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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初識

  醒來時陳莫菲抱著被子,將那被子裹在膝頭哭了。她默默在黑暗裡流下傷心的淚水,悲傷呼嘯而過,劃破夜空裡靜寂而孤單的空氣。

她不由喃喃自語:她這是想告訴我,我們永遠的天人永隔,再也不能是同路人了麼?

這樣一想,陳莫菲的傷感更甚。於是竟再也不能成眠,她只好於涼夜起身,隻身像遊魂一樣來回在室內踱步。如是等到第二天,上班的陳莫菲便常常不在狀態。

她知道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但方草一走,她的世界莫名冷清。從來沒有過的孤單和無助常不期然造訪,然後瞬間將她擊倒。

她曾經以為自己早就練就銅筋鐵皮,自己已然足夠堅強。但經歷方草一事,她又不得不在內心裡對自己坦白:她陳莫菲還沒有到達那個段位。

進門之前,她想起上一次跟方草約,然後意外的碰見流年,流年幫她買了單,還摸了她。那時他女朋友不過剛去個洗手間,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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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敢!

然而,他是敢。

陳莫菲站在門口,腳下便有些躇躊。

後面一個男人說“借過”,她才不得不伸腳朝裡邁。找到流年,他一個人,菜已經點好。她迅速掃視一眼桌面,覺得菜點得是有點兒多了。

她下意識的皺眉,覺得流年對自己無事獻殷勤自然非奸即盜。當然,她陳莫菲既不怕他‘奸’也不怕他‘盜’。那她怕什麼呢?她心一慌,大張旗鼓的坐了下來,彷彿這樣的一個動作便足以替她壯膽。

她陳莫菲需要壯膽嗎?

開玩笑。

陳莫菲深吸一口氣,仰起臉來看他。也不說話,拿起筷子,自己先大快朵頤起來。她還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沒時間跟你這兒瞎耽誤工夫。”

她低下頭,還真有些餓了,最重要吃流年花錢買的東西讓她有復仇一般的快感。不餓也得吃丫挺的,吃不了打包,當夜宵。

一切可以讓流年難受的事兒,包括消滅他的荷包,這是陳莫菲現在顯有的幾個可以讓她的人生感覺到快樂的事情之一。而她願意為此而付出畢生的心血和努力。

“呃......這位小姐就是您口中所說的陳小姐吧!”

“咳咳咳咳.......”陳莫菲花容失色的抬起頭來,如果她那張臉也算得上是花容的話。

陳莫菲抬起頭來,一張英挺而稜角分明的臉龐便映入眼簾。她慌忙站起來,有些窘,那麼,他這是來了有多久?難怪流年叫了這麼多的菜,原來......那我剛才說的話他是不是也已經聽到?

該死!這可真太過毀形象了。

“這位是......”

“呶,”流年坐著沒起來,“這是陳莫菲,就是她哭著喊著非要讓我給你和她牽線搭橋。”

“我什麼時候讓......噢,您就是......”

他和流年一齊點頭。

“天啊!糗大了。”她自我解嘲,“真沒想到能請到您大駕光臨,我知道您負責大中華區的新業務,早就想登門拜訪。但最近一個好朋友出了點兒事兒,所以這才耽擱下來。”

“哪裡哪裡。其實聽他提起你許多遍,一直想認識你。”

他隔著桌子伸過手來,那雙手跟流年的十分像,修長,陳莫菲管它們叫書生之手。

書生之手伸過來,莫菲小心而得體的握住,溫暖,她特意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然後就看見後者正以同樣的目光看向她。

不知怎樣,忽然間她就想多握一會兒。她想起了方草,方草的手也很暖,陳莫菲瘦,方草不,方草胖,冬天有時她們一起出去,陳莫菲手冰涼,方草就會把陳莫菲的手握進自己手掌心裡。

人真是,等她人走了,她又忽然間想起她許多好來。

陳莫菲莫可如何的笑笑,剛要抽出自己的手,對面那男人的手卻一緊沒有放行,陳莫菲抬起頭來看他。

“你剛才想的並不是我。”

他說。

“嗯?”陳莫菲一開始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噢。”她臉一紅。“上帝非得這麼眷顧你嗎?非得讓你這麼聰明嗎?”

他笑笑,“希望你想的不是一雙男人的手。”

陳莫菲只好再一次笑笑,然後傾身坐下,竟一時語塞,不知該怎樣回答他才好。

流年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幕。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吧。

但他知道那起兇殺案,當然也知道方草。在這不大不小的城市裡流年說不上手眼通天,但總比陳莫菲多那麼幾條渠道,他真想知道誰的底細並不難。

所以陳莫菲找上他上門來討當年的情債也好,孽債也罷,他還是謹慎的對她做了全方面的“側面”瞭解。

方草出殯那天流年也去了,他把車停得遠遠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驅車這麼老遠跑到郊外來當這麼一場跟自己毫無瓜葛的葬禮的旁觀者。

剛剛跟陳莫菲相認時他也以為陳莫菲可能是受傷太深,於是轉了性取向了。他知道有一些女人就會這樣,在感情裡受了男人的傷,到最後轉投入女人的懷抱。

流年這樣的女人十分蠢,因為他覺得讓感情變幻莫測的從來不是性別,而是人心與人性。

但這些似乎跟女人們都講不通。他當然也懶得去跟任何一個女人去普及這個知識。流年後來發現陳莫菲的性取性並沒有問題,她和方草之間是純友誼,並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情感糾葛。

而且這麼多年她一直一個人,她的情感經歷一直都是空白。他有點兒搞不太懂,都什麼年代了?還矢志不渝、非君不嫁嗎?還是,她或者......被他傷得太慘烈了?

流年不願意主動去碰觸這個問題,感情是人生活的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資格擁有。

他收回記憶,淡淡掃過桌面上的菜餚,覺得自己一定十分喜歡看到眼前這一幕,為她找個好歸宿,當然不是純粹為了她。他現在有時後悔跟她相認,所以便迫切希望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能從此後在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兩個人路歸路、橋歸橋。

流年並沒有叫酒,卻突然間想喝兩口。

“陳喬。”流年喊自己的朋友,“來一杯?”

“不了。”陳喬果斷的拒絕,“我們都開了車。”

是啊。他咧嘴一笑,他們都開了車,他們都有責任在身,他們都身不由己。

“你們喝。”陳莫菲說,“大不了我開車送你們。”

陳喬說:“怎敢勞小姐大駕?!”

她忽爾偏過頭來看他,說實話,許久沒男人撩過她,她都快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健康而健全的女人。

她又一次語塞,只傻瓜一樣抬起頭來看著他,陳莫菲微眯起眼睛來,忽爾想起好像若干年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