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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一期05

陶心遠低下頭,攏了攏衣領站好。

南澤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然後手腕往下一壓,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剛才問話的,叫明仔,是南澤的follow pd。

另一個則是一開始就在跟拍陶心遠的阿力。

明仔搓搓手,笑著說:“南哥,你們這邊機器是不是出故障了?直播間管理說看不到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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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關的。”南澤聲音低沉,平靜中卻極具壓迫感,“衛生間裡有直播鏡頭,你們不會不知道。”

“南哥,咱們節目主打的就是要呈現嘉賓們真實的一面,要求全程直播的。”明仔賠笑,“衛生間那個機位導播早就把訊號切斷了,什麼都沒拍到。”

明仔說的是實話,螢幕裡一看到陶心遠準備脫衣服,導播立馬眼疾手快地關了這個機位的直播。

那可是太子爺,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往出播。

南澤聽完解釋,主動讓開一步,說道:“嗯。”

“南哥,那我們再檢查一遍別的機位?”明仔朝阿力使了個眼色,阿力側身擠進房間,把兩個攝像頭上的衣服都給拿開了。

明仔說:“南哥,還有收音器儘量也不要關閉,我幫你戴上吧?”

南澤把小蜜蜂遞給明仔後,背過身去,雙臂伸展,方便他動作。

明仔心裡暗自感慨,南澤果然如傳言中一般溫和好相處,一點架子都沒有,自己真是白擔心一場。

阿力也走過來,哄著自家的太子爺,“陶陶,需要幫忙嗎?”

陶心遠一直望著南澤,看到南澤任由明仔從後面環著他,給他佩戴收音器,心裡就莫名覺得不舒服。

剛才一開門,鏡頭遞進來的那一剎那,他明顯地感覺到南澤往旁邊挪了一步,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含著晦暗笑意的眼睛,帶著挑逗的語氣,還有縱容一般的“小朋友”的稱呼,都在轉瞬之間不見了。

陶心遠看著南澤,甚至懷疑這些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陶心遠失落地垂下頭,說:“不要,我自己來。”

他對著不熟的人可沒什麼柔軟情緒,他心裡不痛快,自然不肯接受阿力的幫助,寧願自己拐著手臂伸向背後。

但他繞話筒線的動作生澀又粗魯,完全沒讓人覺得自立自強,根本就是一副在賭氣的模樣。

鏡頭已經開啟了,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螢幕前觀眾們的眼裡,彈幕頓時譁然一片。

【我南的直播間終於有訊號了!!!我爆炸哭泣!!!】

【姐妹們,是不是我來晚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誰能給我前情提要一下?】

【前面的朋友別多想,一直守著黑屏的我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螢幕一亮就是這樣,男神背對著鏡頭,陶陶一臉喪。】

【咦?陶心遠這是在鬧脾氣嗎?是和南澤吵架了嗎?】

【我覺得是。得虧南澤脾氣好,不然真不知道這個房間會是什麼戰況。】

【陶心遠可是陶氏唯一的繼承人,圈裡誰見他不得哄著捧著,脾氣大一點很正常嘛。】

【陶陶哪有脾氣大,我們陶陶明明粘南澤粘得厲害,又是讓座又是送茶,南粉說話講點道理行嗎?】

【別一竿子打死全部南粉啊,本南粉表示很喜歡小少爺。】

【嗚嚶嚶嚶嚶,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倆人很有cp感嗎?】

【你不是一個人!!!我從剛才玩牌時候就站了“在劫難逃”!!!相愛相殺我可以!!!】

【我從這倆人一起坐沙發的時候就入股了好麼,“又見面了”是什麼神仙重逢,請大家用心品一品!】

【是的!南澤哥哥那個姿勢啊!我靠還有人搞圓桃,南陶is rio!南陶給我衝!!!】*

【噓噓噓!別吵了!快看快看!臭臉小少爺一瞬間就被哄好了!!!】

南澤送明仔和阿力離開,他回頭看到陶心遠正對著牆悶悶不樂,話筒線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彷彿要懸樑自盡了。

南澤瞭然,他走過去,抬手按在陶心遠的後頸上,彷彿在教訓鬧脾氣的貓崽子。

南澤低聲說:“別動。”

陶心遠果然一下子就靜止不動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南澤單手輕車熟路地把線理好,然後微微掀開他的衣襬,兩指捏著彈簧夾,把小蜜蜂卡在了他的後褲腰上。

陶心遠感覺到南澤的手指從他腰側擦過去,稍縱即逝的溫熱觸感,仿若蜻蜓點水一般,讓他被觸碰到的肌膚漣漪般漾開一陣戰慄。

陶心遠囁嚅道:“那個……謝謝。”

南澤微微一笑,問他:“那個?”

這種情況下陶心遠是決計沒臉喊出“老公”兩個字的,他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謝謝你,南澤哥哥。”他說。

南澤用餘光瞥了眼身後閃燈的鏡頭,喉結動了動,卻沒有回應他。

外面又是一陣嘈雜,應該是替補嘉賓上樓了,身後跟了一堆人和機器,木質樓梯的吱吱聲此起彼伏。

南澤側耳靠近門口,食指抵在唇邊說道:“陶陶,過來,腳步輕一點。”

陶心遠學著他的樣子,把耳朵貼在門邊。但木頭摩擦的聲音讓他耳根發酸,他不太舒服地咽了口唾沫。

南澤試探性地在簡陋的水泥地面上踩了踩,突然他眼睛一眯,眉心蹙了起來。

南澤抬手去摸被動了手腳的門板,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終於找到了答案。*

這裡的佈置實在太像《雨夜》裡的場景了。電影的開篇就是一場瓢潑大雨,把男主、女主以及d困在了一個小鎮的客棧裡。

男主是攝影師,笑容溫潤;女主是掉隊的背包客,漂亮開朗;d衣冠楚楚,寡言而無害。

但這只是表象,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他們都明白,在這家簡陋的小客棧裡即將進行一場毒|品交易。

南澤偏過頭,看著陶心遠,卻發現陶心遠仰臉在看自己。

陶心遠被逮個正著,避無可避。

他這副表情簡直像極了中學時候天天被老師耳提面命的那種學生,成天戀愛腦上線,心思壓根不往學習上放。

南澤問他:“發現問題了嗎?”

陶心遠卻點點頭,自信非常地說:“發現了。”

南澤微微一愣,看他的目光有些驚訝。

南澤這種眼神讓陶心遠興奮,他甚至恨不能衝回陶宅去,把imo獎盃拿給南澤看。

你快看看我,我超棒的。

陶心遠不由地彎起眼睛,他說:“如果猜對了,我有獎勵嗎?”

他提要求的時候沒有絲毫忸怩,語氣裡帶著些自然而然的小傲慢,就像在和最喜歡的人要抱抱。

“好啊。”南澤笑起來,“你想要什麼?”

“暫時還沒想好,我要存著。”陶心遠說,“月利率按五分算的話,月息就是千分之五十,六百天之內我想不出來,獎勵就要翻倍。”

陶心遠顯然在耍賴,卻說得有理有據,甚至把計算公式都講得明明白白。

南澤失笑,“放高|利|貸可是犯|法的。”

陶心遠才不管,他手指貼著門板慢慢滑過去,最後落在某個位置上,用力按了一下。

道具組不可能做無用功,既然整個小招待所都保持著破舊的原貌,一扇莫名被翻新的房門顯然別有用意。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為了遮擋住一些東西。

他鬆開手指,露出剛剛被指腹壓住的地方。

那裡有個不起眼的環形凸起,是貓眼的位置。

“你可以先驗貨,再決定值不值。”陶心遠說完屈起手指,在門上叩了七下,然後說,“安全起見,來的時候記得連叩七下門。”

這是《雨夜》裡的一句臺詞!

是d和下線交易毒|品時候的接頭暗號,放在電影裡完全不顯眼,可陶心遠卻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甚至連動作都模仿得像極了。

南澤眼眸微閃,卻沒有說話。

陶心遠說:“d住的客棧裡,所有的房門上都沒有貓眼,所以接頭時候才需要暗號。”

陶心遠認真起來的時候,會無形中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可當他抬頭看向南澤,渾身豎起的倒刺便如潮水般褪去,身後彷彿搖晃著一根隱形的尾巴,滿眼滿心都在渴望被南澤表揚。

南澤笑了,朝陶心遠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我們剛才上來時候走過的樓梯,很奇怪。”陶心遠說著也學南澤方才的模樣,抬腳踩了踩地面,“連最重要的客房和大廳都是水泥地,為什麼樓梯要專門用木質結構呢?”

南澤接道:“為了還原《雨夜》的場景。”

“客房的床單過於乾淨平整,按理說道具組才剛撤出去,依老闆娘的服務水平,完全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掃到這種程度,所以這裡壓根就沒有人住過。”陶心遠說,“這四間房是早就留出來了的,不管吳明鐸來不來,我們今晚都註定要留在這裡過夜。”

陶心遠說完又仰起臉問:“值不值?”

陶心遠真是被周圍人慣壞了,恃寵而驕的作風從冒尖到躥高就用了一秒鐘。

南澤不打算助長他這壞毛病,南澤勾起唇角,說:“陶陶,我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陶心遠眨眨眼睛,好奇極了。

“你果然很喜歡我……”南澤逐漸放輕語氣,低頭靠近他,在唇快要貼上他的額角時終於停下,“……的電影。”

南澤話音一落,剛才還志得意滿的陶心遠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他睫毛撲閃兩下又不敢再動,總擔心會蹭到南澤近在咫尺的臉。

他極度迷戀這樣的南澤,不溫柔不善良甚至有點壞有點兇,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在一瞬間得了帕金森症。

鏡頭提示燈每一次閃爍都像是在投放照明彈一般,讓陶心遠的慌亂更加無可遁形。

他真的不太行了。

再多和南澤對視一秒,他怕是就要在鏡頭前嗚嗚哭了。

南澤悠然地站在一旁,看著陶心遠和攝像機大眼瞪小眼。

過了將近三十秒左右的時間,南澤終於沒忍住,隱在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南澤總算不再袖手旁觀,他適時伸出手,把陶心遠拉到自己身邊,側身幫他擋住了鏡頭。

南澤嘆了口氣,留出些時間給陶心遠緩了緩,然後問:“困嗎?”

老公什麼的真不是白叫的,陶心遠瞬間讀懂了南澤的言外之意。

既然節目組費盡心思把電影裡的場景都搬了過來,那就別浪費大家一番心意。

陶心遠搖頭,他湊近南澤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記得d是把貨藏在第七級臺階下面了,對不對?”

陶心遠說到“貨”這個字時,下意識地左顧右盼了一下,活像毒|販d忠誠的小跟班。

“對。”南澤順手拔掉房間的鑰匙,帶著陶心遠往門外走,“去看看貨。”

他們蹲在樓梯上,找到《雨夜》裡藏毒的地方。

南澤叩了叩地板,抬頭對陶心遠道:“應該在這裡。”

南澤用鑰匙撬起地板一角,還沒撬兩下,旁邊的接縫處就有了鬆動。

陶心遠也顧不上潔癖不潔癖的,他半跪在樓梯上趴下去,側臉貼著地面,眯起眼睛從縫隙處往地板下面看。

陶心遠側過頭看向南澤,小聲又急促地說:“底下真的有東西!”

“嗯知道了。”南澤換了個更方便使力的姿勢,他手肘抵著膝蓋作為支點,用力一撬,就把那一塊地板掀了起來。

陶心遠伏得太低,他一張口就被猛然揚起的灰塵嗆了一下。

“咳……咳咳……”他沒意識到身下是傾斜的樓梯,一邊咳一邊往後躲,腳下一空險些仰了下去。

南澤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腰身,等他站穩後,又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手。

南澤低聲叮囑:“小心點。”

“哦。”陶心遠尷尬極了,他抬手捂著口鼻,乖乖蹭回到南澤身旁。

他們果然猜中了節目組的意圖,被掀開的地板底下赫然藏著一封信,信封外面包裹著透明塑膠層。

南澤伸手把信取了出來,舉在眼前翻轉著檢查了一遍,發現是塑膠層是全密封的,應該是為了防潮。

陶心遠手指間分開一道縫隙,他喘了口氣,甕聲甕氣地說:“要拆嗎?”

“不急。”南澤說著把地板原模原樣地安裝回去,然後他站起身來,“我們回去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