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
張嬤嬤總算是看到了老夫人的表情，看出老夫人的痛苦，老夫人的表情很難受，顯然忍著痛苦。
臉色也不好，很白，疼得都白了，還有神情，她可以想像得到老夫人有多痛，她也知道自己再擔心也沒有用。
再問也是一樣，此時不是問的時候，最好是去找太醫，來給老夫人看一下，老夫人讓她去她就去。
“老夫人怎麼一直不說，現在才，四爺四夫人們要是知道——老夫人你連老奴也瞞著，還說是沒有休息好，四爺和四夫人不知道，去了皇恩寺，要天黑前才回來，老夫人你選今天是不是？老奴馬上去找太醫，老夫人等一下，老奴就去。”
她一邊還是問著，對上老夫人的目光，沒有再往下說，她不明白老夫人的想法，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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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紀老夫人冷著一張臉，沒有發現張嬤嬤居然這麼的囉嗦，盯著她，她為什麼不說，誰知道呢。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這樣囉嗦，那麼多說的。”
“老奴……”
張嬤嬤退了出去，想著老夫人這些日子以來哪裡不對，老夫人偶爾會不舒服，她腦中飛快的想到老夫人有幾次不舒服，說是累到還有沒有休息好，要睡的時候。
她只能想到這些了。
那些時候是不是老夫人就正在頭痛？她不知道，猜測著出去了。
“來人。”
“張嬤嬤。”有人過來，張嬤嬤說了一聲什麼，她出去了，要去找侍衛入宮找太醫來府裡。
老夫人說了可以找大夫，她覺得還是找太醫妥當一點，四爺他們回來一定也會贊同。
“……”
紀老夫人又按著額頭兩邊，她的頭還真是痛，沒有讓人再進來，她一個人坐著，聽到了張嬤嬤的話。
知道她在安排，兩隻手按著，依然緩解不了頭痛。
剛開始痛的時候，按一下還能緩解一會痛意，有時候身體好，休息好了，也不累，去莊子上住下頭還會有些天不痛。
她都愛上了去莊子上，也讓她沒有立刻找大夫或者太醫來檢查。
她不想讓老四他們知道啊，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不想驚動任何一個人，想默默的治好就行了，不過是頭痛，找人看下而已，他們不在，也好辦一點。
能一下治好就更好了。
只是她知道不現實，不過了一下子，總要一些時間。
等他們回來，也會知道，他們也會擔心，更有甚者會找太醫，她要是不找大夫，他們還會找太醫來，不然不放心。
這也是她不想大驚小怪，一點事就找太醫的原因，算了，不去想了，她都讓張嬤嬤找太醫了。
張嬤嬤也知道她頭痛不是短時間了，老大他們知道就知道吧，他們要怎麼就怎麼。
她只想休息，閉眼，養神，等太醫來，好起來了，才有精力更好的帶禛哥兒他們。
陪著他們長大。
不怕有意外，今天老四和老四媳婦找了慧恩大師，小猴子那裡她總是忍不住放一份心。
慧恩大師稍微指點一點什麼，都是好的，她放的那份心也能收一收，她心中最怕的還是老四那個人。
知道她頭痛，會是怎麼樣，養神養神。
*
張嬤嬤告訴了侍衛去請太醫，回來得很快，太醫不可以馬上來，大夫也是一樣，需要時間。
老夫人那邊，她擔心老夫人，老夫人頭痛一直強撐著，現在一定也是，她知道老夫人可能不會讓人服侍，老夫人頭痛著，要是有什麼。
她腳步很快，幾乎是用小跑的，路上遇到人也沒有停，也不管丫鬟婆子怎麼想，她只和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說了一聲，她離開後注意老夫人動靜。
要是老夫人叫人就進去，回到院子外面，問了問人，和她想的差不多，老夫人沒有叫人。
她又說了一聲，衝了進去，衝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還是躺著，手還是在額頭兩邊，一下一下按著。
她一時沒有過去，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痛，眉頭緊緊皺著，可能是太痛忍不了了，按得格外的重，像是要按穿，她不敢再停留一步過去，跪在地上，按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老奴讓人去請太醫了，也找了大夫。”
紀老夫人顧不上聽她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決定找太醫，頭痛得比以往都厲害，不忍的情況下，讓她話都不想說一句了。
也可能是告訴了張嬤嬤，就沒有在她面前保持平時的樣子。
她才會這樣。
聽到她找了人去找太醫和大夫，她沒有再說，只是她按著她的手幹什麼，她的頭還在痛，正要按。
不及她開口問她幹什麼按著。
“老夫人。”張嬤嬤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把她的手拿了下來：“老夫人哪裡痛，老奴來按吧，你說哪裡，老奴就按哪裡，老夫人痛哪裡有力氣，老奴來效勞。”
“好。”紀老夫人聽了，也不多說什麼，就點了頭，被張嬤嬤按著的手動了下，張嬤嬤放開，她也放了下來。
按了這麼一會，她的手也按痛了，有點不舒服。
每個指頭都痛。
主要是那種說不出上的疲憊，因為手腕要使力，加上手指，每個手指要配合，她也是照著丫鬟婆子按過的動作，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哪裡痛她就深按一下，緩解。
用的力太大，加上越痛越按得狠，手都麻麻的。
放在一邊。
等著張嬤嬤來按。
張嬤嬤倒是會按，知道穴位什麼的，要是按到位，多按一下，按得深點，說不定會好點，她不再那麼痛，張嬤嬤的力道她很清楚，比她有力多了，加上站在後面，更好按，不像她自己給自己按，不方便，她閉著眼，沒有動：“按吧。”
張嬤嬤不說，她其實也會讓她來。
她感覺到張嬤嬤的雙手落在她的額頭兩邊，張嬤嬤一直等著老夫人準備好，一聽老夫人的，她按了起來。
注視著老夫人的樣子。
“這樣好點了嗎。”
“……”
“老夫人，這樣呢，老奴記得還是上次老夫人說頭痛，沒有睡好累了！”當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