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穎臉色一變，想要說什麼，他瞭解爹，心中緊張起來。
“爹要做什麼？”
“解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想要哪一種？”紀堯笑：“我要做什麼？你在緊張，穎哥兒。”他差點被穎哥兒那嚴肅還有緊張的樣子弄得說不出話來，以為他看不出他的緊張，怕了？他失笑不已。
“爹要怎麼做，我沒有緊張。”
紀穎還是那樣，他沒有承認。
“沒有緊張？”
紀堯不置可否。
“爹。”
“怕了吧，怕了那就好好看住不要讓她出現在人前讓人知道！”
紀堯道。
“爹你要怎麼解決？”紀穎問。
“我要怎麼解決，我會告訴你，我是傻的？好好看好，我就不會找上門。”
“……”紀穎還是問。
“穎哥兒，你不好好看著，讓人知道，讓你娘發現叫人說什麼破壞門風，傳得到處都是，就不要怪我動手解決，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和你說過，外面的女人不要隨便招惹，你還招惹到身邊，真是膽大包天，沒把話當話。”
“……”
“我真沒想到你會被這樣的女人纏上，要是換成禛哥兒我還覺得有可能，你。”紀堯又說了一句。
“爹，阿弟不過是隨手一救，可能不是你想的，阿弟。”
紀禛聽到爹這樣說他，他一頓，阿弟是比他厲害，可阿弟，他也和爹一樣，他還是有些不敢接受，阿弟這樣風光霽月的和那個救了的姐弟一起。
“大哥不可能，我。”紀穎道。
“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紀堯笑。
“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你要是以為我說完了那就——要是那個女人稍微好點，出身好一點，不是你一點男人的好心就粘上也許我會留情一點，身為男人，紀府的男丁在外面行走，那些想要粘上來的女人你居然沒有甩開還養著，你讓我說什麼，本來以為你很聰明，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就算你大哥會犯你也不錯，看來我高看你了，你還是犯了，還是如此……你是都忘了，一個比你年紀還大，又帶著什麼弟弟的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女人。”
紀堯簡直要嗤笑了，話中帶著看不上，他確實看不上，要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根本不會管。
“爹。”紀禛依然在叫。
紀堯笑了起來。
“爹就是這樣看我，覺得我不配當你的兒子？我是比不上大哥。”紀穎也說了：“從小爹就看我們不順眼，那爹就繼續不順眼吧。”
“我是看你們不順眼。”
紀堯直接說了，承認了，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敢這樣說。
紀禛愣了下，阿弟說爹看他們不順眼，這怎麼會，就算是真的，阿弟這樣說出來？紀穎才不管：“爹說了就是承認了。”
“我承認了。”
紀堯也道。
“阿弟你不要這樣說，爹，阿弟不是這樣。”紀禛不敢再讓阿弟說了，拉了阿弟，再盯著爹。
而紀堯在這個時候漫不經心的：“我把你養得這麼大，看你們不順眼，是，我是看你們不順眼，可你們讓我滿意了？整天覺得我看你們不順眼，你們不是我的兒子，我養你們這麼大幹什麼？”他面上看不出生氣，但紀禛知道爹生氣了。
阿弟不要說了。
“爹現在就——”紀穎還要說。
紀禛：“不要說了阿弟。”
“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自己，你自己也應該有數，不要說你比不過你大哥，你也真比不過，你比我想像中還要蠢，穎哥兒，你讓我很失望。”
紀堯說，一個字一個字。
失望兩個字一直落在心頭，紀堯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是他的失敗，還是要和菁兒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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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穎說不出心情，張了一下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其實知道自己不過是找理由，他就是不高興爹說要解決……大哥沒有錯，是他的錯。
爹現在這樣讓他說不出難受，只是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紀禛也有些難受，一邊是為阿弟一邊是為了爹。
娘還不知道。
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想叫阿弟不能，想叫爹又不行，不說話他覺得不好：“爹你不要說了，我們的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他不覺得錯。”
紀堯看過來，淡淡的。
“爹，阿弟知道，只是不敢承認。”紀禛幫著阿弟說了他的想法，他還是覺得自己瞭解阿弟。
“你真瞭解他？不敢承認？”
紀堯不以為然。
紀禛看向阿弟：“阿弟。”只是阿弟就那樣，一個字也沒有再說過，他想叫也不行。
紀穎一動不動，就像是誰的話都沒有聽到，紀堯知道他聽到了，不過是不想回答，他沒有再浪費時間，準備早點結束這一次談話，該怎麼怎麼，他說了，要回去陪媳婦了。
媳婦還等著他，兩個臭小子浪費他太多時間，轉著玉板指，不用計算也知道超過了他預留的時間。
原本是打算說完就行了，想到菁兒，他就菁兒說了幾句，他是不打算瞞著菁兒的，也不打算瞞著眼前兩個臭小子。
那個女人就先這樣，看看，看這臭小子會如何，他和菁兒商量後再說。
他說過不會管穎哥兒這臭小子的親事就不會管。
“你娘既然知道我派了人找你，我就會和她說，告訴他你的情況。”紀堯又開口，慢慢說完了，紀禛急了，爹：“爹，可以先不要告訴娘。”他正要叫阿弟，不要告訴娘。
“對。”紀穎也開了口，紀禛不再叫了一起看著爹。
“知道怕了？”
紀堯再次問，掃過他們兩個。
“爹是為了我們好，阿弟你知道了就好。”紀禛因為阿弟的話還有爹的話不等阿弟說就說起來。
“我不想讓娘知道。”紀穎說。
“你知道了？”紀堯說著：“不想讓你娘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做了就不要再以為不會讓你娘知曉，你以為能瞞一輩子？”他很想問問他。
“我沒想一輩子。”紀穎只是想現在不要叫娘知道，他不久前說過了。
紀堯開口：“那你想多久？半輩子還是一年二年三年，你倒是不想，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