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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03

白玉堂的身體忽然壓過來, 手撐在趙寒煙額頭旁邊牆上,低頭看趙寒煙。

趙寒煙因整個人被囚禁在了白玉堂的黑影之中, 感覺空間狹小,因此產生了些許呼吸不暢的問題。

“你——幹嘛?”

“就你, 還納小妾?”白玉堂湊近看趙寒煙的五官,忍不住笑起來,他捏著趙寒煙的下巴晃了晃,“瞧你這副模樣, 便是納了小妾, 怕也是小妾們玩你。”

趙寒煙被捏著下巴那一刻腦子嗡地一下, 後見白玉堂對他如常談笑, 曉得他不過是兄弟間聊天隨手而已。

她一巴掌拍掉白玉堂的手,臉紅了, 卻還在故作鎮定。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聽著像是誇我,卻又像是損我。我承認, 我是長得是有點英俊瀟灑、器宇不凡。”

白玉堂更忍不住笑起來。

趙寒煙:“好看又不是錯,但誰這麼說我都行, 偏你沒資格說我。你樣貌更勝我一籌,若我這樣的都是給人家佔便宜,那你就會被人家佔透便宜了,渾身上下,從頭到腳全都被人佔、便、宜!”

白玉堂起初不過是勾著嘴角,後聽趙寒煙說這些話後, 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廚子臉太紅了,身上的茶香有絲絲的甜味,比平常更好聞。

白玉堂很慶幸他是習武之人,身體好,自控力也好。

“我長這樣,就是為了給我未來的妻子佔便宜的,不能讓她吃虧。”白玉堂說到後一句的時候,語速放緩,目光在趙寒煙的臉上徐徐睃巡。

趙寒煙聽白玉堂的話,似乎有針對性,就問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白玉堂嘴角漾笑,卻沒有回答趙寒煙的話。

趙寒煙知道白玉堂是個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私事的人,以為他不想回答。

“隨便問問,關心兄弟,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當我沒問哈哈哈……”

“你。”白玉堂道。

笑聲戛然而止。

趙寒煙驚訝看白玉堂:“你剛剛說什麼?”

白玉堂:“你下次別這麼笑,小點聲。”

聲音變細了都不自知,叫人一聽,很容易分辨出是女子。

“噢,好。”趙寒煙尷尬地撓撓頭,鬢角一縷碎髮被她抓落了下來。

白玉堂用兩根手指捏住那縷碎髮,幫趙寒煙攏了回去。

指尖觸及頭皮,輕輕地划著,有一絲說不出的癢癢麻麻的感覺,從頭頂瞬擊心臟。

趙寒煙揚起睫毛,看見的是傲骨風姿的少年,凜冽的俊朗,很奪目刺眼,卻偏讓人移不開眼。薄薄涼唇,正勾著一抹十分魅惑的弧度,像要勾引誰。

趙寒煙只瞄了白玉堂這一眼,就認慫地垂下眼眸。她能明顯感覺自己的心慢跳了兩下,非常緩慢,但接下來就跳得非常快速,一次比一次快,好似要衝出胸口跳到十萬八千裡外。

雖然沒得到白玉堂意中人的答案到底是誰,但趙寒煙已經沒有力氣去追究了,她完全扛不住。趙寒煙杏目一轉,故作認真地往皮府方向看,感嘆齊得升怎麼還不回來。

“其實我已經回來了,在這。”齊得升從巷口冒出頭來,尷尬又不失微笑地對趙寒煙和白玉堂二人打招呼。

趙寒煙愣了,立刻回頭看白玉堂。他倆離這麼近……

白玉堂則淡定地轉身,招呼趙寒煙和齊得升走。

趙寒煙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跟著白玉堂走了一段路後,就勾勾手,把齊得升悄悄叫過來。

趙寒煙:“我們倆剛剛在商量事情。”

天知道她為什麼非要開口解釋一下?不說尷尬,說了好像更尷尬。

“在開封府的時候就聽大家說,趙兄弟和白少俠要好。”齊得升憨笑著,豔羨不已地嘆道,“你們都是有才華樣貌好的人,該是比較容易談得來?真讓人羨慕。”

齊得升感慨完,就想起趙寒煙之前說他的那些話,意識到問題或許真出在自己的身上。以前覺得自己軟弱,受人欺負,才沒機會做選擇。但其實軟弱本身就是他的選擇,若他是不這樣的性子,斷然不會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趙寒煙見齊得升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到底怎麼樣?你去見皮氏的情況如何?”

“啊,挺好的,她說她可以。”齊得升忙回道。

“可以?”趙寒煙存疑問,“你和她講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了麼,她會面臨什麼?”

齊得升點頭,表示自己全然按照趙寒煙囑咐的話都說了。

“行吧,賭一回,看結果。”

次日,白玉堂從皮府得了婚書回來,趙寒煙就安排齊得升帶人去皮府討人。

皮青山剛午憩醒來,聽說齊得升竟然趕來,披上衣裳,就帶人氣勢洶洶欲去教訓齊得升。到了堂外,見齊得升穿著一身紅緞袍,身後帶了二十幾人,個個身形魁梧,模樣凶神惡煞。自己家家丁跟他們比起來,就跟小瘦雞似得,完全不堪一擊。

“你來作甚?還帶了這麼多人,莫不是想來皮家殺人不成!”皮青山瞧著齊得升那張懦弱無能的臉就煩躁,厭煩多罵幾句。

“帶我妻兒離開。”

齊得升從剛見到皮青山那一刻開始,腳就開始軟了。但他謹記趙寒煙的吩咐,話一定要清楚有聲,儘量簡短,面容除了嚴肅不能有任何其他表情。如果做不到的時候,就想自己的女兒素素,為了素素他也要挺下去。

皮青山隱約發現齊得升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不過聽他說話還是一樣的蠢。

“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看看,這是皮府,不是你的狗窩!既已和離,你就是外人,皮家的事容不得你過問。”皮青山讓他趕緊滾。

齊得升從懷裡掏出婚書,晾給皮青山看,“我來領我的妻兒回去,你若不服,便公堂上見。”

皮青山本還在呵呵譏笑齊得升,轉眸看了一眼那婚書,愣了,湊近確認再看,竟有他的畫押。

“這是什麼?”

“小婿娶令嬡皮氏的婚書。”齊得升和皮青山經歷了兩個回合的對峙之後,膽子漸漸大了,遂剛剛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娶’字的音。

“娶!!!”皮青山眼珠子要瞪出來,直呼這不可能,罵齊得升偽造婚書,要去官府告他。

“隨你告去,但我今天定要把我妻兒接走。”皮青山喊道。

“你休想!”皮青山也喊起來。

這時候皮氏抱著兒子牽著女兒皮素素趕來,就急忙忙往齊得升身邊去。

皮青山見狀,立刻喊她回來,但根本阻止不了皮氏。

“給我把她攔回來!”皮青山罵身邊的家僕們都是蠢蛋。

家僕們忙去攔著,齊得升帶來那些壯漢迅速跑上來,阻擋這些人去攔皮氏母女。

兩波人正對峙,皮氏就帶著一雙兒女則順利走到了齊得升的身邊。

皮青山氣得青了臉,要親自衝過去揪女兒,卻被一名壯漢像扯小雞一樣扯住,根本掙脫不了。

皮氏嚇得縮脖子直哭,她不敢去看自己父親皮青山的臉,但嘴上還是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女兒不孝,願做他的妻,跟他走。”

“混賬東西,我養你這麼多年,你竟——”

“你還是看著素素長大的,但你要對素素做什麼,為了給皮家長臉,為了‘光宗耀祖’,就要犧牲素素讓她小小年紀去伺候那個老王爺。這樣犧牲孫女色相換來的臉面、榮耀,是真的有臉麼?”齊得升重新和女兒相聚,趕緊牽著素素的手,忽然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這是頭一次,他把他對皮青山的不滿說出了口。

皮氏聽到這話後,驚訝地仰望齊得升,眼睛裡流下欣慰的淚水。這個男人她真的沒信錯。

“你胡說什麼!”皮青山被指責的尷尬,忙對女兒皮氏道,“你別信她胡說,他就是為了騙你,為了謀劃咱們皮家的錢財,才拿話抹黑我,為了騙你走。”

“說話可要憑良心,我什麼時候貪過你們皮家一分錢。今兒在場的人多,也可做個見證,我齊得升從今以後絕不會花你們皮家半文錢,但也請您老放心,我一定會善待我的妻兒。

再多餘的話也沒必要說了,岳父從不是什麼講理的人,多說無益。”齊得升說完,就拉著妻子離開。

“你們給我站住。”皮青山大喊,威脅的話說盡,到底沒攔住他們。

皮青山氣得臉色鐵青,一面叫人去追齊得升,一面去找自己的妻子龐氏,把此事說了。

“給他臉了!”龐氏摔了手裡的茶杯,氣憤地問皮青山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皮青山看眼龐氏:“去鬧官府?那咱們家便就要現醜了。齊得升上次弄丟孩子,我們佔理,雖說和離這事兒是衝動了些,但好歹外頭人聽說了,也不會覺得咱們家不可理喻。但這次,我看齊得升來者不善,再者那婚書上的畫押確實出自我之手。”

“你怎麼會畫押?”龐氏驚訝問。

“那孩子昨天糊弄我,說咱們孫子這兩天夜裡總哭,吃的也少,有婆子說可能是被遊魂給驚著了。他說我命格硬,把我畫押的名字裝進香包裡,給咱們孫子帶上,能增強他的命格,保他平安無災。我便信了,在白紙上畫押。”皮青山後悔不已,氣得兩腮通紅。

“養了個白眼狼。”龐氏氣道。

“既然已經簽字畫押了,這事兒鬧公堂吃虧的只怕是我們,而且還會現家醜出去丟人。”皮青山問龐氏能不能問她弟弟那邊,幫個忙。這種事情,估計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我想想吧。”

龐氏只不過是龐太師的庶姐。當年她沒出嫁的時候,在龐家就不曾有人看重她。而今她一樣不被看重,而且還就靠著這點沾邊的親戚關係,看人家的臉色,撿著人家吃剩的飯渣,才過上而今‘體面’的日子。

說龐太師是弟弟,但實際上卻是要把人家當成祖宗一般小心供奉。

人家位高權重,公務繁忙,她哪能有點小事兒就去求,白白討嫌。上次龐太師之所以幫忙,是因為牽涉到了開封府,她知道倆邊不對付,才去趁機說一嘴,剛好能順應龐太師的意思。但這次就是家裡的事,怕只怕說了去,不僅不會解決的問題,還反會惹了人家的厭惡,被罵丟人。

“我知道這事兒你為難,但你若能說,還是說說最好,若不然咱們何止沒了女兒,繼承家業的孫子也沒了,要變成外孫!”皮青山最氣惱這個,當初招上門女婿,為的就是留後繼承家業,這可倒好,鬧這麼一出,別說素素了,連寶貝孫子都要留不住。

龐氏正猶豫之際,小廝來報,說才剛齊得升帶來的那些壯漢是太師府的人。他們不敢動手,特來求問主意。

“太師府?哪個太師府?”皮青山驚訝問。

龐氏:“還能有哪個,滿東京城就一個。”

小廝點頭,“正是龐太師府。”

“怕不是騙你們吧?”皮青山問。

“小的也不信,後來親眼看見他們進了太師府,開門的家僕還認識他們。”小廝解釋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皮青山震驚地看向龐氏,“莫不是太師插手幫了齊得升?”

“這不可能,他可沒有這個閒工夫。”龐氏篤定道,但眼前這個狀況她也很疑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多久,又有小廝來傳話,說太師府來人了。

龐氏忙請,來人不過是十六七的少年,一身錦緞,手拿一把寶刀,氣度不俗,打眼瞧著該是太師府有些地位的管事。

忘塵給給龐氏請禮之後,就笑著傳達龐言清的意思,想邀請龐氏去煙火閣走一趟。

龐氏受寵若驚,連連應承,這就去換了身最體面的衣裳,也把她最貴重的首飾都戴上,隨後就在忘塵的帶領下去見了龐言清。

龐言清著蝠紋紫緞錦袍,腰束玉帶,一雙修長的左手骨節分明,正端著一本書,全神坐在一樓的大堂內翻閱。

龐氏進來後,見龐言清此狀,不敢造次,便是忘塵要去叫人,他也忙搖頭示意表示不用,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門邊,耐心等著龐言清看完。

許久之後,龐言清放下書,當即有丫鬟送了熱度剛好的茶在他的手上。龐言清喝了一口茶,抬起清眸,看著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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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氏趕緊笑著過來問候龐言清,又說數月不見,只覺得龐言清越發蕭疏俊朗了。

龐言清淡淡一笑,對於龐氏的誇讚並不受用,只請她落座。

龐氏笑著坐下,接了茶,再三道謝。

“今天之所以叫姑母來,是聽聞了些姑母的家事,既是自家人,便想說幾句。”

龐氏心裡咯噔一下,面上還是賠笑請龐言清繼續講。

“一早我有個朋友跟我借人,說要幫他一個朋友的忙,擺個陣仗,我也沒多問。這人借出去回來了,我方知去得竟是大姑母家。”龐言清簡單解釋緣由後,眸色冰冷地注視龐氏,“聽聞你們要把我那可憐的甥女送給老王爺?”

“沒……沒,不不不敢的。”龐氏心虛道,“不知哪個造謠亂說這種事,那孩子可憐見的,還是個啞巴,哪可能給送到王府受罪呢。 ”

“不是便好。姑母雖嫁了人了,但好歹還是姓旁,也是靠著龐家過活。若干出類似賣子求榮的勾當來,傳了出去,叫父親臉往哪兒擱?

這外頭誰人不知,從來只有我們龐家欺負人的份兒,什麼時候需要賣人討好他人了!”龐言清越說口氣越冷,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狠厲。

龐氏縮著脖子趕緊應承,應和龐言清說得極對。

“齊得升是個老實人,可你們也不能太欺負人家,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的家事算不得什麼,就別鬧大了,各退一步和善解決就是。”龐言清繼續道。

龐氏應承,多謝龐言清提點。

“我這有兩樣小玩意兒,幫我帶給他們倆。”龐言清說罷,忘塵就將一對玉鐲和玉佩給了龐氏,並給龐氏除了個和善解決問題的辦法。

龐氏一瞧這東西瑩潤透白的質地,就知必然價值不菲,連連道謝收下後,就訕訕地告退。

龐氏回府後,就告知皮青山,趕緊好好地把齊得升和女兒請回,和平解決此事。

皮青山雖有不忿,但也知龐氏有此說,必定是因太師府那邊的意思。“如何解決?”

“娶就娶了吧,讓他們小夫妻好生安置,但孫子得跟咱們皮家的姓。”龐氏把龐言清的建議簡單說給了皮青山聽。

皮青山有些不情願,豈能被倆孩子戲耍之後,就如此隨便妥協?

“不然你要如何,要把你們皮家的家醜鬧得滿城皆知?你要弄清楚,現在你女婿可比不得從前了,認識了貴人,還能在龐三公子跟前說上話了。人家比咱們倆分量重,我們算什麼東西。”龐氏無奈嘆,讓皮青山識時務為俊傑,收一收臭脾氣。

皮青山應承了,但依舊不甘心,覺得憋屈。

“誰不憋屈,我也憋屈,能怎麼樣,還不得看人眼色過日;。可好了,以前欺負他的時候沒覺得如何吧,而今全都報應回來了。”龐氏再嘆,“以前你不是總嫌棄女婿沒出息麼,這下有出息了,你該高興才對。”

皮青山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狠狠瞥一眼龐氏,已經氣得沒話好講了。

……

三日後,齊得升拉著皮素素的手,特來開封府感謝趙寒煙和白玉堂。

開封府其他人還不知此事,今見齊得升能領著皮素素來,問清楚緣由後,都替他高興。

“多虧趙兄弟拖龐三公子幫忙,不然我岳父岳母不會轉變這麼快,容下我們。”齊得升感恩不已,又讓皮素素好好地跟諸位恩人謝恩。

“對了,她以後是不是改姓齊了?”趙寒煙摸著皮素素腦袋問。

齊得升笑著應是,又說回頭他妻子再懷孕,也會跟他的姓。

“記住以前的教訓,好生過日子,別再犯蠢。”趙寒煙勸齊得升如果能好好讀書,就爭取考個功名,他日漸厲害些,他岳父岳母以後才不敢再如從前那般囂張。

齊得升點點頭,最後再三謝過,方高興地帶著女兒離開。

“還別說,這事兒真就是龐三公子出面比較合適。”趙虎感慨一句,就去忙自己的事。

白玉堂問趙寒煙:“你何時去求得龐三公子?”

“也沒有求,就是問問他能不能幫,他人還挺不錯的,熱心腸。”趙寒煙笑嘆。

“沒覺得這位龐三公子對你很特別?”白玉堂問。

“有麼?”趙寒煙愣了下。

“從送你這麼貴重的玲瓏玉就可知,不像是朋友間的贈禮,倒更像是個定情信物。”白玉堂瞥眼趙寒煙腰間掛著的玉佩。

“定情信物?”趙寒煙動動眼珠子,“你開什麼玩笑,大家都是男人啊!別瞎說了。”

白玉堂一笑,湊到趙寒煙耳邊輕輕吐話,“誰說男人就不會喜歡‘男人’了?”

趙寒煙怔住,瞪大眼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四下看看,大家都差不多散了,就拉著趙寒煙回房。

“你這是幹嘛?”

“看你不懂,和你好好講講男人們之間故事。”

“知己麼,好兄弟麼,有什麼新鮮,我都知道。”

龐言清的事趙寒煙回頭會好好考慮,若真如白玉堂所言,他送自己的東西其實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那他肯定是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白玉堂在趙寒煙身旁坐下來,指尖劃過手背,隨即緊握住了趙寒煙的手。

本沉浸在混亂思緒裡的趙寒煙怔住,發懵地看著白玉堂。

“你……這……幹嘛?”

白玉堂:“你的手很涼。”

“嗯,是有點涼,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為什麼要拉著的我的手?”趙寒煙反應過來後,質問白玉堂。

白玉堂看著趙寒煙:“在等你抽手,但你並沒有。”

趙寒煙慌忙抽手,蹙眉回瞪白玉堂,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