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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魅殺玉離(34)

“如果你真想做什麼,就不會問我。”我毫不示弱地盯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什麼,我不怕他。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他是那個永遠也不會傷害我的人。

漫天的孔明燈除了帶來溫柔的浪漫外,也給這黑夜刷上了一層暖暖的黃。 這種黃映進絳月的瞳孔裡,變成了一種金子似的妖異光芒。他就用那雙流淌著神秘光芒的眼睛,靜靜地和我對視著。

半天後,他將頭偏到一邊,嘴角扯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下山,恆舟會送你回家。”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我也不能再賴著,於是我點點頭,朝山道邊走去。不知什麼時候,山中開始起霧了,從上往下看,山道上一片朦朧。月亮步履蹣跚地躲在黑壓壓的雲層後面,只有偶爾才會嬌羞地露出尖尖的一角,所以月光也不是很足。我撫了撫發悶的胸口,艱難地喘了一口氣,根據我以往的經驗,今晚可能要下雨了。這天變得真快,白天明明還是晴空萬里的。

“絳月,”我扭頭喊道,“你能不能送我下山,我看不清下山的路。”

他背對著我站在懸崖邊,沒有回頭,也沒有答話。

這時,一陣狂風卷著半山腰那些枯黃的竹葉撲了上來。揚起了他那頭及膝的烏亮長髮,還有他身上天藍的袍。在黑壓壓天空下,他像一道能撕破一切的閃電,也像一個傲視蒼天的漠然巨妖。

我冷笑一聲,衝他的背影說道:“你還說我,其實你也一樣,無情的時候最無情。”說完,我小心翼翼地摸著山道向下走去。

幸好山道不是太難走,再加上背後一直有一種的聲音跟著我,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不過這樣看來,絳月確實很不懂約會的規則。他親自將我約出來,現在卻讓別人將我送走。

上了大路後,身後跟著我的那人迅速隱入了莽莽的竹林的中。恆舟正和一架馬車等在大路上,看見我後,他並沒有多少表示,只是冷冷地盯著我。

我對他微笑了一下,鑽進了馬車。

一路走來,胸口那種沉重的感覺越來越濃,讓我喘不過氣來,看來這場雨不會小。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恆舟卻一個字都沒吐。我很知趣地下了馬車,走到前面,對冷冰冰的恆舟行了一個禮道謝:“謝謝你送我到這,下面的路不用送了,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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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舟沒有看我,只是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該殺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殺了你。”說完,他一拉韁繩,將馬車調了個頭,走了。

我儘量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維持著臉上禮貌的微笑,目送著他離開。等他走遠後,我終於松了口氣,朝他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王八羔子,想殺老孃?咒你不得好死。”罵完我心裡舒服多了。可恆舟讓我下車的地方正是上回我和飛墨看見怪物的那個巷子口,想起這段讓我頭疼的路,我剛剛才放鬆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

雖然今天巷子裡的很多人家都在大門口點上了燈籠,巷子並不是太黑。但因為今天的風有些大,所以那些燈籠都晃晃悠悠的,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鬼影潺潺,有些滲人。不過天已經很晚了,我再不回家茶叔肯定又要嘮叨不休,於是我伸了伸脖子,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天上突然扯起了閃電,巷子裡的風陡然大了起來。我身邊的幾個燈籠一齊被夾雜著樹葉的大風當場刮滅了。一種冰冷的恐懼感立刻沿著我的腳慢慢地爬了上來,爬上了我的脊背,繼而蔓延到了我的全身,讓我心跳急促,手腳發軟。我以前從來不害怕一個人呆在黑暗的地方,今天這是怎麼了?

突然,一滴雨落了下來,打在一個燈籠上,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啪――”

這個聲音幾乎將我的心臟嚇得從胸腔裡蹦了出來,緊接著,雨滴像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每一個的滴答聲都像重鼓一般擊到了我的心上。

我驚恐地捂著耳朵,如驚弓之鳥一般警惕地看著四周。

巷子裡所有的燈籠都被雨水澆滅了,有個殘破的燈籠被風吹到了大道中間,在雨水的擊打下無力地抽搐著。冰冷的雨爭先恐後地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團團的灰塵,如同罪惡的靈魂在可悲地□□。

突然,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孟書,是你殺了我。”

“不,我沒有。”我一邊矢口否認,一邊迅速地回憶這是誰的聲音。

“你殺了我,哈哈哈哈哈。”那個聲音繼續響到。

我想起來了,那是阿嬌的聲音,那是阿嬌在我噩夢裡的聲音,那是阿嬌在噩夢裡向我索命時候的聲音。

一種刺骨的寒冷,一種邪惡的恐懼,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了過來,和在雨裡,一滴滴打進了我的身體。

突然,另一道聲音也在我的腦海中響起:“小書,等我辦完了事我就來接你。”

“不,不要再來找我!”我驚慌失措地喊道。

像是在回應我一般,我的身後響起了一種怪聲。那個聲音很怪,像有人在雨中疾走,又像某個金屬劃過地面。

我的心跳幾乎都停止了,身體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鼓了鼓勇氣後,我毛著膽子慢慢地將頭扭了過去。身後除了一盞盞在雨中風雨飄搖的燈籠,什麼都沒有。

沒事的,我沒做什麼虧心事,我不害怕。我試圖安慰著自己,可這安慰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真的沒做什麼虧心事嗎?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做的事問心無愧,但我不知為什麼總會有一個接一個的噩夢。在夢裡一個阿嬌就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來,現在又添了一個周雲議。

信佛的奶奶常說,她最討厭害人的人。我害了人,所以奶奶早就不會出現在我夢裡了。不管我怎麼掙扎,愛我的人最終都會離我而去,將我一個人留在寂寞中,總是這樣。

正當我站在恐懼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炸雷撕破了天空,將我驚醒。我突然驚訝地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原地淋雨,而身後的聲音也隨著雷聲消失了。害怕不是辦法,我不能被自己打倒,一切都只是被雨淋到後的胡思亂想,我告訴自己。

於是我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忍住恐懼踢了地上的燈籠一腳,撒開雙腿跑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密,我的嘴巴被大雨緊緊地封住,連呼吸都困難了。但我還是拼命地跑,就像以往所有時候一樣,拼命地跑。儘管前方或許根本沒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儘管前方是別人的家,我還是要朝它跑。阿姨可以將我的被褥扔出爸爸家,但我還是會按時登門樂呵呵地向爸爸討要每個月的生活費。叔叔可以不給我半個笑臉,但我還是會在每年過年的時候向他笑眯眯地討壓歲錢。妹妹可以討厭我這個小混混姐姐,但我見到她一定會厚顏無恥地上前擁抱這個乖女孩一下。阿嬌和周雲議可以在每天晚上都來嚇我,但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是會那樣幹。

因為,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我自己,我要保護我自己的財富。儘管,這些保護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終於,孟家的大門出現在我的前方,我可以歇一下了。

正想拍門,一個身影從我旁邊閃了出來:“你終於回來了。”

我嚇得打了個哆嗦,差點驚叫出聲。

我面前的是狼狽不堪的飛墨。他的臉色青白,頭髮和厚重的衣服都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眼睛倒是很有精神,因為他墨黑的瞳孔裡聚集著一股跳躍的怒火。

“飛墨?你,你怎麼站在門外,進屋啊”我很想趕緊進屋暖和一下身體,說完,我舉手就要拍門。

忽然,他衝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和絳月都玩了什麼啊?鴛鴦戲水?你們這對姦夫□□,姦夫□□!我,我恨不得咬死你,吃了你,也好過你出去給我丟人強!”

我很不耐煩的對臉龐扭曲的他吼道:“你神經啊你,要是我和他鴛鴦戲水還會冒著大雨回來嗎?你自己和那鄭璇霜當眾眉來眼去的還敢汙衊我?”

他氣得牙根都咬出了血:“什麼眉來眼去?是她自己過來的,我又不能把她扔出去!那是給你留的位置,你不明白嗎?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那種場合竟然不坐到自己夫君身邊,還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走掉,你你你,無恥!”

我現在只想進門避雨,逃離這糟糕的心情:“我為什麼要相信她是自己跑到你身邊去的?你相信我和絳月之間是清白的嗎?”

“你氣死我了!”他快瘋了,手像鐵鉗一樣將我的手腕越夾越緊,“我就是要你相信,因為這就是事實!你和絳月,你和絳月,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他?”

“我為什麼不敢提他?”我也快被這冰冷的雨弄得快發狂了。這雨好冷,冷得我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可他還站在雨中跟我吵,於是我失控地朝他吼道:“是你自己不肯給我休書的,我做什麼丟人的事只能說你活該。不想丟人嗎?好辦,給我休書,咱們一拍兩散!”

“想得美!我絕不會給你休書的!”大雨中的他,已氣得如一頭狂亂的怪獸,隨時可以撲上來將我吃掉。

我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這場大雨讓我快崩潰了:“這樣拖著有意思嗎?我的大少爺!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耗了!”

飛墨使勁一推,將我按到了門上,繼續吼道:“我不冷靜,我不冷靜!我的目的很單純,單純得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冷靜!我愛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話想一支箭一樣,在瞬間擊潰了我的心防。“我愛你”“和你在一起”,這是多麼美麗的童話,在無數個夜晚,我也曾做過公主與王子的夢。可當我被人欺負的時候,王子在哪?當我被人拋下的時候,王子在哪?我的夢仍然在繼續,可惜,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公主與公主。公主打架,公主偷東西,到現在,公主害死人。

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活著雨水淌了下來,混亂中,我使勁地甩開了飛墨的手,無力地靠著門坐到了地上,捂著臉大聲哭了起來:“和我在一起?我遇到麻煩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他們不放過我這個不起眼的丫頭?嗚嗚嗚嗚,誰都說我有錯我有錯,可我有什麼錯?!你自找的,他們自找的,嗚嗚嗚嗚,百里飛墨,我好累啊,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好害怕……”

我痛痛快快地哭著,不知所云地說著,將心中的不安通通倒了出來。其實我不想害阿嬌的,可為什麼她想讓孟書連苟活都不能?我也不想再和周雲議有什麼交集,可為什麼他不肯放過孟書?我更不想與天下人為敵,可為什麼那些人談到孟書的時候都是一臉鄙視,孟書明明是清白的啊?孟書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何佳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我也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們連家都是借來的,哪有什麼心思去傷害別人?

“孟書。”淚眼朦朧中,百里飛墨蹲了下來,想扳開我臉上的手,“別哭了,別哭了。”

“飛墨,別和我吵了。”我不肯放開臉上的手,眼淚卻流得更兇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狼心狗肺,我悔悟得太晚了,我把你氣跑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晚了,嗚嗚嗚嗚,晚了――”想起我失去的東西,仗著雷聲巨大,我脫掉了心裡的偽裝,哭得撕心裂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沒有得到,而是得到後又失去。當我發現我愛上了飛墨的時候,飛墨已經被我自己趕跑了。這些天,悔恨像蛀蟲一樣,一點一點的,幾乎將我的心啃食乾淨。現在,藉著這個機會,我要哭,我要將心中的痛苦都哭出來。

“書兒。書兒,別哭了,盯著我,盯著我。”飛墨終於將我的手拉了下來。

我睜開了淚眼婆娑的雙眼,盯著他那汪墨黑的幽潭。一邊抽抽搭搭地哭著,一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書兒,老實地回答我,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急忙含淚點頭:“我願意,我願意,你贏了,離開了你我也過不好,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怔了怔了,隨即驚喜地笑了一下:“書兒,你說真的?”

一股巨大的勇氣從我的心裡生了出來,我想爭,我想為我一直都夢想的東西去爭。於是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捧住了他那張俊俏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百里飛墨,你聽好了,我愛你。”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孟書――”他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激動地說道“我們以後不吵了,永遠都不吵了。”

我也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感受著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小聲地說道:“飛墨,永遠不要從我的身邊離開。”

“不會的,我說過,絕不離開你。”

在他好聽的話語聲中,巨大的幸福感瞬間將我吞沒,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一種不管何佳還是孟書都想要的東西。 一切都安靜了起來,暴雨聲也在他的心跳中消失了,再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害怕。從今以後,上天入地,我的身邊都會有人相伴。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進接著,一道聲音打斷了我們的擁抱:“姑爺,小姐,不是我不讓你們夫妻親熱,可是這在大門口摟摟抱抱的,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我抬起頭,對茶叔抱歉地一笑,正要起身,忽然身子一輕,我被飛墨打橫抱了起來。

“茶叔教訓得是,我們這就去屋裡親熱。”飛墨笑嘻嘻地對茶叔說道,說完,他抱著我朝屋內走去。

“姑爺,傘,傘。”茶叔在我們身後叫道。

“不用了。”飛墨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與我相視一笑。

我的心突然一陣狂跳,本來冰冷的身體也開始燙了起來,因為女性的本能告訴我,今天會發生一些事情。

“唉,百里飛墨,你抱著我姐姐幹什麼?”凡烈突然在身後叫道。

“三少爺,他們倆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管了。”茶叔將凡烈的聲音壓了下去。

我更羞了,將飛墨的脖子摟得更緊。

飛墨一邊推門一邊打趣道:“你啊,平常看上去像個刺蝟,真脫下你的偽裝才發現,你是只膽小的小白兔。”

“討厭!”我將頭埋得更低了。

“討厭?那好,下來吧。”飛墨說著將我放了下來。轉身去關門。

我納悶了,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飛墨不是應該將我甩到床上,然後如惡狼一般撲上來嗎?怎麼現在連惡狼的影子都沒有呢?

於是我厚著臉皮問道:“飛墨,我們進屋幹什麼?”

飛墨轉過身,一身正氣地笑著答道:“換衣服,再擦擦頭髮啊,我們都被雨澆成這樣了,不換套衣服怎麼行?”

“啊?哦。”我有點失望地走過去拿乾淨衣服和毛巾。

“啊什麼啊?書兒你臉都紅透了,在想什麼?”飛墨不懷好意地在我身後問道。

我惱羞成怒,轉身將一條毛巾扔到了他那張欠扁的臉上:“在想怎麼治你!”說完我走到床邊將紗帳放了下來:“我在床的這邊換衣服,你在床的那邊換衣服,不準偷看。”

他一邊按著頭巾胡亂地在頭上擦著,一邊對我露出了一個猥褻的微笑:“我當然不會偷看你,就怕某些人獸性大發哦。”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件事情恐怕要成為他永遠的笑柄了。我氣哼哼地躲到紗帳後面,將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下來,開始擦頭髮。

擦著擦著,我的動作慢了下來。因為紗帳很薄,油燈又在飛墨那邊,我能清晰地看到飛墨的影子。只見他飛速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誘人的修長身材:結實的前胸,緊繃的屁股,強壯的大腿,還有令女孩子臉紅心跳的那個部位。

我搓了搓滾燙的臉,張嘴吐了一口青煙,暗暗罵道:□□,□□,這絕對是□□。

飛墨這個混蛋,在這個時候還戲耍我,明明知道在這曖昧的環境中,孤男寡女肯定會做一些事情。他不僅不做,還用這麼誘人的身材來勾引我。難道他是嫌我不漂亮,自己主動不起來,所以他這樣引誘我想讓我和上次一樣來個霸王硬上弓?

這麼一想,我恨得牙根直癢癢。好你個百里飛墨,我孟書的胸再怎麼說也是c罩杯的,我孟書的桃花眼放的電再怎麼說也是100伏特的,你竟然這麼不給面子。看來就不能對你溫柔,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在我胡思亂想地時候,紗帳突然被一個遛鳥族撩開。

什麼雄心啊壯志啊在這種突然襲擊下都跑光光了,本能讓我嚇得抱住胸驚叫起來:“色狼啊――”

他趕緊伸出手堵住了我的嘴,再順勢將我拉到了床上,隨後,他的身體壓了上來:“什麼色狼?我是你相公。”

“那那,那你要幹什麼?”望著他那昂揚的部位,我恐懼地夾緊了雙腿,抱住胸不撒手。

他曖昧地笑著,將頭湊了下來,低聲說道:“洞房。”說完,他伸出雙手分開了我的兩腿。

“等等等等,還要前戲,前戲,我什麼準備都沒有。”

“以後再來前戲,今天先把正事辦了,恩。”

“至少先來個吻,這樣太快了。啊,疼――嗯――”

“嗯――”

“好疼――”

“書兒,你好緊,我進不去。”

“進,進,進不去你先出來吧,疼――”

“我可不想再橫生枝節了,你忍忍,以後我補償你,嗯――”

“啊,疼,疼――”

“別哭,書兒,我愛你――”

……

雖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但這間小屋裡卻很溫暖。這種溫暖隔絕了屋外所有的雜念,剩下的只有我和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