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錦門醫嬌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十七回辱我至廝!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十七回辱我至廝!

許宓聽得大喜,看來祖母對許夷光的憐惜與心疼,也不過爾爾。

面上卻絲毫不表露出來,正待再說,春分已先哭起來:“老太太,奴婢冤枉,並非是奴婢挑唆了二姑娘私自出府的,而是二姑娘想著下個月就是您老人家的生辰了,她和二太太都不知道該送您老人家什麼賀禮,才能聊表對您的孺慕和感激之情,所以才會偷偷出府去,想提前置辦好了賀禮,屆時給您老人家一個驚喜,真不是奴婢挑唆的,求老太太饒了奴婢這一次……”

一邊哭求,一邊磕頭如搗蒜,很快便磕得額頭一片通紅。

許夷光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聽得春分的話,忙強撐著坐起來,虛弱的向許老太太道:“祖母,春分並沒有一字虛言,孫女兒偷偷出府,真是想給您老人家置辦壽禮,一來就像春分說的,希望能借壽禮聊表我和我娘對您的孺慕感激之情,二來,便是希望您老人家,能因此多喜歡我娘幾分了,誰知道,誰知道孫女兒竟會遭受那樣的屈辱……這才會一回家便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的,您可一定要為孫女兒和我娘做主啊……”

話沒說完,已忍不住拿帕子遮臉,大哭了起來,顯然是真委屈得狠了。

看得許老太太稍稍緩和了面色,總歸是為了給她置辦壽禮,才會引出今日之事來的,且先問問她到底受了什麼屈辱,再多定奪吧。

遂沉聲問道:“不管什麼原因,你私自出府都不對,不過你既受了委屈,且先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該為你做主的做主,該罰你的罰你,也不遲,說吧。”

許夷光卻只是哭著搖頭,一個字也不肯說,便是李氏小聲催她:“敏敏,你倒是快說啊,你不說老太太怎麼為你做主啊?”,依然什麼都不肯說。

許老太太便不耐煩起來,大太太看在眼裡,只得喝命春分:“二姑娘哭得說不出話來,你的嘴難道被縫住了,也說不出話來嗎?還不快一五一十把事情都稟了老太太,指不定老太太看你識相,就饒了你這一次呢?”

春分聞言,忙收了淚,道:“奴婢這便把事情一五一十都稟了老太太,只是一點,老太太聽了後,可千萬別生氣,不然奴婢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許老太太眉毛直跳,片刻才沉沉道:“你說,我不生氣便是。”

春分這才娓娓說道起來:“奴婢和我們姑娘出了府後,想著正陽大街上好東西多,便徑自去了正陽大街,進了就近的一家銀樓。那銀樓的老闆娘好生殷勤會做生意,我們姑娘便聽她的,進了雅閣裡慢慢挑選,想給老太太挑個孔雀的寶結,我們姑娘說前兒看著靖南侯夫人戴了好生華貴,雖說孔雀按制只有一品夫人才戴得,但大老爺與二老爺都那般能幹,給老太太掙個一品的誥命回來,那還不是遲早的事?不想才挑了一會兒,便有人在外面說那家店以銀充金,欺瞞顧客,砸場子來了……”

把當時的情形事無巨細,全部描述了一遍。

講到郭老太太忽然衝進店裡,說自己的女婿是‘侍郎府的老爺,正經五品的官’,又說那銀樓是她女兒女婿的本錢時,許老太太與大太太,還有李氏的臉色,都已是難看至極,顯然該明白的,都已明白了。

便是三太太與許瑤光姐妹幾個,心裡也約莫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情。

再看郭姨娘與許宓,更是早已滿臉慘白,搖搖欲墜了,只恨不能衝上去捂住春分的嘴,讓她不能再說下去。

可春分早得了許夷光的吩咐,就算是許老太太開口讓她不許說下去了,也得繼續說下去的。

何況這會兒還沒人開口不讓她說了,自然仍是說個不停:“當時銀樓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自然有知道銀樓底細的,便嚷嚷說那老太太的女兒只是給人做妾的,哪來的女婿?那老太太卻說、說‘她女兒的男人,怎麼不是她女婿了’?還說她女兒為夫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等她女婿來了,一定讓所有人都好看。”

“我們姑娘聽到這裡,哪裡還在雅閣裡呆得住,帶了面紗,便由奴婢扶著去了外面,問那老太太什麼時候我們太太改姓了郭,不叫許李氏,而叫許郭氏了?什麼時候我們姑娘的外家又由李家成了郭家?誰知道,那老太太得知了我們姑娘的身份後,竟然說、說她是我們姑娘的姥姥,一口一個‘好外孫女兒’的叫我們姑娘不說,還、還說我們太太除了一身的病,什麼都沒有,遲早要給她女兒讓位子,我們姑娘遲早要在她女兒手底下討生活的……”

“我們姑娘氣不過,就讓奴婢給了她一巴掌,她便要死要活的,說我們姑娘竟然敢打長輩,她兒子兒媳也幫著威脅我們姑娘,說要讓老爺休了我們太太,還讓我們姑娘給她磕頭認錯……”

春分說到這裡,終於一副悲憤至極的樣子,再說不下去了。

屋裡也瞬間落針可聞,只聽得見眾人壓抑的呼吸聲,還有許夷光低低的啜泣聲。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半晌,許夷光終於哽咽著低低開了口:“我只是想給祖母好生準備一份壽禮而已,誰知道偏就這麼巧,去了……那家店裡,還偏就這麼巧,遇上了這樣的事!可見那掌櫃的一家扯著虎皮做大旗,招搖撞騙早非一日兩日了,也可見,他們是多麼的有底氣,而他們的底氣,都來自於誰,不言而喻,叫我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如何能不急怒攻心?祖母,您老人家向來最是慈愛,也最重規矩禮體的,可千萬要給我娘做主,給我做主啊……”

許老太太面沉如水,嘴巴抿緊成了一道長長的直線,不怒自威。

清了清嗓子,她正要說話,李氏忽然掙脫吳媽媽的手,腳步虛浮卻速度極快的走到她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便先滿臉悲憤的開了口:“郭氏竟辱我至廝!郭氏及其娘家人的底氣從哪裡來,自然是從老爺那兒來,沒有老爺的錢權放縱,沒有老爺的寵妾滅妻,他們豈敢囂張至廝!既然老爺如此不待見我,還請老太太做主,賜我一紙和離書,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