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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夏小麥轉眼一看是劉星辰,頓時心頭一暖,沒想到這麼一個山裡漢子,還能說出這麼暖心的話,她還以為就原主以前對他的態度,就算他見到自己被別人欺負,也不會想趟這渾水呢。

“你……你想幹嘛?我可是你丈母孃!”

王氏的手被劉星辰捏得死死的,完全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見到劉星辰臉上那冰冷的神色,嚇得王氏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一旁的夏蓮花見到劉星辰這模樣,也嚇壞了,只能顫顫巍巍的躲在王氏身後。

平時她們來找夏小麥要吃的,劉星辰雖然不高興,但是好歹也沒說什麼,以前見著脾氣可好得很,她們才敢一次有一次過來拿吃的。

沒想今天劉星辰居然還發脾氣了,這悶葫蘆不發脾氣還好,一發脾氣還真有些嚇人。

而且今天夏小麥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一點都不怕王氏,還敢當著王氏的面打夏蓮花,現在這情形,很明顯對她們母女倆不利。

一個是獵戶,一個噸位足夠碾壓兩個夏蓮花的,這會兒她們心裡還真有些擔心了。

劉星辰轉眼看了夏小麥一眼,問道:

“她們傷了你?”

夏小麥看了王氏和夏蓮花一眼,只見她們都是一副驚慌的模樣,便說道:

“讓她們回去吧,她們打了我,我也還回去了,不虧。”

夏小麥並不是心疼王氏和夏蓮花,只是考慮她們畢竟還是原主的母親和妹妹,自己現在好歹也用著原主的身子,要真把她們對付了,自己也未必能好受。

而且就她們這樣的人,要想一次把她們教訓服氣了肯定是不可能的,將道理就更不現實了。

想著,夏小麥的手心就緊了緊。

看來得找個機會跟夏蓮花和王氏徹底斷了干係,不然就她們這麼死皮賴臉的人,往後指不定要來給她找多少麻煩了。

夏蓮花和王氏慌慌張張就往外跑去,最後還不忘衝著夏小麥放一句狠話。

當然夏小麥是絕對不會放在心裡的,不然她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過想來經過今天這麼一鬧,這兩人短時間應該不會過來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見著兩個主角都走了,也沒啥熱鬧看了,便陸陸續續都散了。

中途還有一兩個好心的嬸子過來安慰劉星辰的,雖然見到今天夏小麥並沒有同往常一樣幫著娘家人,但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心裡仍然還不大放心,也沒說兩句就離開了。

夏小麥將受了驚嚇的狗子抱到屋裡安撫了好一會兒,狗子這才睡著了,夏小麥便去廚房,繼續做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劉星辰拿了水桶就出去了,眼見著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要到深冬了,現在家裡雖然有些糧食,那也挨不到那個時候去的,他今天去山上打獵的時候,明顯就吃力了不少。

就是一隻兔子,都很難得才見得到了。

想來再過幾天,山上估計也難再打到什麼東西了。

不過好歹這幾天他們家是不用怎麼愁的,但是他另外一個家,他也有幾天沒去瞧瞧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想來應該也沒什麼糧食了。

此時夏小麥已經把那些燻肉都整理好了,就去廚房準備做晚飯,走到水缸面前,準備舀水的時候,看到水中的自己忽而眼前一亮。

咦?今天這臉上的膿瘡好像好了不少,第一次她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快被她臉上的膿瘡看吐了,現在臉上的膿瘡也沒化膿了。

不錯不錯,看來這陣子那些苦兮兮的草藥喝了還是有點用處的。

而且,怎麼瞧著,她這下巴好像也尖了一點點?

難不成是已經習慣了這張臉,心理作用就看著瘦了些?

想著,夏小麥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頓時心頭一驚,手上居然還能捏出來半尺寬!以前她這衣服可是緊緊的貼在身上的,現在居然還有多餘的露出來了。

看來她那些草藥還是有效果的,要是再這樣堅持下去,那她重新變回苗條的身材,白皙光滑的皮膚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大哥!不好了!大哥!”

夏小麥正想著,一個驚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夏小麥下意識的就往外頭瞧了瞧。

只見到一個模樣似十三四歲的男子匆忙的跑到了劉星辰面前,男子大氣都不敢多喘兩口,在劉星辰面前就說了幾句。

劉星辰手裡的水桶頓時掉落到了地上,臉上立馬泛上了震驚之色。

夏小麥只看到劉星辰的嘴角動了動,臉上是一臉的凝重,轉身就往屋裡快速走了過來。

見到劉星辰這副模樣,夏小麥下意識的也略微緊張了一些,趕緊出去衝著劉星辰喊了一聲:

“當家的,咋了?”

東嘉國澤恩宮地牢

林清綰衣不蔽體,蓬頭垢面地縮在角落裡,雙手抓起泥地上鋪的乾草就往嘴裡送,拼命咀嚼著。

她肚子高高隆起,顯然已懷孕多時,在這暗無天日的牢中,食不果腹,為了孩兒能活命,她只能撿幹草蟲蟻來吃。

突然,牢門被開啟,一男一女款款走進來,金足華服,宛若謫仙。

呂顯蹲在林清綰身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聲道:“我在問你最後一遍,葉嵐在哪?”

她撩起眼皮看著他,聲音粗啞:“我說了,我不知道。”

一旁的林靜怡卻嬌笑起來,她本是林家庶出的四小姐,身份差著一大截,若不是託了林清綰的福,怎麼也做不了這四皇子的側妃。

只見她拍拍手,兩個侍衛便拖著一個死狗樣的人進來,丟在林清綰面前。

“好姐姐,快看看這是誰?”

她拔開屍體面上的頭髮,神情驚駭:“銅雀....銅雀!怎麼會這樣....”

此時呂顯也站起身來,走到林靜怡身邊摟住她,女子音如黃鸝,快語道:“怎麼會這樣?嘖嘖嘖自然是這忠奴護主啊,我不過是說了句你在地牢,她便不管不顧的跑過來,還說死也要與小姐死在一起。”

林靜怡陰陽怪氣地學著銅雀,眸中全是譏諷:“身為你的好妹妹,自然要成全這般忠奴,我啊,可是特意找了七八個乞丐,好好讓她享受一番呢。”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林清綰站起來捂著耳朵發狂大叫,“林靜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還有你呂顯,你們都會下地獄的,都會下地獄的!”

可惜沒人在意她的咒罵,呂顯召進一名侍衛,啟唇道:“好好伺候咱們四王妃。”

聽見這話,林清綰好似被點了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呂顯,我不求你與我說過的那些山盟海誓全部作真,但你竟要踐踏我至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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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娶你不過是為了得到秘寶,可你卻始終不知你孃親葉嵐的下落,眼看韋氏日日坐大,我和母妃別無他法!”呂顯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清綰,你若真心愛我,便幫我這最後一回吧。”

說完,他給了那侍衛一個手勢便帶著林靜怡走了出去。

任憑林清綰怎麼反抗最終還是不敵,身上僅有的單衣也被撕碎。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林家的小姐,你要金要銀,我都給你!”她拉著男子的衣角哀求道。

悲憤欲絕,她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直到身上襲來刺骨涼意,才緩緩醒來。

剛一睜眼就聽見頭頂傳來威嚴的大喝:“林清綰,你可知罪!”

她抬頭看去,發現已不在地牢,而是金鑾殿上,不僅如此婉嬪、呂顯、蕭後、東嘉帝.....甚至親父林峰,竟皆在場上。

“陛下,我兒當真命苦啊,竟要受此大辱,臣妾這心裡...”婉嬪跪在東嘉帝的左邊嚶嚶切切哭著,端的是梨花帶雨。

再看呂顯也是滿面委屈,林清綰雲裡霧裡不明白狀況,剛想詢問卻發現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啊,啊啊...啊”她扣著自己的喉嚨抽搐著,急的痛哭。

可惜看在東嘉帝眼中便是因罪行揭露而懼怕不已,於是下旨:“傳朕旨意,林家嫡女,德行不端,與人私通,謀害皇嗣,實屬不赦之罪,特賜剮刑!”

林清綰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東嘉帝,這下她什麼都明白了,根本就是呂顯和婉嬪陷害於她,借刀殺人!

目光轉到林峰身上,她連滾帶爬地匍匐在他腳下,又是磕頭又是哀求,可惜虎毒食子,林峰狠狠踢了她一腳,道:“我林家世代清貴,竟出了你和你娘這兩個不知檢點的東西,真是...顏面何存!”

說完他朝著東嘉帝跪下:“陛下聖明,臣願親自行刑,以正視聽!”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心死,什麼血脈親情,什麼山盟海誓,竟都比不過王權富貴。

林清綰沒再反抗任由侍衛將她架走,只伸手摸著肚子,心道:‘孩兒,為娘對不住你,若有來世,投個好人家吧。’

午時三刻

林清綰被綁在城樓的柱子上,她那些所謂的罪行被昭告天下,城樓下都是些看熱鬧的百姓,指著她破口大罵。

“行刑——”太監尖利的嗓音響起,林清綰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滿目堅定。

林峰手執剮刀,沒有片刻猶豫地向她走過來。

剮刀小巧精緻,半月狀,上有細密的倒刺,可保證每一片肉的薄厚一致,樣子相同,也能給受刑者帶來最痛的感覺。

他抬手便剮下一片血肉,可林清綰不知是不是被毒啞的緣故沒發出一點聲響。

“倒真是硬骨頭,和你那賤人娘一樣。”林峰好似想起了葉嵐與人私奔的情景,雙眼血紅,下手又快又狠,不一會林清綰的四肢便只剩下骨架了。

本來喧鬧的百姓被血腥場面刺激的安靜下來,就連城樓上的太監宮女也別過臉去,心生不忍。

又一刀直直剖在了她的肚子上,這次她直接喊了出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不捨。

“啊——”她瞪大雙眼死死看著林峰,那厲鬼般的模樣嚇得他倒退一步。

呂顯見狀接過剮刀:“林大人快休息會吧,我來替大人。”

“如此,便有勞四皇子了。”林峰擦擦額頭上的汗,從血氣中脫離出來,一時有些疲累。

“林清綰,如今你死到臨頭,有件事我也不瞞著你了。成婚之夜與你苟合的另有他人,這野種也不是我的。”

聞言,她睜大眼睛看著呂顯,似乎有些不信。

“呵,那人是楚家嫡次子楚夫晏,被昭和公主下了藥,便直接便宜你了。其實,你落到如此田地,該怪的是你孃親,若不是她一直不肯現身,你又何必過得豬狗不如呢。”

話如驚雷,林清綰眨了眨眼睛,發現已經乾涸流不出淚來。突然,她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殘破的嗓子配上用盡全力的笑聲,在城樓迴盪,瘮人極了。

不知她笑了多久,張口嘔出一口鮮血,氣絕了,到死也盯著呂顯,不肯瞑目。

一把將手上的死胎扔下城樓,呂顯轉頭吩咐道:“罪婦已經伏誅,但皇命不可違,來人,繼續行刑,直至骨肉分離!”

那一日,東嘉京城罕見的下了六月飛雪,有幸見到那場酷刑的人都紛紛議論,稱林清綰一案必有冤情。

冷......

冷的刺骨.....

林清綰渾渾噩噩地睜開雙眼,被明晃晃的燭火閃了眼。

“小姐,你可算醒了,真的嚇死奴婢了!”

小丫鬟梳著雙髻,滿臉清淚,赫然是前世慘死的銅雀!

林清綰往後縮了一下,驚駭道:“銅雀?你...你怎麼沒去投胎?!”

銅雀破涕為笑:“小姐你說什麼傻話呢,奴婢好端端的活人為何要投胎。”

活人?林清綰有些迷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溫暖的觸感嚇了她一跳。

“真是活人...怎會這樣....銅雀,現在是什麼年份?”她殷切問道。

銅雀起身倒了杯茶水:“現在是固元四十一年啊,小姐你不會被四小姐打傻了吧?”

四十一年?四小姐?林清綰心中升起了一個奇異的想法:莫非上天憐我,竟讓我重生了?!

林清綰環顧四周,她破敗的房間掛著少得可憐的紅綢,而平時幾乎家徒四壁的清秋苑,現在也搬入了一些半舊不新的舊家具。

而這一少的可憐的舊物,是上一世她嫁入王府之前,林府才搬入清秋苑裝點門面的,她還記得就是這些連林府下人都看不了幾眼的桌椅,還引得林靜怡大發脾氣,說她一條送人的狗,不值得浪費林府的好東西!

“銅雀,明日可是我成親的日子?”她進一步求證道。

提起這事,銅雀就高興得不得了:“是啊,小姐,等咱們去了四皇子府,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

這回她沒再說話了,是了,固元四十一年,她大婚前夜曾被林靜怡鞭打引發高熱,以至於直到上花轎的時候還意識不清.......

思及此,她癱坐在床上還有些難以置信,忽然,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證明這不是一場夢。

銅雀見此嚇壞了,連忙上前:“小姐這是怎麼了?”

林清綰卻不管不顧地抱住她痛哭起來,前世種種還歷歷在目,猶如昨日,空蕩蕩的肚子提醒她,那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小家夥,已經魂滅前世了。

銅雀不知如何勸慰,只當她是被四小姐欺負的狠了,便拍著她的背哄著。

她在銅雀的懷中死死咬著手腕:‘呂顯,婉嬪,林峰....世事難料,我林清綰既然死而復生,這一世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以報我和我孩兒之仇!’

上天讓她重生,從地獄歸來的鬼魂重新爬到人間,是某些人的夢魘要開始了!

林清綰狠狠的咬著牙,讓自己顫抖絕望的情緒一點一點熄滅。

再眨了眨,本總是怯懦躲閃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沉靜,再抬眼她的眼中只有一片讓人忽而不敢對視的清明。

好一會,她靜靜抬頭,對銅雀道:“去把芬兒喚來。”

不多時,一個穿紅著綠,頗為俏麗的丫鬟走了進來,也是前世被囚禁時她才得知,這芬兒乃是林靜怡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

“大小姐,可有事吩咐?”

林清綰盯著她的發頂,若非重生,怎麼也不會相信平日裡謹言慎行,事事妥當的芬兒,是個背主的奴才。

“沒事,只是昨日那林靜怡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我實在是氣不過,你可有什麼好法子,整治她一番?”

芬兒眼珠子提溜直轉,討巧道:“大小姐何必與她置氣,左右明日您也是皇室的人了。”

林清綰好似心下熨帖,得意道:“那是,一個庶出的蹄子,等我嫁進四皇子府,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芬兒又行了一禮,低眉順眼地離開了,只是出了這清秋院便抬腿往林靜怡的院子去了。

林清綰在這清秋苑信步,以前她也會覺得這清秋苑很是簡陋,但是經歷了大半年的暗無天日的地牢,現在的清秋苑隨意的掃過幾眼,都讓她覺得熱淚盈眶!

另外一邊,銅雀已經為林清綰鋪好了床褥:“小姐,明日起的早,快些休息吧。”

她沒說話,只是盯著這個從小陪伴她的摯友,良久才道:“銅雀,你當真覺得嫁給四皇子就能有好日子嗎?你就從來也沒懷疑過,堂堂皇子為何要娶我這樣名聲有失的女子為正妃?”

話落,內室鴉雀無聲,燭火跳了一下,銅雀沒敢吱聲,也不知道林清綰是問她還是問自己。

蘭春苑

“什麼?!她當真如此說?”林靜怡狠狠摔了一個茶杯,氣得胸脯聳動,許久,她目露兇光:‘林清綰,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叫過芬兒,她耳語了幾句。

芬兒生怕林靜怡的手段,連忙應是,一路小跑的回了清秋院。

皇家娶妻,整個林家都是燈籠高掛,喜慶極了,芬兒端著一碗百合羹,看著滿院吉紅,對林清綰倒生出幾分悲憫。

“叩叩——”

“進——”

“大小姐,這是新娘出嫁前取吉用的紅棗百合羹,明日小姐大婚,用了取個好意頭。”芬兒將瓷碗遞給林清綰,退到一邊。

林清綰半坐起來,一勺一勺的舀著百合羹,瓷勺與碗盞發出一聲一聲的輕微脆響,但就是不見林清綰有入口的意思

林清綰忽而開口:“芬兒,你跟著我時間也不短了吧?”

芬而本來對這樣的事情得心應手,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瑟縮了一下:“回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已經一個年頭了。”

“一年....”她似有感嘆,“一年的時間,或許教不出來一個好奴才,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一個奴才是否忠心,你說是嗎?芬兒?”

“不說我是林家小姐,明日我就嫁入王府,如果這個時候我大鬧吃食有異,人髒具在,父親徹查,你說誰會保下你?”

她怎麼知道食物被下了藥?

更重要的是,她一言點出,她不僅僅是林家無人問津,連長臉一點的丫鬟都不如的廢物小姐,而是即將嫁入王府的準王妃,雖然相傳四皇子根本沒有把她當回事,但是準王妃一旦出了差池,林家為了皇家顏面,也會大肆徹查!

“或者就算你的四小姐願意保下你,你猜父親大人會大義滅親,還是懲戒下人的不忠不義?”林清綰巧笑倩兮,眸中卻藏著冰冷。

這一句則是直接擊穿了芬兒的僥倖,只要林清綰拿手中的粥說事,她就毫無生機!

噗通一聲,芬兒跪在地上。

她一咬牙道:“小姐,不大小姐!奴婢一時糊塗了求大小姐放過奴婢這一次!,從今往後,奴婢再也不敢有二心!”

林清綰抿了口茶,沒說話,也沒看她。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都是四小姐指使的,而且今晚,四小姐還讓奴婢在羹裡下藥,將您迷暈送出府,明日再指證您與人私奔,這樣您就百口莫辯了。”

林清綰輕笑了一聲,果不出她所料,林靜怡此人,睚眥必報,前世因著那頓鞭打使她消了氣,這才給了林清綰平安上花轎的機會。

但是她三日回門,就用了這樣的陰毒的手段,林府大亂,也是從那個時候,她跟呂顯勾搭成奸。

而今生,她故意透露給芬兒那串話,就是為了激起林靜怡的怒火,果然,她的下作手段也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準備馬車,將中了迷藥的我,送出府去....”

“什麼?”芬兒抬頭不可置信看著她。

她招招手,芬兒連忙湊過去,越聽越心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隱隱有種預感,這大小姐好像從眼神到心機都不一樣了...

芬兒咬著唇,鄭而重之地行了禮,她恭敬道:“是,小姐,奴婢一定辦妥當。”

待她出去後,銅雀傻傻地從屏風後走出來,剛才林清綰吩咐她不要出來時,她還著實不解.....

“小姐.....”

“銅雀,”她止住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有時間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當務之急,是萬萬不能入四王府,這一點我還需要你幫我。”

“是,銅雀願為小姐分憂!”她或許不明白林清綰的用意,但她知道,只要無條件的相信自家小姐就夠了。

翌日,天光還沒亮,林家就忙活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負責打點的喜婆進了閨房卻沒見到人影,只有一個小丫鬟被打暈在地。

聲音焦躁的從閨房傳來,喜婆心驚膽戰的走了出去。

遠在蘭春苑的林靜怡得到信後,冷冷一笑,對著心腹使了個眼色。

又過了一個時辰,本應該是上花轎的吉時,可林家人在正廳齊聚一堂,上位的是老太爺和老夫人,左側是林峰和夫人蔣怡,右側是各位小姐少爺。

但是她三日回門,就用了這樣的陰毒的手段,林府大亂,也是從那個時候,她跟呂顯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