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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別買,稍後!

“當別人不知道你求娶平康郡主的目的為何?這是我親堂妹, 我幫她的忙在情理之中。你若答應了,是你有誠心, 你若不答應,今天這事大家都當做沒發生, 你也別惦記著人家受寵的郡主了。一則你高攀不起,二則你折騰不起。不信你就試試,看最後自己能不能佔到便宜。”

趙寒煙盯著 段思廉的一雙眼裡充滿了威脅之意。

段思廉冷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量應對辦法, 隨即他目色篤定地看著趙寒煙:“你就不怕我把你當廚子的事宣揚出去?若滿天下的人知道堂堂八賢王的兒子竟在開封府做廚子, 會作何感想?”

“最多不過是兩聲嘲笑, 給皇族丟人了。你當我受不起?受不起的話, 我此刻也不會繼續留在開封府的廚房。倒是你,惡意宣揚皇族‘醜事’, 此等行為若是被聖上和太后知道, 你心裡的那點小算盤就可以免談了。”

趙寒煙言談表現很不懼威脅,但她心裡還是希望事情不要鬧大, 她還想繼續留在開封府做美食,不想過以前整天悶在宮裡無所事事的日子。

段思廉壓抑著怒火, 他當下全被憤怒衝著頭腦,暫且還想不到合適的應對辦法。他瞪眼趙寒煙,哼了一身聲,轉身拂袖而去。

趙寒煙望著段思廉的背影,忍不住嘆:“學聰明了,不直接放話, 打算回去深謀思慮一番再作應對。”

秀珠擔心地湊到趙寒煙跟前:“公子,那我們該怎麼辦?可不能讓他得逞啊!這位段王爺我不喜歡,他就是當了大理皇帝,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公子的後半輩子,可不能跟那種人在一起。”

“放心,他得逞不了,這不是有他的信麼。”趙寒煙拍拍自己的袖子,對秀珠神秘一笑。

“對,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公子把這封信交上去,太后娘娘看了信裡內容,肯定看不上他的做派。”秀珠興奮道。

“對咱們太后娘娘來說,外邦王爺對本朝郡主送情信傾訴愛慕之情,其實不算大事兒。”趙寒煙道,“她看中的人選,做的事剛好合了她的心意。她老人家必定會說,‘這段思廉雖然做事有些出格,但難得他有一片誠摯之心,由此可見他對平康郡主真情真意,此事遂不能讚揚,卻也不算大錯’。然後就堅持他之前的想法,指婚!”

“啊?”秀珠詫異,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娘娘她竟會這樣?那這……這可怎麼辦呀!”

“這種時候,引導就很重要了,只要把意思往太后最就會的事情上引,那同一件事情,因為不同的理解,自然也就會變了味道。所以咱們要找郭太監幫忙,在太后剛聽到訊息的時候,添兩句讓太后轉心思的話就可以。這事兒說起來挺簡單,就是辦起來有些麻煩,該怎麼去央求郭太監。”趙寒煙搓著下巴琢磨著。

“聽說郭太監和龐太師的關係不錯。”秀珠眼睛一亮,“不如找龐三公子,讓他幫忙?”

“糊塗,他身體不好,再說還是個沒官爵的公子,如何能隨便進宮找郭太監。”

“對,我忘了這茬了。那就只能找龐、太、師?”秀珠咧嘴,愁容滿面,“找他不……不太可能吧?”

“廢話,龐太師什麼時候和我關係好過。”趙寒煙動了動眼珠,轉即一笑,去捏秀珠的臉,“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有個人剛剛合適。”

“誰?”秀珠緊張地看趙寒煙。

“龐貴妃。”趙寒煙招來秀珠,對她簡明扼要地交代了兩句話,讓她複述一遍,然後就到打發用先前的老辦法去傳信給龐貴妃。

秀珠應承,心裡禁不住對自家郡主又是敬佩。當初聖上和龐貴妃鬧不愉快的時候,全皇宮的人都不待見龐貴妃。只有她家郡主在那時候站在龐貴妃身邊,多次勸解龐貴妃。

總歸在那之後,龐貴妃和郡主私下裡關係就變得極好了,龐貴妃人其實挺單純,非常信任和喜歡她家郡主,交心之後,便就是掏心掏肺的。她家郡主雖然機靈,可也是個心善的人,以同樣態度待龐貴妃,所以關係就一直這麼好著。

其實那時候秀珠還不明白,她家郡主明明和皇帝站在一起,明明都很討厭龐太師,為何她家郡主要對龐太師的女兒那麼友好。現在秀珠明白了,當初的結交多麼有先見之明。而今就在這關鍵時候,恰恰需要人家幫忙,這個忙可跟救命一樣重要。

……

皇宮,寶慈殿。

太后收到了平康郡主管事婆子地上來的信。開啟一瞧,太后樂了。

她隨即放下信,對郭太監感慨:“這年輕人吶,就是不一般,精神頭足,弄這些有的沒的。”

郭太監忙輕聲問太后是什麼事。

太后示意郭太監自己看。

郭太監應承,雙手取信,開啟看後,立刻氣憤道:“這段思廉好大的膽子,敢肖想我們大宋郡主!”

“人家而僅是大理國的太子了,肖想我大宋郡主,倒也不算太過分。”太后嘆道。

郭太監忙賠錯說自己失言了,“不過那巴掌大的大理國還是不能跟咱們大宋可比。他們那地方,滿打滿算也過就是咱們兩路州府那麼大,甚至還比不過。”

太后聽郭太監這麼一說,琢磨著點了點頭,“大理國是小了些,不及大宋,但好歹是個國,能自己做主,說的算。煙兒嫁過去做皇后,地位高,可說一不二,必不會受委屈,也算風光了。”

“容奴斗膽,郡主這是遠嫁,山高路遠,在那邊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那咱們這邊很難知情。會不會受委屈,卻也難知道了。就是委屈了,卻也沒個人為郡主撐腰做主了。”

郭太監說著就心酸地紅了眼,連連稱讚郡主如何乖巧可人,一想到她那麼美好女子竟要受委屈。郭太監難過很吸口氣,和太后表示他心裡就很難受。

太后瞧他那樣兒,忍不住笑起來,“倒難得你如此心疼平康郡主。遠嫁這事兒,我也擔憂,所以那段思廉連跟我求親,我才沒有立刻應下。但她去做皇后,該是沒什麼人會給她氣受。”

“娘娘,皇后卻也不是一國最大的呢,前頭還有皇帝。”郭太監對太后道,“別的都好講,奴很擔心這段思廉會委屈了郡主。”

“信都寫成這般了,可見用了情,如何就委屈?”

太后其實也不光是看重大理國皇后的位置,緊要的是這段思廉相貌不錯。太后年輕的時候,便就偏愛段思廉這般外貌凜凜,十分俊朗的男子。太后是真太寵愛趙寒煙了,所以就很想把她喜歡得都爭取給趙寒煙,卻沒有考慮過她所喜歡的人和地位是否真是趙寒煙所想要。

“太后娘娘,那段思廉來過我們大宋一回,也十分精通咱們這邊風俗禮節。他但凡用點心,就該知道而今平康郡主在府內,是為躲劫難,清靜修養。而且照規矩,男女私下之間是不可那般傳情信。他卻不顧這些規矩,在已經跟聖上和娘娘表明想要和親的心跡之後,還破規矩私下送送信傳情給郡主。”

郭太監觀察太后的表情,發現她老人家聽到這裡還不覺得如何,就墊一句話,繼續往下說。

“若是普通人家的年輕人,真情實意,情不自禁,大人有意撮合二人,倒也不算什麼。可段思廉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人,現今這般不守規矩,將來做了皇帝,會不會也如此?這人若不守規矩,就叫人琢磨不透了,變數也大。試問哪個皇帝不是只見新顏笑?將來日子久了,夫妻之間本就是要靠規矩、責任,相敬如賓。”

郭太監最後最後一句話讓太后變了臉色。

這話不假,皇帝對女人,從來都是喜新厭舊,皇后之所以不得皇帝的寵愛,還能坐穩皇后位置,一則源於孃家的地位,二則源於規矩,三則源於皇帝的責任。弱後兩者沒了的話,那這皇后日後的地位,確實不好講。而且這宮裡上上下下各色人等,哪個不是看著最高掌權人的臉色下菜碟?若是皇帝說不守規矩就不守規矩,直接厭棄了,便是皇后,只怕日子也會艱難。

太后緩緩地吸口氣,臉色越來越沉。她由郭太監的話,斟酌到這些之後,在考量段思廉求親的事兒上,就更為慎重。

“當然,奴才只是擔心這種可能,許段王爺並非奴才惡意揣度的那種人。”郭太監故意用‘惡意’說自己,以退為進。

“你這不是惡意,琢磨得很有道理。”太后糾正道。

“聖上駕到!”

一聲傳令之後,太后就看到趙禎邁著輕快地步伐進殿。

“我兒今天怎麼有空來瞧老身了?”太后刻意問。

趙禎給太后見禮之後,就笑著坐了下來,一副跟太后打商量的態度,“自然是有喜事想要和母親說。”

太后一聽喜事,眼色鄭重,讓趙禎講。

趙禎就提起了段思廉和趙寒煙親事。

“兒子思來想去,覺得這聯姻極好。我大宋與大理邦交已久,一直不曾有過聯姻。這次成了,必定增進兩國之間關係。”

太后別一眼趙禎:“兩國……兩國……你只想著兩國之間如何,可曾想過你妹妹的幸福。”

“段思廉儀表堂堂,貪談吐不俗,寒煙妹妹跟了他當然的不會受委屈。”趙禎十分肯定道。

太后一聽趙禎說這些絕對的話,心底就莫名起了一團無名火。

太后讓趙禎看一看段思廉的信,再好好考慮,重新說話。

趙禎拿來信,仔細瀏覽一遍之後,詢問太后信的來歷,聽完解釋後,趙禎忍不住哈哈大笑。

“倒沒想到,這段思廉竟還是個性情中人,為求平康郡主可謂是用盡心思了。這段思廉雖然做事有些出格,但難得他有一片誠摯之心,由此可見他對平康郡主真情真意,此事遂不能讚揚,卻也不算大錯。”趙禎頓了下,接著嘆道,“難得,真難得!”

“難得?”太后提高音調,詫異地看著趙禎,更加生氣,“他壞了規矩,私傳情信給大宋郡主,險些壞人名聲。如此不懂規矩之人,你竟然說難得?”

趙禎怔住,漸漸斂盡臉上的笑,隨即試探詢問太后,“我以為母後早早有意撮合段思廉和寒煙妹妹的親事。莫非不是如此?”

“當然不是,我豈會讓寒煙遠嫁給個如此不收規矩之人。段思廉這個人,很是叫人不放心。大理國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他們的皇后也沒什麼稀罕之處。我給寒煙挑夫婿,更要看重人品,不令她受委屈。遠嫁瞧不見,聽不到,反倒叫人更擔心,還是算了吧。”太后乾脆不再多做思慮,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和親了?”趙禎激動地站起身,驚訝地看太后。

“怎麼,就這麼一個女子,便會耽誤了你的治國大業不成?”太后還以為趙禎站起身,是因為太生氣不同意,便先拿話酸他。

趙禎看眼太后,神色複雜不已。

太后扶額,直嘆頭疼,便讓太監攙扶她離開休息,直接不給趙禎再出言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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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恭送太后之後,神色更加複雜。這回他沒憋住,回了垂拱殿,就立刻更衣出宮。這一次他體諒到趙寒煙的不易,沒有貿然直接去開封府的廚房找趙寒煙。而是在開封府最近的一家酒樓開了個雅間,派人把趙寒煙喚來,倆人就在雅間內安全的聊天。

趙寒煙一見趙禎,就察覺他情緒不對。

皇帝大佬不開心了,趙寒煙當然要小心地應對,以免在這種時候惹毛了人家,最終還是自己吃虧。

“是有什麼事不開心?”趙寒煙試探問,“若是因我的事兒沒辦成,倒也罷了,堂哥不必因此自責。”

“正是因為你的事兒順利解決,我這心裡才不痛快。”趙禎道。

趙寒煙驚訝地看他:“堂哥,這話是真的?那您好歹藏在心裡,就這麼當著我的面說,太傷人心了。”

“你傷心?我還更傷心呢!”趙禎重重地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趙寒煙抱怨道,“這事兒還真被你料準了,我反著說話,告知太后我十分贊同你們的和親。你猜怎麼著?”

這還用猜麼,剛剛明明已經說了,被她料準了。

趙寒煙知道趙禎如此語無倫次,是受了刺激。他雖然在問自己問題,但實際上她不需要回答,趙禎只是需要應對訴說的物件讓他發洩而已。

所以趙寒煙沒有說話,就是配合地看著趙禎,露出一個等待他繼續講下去的表情。

“她就不同意了!還說了我幾句。她偏著你,我不計較的,你性子比我討喜她喜歡,你陪她的時間比我長,她寵著你是應當的。可這算怎麼回事,我說什麼她就翻著來,我幹什麼她都不贊同。試問在她眼裡,我到底算什麼?”

“算皇帝啊。”趙寒煙回答。

趙禎聽這話,無語地白一眼趙寒煙。

趙寒煙自我懺悔道:“這事兒怪我,不該把這麼刺激人的真相告訴堂哥。我以為堂哥早就發現這個實施了呢,原來竟沒有,怪我怪我!”

趙禎又白一眼趙寒煙,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在勸自己,是在氣他。

趙寒煙見趙禎還是一副滿肚子氣的樣子,笑著給他斟茶,讓他再喝點茶冷靜冷靜。

“你就沒發現,她對你很嚴格?比任何人都嚴格。”

“早發現了!”趙禎不爽道。

“因你是最特別的,被寄予厚望。”趙寒煙解釋道。

趙禎愣了下,皺眉。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就是這個道理,她因為對堂哥報以非常大的期待,所以要求很多,有時可能過火了些,令堂兄有些承受不住。”趙寒煙隨後和趙禎解釋太后逼她優雅的事,“她對我有這種要求,卻怎麼不去要求宮裡其她幾位公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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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怔住,漸漸斂盡臉上的笑,隨即試探詢問太后,“我以為母後早早有意撮合段思廉和寒煙妹妹的親事。莫非不是如此?”

“當然不是,我豈會讓寒煙遠嫁給個如此不收規矩之人。段思廉這個人,很是叫人不放心。大理國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他們的皇后也沒什麼稀罕之處。我給寒煙挑夫婿,更要看重人品,不令她受委屈。遠嫁瞧不見,聽不到,反倒叫人更擔心,還是算了吧。”太后乾脆不再多做思慮,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和親了?”趙禎激動地站起身,驚訝地看太后。

“怎麼,就這麼一個女子,便會耽誤了你的治國大業不成?”太后還以為趙禎站起身,是因為太生氣不同意,便先拿話酸他。

趙禎看眼太后,神色複雜不已。

太后扶額,直嘆頭疼,便讓太監攙扶她離開休息,直接不給趙禎再出言反駁的機會。

趙禎恭送太后之後,神色更加複雜。這回他沒憋住,回了垂拱殿,就立刻更衣出宮。這一次他體諒到趙寒煙的不易,沒有貿然直接去開封府的廚房找趙寒煙。而是在開封府最近的一家酒樓開了個雅間,派人把趙寒煙喚來,倆人就在雅間內安全的聊天。

趙寒煙一見趙禎,就察覺他情緒不對。

皇帝大佬不開心了,趙寒煙當然要小心地應對,以免在這種時候惹毛了人家,最終還是自己吃虧。

“是有什麼事不開心?”趙寒煙試探問,“若是因我的事兒沒辦成,倒也罷了,堂哥不必因此自責。”

“正是因為你的事兒順利解決,我這心裡才不痛快。”趙禎道。

趙寒煙驚訝地看他:“堂哥,這話是真的?那您好歹藏在心裡,就這麼當著我的面說,太傷人心了。”

“你傷心?我還更傷心呢!”趙禎重重地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趙寒煙抱怨道,“這事兒還真被你料準了,我反著說話,告知太后我十分贊同你們的和親。你猜怎麼著?”

這還用猜麼,剛剛明明已經說了,被她料準了。

趙寒煙知道趙禎如此語無倫次,是受了刺激。他雖然在問自己問題,但實際上她不需要回答,趙禎只是需要應對訴說的物件讓他發洩而已。

所以趙寒煙沒有說話,就是配合地看著趙禎,露出一個等待他繼續講下去的表情。

“她就不同意了!還說了我幾句。她偏著你,我不計較的,你性子比我討喜她喜歡,你陪她的時間比我長,她寵著你是應當的。可這算怎麼回事,我說什麼她就翻著來,我幹什麼她都不贊同。試問在她眼裡,我到底算什麼?”

“算皇帝啊。”趙寒煙回答。

趙禎聽這話,無語地白一眼趙寒煙。

趙寒煙自我懺悔道:“這事兒怪我,不該把這麼刺激人的真相告訴堂哥。我以為堂哥早就發現這個實施了呢,原來竟沒有,怪我怪我!”

趙禎又白一眼趙寒煙,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在勸自己,是在氣他。

趙寒煙見趙禎還是一副滿肚子氣的樣子,笑著給他斟茶,讓他再喝點茶冷靜冷靜。

“你就沒發現,她對你很嚴格?比任何人都嚴格。”

“早發現了!”趙禎不爽道。

“因你是最特別的,被寄予厚望。”趙寒煙解釋道。

趙禎愣了下,皺眉。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就是這個道理,她因為對堂哥報以非常大的期待,所以要求很多,有時可能過火了些,令堂兄有些承受不住。”趙寒煙隨後和趙禎解釋太后逼她優雅的事,“她對我有這種要求,卻怎麼不去要求宮裡其她幾位公主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照顧貓,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