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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8

趙寒煙聽完趙禎的心聲有點愣神。

趙禎嘴裡還有東西, 反正身為皇帝的他已經沒什麼優雅吃相了,就“嗯”地示意趙寒煙, 該給他再倒點烏梅汁。

趙寒煙邊笑著給他倒邊對他說道:“我這沒有冰,回頭堂哥帶點回去, 晌午熱的時候,喝一口冰鎮的味道最好。”

趙禎應承說好,半點不客氣,他和趙寒煙之間比親兄妹還好, 沒必要客套。不過趙禎一想到趙寒煙這一整個夏天連冰都用不著, 覺得真挺可憐, 就順嘴問她要不要回去, 乾脆別在這裡吃苦。

趙寒煙聽趙禎把這話問出來了,暗暗松了口氣。她可真怕趙禎瞎折騰什麼, 把她和另一個男人扯在一起, 所以剛剛就故意引誘趙禎提前把他‘腹黑’的話吐露出來。

事情說出來就好辦了。

“我們女子多是不容易發汗的,夏天倒沒覺得有多熱。我在這真挺好, 堂哥不必擔心。當初多虧堂哥幫我,我才能有機會出來, 不然每天只有悶在屋裡瞎想的份兒了。多謝再多謝堂哥,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難得的機會。自我父母去了之後,我……”趙寒煙含糊了後面的話,微微抖著睫毛,垂下眼皮。

“好了好了,而今都隨了你的意了, 就別傷感了。”趙禎忍不住揪心,趕緊哄著趙寒煙別多想,“一年的時間還剩很久呢,你怕什麼,又沒人追著你回去,好生享受當下,太后那邊自有我料理。”

趙禎說完這些話,隨即也打消了之前讓趙寒煙回宮的念頭,而且還在心裡偷偷的小小的內疚了一下,覺得自己身為帝王卻太過自私,只想著自己,連‘君無戲言’的承諾竟都不想遵守了,實在是不該。

“可我知道這事兒讓堂哥為難呢。”趙寒煙一聽趙禎這態度,又謝恩。

趙禎忙又哄她兩句,見趙寒煙可憐兮兮地抽了下鼻子,轉身低頭,似乎用手在擦眼淚,更是心疼了,又做了一番保證。

“不算為難,堂哥是為了你以後,還有太后那邊不好交代,才叫你謹慎,保密身份。”趙禎看看四周,確認沒人後,對趙寒煙小聲道,“你堂哥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掌權天下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為難!”

趙寒煙知道趙禎在朝上,因為顧及多方大臣意見,時常被逼無奈之下做出違心的選擇。但這樣也說明他是個好皇帝,不隨性而為,善於聽取大臣們的正確建議。

對趙寒煙雖然明知道趙禎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君主,也未必一定能拗過大臣,但此時此刻能聽到這句話,趙寒煙覺得很暖心。她笑著謝過趙禎,又跟他保證自己肯定不會給他惹麻煩,要做也做給他長臉的事。

趙禎欣慰道:“越來越懂事了。”

趙禎喝完烏梅汁之後,又喝了茶,隨後和趙寒煙坐在梧桐樹下的方桌邊。春來和春去倆兄弟這時候來了,看見趙禎時兄弟倆人都忍不住腿軟。

趙禎看到他們兩個,臉色立刻陰了下來,用眼色命令他二人好生去望風。

春來春去有點慌地把彎曲的腿板直了,假裝不認識趙禎,尷尬地藉口有事離開。實則他們倆在應承聖上的吩咐,分別看住交通要道,這會兒可不能讓開封府那些見過聖上的人進廚房‘受驚’。

既然看到春來春去二人,趙寒煙就順便想起來問:“他二人可知我郡主身份?”

趙禎搖頭,“這種事豈能隨便講,知道的人越少對你越安全。我只說你是我微服私訪時難得遇見的知音,如伯牙子期,又說你才華橫溢他日必能有成就,但就是心性單純容易被騙,讓他二人對你‘照顧’些。其餘的她們都不清楚,甚至連你是女子都不知道。此後你們也不必戳破身份,如此就好。”

趙寒煙明白地點點頭,果然如她之前猜測的那般。

趙禎隨即和趙寒煙談起了她之前讓春來捎進宮的名單。

“這名單怎不是包拯呈報?”趙禎問。

趙寒煙就把經過和其中大概的利害關係講給了趙禎。

趙禎點點頭,“料到這些,本以為若是包拯不敢參奏,我倒要輕瞧他了,原來竟然是師爺規勸。這公孫策看得倒是透徹,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今這種情形,我倒也體諒。行吧,便有你捎話給他就可了,反正你現在在他眼裡是八王的兒子,就說你自小和我感情好,隨便胡謅個理由就是。”

趙寒煙應承,讓趙禎放心。

“那我也沒什麼事了,看你在這不錯,我也便安心了。”趙禎在臨走前不忘囑咐趙寒煙,別忘了她當初來這時自己交代給她的事情。

“包大人行事公正嚴明,沒瞧出有什麼不軌之舉。”趙寒煙表明道。

“那可未必,就如應天陽,當初也是人人口中稱頌的端方君子,而今呢,滿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禽獸不如。所以這看人還是不能只看表面,只觀一朝一夕,要深入瞭解。你也切莫著急了,慢慢來。”

君王天性多疑,趙禎也不例外。況且他又不像趙寒煙那般提前,身在其中有時難免會覺得難看清楚。

趙寒煙也理解趙禎的感受,點點頭答應會繼續幫他暗中觀察。

趙禎這才去了。

趙寒煙好容易把大祖宗送走了,松了口氣,坐下來小憩了會兒,想起來春來和春去可能還在那邊望風,就打發秀珠去喊他們回來幹活。

趙寒煙則拿著做好的菜譜去見了公孫策,想要徵詢他的意見看看這些菜用來迎接段小王爺是否合適。

春來和春去兄弟聽說要把上個月做的荷葉酒搬出來,都很高興。哪有男人不愛酒的,便是只聞到酒香,都會覺得興奮異常。

上個月還是盛夏的時候,他們英俊瀟灑的小廚子就勤快地做了兩種酒。一種是荷葉酒,另一種是百果酒。百果酒容易一些,把各種當季果子洗乾淨,晾乾水,放糖封罈子即可。

至於荷葉酒,要稍微費一些工夫。

暑熱正盛的時候,翠荷接天,葉子又寬又大,把採完的荷葉曬乾之後,揉碎了和泡好的糯米一起蒸熟,入壇放酒麴等封好。偶爾隔兩三天,還要開壇攪拌,以保證米壓在水下面,如此讓米下沉才能有更好的發酵。

荷葉清香升散,健脾昇陽,和補虛補血補脾肺的糯米酒融合在一起,味道既清香可口,又有養顏之效。

春來和春去以前只喝過酒,卻從來沒有見過酒是怎麼做出來的。這一次託小廚子的福他們總算是見識了。

其實不光是他二人,廚房裡另外兩個爺們李三和來旺當時也都非常好奇去圍觀過,他們想正經學一學這法子,看看自己回頭在家的時候能否釀酒給自己喝。

而今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月,終於能見結果了,春來和春去,兄弟還挺激動的。為此他們還特意叫來了李三和來旺,要共同見證。李三和來旺也和他們兄弟一樣激動。這感覺就好像是他們懷胎十月的妻子,終於要生了!

等著小廚子回來開壇,激動!

三思堂內,公孫策看過趙寒煙的選單之後,點了點頭,直嘆她費心。

趙寒煙轉頭瞧瞧屋裡都有誰,又看了一眼公孫策。公孫策立刻明白趙寒煙的意思,揮手將屋內的兩名小廝和兩名書童都打發出去。

公孫策請趙寒煙有話便講。

“訊息捎出去了,今天給了回話。”趙寒煙剛開口,公孫策就激動地起身。

“哦?這麼快!”能做迅速地直達聖聽,公孫策料到趙寒煙的身份絕不簡單,他緊張地看著趙寒煙,“那聖上如何回覆?”

“就說知道了,我猜他可能會暗中再做調查。而今證據不足,時機也不成熟。”趙寒煙回道。

公孫策連連點頭附和:“是如此。”

“不知趙小兄弟是用何種方法將訊息遞了上去?”公孫策說完之後,又生怕自己問的不對,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趙小兄弟因為這件事暴露了自己在開封府做廚子的事。你是因家反對才偷偷出來,若為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若趙小兄弟不嫌棄的話,以後只要有能用到我的地方,趙小兄弟請不要客氣,儘管吩咐。”

趙寒煙:“其實沒有公孫先生想得那麼麻煩,我只是託了我的一位好兄長幫忙,我和他關係很要好,他知道我的事會為我保密,所以我也不算暴露自己。”

其實她的好兄長就是趙禎。

公孫策點了點頭,嘴上沒有再說什麼,但他心裡深知趙寒煙不過是在客氣,怕自己擔心所以才沒有深講。其實這件事有多麻煩,多難辦,公孫策心裡很清楚。隨口幾句說得簡單容易,但對方可是皇帝,很容易因言語失當而被怪罪。

公孫策覺得挺愧對趙寒煙,但他當時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遂又對她道了一遍謝。

“先生客氣了,此事不礙什麼。”趙寒煙態度淡淡,絲毫沒有居功之態。

這令公孫策在心裡對趙寒煙的讚許更高,甚至很慶幸當初能有這份緣分,趙寒煙能在他們開封府做了廚子。

趙寒煙從三思堂出來後,剛好碰到了展昭。

“怎麼,又找公孫先生?”展昭邊打招呼邊問。

“對,商量一下招待段小王爺的菜譜。”

展昭笑了笑,“倒是辛苦你了。”

“也不算辛苦,如此小廚房倒是能拿到不少公家發放的食材了,我倒高興,可以嘗試做很多不同的東西。”趙寒煙解釋道。

展昭忍不住讚歎趙寒煙果真是個愛做飯的人。擱別人的話,免不了覺得來了貴客就要特別伺候,要忙更多的活兒,會覺得累。

“對了,我剛聽說你堂哥來了?”

趙寒煙眨眼看著展昭。

展昭解釋:“我剛騎馬,從後門回來,看門的小廝隨口提的。我還不知你在京城還有堂哥?”

“嗯,堂哥其實有不少,但比較親近的卻不多,他算一個。”趙寒煙應承道。

展昭反應過來趙寒煙家就在京城,宗親裡有幾個堂哥也不算稀奇。遂也沒多問,轉而去見公孫策告知他調查的結果。

“沒有?”公孫策問。

展昭搖頭,“我不光派人問過了北俠歐陽春,也在江湖上很多朋友那裡打聽過了,沒誰想要學著歐陽春行俠仗義的事。看這事兒要麼就如金水蓮生前所言的那般,她只是隨意起的‘歐二春’,碰巧罷了。要麼真有幕後黑手在故意為之,但這個人應該不是江湖中人。”

“就因在江湖上沒打聽到這方面的訊息,故才認定跟江湖人沒關係?”公孫策反問。

展昭搖頭,“倒不是全因這個,是我個人以為這幕後黑手若真為江湖中人,他該懂真正的俠義為何,而非是這兩起案子裡“張冠李戴”的假俠義。”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也不排除江湖中有些敗類想法和別人不同。”公孫策捻鬍子琢磨了一會兒,沉吟道,“因金水蓮的那個解釋,讓此事是否真如趙小兄弟猜測的那般關聯著包大人,現在倒無法確定了。”

“只能先等等,走一步看一步。”展昭嘆道,“但願不會有歐三春的出現,如果真出現了,那就證實了趙小兄弟之前猜測對,是金水蓮撒了謊。”

其實展昭心裡是更偏向相信趙寒煙的推斷,但是出於希望更少人被害的想法,他就希望這件事不會如趙寒煙所言的那般願,‘歐二春’的出現原因就如金水源所供述的那樣,只是一個純粹的巧合而已。

這時衙差匆忙來告,說是段小王爺帶領人馬已經快要進了東京城。

公孫策立刻起身:“怎會如此突然?之前讓你們前行二十裡探路,不是說還沒瞧到人麼?”

“屬下們確實沒有看到大隊人馬!”回話的衙差也很懷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罷了,先不深究這個,快去通知包大人,我們也趕緊準備。既然人已經到了城門口,我們半炷香後就立即出發。”公孫策安排道。

展昭也趕緊吩咐人準備車馬。

包拯正心中有愁事,所以一人坐在涼亭之中,自己和自己對弈,四周安靜至極,只能聽到潺潺的秋風吹拂柳枝的聲音。

忽然聽說段小王爺來了,包拯一愣,就立刻起身想匆匆趕去準備,轉即包拯又坐了回去。他吩咐公孫策帶著展昭等人前去迎接便是,他就不去了。

公孫策不解,詢問包拯這是何故。

“一行人半路不見,卻突然擺出儀仗出現在東京城外,這顯然是有意為之。那段小王爺之前又不是沒調皮過,八成便是想看我們慌亂迎接他的樣子,如何能遂了他的願。”

公孫策明白了,包大人這是要給那段小王爺一個教訓。但若一人都不去接他也不太好,畢竟他們大宋是禮儀之邦。

公孫策拱手直嘆包拯英明,告退去坐車,半路上一想這段小王爺既然是個鬼靈精怪,感慨真要個聰明機靈的人應對他才行。展護衛太過端正,若鋤強扶弱必推他第一,但若是對付像段小王爺這種人,自然是趙小兄弟合適。

公孫策覺得自己剛麻煩過趙寒煙,不能再給她添事兒。隨後他便乘車和展昭一同去東京城外將迎接段小王爺。

不想馬車才在御街上行駛一半兒,對面迎頭而來一列隊伍。展昭瞧那些隨行人員的衣著打扮,確有大理國的風采,料定是段小王爺自己先行進城了,心裡一邊嘆這段小王爺還真是不拘一格,一邊騎馬到公孫策的馬車前,將情況陳明。

“既然在此相遇,便下車打聲招呼。”公孫策說吧,就下了車,同展昭一起去見了同樣下車踱步過來的段小王爺段思廉。

雙方都在彼此打量。

公孫策倒是很驚訝於段小王爺的長相。他本以為自小就以調皮著稱到現在還有點兒死性不改的段小王爺,樣子應該比較活潑一些。卻沒想到這來人一身貴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眸子如刷了墨,亮而沉靜,穿著一身潔淨而明朗的藍湖色錦袍,白玉簪發,懸樑鼻下,嘴角掛著寡淡微笑。

這男子一身英朗之氣,讓人看了不禁豔羨。

展昭打量一番段思廉,只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因可能一開始便對他的無禮做法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也沒覺得他容顏如何。再者論起樣貌英俊,他還不及白玉堂,所以展昭對他這個人很無感,說不上太討厭,更說不上太喜歡,總覺得這人哪裡有點彆扭。

展昭只是跟著公孫策一起,很平淡地跟段思廉打了招呼。

段思廉打量完公孫策後,目光就緊緊的抓著展昭不放,而且看他的時間很長。

展昭板著一張俊臉,沒有對段思廉有任何回應。

公孫策發現後,笑問段思廉:“小王爺莫非認識我們展護衛?”

“不認識,但是這一路上我倒是聽過不少關於南俠當年行俠仗義的故事,所以而今見到本人之後,有一些好奇豔羨又敬佩之意。一時失禮了,還請展護衛見諒! ”段思廉說罷,就衝二人行禮道歉。

公孫策忙道不合適。

三人隨後就一同回了開封府。

包拯這時早已經端端正正的穿好了官服,迎接段思廉。“包某正有事忙,未曾想到段王爺突然造訪,因而未來得及前去迎接,很是抱歉。”

段思廉忙道沒有關係:“不瞞諸位,我們這一路其實是喬裝而來,才剛剛在京城外因隨侍告訴我,便服進入,恐有些失禮,這才臨時換了衣裳,擺好隊進來。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本意是不想諸位因我折騰,卻未曾想,包大人、公孫先生還有展護衛還是知道了我來的訊息。讓你們匆忙迎我,十分抱歉。”

段思廉說罷,就給三人行禮。

展昭聽他言辭謙虛又有禮貌,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可能誤會他了,遂對其有所改觀。

包拯和公孫策也因此對段思廉的印象不錯,欲設宴款待。

“請切莫如此,剛剛也說了,突然造訪便是不想諸位因我而折騰,且我本人也不太喜歡吃那些熱鬧的宴席。酒桌上觥籌交錯,互相逼著喝酒不說,還非要說些是恭維的虛話,我不喜歡。便是到了該吃飯的時候,就一張小桌,上面放著幾道簡簡單單的特色菜,在家隨意吃,想不想喝酒,吃多少都隨意,如此才舒坦些。”段思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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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聞言愣了一下,不禁嘆段思廉活得灑脫。

“許是因家風的緣故,畢竟我們段家已經連續有兩位皇帝出家了。”段思廉半開玩笑說道。

這種玩笑可不是誰都敢說,他還能把家醜說的這麼灑脫隨意,可真是個有些脾氣的性情中人。

包拯應承了段思廉,保證不會特意為他準備一桌宴席,只讓廚子簡簡單單做些,更把他們這最有特色的廚子所做的特色菜,順嘴給段思廉說了兩個。

“烤鯉魚?”段思廉好奇道,“聽起來這道菜便能好吃,那我們中午可否就吃這個?”

展昭:“我去轉達給小廚子。”

“誒,哪用勞煩展護衛親自去,我來就行,正好我也想看看烤魚到底是怎麼做的,等學會了回大理我也做。”段思廉轉即目色嚴肅地詢問包拯,“請問包大人我可以去麼?”

包拯和公孫策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上門的貴客剛坐下來了沒多久,就要跑去看廚子的。

對方是客。如此懇求,包拯哪有不應的道理,而今卻是要‘主隨客便’了

包拯應承後就讓展昭帶著段思廉去了小廚房。

趙寒煙正把她做好的荷葉酒開封。

“好香,還別說,真能聞到荷葉的清香味兒。”春來嘆問。

“這是什麼?”段思廉聞到酒味之後就快步衝向前,走到趙寒煙的跟前,先看酒後看人。一雙眼漆黑漆黑的,就盯著趙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