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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二期17

警報聲蜂鳴一般環繞在古堡周圍, 持續了將近有三分鐘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伊代皓白還騎跨在麗薩的背上, 他半俯下|身子, 抱著麗薩的脖子有些發愣。

高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刺激到了, 手裡拿著還在噴水的水管,傻兮兮地呆愣在原地。

段程望幹了什麼?

段程望怎麼會莫名其妙就被淘汰了呢?

伊代皓白覺得他已經把能囑咐的都跟自己這位隊友囑咐過了,怎麼還會觸發到淘汰機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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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唯一和段程望在一起的只有喬原, 喬原顯然沒那個“殺人”的智商,究竟發生了什麼?

實在讓人想不通。

同時伊代皓白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玩這種劇本推理的殺人遊戲, 最怕的不是神隊友,而是像段程望這種一不小心就踩雷的豬隊友。

其實伊代皓白從一開始就心儀陶心遠, 他一直想跟陶心遠組隊來著。

陶心遠的邏輯推理能力遠在他之上,尤其第一期在大巴上揪出高朗的鑰匙,第二期秒解密碼鎖,如果他們能做搭檔,那必然是所向披靡的。

可是劇情設定就是這樣,更改不了, 他這個未經人事的曲作家註定拜倒在交際花的石榴裙下,伊代皓白只能選擇接受。

而現在, 隊友已經陣亡, 他不得不開始單打獨鬥的征程, 光是想想都覺得悲壯,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蒼涼感。

伊代皓白把臉埋在麗薩溼|漉|漉的毛髮間,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 他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麗薩是長毛犬,毛髮被打溼後變得一縷一縷的,他手臂從背後環在麗薩的脖子上,手腕上的手錶自然而然被麗薩的毛給遮住了,只漏出來了錶盤的一小部分。

——有個數字發生了變化!

伊代皓白慢慢扭過頭,他小心地打量著高朗的表情。

高朗還在發傻,半張著嘴看著古堡的方向,一隻手拎著水管,水流譁啦啦澆在他的腳上,另一手沾滿了寵物香波的泡沫。

樸實的好管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看樣子短時間內是緩不過來神的。

伊代皓白抿著嘴,身子又往下趴了一點,幾乎是完全壓在了麗薩的身上。

麗薩是成年犬種了,承受伊代皓白這種模特體重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當伊代皓白在和自己玩鬧,四肢一蜷,直接癱在了草坪上,甩甩溼了水的腦袋,拿鼻頭去碰伊代皓白的臉。

伊代皓白輕手輕腳地撥開麗薩的毛,完整的錶盤一點點顯露了出來。

……2!

……0!

……0!

圓形的電子錶盤,二十四小時制的時間,底下有還一行極小的數字,在宣佈段程望被淘汰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化。

“100”變成了……“200”!

伊代皓白瞳孔猛地一縮,他手指緊緊攥成拳,逼迫自己鎮靜下來。

剛才隨著警報的嗡鳴聲,從古堡裡一共還傳來了三句話。

“玩家段程望觸發淘汰機制。”

“失去財產繼承資格。”

“遊戲繼續。”

伊代皓白倒吸一口涼氣,胸口急促地起伏著,他抱緊了麗薩,才沒讓自己的慌張顯露出來。

果然!陶心遠猜對了!

這個數字不代表電量,也不代表玩家的生命值,它所指示的意義就是每個人可以從威廉那裡分得的財產份額。

威廉在宴會開始前就做了財產公證,他把古堡留給第二順位繼承人小少爺,然後把其他的財產均等分,每一位前來參加他四十三歲生日宴會的朋友都能獲得其中一份。

所以在節目組分發給他們的手錶上,每一個人最下面的示數都是100。

而現在,段程望這個遊戲黑洞,也不知道觸發了什麼規則,總之被淘汰了。

伊代皓白作為他的同夥,順理成章地繼承了他的那一部分財產。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此刻,段程望的手表示數應該驟降為0。

這樣才符合遊戲的邏輯。

伊代皓白不由地啃起指甲來,他垂下腦袋,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手錶,腦子飛速旋轉起來。

按照現在他和段程望給大家的印象,他們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任何的交集,他一時還不會成為懷疑對象,目前還是安全的。

他是被威廉接濟之後,住進古堡裡的落魄曲作家,他深居簡出,與世無爭,每天所做的不過就是潛心鑽研他的歌劇創作。

而他和交際花段程望在劇情線上唯一的聯絡,就是他陰差陽錯地取走了段程望的包裹。

可是這並不會成為他的把柄。

他這位傻白甜曲作家,哪裡會有殺人的念頭,不過就是根據強效除草劑的說明書,把一整瓶的“死翹翹”倒在了古堡後面的小花園裡,讓那堆恣意生長的雜草斷子絕孫罷了。

古堡的命案,和他曲作家伊代皓白有什麼關係?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的手錶一定不能被人發現。

“200”這個數字簡直就像自白書一樣,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人,快來看,我是伊代皓黑,我是交際花段程望的同夥,我們倆聯手要幹掉大家呢。

這不行。

伊代皓白堅決地搖搖頭,他既然已經拿了兇手牌,就要消滅一切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證據。

披上羊皮,戴上他天真無害的面具,然後躲進羊群裡。

捕獵者要有耐心,等圓月亮爬上樹梢,等每一隻羊羔都放鬆警惕,才是他露出獠牙,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伊代皓白伸手捂住錶盤,緩緩站起身來,他看著毫無防備的高朗,歪著頭笑了一下。

高朗仍然驚魂未定,他抬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古堡,對伊代皓白說:“伊代,我好慌啊,段哥不會已經嗝屁了吧。”

高朗的病患物件雖然都是些貓貓狗狗,但他好歹也是個拿慣了手術刀,見慣了生死無常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膽子還沒有芝麻大。

高朗從一開始就對這個遊戲感到驚慌,唯一一次雄起還是自以為是大boss的時候,可以最後又被現實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讓他不得不遵從本心做回自己。

在高朗看來,古堡、毒藥、命案、無人生還,這就是個標標準準的恐怖片現場,而幾分鐘前又有死神索命一般的提示音,宣告段程望被淘汰的訊息。

他下意識地就覺得,完了。

真的完蛋了。

段哥也不知道是被鋸了頭,還是被剖了腹,反正所有恐怖片的血腥場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在高朗腦海裡過了一遍,每一張悽慘的畫面,都被替換上了段程望的臉。

高朗說著就想找個支撐,他也顧不得手上還有泡沫,扔掉水管就躥到伊代皓白的旁邊,抓著伊代皓白的胳膊不肯鬆手。

高朗說:“伊代,怎麼辦,我都不敢進去了。”

伊代皓白鬆開一直捂著手錶的手,順勢抓住了高朗的手腕。

他低頭看了一眼,沒錯,高朗手錶上的示數依然是“100”。

伊代皓白和高朗並肩站著,他微微側過臉看著高朗,高挺的鼻樑成了一道分界線,掩在另一側的半張臉顯得有些邪氣。

只破壞他自己的手錶並不是萬全之策,他需要拉一個人下水,製造煙|霧|彈,才能更好地把自己隱藏起來。

伊代皓白眨眨眼,微微嘟起嘴。

他說:“高朗哥哥,你拉著我的手,好嗎?”

伊代皓白聲音又輕又軟,孩子也被嚇壞了。

他身上還溼著,衣服包裹著少年修長的身材,髮絲貼在臉頰上,打了個顫,像是無辜的小動物一樣。

饒是害怕極了的高朗,也無端生出一種保護欲,唾罵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躲在伊代弟弟的後面。

高朗強迫自己壯起膽子,他一手握住伊代的手指,另一手攬著伊代的後背,說道:“沒事兒,別怕,你朗媽,呸,朗哥在這兒呢。”

伊代皓白垂下眼,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嘴角。

他們身後就是給麗薩準備的澡盆,澡盆很大,裡面已經盛滿了水,高度到成年男性的小腿。

伊代皓白腳下用力,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故意往盆裡坐。

高朗感覺到伊代皓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連帶他腳下一滑,也站不穩了。

在跌落下去的瞬間,伊代反握住高朗的手腕,他的左手壓在高朗的手錶上,兩塊同款式的手錶撞擊在一起,發出“當”地一聲脆響。

伊代皓白翻了個身,面朝下趴在高朗身上,讓高朗仰面徑直砸進了澡盆裡。

落水的姿勢十分狼狽,如同菲律賓選手在參加跳水比賽。

“嘰——嘎——”

原本拿來給麗薩玩的小黃鴨,被高朗殘忍地壓在了屁股底下,發出了悲慘地哀嚎。

水花四濺,好似磨砂質地的幕布一般環繞在他們四周,圍起了一個透明結界。

伊代皓白還不肯鬆手,攥著高朗的手腕死死按在水裡。

高朗被濺起的水嗆到,水裡還殘留著寵物香波的味道,他們兩人頭上臉上都是水,看起來好笑極了。

高朗抽不回手,只能閉著眼甩掉臉上的水,他一邊咳嗽一邊說:“咳……咳咳……伊代,你起來一點,你快把我壓死了。”

伊代皓白抿著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透出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嚴肅感。

太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落了下來,像害羞的孩子一樣,藏在山腰處,只隱隱約約露出來半張臉龐。

陽光的溫度降下來,染上些凌霄花的色調,從金黃色變成橘黃色,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冷清。

這樣的光線斜斜照過來,顯得澡盆裡的水都不再是透明的,水面上的波紋還在震盪,像是要把那些突然加進來的橙色調給暈開,一圈一圈地擴散到邊緣去。

風拂過,水下的一切都彷彿在晃動。

伊代皓白低著頭,認真盯著他和高朗的錶盤。

直到水分子一點點滲透進去,錶盤上的示數如同迴光返照一般,從灰黑色猛地加深到墨一眼的顏色。

緊接著螢幕一閃,和“呲呲”的小火星一起轉瞬即逝,兩塊錶盤徹底黑屏。

兩隻手錶都歇菜了,錶盤一片灰黑,什麼資訊也沒有。

伊代皓白幽幽地舒了一口氣,他鬆開手,抬頭看向高朗的時候,眼底又變成了小動物一樣的神情。

伊代皓白說:“朗媽,我腿軟,剛才沒站穩。”

“我就說嘛。”高朗也不多想,扶著澡盆邊緣站起來,又伸手去拉伊代皓白,“先起來,山頂日夜溫差大,等會兒太陽徹底落山了,就容易感冒。”

都說為母則剛,高管家也不例外,攥著忙內弟弟冰涼的手,哪還顧得上古堡裡的景象恐怖不恐怖。

高朗難得硬氣,他說:“走,咱們先回去換衣服,也得給麗薩吹吹毛。”

高朗一手牽著麗薩狗,一手拉著伊代皓白,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屋去了。

******

聽到警報聲後,陶心遠迅速地翻身下床,鞋子一蹬就從臥室裡跑出來,一邊跑才一邊穿外套。

南澤和吳明鐸也聞聲從房間裡出來了。

吳明鐸走到南澤的房間門口,和南澤低語了兩句,就皺著眉匆匆下樓去了,急迫地想要到餐廳裡一探究竟。

南澤轉過身,單手插兜,靜靜地看著陶心遠。

陶心遠走過去,南澤的房間就在樓梯邊上,趴在走廊扶手上往下探頭,差不多能看到餐廳裡的景象。

陶心遠好奇地掃了一眼,發現餐桌旁邊只有段程望和喬原兩個人,吳明鐸正託著打著石膏的左臂,緩步走了過去。

他扭回頭,並不急著下去,而是看著南澤,說道:“第一個被淘汰的人已經出現了,是段程望。”

南澤比他還要不著急,彷彿遊不遊戲,淘不淘汰,和南澤都沒有絲毫關係。

南澤垂下眼,微微笑了一下,輕聲問道:“睡好了嗎?”

“嗯。”陶心遠點點頭。

他原以為自己會入睡困難,畢竟之前已經睡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最後又睡得無知無覺,連南澤究竟是什麼時候從他房間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剛才跑得匆忙,也沒顧及形象,現在站在南澤面前,反而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陶心遠不由地抬手抹抹嘴角,還好,睡相勉強及格,起碼沒流口水。

南澤說:“段程望觸發了淘汰機制。”

他們先前推斷過這個遊戲裡的淘汰機制究竟是什麼,當時第一個推測就是票選。

包括狼人殺等大多數遊戲裡都是採取這種方式,在一輪陳述結束後,由玩家們投票表決,得票數最多的玩家被投出局。

在段程望的鼓吹下,他們一個接一個把票投給了喬原,喬原一臉絕望,最後卻死裡逃生,沒有被淘汰。

這件事很明顯地提醒了大家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遊戲裡的淘汰機制,很特殊,不能用常規思維。

一方面究竟有幾種淘汰機制,另一方面就是淘汰機制的對應方式,是一個玩家可以用一種方式淘汰掉其他人,還是一個玩家對應一種被淘汰的形式。

這些都未可知。

目前唯一能推理出來的結果,就是用投票表決的方式是投不死喬原的,沒有任何意義。

陶心遠不由地問:“我看到餐廳裡只有喬原和段程望兩個人,段程望是被喬原幹掉的嗎?”

他說完自己先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他瞭解喬原,喬原的傻是實實在在的傻,不存在大智若愚的可能性。

南澤想了想,他說:“我覺得不像。”

陶心遠略一思索,說道:“剛才提示音裡提到了‘觸發兩個字’,或許是段程望自己觸到了紅線,所以才被淘汰了。”

陶心遠一說提示音,一共有三句話,那就不可能忽略後面兩句。

他突然抬頭,幾乎是和南澤同時開口。

“財產!”

“財產。”

陶心遠有些驚喜地睜大了眼,財產,這無疑是破局的關鍵!

南澤點頭,說道:“對,財產,被淘汰的人失去了財產繼承資格。”

陶心遠有些興奮,他在原地跳跳,目光閃閃地望著南澤。

他點著自己的手錶,說道:“示數!這個示數很有可能就代表我們能繼承的財產份額,既然段程望被淘汰了,那麼……”

陶心遠說著停下來,他蹙起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手腕。

南澤默契地抬起手,瞥了眼自己的錶盤嗎,說道:“我的還是‘100’。”

陶心遠說:“……我的也是。”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這個代表財產的話,屬於段程望的那一份應該均分給他們的。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如果不代表財產份額,難道這個示數還有別的含義?

陶心遠原本順暢的思路在這裡被打斷,先前關於電量和生命值的可能性已經被他否定了,現在他不得不再倒回去,重新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會不會真的是他想複雜了,節目組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這個數字就是單純代表生命值?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又何必要用準確的數字來表示呢,反正他們只有存活和被淘汰兩種模式。

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偏差?

陶心遠無意識地又開始咬著下嘴唇廝磨,像在啃東西的幼獸,牙齒“噠噠噠”地磕在柔軟的嘴唇上,一用力就會咬得泛白,水潤潤又微微嘟著。

南澤其實是整個遊戲裡唯一的知情人,陶心遠自以為是南澤的作弊器,殊不知,其實南澤才是他的外掛。

早在遊戲開始前,南澤就在陶愷那裡模糊地看過完整的劇情走向。

但人類的思維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七個性格迥異的人組合在一起,硬是把封翳精心設計的劇本,創造出了無數種可能的排列組合。

既定的故事野狗脫韁,朝著誰也預料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所以南澤對於其中莫名雜生出來的很多細節也一無所知。

比如段程望,天知道他是怎麼在第二期節目裡就把自己搞淘汰了。

南澤垂下眼,他看著還在蹂|躪自己嘴唇的陶心遠,默默抿了下唇,然後抬手在陶心遠眼前打了個響指。

“停。”南澤說。

陶心遠從紛亂的思緒中抽回神,望著南澤:“啊?”

南澤說:“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陶心遠點點頭,跟在南澤身後下樓。

這一次陶心遠終於捨得把目光從南澤身上挪開,分了一點注意力給樓梯扶手。

樓梯扶手上雕刻著精緻又繁複的花紋,每一根立柱上都有一個球狀的小裝飾,用浮雕的手法雕著劍與盾的圖案,鋒利的劍尖直直向下,堅韌又決絕,而盾牌立在劍後,堅實又沉穩,兩者合一,所向無敵。

這是威廉家族的圖騰。

同樣的圖案也被雕刻在小少爺的胸針上,此時此刻就佩戴在南澤的左胸前,貼在南澤的心口,像一個幼小又忠貞的守護神。

思及此,陶心遠情不自禁地又把視線挪回到南澤的身上。

他怔怔地望著南澤胸前的胸針出神,不知為何,總會在某些時刻,他覺得自己和小少爺心靈相通。

比如看到小提琴的時候,比如見到南澤的時候,他就像是被小少爺附身了一樣,切切實實體會到了對方的心情。

陶心遠心裡略過一絲難以言明的疑惑,他能感受到小少爺對南澤炙熱的情感,可除此以外,又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

很奇怪。

卷宗裡只記錄事實,不記錄情緒,留白太多了,讓他難以把場景完整復原。

小少爺在暴雨中追出去時,到底得到了南澤什麼樣答案?

而小少爺提前交給南澤的那瓶解藥“迷不暈”,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南澤的卷宗裡?

究竟還有什麼資訊是他沒有發現的呢?

陶心遠想著想著,就淺淺地嘆了口氣,眼尾微微垂下,有些無精打采。

南澤注意到陶心遠有些飄忽的眼神,便伸手拽了他一下。

南澤皺眉,說:“別在樓梯上跑神。”

陶心遠原本還沒事兒,被南澤這麼一拽,又被冷聲警告,他腳下一軟,一腳就踩空下去。

幸好沒剩下幾節樓梯,他一下子滑下去,險險地站在大廳地板上。

他在踩空的瞬間,本能一般反手抓住了南澤的手指,南澤的食指和中指被他攥在手裡,人也被他從樓梯上拉了下來。

這個時候就能體現出身材和腿長的優勢。

陶心遠畢竟也是個成年男性的體重,但南澤卻沒有絲毫的踉蹌,長腿一邁,直接跨過剩下的臺階,穩穩站在陶心遠面前。

南澤眉心微蹙,並不舒服,但卻一直等陶心遠站穩後他才抽回了手指。

人在危機時候,比如快摔倒時,會不顧一切地抓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說是用上吃奶的勁兒都不為過,這是條件反射的一種應激反應,完全不受大腦皮層的控制。

陶心遠搓搓手,他剛才攥得太緊,自己的手心都有點疼。

那……南澤呢?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南澤的手指上,南澤的食指和中指都被他攥紅了,畢竟承受了他全部的重量。

陶心遠說:“我……”

南澤手指微微蜷起來,不在意地垂在身側,抬腳便向餐廳的方向走去。

南澤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叫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期眼看就快完了耶,看來要拓展新地圖了呢。

伊代弟弟說他的實景娛|樂|城,需要哥哥們幫忙營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