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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消失的房客

  氣憤歸氣憤,問題還得解決,更何況陳莫菲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揹著去找了那包工頭。陳莫菲見到那人將前期籤的合同拿出來。那人姓陳。

“怎麼著?陳老板?跟我走一趟吧。”

姓陳的一對三角眼朝陳莫菲身後頭瞄,沒看見有人跟她一塊兒來。

“弟妹,你先回去,這兩天我姓陳的發誓,一準兒去給您收拾立正兒的。”

陳莫菲也不說話,“這麼著吧,這事兒你不解決,我就在你這兒等,不但等,我還能幫你裡裡外外忙活忙活,你媳婦兒來呢,我就說這肚子的孩子是你的,我來跟她搶搶正宮噹噹。如果來的是客戶,我就更得幫你忙活了,真有不開眼的非要讓你幹工,那也好辦,我跟著你一塊兒去。”陳莫菲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反正我也快到預產期了,哪會兒破了羊水,作了動,身邊有人,你再管把我送到醫院。不過有一樣,孩子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姓陳的嘿嘿一笑,招呼幾個工人,拿上材料,乖乖的就去了現場。

流年說陳莫菲,跟那種濫人打什麼交道?

“那種濫人就是被斯文人給慣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好人一多,壞人才猖狂。我在社會上混這麼久,你跟我談風花雪月我能跟你談,談原子量子也能跟你對上夾,你跟我玩渾的耍潑我也會。”

流年臉一紅,心像被什麼蜇了一下似的,男權天授,流年是從小接受男權教育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護全家包括陳莫菲周全,然而世界可不分什麼公母。

他有點兒質疑自己曾經接受過的教育,在《你不可不知的人性》裡,有一章描寫男權女權與兩性關係,他生平第一次對男權教育動搖,人類生而平等,母系氏族裡對男性性別歧視固然是遠古遺毒,然而現代社會,男性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無論在法律、教育還是思維上不遺餘力的打壓女性性別,也真不見得文明到哪裡去。

作者說,男性經過激烈而漫長的鬥爭,最終重新建立了性別秩序,然而他們內心其實充滿了焦慮與惶恐。所以每個人,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幾乎出生伊始就被有意無意的灌輸了兩性差別與男權思維。這種人為強加的痕跡正在被人們逐漸淡化,所有人類大多數已經習得心安理得去面對跟接受這一不爭的事實。

姓陳的這回活兒幹得算是利索,陳莫菲跟他說了,如果這次還需要返工,她可跟他沒完。

那老陳笑著說流年家裡的真厲害,有這麼個女人在家,大後方穩著呢吧。

租房的兩個小年輕只回來一個,是那個女孩兒,說是男孩兒出差,陳莫菲還囑咐她自己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門戶要看好,千萬不能大意,還讓她有事兒就給流年打電話。

那女孩兒看著陳莫菲,說嫂子你真是個好人。

陳莫菲說,我也年輕過呀,跟你一般大,剛畢業也是租房子,那時候呀,最希望就是遇見一個好房東。

“嫂子你一定能遇見好房東,你心眼兒好。”

陳莫菲誇她會說話,兩個人往樓下走,到樓下,上了車,跟女孩兒告了別,流年啟動車子,車子開出去一大段,都快到家了。

“糟了,”莫菲說,“我電話好像忘房子裡了。”

“沒事兒,回去拿。那女孩兒也沒離開。”

流年按調轉車頭,開到樓下,“你看,房子裡居然熄著燈。”

“可能出去買菜了。”

莫菲說。

陳莫菲推開車門,流年扶住她的手。

“算了,你別去拿了,你行動不便,我去看看,也興許睡了。”流年開啟車門,陳莫菲看著他,覺得他現在稍微恢復一點,人是瘦了些,前些天頭髮跟鬍子瘋長,也看不出個人模樣來,前幾天頭髮鬍子都修了、剪了,人也精神多了。

“敲了門,還真沒人。”

流年把車門關好。

“等等吧,估計真是出去買菜或者出去吃飯了。”流年裹了裹衣服,伸手牽過陳莫菲來。“現在科技發達,以後房租都可以用微信轉,異地也沒關係。你眼瞅著快生了,回老家,我看看,看能不能調調,哪怕降級調也行。再不然先找份工作做著,等你生了,我們一家三口,你放心,月子裡我餵奶、我洗尿布,絕不當甩手掌櫃的。”

陳莫菲偏頭看著他,笑了。最近身上總覺得疲憊,莫菲微閉上眼睛,流年伸手從車後座拿下一張小毯子幫她蓋上。

不想竟然睡著了,兩個多小時醒。

“醒了?”流年問。

陳莫菲睜開眼睛,睡眼惺忪,有些不好意思。

“居然睡著了,睡了多久?”莫菲伸了個懶腰,覺得好久沒睡這麼香了。莫菲記得她媽四十歲上下的時候總失眠,哪天睡好了,就跟她爸說,這人啊,睡著了,真是給個縣長都不當。

想起父母,她心裡一熱,多久沒有見到父母了?想他們,這陣子那麼想他們。女孩子年輕時總是追尋愛情,總覺得自己嫁的男人會是個白馬王子,他在那萬人中央,眾人都是陪襯。

陳莫菲記得自己看過一句話,年輕女生愛遠走高飛,嚐遍世間苦,才會想起家的好來。才會想回家。

莫菲收回思緒。

“怎麼?”她坐起來,毯子向下滑了一點,陳莫菲將毯子向上拉了一點,那毯子真軟,又軟又輕,摸起來就讓人感到溫暖。“那小姑娘一直沒回來?”莫菲問。

流年搖搖頭,“沒回來,我尋思等你醒了打個電話,如果她去了同學家,自己不敢住什麼的,我們過去取鑰匙。”

“嗯。”陳莫菲說,“打個電話吧,問問她在哪兒。”

流年拿出電話來,撥通了號碼。

“關機。”流年皺著眉頭,“怎麼會關機呢?”

“那怎麼辦?”陳莫菲也有點兒著急,“給她男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他人在哪兒。”

流年點點頭,打電話,這才發現那男孩兒居然也關了電話。

“怎麼會兩個人都關機?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陳莫菲也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兩個人鬧彆扭了?”

流年下了車,“你等我,我再上去瞧瞧,再敲敲門,不行問問鄰居。”

“嗯。”

陳莫菲答,“慢點兒。”她揚聲喊。

流年回頭衝她笑了一下。等他上樓,敲門,仍舊沒人。後來莫菲敲了隔壁鄰居的門,老鄰居開門。

“啊喲,流年呀。怎麼這麼晚?”

“房子有點兒往下滲水,讓人來修,沒想到我媳婦兒手機落屋子裡了,這家小兩口兒,男的出差,電話關機,女的也沒在家,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阿姨,他們平常也回得這麼晚嗎?”

“快進來,現在外面天氣都涼了呀。快快快,你媽媽怎麼樣了呀?我還惦記著,真是的,她一走,我覺得空落落的,像丟了點兒什麼,沒有老姐妹一起嘮嗑了。”

流年進了門,老太太把門帶好,將流年讓至客廳,還倒了茶。

“不喝不喝了,”流年連連擺手,“我媳婦兒還在下面車裡等著呢。”

“這孩子?快,讓她也上來。”

“不不不,阿姨,我問一句話就走。”流年站起來。

“那家房客啊,”老太太偏過頭作沉思狀,“不怎麼回來的呀。”

“不怎麼回來?”流年奇怪。

他想起下午陳莫菲跟那姑娘聊天,她說他們平常到點就回家。

“對了。”老太太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什麼,“好奇怪的一件事情呀,”老太太說,“有一次,你猜我看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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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他問。

“差點成你老丈人的那個......姓康的那個老頭子。”

“康?”

流年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你說怪不呀?他有鑰匙的。而且是半夜三更來的,那天我家小兒子帶孫女來,孫女半夜發燒,不然我也不會碰見他,老爺子還帶了兩個壯小夥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我當時還奇怪,問了一句,這房子不是租出去了嗎?他還說是房子有點兒小問題,帶人過來修,說你事兒多,這麼多年一直拿你當兒子,你事兒多,就他來了。我當時還覺得這老頭子真是,你不讓他做老丈人真是可惜了。”

老太太察顏觀色。

“怎樣?是你讓他來的不?”

流年茫然的看著老太太,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

“李阿姨,我知道了。我媳婦兒還在樓下,我得先下去了,再聯絡那小姑娘,實在聯絡到再說。李阿姨,我媽挺好的,您有時間過去我那兒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兒,我知道,她想老鄰居。”

“好的呀,這就走了呀,流年?有空來啊人,有事你說話。”

門從身後關上,流年朝下走,想到剛才老太太說的話,他不知道姓康的這支老狐狸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這裡頭一定有事兒,但他拿不準裡面究竟有什麼事兒,跟陳莫菲說吧,她那身子骨兒......不跟陳莫菲商量,他又能跟誰商量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