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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烏蘇拉的報復

高晏接過宋北流給予的紅色槍-頭:“命運之槍?”

宋北流蹲在地板上, 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夠不夠有誠意?”

高晏握著槍-頭尖端,用力往下掰動, 整隻槍-頭似被觸動機關,猶如高達變身, 紅色金屬裂開再聚變,形成一顆紅色金屬小球懸浮在掌心。

“酷!”

小觀音和阿蘇羅都爬起來盯著這顆紅色的小金屬球,臉上露出豔羨的表情。

宋北流:“殺死聖子耶穌的聖-槍,你可以用它殺掉烏蘇拉。”停頓片刻,他又說道:“你還可以把它帶到其他遊戲場,處理掉任何一個你想要殺死神明。”

高晏收起命運之槍, 垂眸看著宋北流, 面無表情:“我同意你的交換, 復活你的那一刻, 我要收走你身上所有的功德。”

宋北流:“合作愉快。”

..

宋北流離開他們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房間裡, 高晏正在處理阿蘇羅臉上和手掌心的傷口:“下回別太衝動。”

阿蘇羅:“知道了。”

小觀音捏著金屬球玩,一會變成紅色的聖-槍, 一會幻化成其他武器, 玩得不亦說乎。

高晏:“小觀音, 你需要功德才能修成金身?”

小觀音回頭:“需要的, 觀音當初舍佛身救蒼生,最後才成佛。地藏王菩薩也是為了救蒼生而不成佛,最後修成一身大功德,終成就金剛佛身。”

“這是大慈悲之道, 攢功德而成佛。有些玩家走錯道,跑去收集信仰,那樣子成不了真佛。”

高晏有些好奇:“他們不知道收集信仰成不了真佛嗎?”

小觀音:“知道啊。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不是所有人都像晏晏你那麼聰明的呀,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選擇幫助遊戲場裡的鬼怪。大慈悲之道一開始就很艱難,很多人其實活不到中級場。在活不下去的前提下,誰還能堅持走一條艱難的道路?”

“收集信仰很簡單,可以快速增加氣運、能力,獲取道具,升級玩家品級。所以你看,一條鋪滿鮮花的路和一條滿是刀和坑的路,大多數人當然是選擇前者了。”

高晏:“辛苦收集信仰,卻在最後關頭成不了佛,難道沒有人不甘心?”

“有啊。”小觀音拋玩著小金屬球,毫不在意的說:“但是他們墮魔了。佛與魔,一念之間,但是結局從一開始就看得到。”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兩全的好事,哪有既要一路順途又還要鮮花寶座加冕的好事呢?

痛苦的磨難過後,或有成佛的機會。相反,一路鮮花著錦,最終結果只有隕落一條路。

高晏眯起眼睛,抬頭看向小觀音:“玩家不反抗?甘心接受隕落死亡的結果?”

小觀音接住紅色的小金屬球,聞言愣住:“不知道……我化身沒多久就碰到宋北流,但是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很懵懂,基本神智還未開化。後來就遇到你,所以我不知道其他擁有菩薩印記的玩家怎麼想。”

小觀音一開始就跟在宋北流身邊,但那時他剛化身,記不太清宋北流女身的樣子。後來待沒多久就被剝除出去。

這就是小觀音遇見宋北流,雖發現他周身功德環繞卻沒有認出來的原因。

小觀音跳下椅子,把紅色金屬球放回桌子,跑到高晏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仰著腦袋說道:“觀音跟晏晏是伴生關係,我修成金身就是晏晏成為真佛的時候。”

高晏摸摸小觀音的腦袋,下意識看向褚碎璧:“褚哥,你也是嗎?”

褚碎璧的神明印記是不動尊明王菩薩,不知是否也跟他走積攢功德的道。

褚碎璧:“不一樣。但是其他玩家辛苦收集信仰,一路走來早就被養大野心,不僅野心膨脹,還有越來越歪的心思。所以在成神的最後一步,他們不會甘心放棄。”

高晏點點頭,表示他猜得到。

沒人會在最後一步的時候放棄,甘心淪為神明遊戲場的棋子。

..

烏蘇拉的教堂,第三天。

玩家們如期來到教堂中殿,卻沒有見到烏蘇拉。

三隻裹在白布裡的乾屍並排,從肚子裡掏出羊皮卷攤開來讓玩家主動上前察看。

察看結束的玩家憤而怒罵烏蘇拉:“她擅自更改遊戲規則!”

“她明明違背遊戲的公平規則,為什麼狗比神明沒有懲罰?”

“烏蘇拉是遊戲場主宰的神明,只要沒有觸犯基本規則,其他規矩由她私自制定,玩家沒有反抗的能力。”

……

玩家們有的憤怒,有的冷靜,但到了最後都選擇接受。

高晏他們來得最晚,看完羊皮卷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羊皮卷就燒成灰燼。

阿蘇羅仰頭:“什麼意思?”

高晏:“烏蘇拉改變了規則,她一次性放出剩餘的每個人的罪名,並要求玩家尋找到罪名以及匹配罪名的玩家。誰能先找到其他玩家的罪名就可以提前審判、定罪那名玩家,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判斷罪名輕重再進行處罰。”

前兩天的遊戲規則,從三個罪名中挑選兩個罪行最重的玩家進行審判、懲罰。

今天的規則更改,剩餘十二名玩家的罪行被一次性放出來,只要找出每個玩家對應的罪行,再尋找到該名玩家並將其名字與罪行寫在羊皮卷上面,就可以進行審判。

等同於將審判玩家的權利交給玩家,同樣也把生還的名額放到玩家面前,讓他們透過自相殘殺來爭奪生還的機會。

褚碎璧:“哦,那就祝阿蘇羅你好人一生平安。”

阿蘇羅:“……”辣雞親爹一天不懟她會死嗎?

昨晚的動靜讓所有玩家都知道阿蘇羅和宋北流的罪名,宋北流‘凡殺他者遭報七倍’的buff太可怕,至少在遊戲場結束時,沒有玩家傻到去動他。

剩下就是阿蘇羅,她是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可能戰鬥力不太強,雖然昨晚逃過審判,但在其他玩家心裡則認為可能是高晏和褚碎璧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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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蘇羅和小觀音,戰鬥力最弱,最容易清除。

站在最中間的乾屍扭過頭,骨頭‘咔擦’、‘咔擦’地響,兩個黑黝黝的眼洞注視高晏和褚碎璧:“你們,殺了,烏蘇拉的看守者,她很生氣。”

三隻乾屍同時豎起食指,指向他們兩人:“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烏蘇拉的懿旨,殺了他們,玩家——通關!!!”

高晏、褚碎璧和阿蘇羅同時出手,將三隻乾屍的腦袋全部擰下來,但還是慢了一步,不該說出來的話已經被玩家們聽到。

那些冰冷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並在瞬間爆發出可怕的殺氣。

“哈。”宋北流輕笑:“烏蘇拉的報復。”

比蒙巨獸是耶和華在創世第五天創造出來的寵物,性情溫順,後來看守地獄,頗受耶和華喜愛。烏蘇拉樣樣模仿耶和華,所以兩隻假冒偽劣的比蒙巨獸被殺,觸怒了她。

她要所有玩家獵殺高晏和褚碎璧。

高晏和褚碎璧轉身,冷漠的面對不懷好意的眾玩家。

阿蘇羅祭出她的大鐮刀:“哦豁,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嗎?”

小觀音努力爬到椅子上,身體站直還得墊高腳尖才夠到椅背,結果抬眼看過去又是一堆包裹在白布裡的屍骸,根本看不到玩家。

除宋北流之外的七名玩家不約而同的停留在原地,其中一名壯碩的金髮男性玩家說道:“殺掉他們其中兩個人,我們可以活兩個。再處理掉兩個小的,剩下四個通關的名額,只要再找到聖物箱,我們七個人可以同時通關。”

其餘六名玩家意動,但有人指出宋北流的存在:“他不攪局?”

宋北流眯著眼睛笑:“我負責看戲,不參與。”

“你不會跟我們搶名額?”

“哈?你覺得可能嗎?怎麼這麼天真啊。”

八個人,七個名額,宋北流不能存在。

於是有一女性玩家冰冷的指出:“我昨天看到他從他們房間裡出來,他們是同夥。”

哪怕宋北流不是同夥,他現在也必須是同夥!

七名玩家對上其他五名玩家,其中還有兩個小孩,總歸是他們勝算更大一點。

宋北流不滿地控訴:“過分了,這不是逼我入敵營嗎?”

有人低聲提出擔憂:“昨天那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道具,傷害他的人,身上會出現成倍的傷口,怎麼殺他?”

聞言,其餘玩家也都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有些躊躇。

為首的壯碩金髮男玩家眯起眼睛審度高晏四人,然後打量著似有倚仗的宋北流,思索片刻沉聲說道:“該隱謀殺親緣,耶和華驅逐他,又給他做記號,‘凡殺該隱者必遭報七倍’。不是道具,而是詛咒。”

“神明的詛咒,但是前面還有一條‘凡見該隱者必殺他’,但是現在我們看見他沒有想要殺他的衝動,所以只要不揭露他的罪行、不觸發審判和定罪就不會喚醒詛咒。所以,在他詛咒未醒之前,先殺了他。”

玩家們被提醒,因此徹底將宋北流歸入高晏他們那一隊。

宋北流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表情迷茫:“我真的只是看戲啊。”

高晏:“這大概就是愉快合作的意思。”

宋北流苦著臉,其他七名玩家根本不是高晏那一組的對手,他們有一隻阿修羅王幼崽不說,褚碎璧也是個大兇器啊。

既然配備高階,何必把吃瓜路人扯進去呢?

沒等宋北流接受現實,他就發現自己被圍攻了。因為身上有神明的詛咒,所以為首的壯碩金髮男決定先弄死他這顆定時-炸-彈。

宋北流左閃右躲:“臥槽!神經病啊!殺掉就可以通關的玩家在那邊——那兩個……臥槽!!”

連滾帶爬逃出包圍圈的宋北流朝高晏他們那兒跑,但這四人齊刷刷後退並用行動拒絕他的靠近。

四名玩家包圍住宋北流,決意殺死他。另外三名玩家則對上高晏、褚碎璧和兩個小孩,為首的壯碩金髮男對上褚碎璧,瘦小的黑髮青年對上高晏,另外一個白皮女人則負責對付兩小孩。

當然,白皮女人的目標重點放在阿蘇羅。

雙方齊齊出手,但都沒有出盡全力,而是各自試探。

高晏沒有使用武器,而他對面的黑髮青年則用一把德國雙手劍。

那是一把長約一米九的雙手劍,劍身把手部分超過劍刃,劍身足有一米三長,而劍刃則約有半米,劍刃部分帶有曲齒,殺傷力極強。

黑髮青年雙手緊握雙手劍,先以鑲嵌鉛球的劍柄擊打高晏,待他以手腳抵擋時再反手用帶有曲齒的劍刃攻擊。通常情況下,敵人身上會被割出許多道傷口。

教堂中殿頗大,但裡面佈滿座椅和屍骸,於打鬥而言不太方便,但是容易躲閃。

高晏就穿梭於座椅和屍骸,腳尖踩在三釐米寬的椅背上飛速奔跑,身後的黑髮青年握著雙手劍窮追不捨。高晏眼角餘光瞥見那鋒利的雙手劍劍端刺向自己的背心,迅速拿出楊柳枝,捲起一具屍骸扔到黑髮青年面前,擋住鋒利的尖端。

雙手劍直接洞穿屍骸胸口,黑髮青年將那具屍骸扔出去,屍骸撞到牆面上吊著的一具乾屍,然後摔落到地上,身上裹著的白布散開,裡頭肢體摔斷。

黑髮青年看也不看,繼續追殺高晏。

高晏從椅背上跳落到地面,繞著沒有阻攔的道跑了一段後突然轉身,鞋底摩擦著地表,因用力過度而踩碎了地表。楊柳枝條纏住雙手劍劍端,側身甩開,向前跨步直逼黑髮青年。

不料黑髮青年單手將劍柄靠近劍刃一端的兩把突出來的利刃拔-出,鐵鏈連線著利刃和雙手劍,那利刃如毒蛇一般快速躥到高晏的脖子。

高晏一驚,急忙後退,脖子仍舊被劃傷。他迅速鬆開並急速後退,站定後摸了把脖子的傷痕,指腹沾了一絲血。

黑髮青年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嘲笑他:“你用的,那叫武器?”

高晏目光沉沉,淡定的否認:“不,不是完全的武器。”

黑髮青年聽不懂:“什麼?”

高晏拿出金屬球,放在掌心拋上拋下,同時對黑髮青年說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像我想象中的那樣,但是試一試吧。”

黑髮青年:“??”

高晏唇角擴大,金屬球拋到半空,向下掉落的時候立刻分裂成鱗片狀的東西,張開來彷彿一條長滿鱗片的蛇皮,恰巧落在楊柳枝,十分貼合楊柳枝並將其牢牢包裹,形成一條火紅色金屬鞭子。

右手甩了幾下鞭子,破空聲響亮,而長鞭在瞬間換了兩種形態,一軟一硬。

“果然是利用這種融合的方式來升級。”

高晏很滿意,他早就知道楊柳枝是可以升級的武器,但是一直找不到能夠升級的方法。拿到聖-槍發現是可以隨意變換形態的東西,而且是宋北流送給他的武器。

高晏不覺得宋北流會送給他無用的東西,既然他說是用來合作的誠意,那麼至少其作用要更多方面才對。

楊柳枝屬於觀音所用,宋北流當年既然能拿到觀音的神明印記,應該也得到了楊柳枝。當神明印記被剝除,與之配對的楊柳枝可能也遺失了。

所以宋北流瞭解楊柳枝。

那麼,他送可以變換形態的‘聖-槍’的行為就很有趣了。

黑髮青年:“什麼東西?”

“讓你□□的好東西。”高晏揚唇,握著兩種神器融合後的長鞭跑上前,速度快得化成虛影,眨眼間就到了黑髮青年面前。

黑髮青年心中震驚,他沒想到高晏的速度竟然那麼快,眼睛所見到的景象好像沒有了過程,彷彿高晏會空間轉移一般。

事實上,高晏用了‘空間重組’的技能,在三秒內將時間倒退回去,所以有了個時間差。依靠三秒的時間差,高晏在黑髮青年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到了他面前,軟鞭纏到雙手劍劍柄,同時捆縛住黑髮青年的右手。

黑髮青年還想故技重施,用雙手劍劍身上的利刃襲擊高晏。但他剛動作,纏在他的右手和雙手劍的金屬長鞭瞬間張開上百來片鱗片。

火紅色的鱗片邊緣鋒利至極,猛地張開竟是直接將雙手劍劍刃割開微小的縫隙,堅硬的雙手劍尚且如此,黑髮青年的手更慘,直接被削掉幾塊肉片,看上去血肉模糊。

黑髮青年眼神狠厲,左手掰開另一柄利刃,利刃尖端閃著藍紫色寒芒,直接朝高晏划過去。

高晏眼疾手快的後退,而黑髮青年似乎被激怒,步步緊逼,毫不在乎形狀變化詭異多端的長鞭。

另一廂,壯碩的金髮男玩家在一步步將底牌露出,但對面的褚碎璧依舊遊刃有餘,甚至沒有露出任何底牌時,他感到了深切的恐懼。

如面臨大海般的恐懼令金髮男玩家產生退縮的心,但他一退縮,褚碎璧反而不讓他退。

似笑非笑,如附骨之疽,又如惡魂,怎麼也甩脫不掉的恐懼,生命隨時都會被奪取。金髮男玩家很快就被鮮血染紅,因為他發現褚碎璧不直接殺他,而是讓他不斷的受傷,那些傷口不是致命傷。

但這並非他殺不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金髮男玩家幾乎要崩潰,達摩克里斯之劍懸在頭頂上的恐懼只會讓人瘋狂。

至於另外一名白皮女玩家則在對付阿蘇羅時,同樣感到心驚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面對一個恐怖的惡靈。

就像她之前在某個遊戲場的酒店裡遇到的一隻惡靈,那是一隻小女孩的惡靈,殘忍又恐怖。

三名玩家很快就發現他們遇到了強勁的對手,正因如此,他們既恐懼,又催生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必須殺掉他們。

否則,贏家不會輪到他們。

高晏甩開黑髮青年,跑到十字架之下,冷眼睨了眼戰場:“褚哥,幫我拖延一下。”

褚碎璧移步,擋住黑髮青年,揚起冰冷的笑:“先過我這關。”

黑髮青年和金髮男玩家聯手應付褚碎璧,高晏則將牆壁上吊著的乾屍卷下來,並挖開其腹部,從空蕩蕩的腹部裡掏出羊皮卷,將金屬球變化成一根針,然後在羊皮卷上面刻字。

完成後,高晏把羊皮卷塞進乾屍肚子裡,接著拍拍乾屍的肩膀:“起來幹活。”

有玩家注意到這一幕,心下一驚,不由擔心高晏是否找到自己的罪行。

乾屍爬起來,從肚子裡掏出羊皮卷,開啟來後幹硬的宣佈:“謀-殺-親-緣——”

謀殺親緣?!!

玩家們愣了兩秒,然後反應極快,迅速退開並轉身逃跑。與此同時,高晏抱著小觀音,褚碎璧扛起正玩得興起的阿蘇羅也趕緊跑了。

乾屍繼續念:“凡-遇-見-謀-殺-親-緣-者,必-要-殺-死-他。”

被四個玩家圍攻以至於躲避得頗為狼狽的宋北流聽到宣判:“???”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整個教堂空無一人,除了宋北流和一堆的乾屍。死寂般的安靜籠罩著整個教堂,危險恐怖的氣息猛然席捲而來,並朝著宋北流奔湧而去。

啪嗒——一具坐不穩的屍骸摔倒在地。

宋北流看過去,目光緩緩上移,牆壁凹進去的坑裡,吊著的整整一排衣著整齊的乾屍陡然間扭頭,直勾勾盯著他。

宋北流頭皮發麻:“我——艹!”

乾屍們:“殺——死——你!!!”

宋北流深吸口氣,猛然爆發怒吼:“高晏我艹你老伴啊啊啊——”

逃亡途中,高晏頗為感慨的衝褚碎璧說:“你聽,宋北流他要艹你。”

宋北流看世界的角度總如此清奇,而且充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褚碎璧微笑:“我會讓他體會到什麼叫爸爸嚴苛的愛。”

阿蘇羅頗為陰險的笑:“我們趁機會去砍死其他玩家吧,他們打不過我們。阿蘇羅要弄死他們。”

褚碎璧:“那你自己去,被打了別回來哭。”

“啊?你們不去?”阿蘇羅不解。

高晏:“我們去東側塔樓,找聖物箱。”

小觀音:“不去找其他人的罪行?”

“沒必要。直接和烏蘇拉幹上就成。”

高晏的敵人一直就不是玩家,他也不想跟玩家對上,打得兩敗俱傷既取悅boss還讓她漁翁得利,那做法太愚蠢。

所以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高晏更喜歡正面剛boss。

高晏一行人毫無愧疚和負擔心理的拋下□□屍們圍攻的宋北流,直奔東側塔樓。小觀音提起在地窖裡的箱子,高晏和褚碎璧一致決定先往塔樓上走。

他用金屬球化作匕首切割鐵門,在作用一番後,成功割開鐵門。

“有用。”

鐵門附著神之道,非鑰匙不能開,但沒有明說這鑰匙什麼樣子。原本猜測是在烏蘇拉手上,但她要是手裡有鑰匙,估計就自己開門上去了。

“聖物箱裝著烏蘇拉求而不得的重要東西,必然藏在連她也沒辦法接觸到的地方。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塔樓的這扇鐵門,烏蘇拉上不去,玩家也進不去。”

所以烏蘇拉沒有開門的鑰匙,那麼什麼東西能夠令神之道讓步?

自然是殺死聖子的聖-槍。

高晏將鐵門完全切割,鐵門倒地,震起灰塵無數。

阿蘇羅和小觀音本以為他們會就此繼續前行,但料不到高晏和褚碎璧兩人沒動,站在原地盯著倒下的鐵門若有所思。

高晏:“烏蘇拉提到‘聖靈的寶劍’。”

褚碎璧:“所謂‘聖靈的寶劍’就是神之道。”

高晏:“這扇門附著神之道,所以也可以說是‘聖靈的寶劍’吧。”

褚碎璧:“有道理。”

高晏:“用純度很高沒有稀釋過的陽火可以融化它嗎?”

褚碎璧:“我覺得應該可以試一試。”

於是他倆把鐵門扛走了。

可謂雁過拔毛,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