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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而今生,她故意透露給芬兒那串話,就是為了激起林靜怡的怒火,果然,她的下作手段也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準備馬車,將中了迷藥的我,送出府去....”

“什麼?”芬兒抬頭不可置信看著她。

她招招手,芬兒連忙湊過去,越聽越心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隱隱有種預感,這大小姐好像從眼神到心機都不一樣了...

芬兒咬著唇,鄭而重之地行了禮,她恭敬道:“是,小姐,奴婢一定辦妥當。”

待她出去後,銅雀傻傻地從屏風後走出來,剛才林清綰吩咐她不要出來時,她還著實不解.....

“小姐.....”

“銅雀,”她止住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有時間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當務之急,是萬萬不能入四王府,這一點我還需要你幫我。”

“是,銅雀願為小姐分憂!”她或許不明白林清綰的用意,但她知道,只要無條件的相信自家小姐就夠了。

翌日,天光還沒亮,林家就忙活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負責打點的喜婆進了閨房卻沒見到人影,只有一個小丫鬟被打暈在地。

聲音焦躁的從閨房傳來,喜婆心驚膽戰的走了出去。

遠在蘭春苑的林靜怡得到信後,冷冷一笑,對著心腹使了個眼色。

又過了一個時辰,本應該是上花轎的吉時,可林家人在正廳齊聚一堂,上位的是老太爺和老夫人,左側是林峰和夫人蔣怡,右側是各位小姐少爺。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那個丫鬟呢,帶上來。”茲事體大,先開口的是林峰,林家大房獨大,遇見事也多是他負責應對。

不一會就有兩個婆子押著銅雀來到廳上,林峰橫眉冷豎,不怒自威:“說,你家大小姐去哪了?”

“回大爺,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去哪了,昨夜只記得在給大小姐鋪床,然後...被打了一下,奴婢就暈過去了……”

銅雀淚眼汪汪,臉色一片蒼白,好似絞盡腦汁在回憶。

林峰捏住椅子的手緊了一下,眼看著四皇子派的接親儀隊就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倘若交不出人來,這可會牽連到他們整個林家!

就在這時,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噗通跪倒在地,神色極其慌張嚷嚷著:“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林峰眼一斜就讓人將她抓到眼前:“你知道什麼快說!不然定要治你個欺下瞞上的罪!說!”

丫鬟隱晦地看了林靜怡一眼,一嗓子哭出來:“回稟大爺,昨夜奴婢看見大小姐...和一個男子,出府去了.....”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小姐們頭一次知道這種事,都竊竊私語起來。

大夫人坐在一邊,眼睛放光,本來她就不願那個賤蹄子嫁進皇室,這下好了,一個與人私奔的賤人,別說皇室,就是別的好人家也不會要她!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此事可當真?!”林峰提起那丫鬟吼道,青筋都爆了出來。

“回大爺,奴婢萬萬不敢撒謊啊。”

再想起,銅雀所說被人打暈,這下所有人都信了林清綰是與人私奔。

“家門不幸啊!”老夫人面容平和可眸中藏了抹狠辣。

“父親,當務之急,兒臣先進宮請罪,另外再派人將那不孝女尋回來。”林峰朝老太爺請示道。

“去吧,記著,就是要折了這個女兒,也一定要讓陛下滿意。”

老太爺隨意的擺擺手,面上並無波瀾,彷彿是在說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事已至此,林靜怡滿面得意,她是林鋒最寵愛的女兒,但畢竟是庶出,林峰再是寵愛,出入皇家園林參加貴胄宴席的也不是她,好不容易她跟著父親去了一趟上林苑,對風流倜儻的四王子是一念鍾情。

各種情波暗遞以後,皇榜之上,呂顯要娶的人竟然是那個草包!這讓她怎麼煙得下這口氣,所以,自從知道林清綰是四王妃以後,林靜怡是從本來的處處刁難,簡直變成了極盡凌辱!

退到一旁的銅雀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心也越來越冷,真是難怪自家小姐,會如此殫精竭慮。

話說林清綰這邊,昨夜出了府便尋了處客棧一夜好眠,林靜怡本是吩咐找個男人和她放在一起,坐實此事,但芬兒既已投靠,自然是聽從林清綰的吩咐。

“小姐,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芬兒一路看著林清綰的手段,發現這大小姐一路籌劃,毫無驚慌之色,坐觀林府上下混亂一團,但林清綰像是出遊一般的閒情。

經過上一世,身心凌辱,骨肉剝離的痛苦,林清綰現在看著陽光都像是凝視深淵,現在所謂的各方騷亂都不堪一曬。

“四小姐不是要尋個男人嘛?你看,那可是四皇子接親的隊伍,還不快去給我尋個好男人。”倚在窗邊,她捻起一塊桂花糕,老神在在道。

芬兒心慌慌的看著她:“奴婢一介女流,怎麼弄倒那身強力壯的侍衛啊。”

林清綰睨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笑著:“你那不是還有上等的蒙汗藥嗎?再說了你這般姿色,對付一個普通侍衛還不手到擒來?”

芬兒只好領命下去,心裡卻越發懼怕她的手段了,相比起來,那四小姐果真是上不得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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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會,她就從領著一個色眼眯眯的侍衛進了房間,還沒等他說話,就撒了蒙汗藥。

“做的不錯,”林清綰拍拍芬兒的肩膀,將侍衛的佩刀一把抽出,隨後揚了揚手中佩刀,嘴角微微上揚。

“小姐要殺了他!”芬兒下意識的領悟,臉色慘白,但是倒也鎮定。

林清綰搖搖頭,拿起刀對著大腿狠狠劃了一刀,瞬間鮮血直流,緊接著對著肩膀又是一道,芬兒看傻了眼,可她竟一聲未吭。

“小姐!”芬兒厲叫了一聲。

“去給我準備止血的藥來,無需擔心,只是些皮外傷,根本不礙事。”

半個時辰後,林清綰簡單處理好了傷口,便養精蓄銳起來,一會還有場硬仗要打。

夕陽西下,林家的燈籠紅綢都被扯在地上,偌大的府邸沒有半點響動。

林清綰帶著芬兒和被綁起來的侍衛走進大門的時候,管家驚的下巴都掉了。

直到進了正廳,她才明白今日為何如此安靜。

“臣女林清綰,見過陛下,見過婉嬪娘娘,見過四皇子。”

她無視林家一干人見了鬼的表情,跪下行禮道。

“孽女,你還敢回來!”林峰見了她,直接站起身來破口大罵,卻被東嘉帝攔了下來。

“林清綰,朕問你,大婚之日,去何處了?”不是他不心疼自己兒子,只是這小姑娘面色慘白,身上還血跡斑斑,實在不像私奔的人。

林清綰嘴一撇哭了起來:“陛下,陛下為臣女做主!臣女昨夜本滿心歡喜等著吉時,可卻被人打暈,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了。”

說到這,她停了一下,看了眼滿臉緊張的林靜怡,只見林靜怡的雙手交纏著絲帕。

“那打暈臣女駕馬車的人,竟是...四皇子的侍衛,說是奉了四皇子的命要取臣女性命,好在臣女的丫鬟聰敏,偷襲打暈了他,才得以逃脫.....”

話音剛落,呂顯便怒氣衝衝地吼道:“放肆!本皇子為何要取你性命?你娘和我母妃是故交,我與你更是青梅竹馬,否則又怎會定下婚約?”

東嘉帝在林清綰解釋原因的一瞬間眸子就驟然收緊,聽得呂顯的解釋,眼神更見陰沉,看著林清綰像是一個暫時不能趕下去的小丑。

但是林清綰卻極其鎮定:“臣女也不明白啊,那侍衛說是四皇下您心有所屬,但母命難違,只好讓我這正妃婚前暴斃……”

這話說的誅心,呂顯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剛想開口卻被婉嬪按住,她美目微眯,笑意盈盈道:“既然清綰這樣說,臣妾相信她不會說謊,只是不知是不是背主的奴才在作祟搗鬼呢?”

東嘉帝也抬抬手,命人潑醒了那侍衛,可惜芬兒藥量下的重,此時那侍衛已經意識不清,口齒流涎了。

“哼,這下可以說是死無對證,還不是任憑你們主僕二人空口白牙的潑髒水。”呂顯冷聲說道,甩了下衣袖。

林清綰看透了他眸中的嫌惡,前世自己得有多傻才能相信他是愛自己。

“好了,此事剪不斷理還亂,依朕看應是有什麼誤會,但醜聞已出,你們二人的婚約便作罷吧。”

東嘉帝本就不滿意林清綰這個兒媳,雖說是林家女,卻沒有寵愛,自家皇兒再不好,也不是這般女子能配的上的。

“陛下!”婉嬪有些著急,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她並非寵妃,東嘉帝也懶得跟她說,與林峰寒暄起來。

而跪在下首的林清綰對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東嘉一直有句俗話,說是一龍兩蛇,皆藏帝京,這龍是指皇室,而蛇便是權傾朝野的林家和楚家了,縱使是天子,也不會得罪這樣的重臣之女,哪怕是個不受寵的嫡女。

可惜林清綰根本不想如此便宜呂顯,於是跪著又行了一個大禮:“陛下聖明!還請陛下還臣女一個公道!”

剛抬起屁股準備回宮的東嘉帝又坐了回去,不悅道:“不是已經廢了這婚約了嗎?你還想如何?”

林峰也是怒目相視,拼命對她使著眼色。

可她視若無睹,抬手輕輕撫過肩上的傷,又說了一遍:“請陛下為臣女做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女請求陛下將四皇子御下不嚴的罪責昭告天下,且為臣女正名!”

“林清綰!”

“父親!”

她沒給林峰說話的機會,“女兒知道父親心疼女兒,您放心,陛下是明君,定不會徇私包庇的!”

婉嬪的指甲扎進了肉裡,盯著她,心裡怒火翻湧,等將葉嵐的下落哄騙出來,她定不會饒了這蹄子!

“朕看你是瘋了!”東嘉帝厲聲說著,雙眸陰鷙。

可林清綰毫不懼怕,雙目直視前方,不卑不亢。

場面一時難以控制,婉嬪思忖一二,也跪了下來:“陛下,臣妾覺得清綰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是個姑娘家,別平白汙了名聲,以臣妾看此事便稱做是西山匪盜偽裝成侍衛,欲行不軌,方可兩全。”

東嘉帝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林峰,最終嘆了口氣道:“愛妃體恤朕,既然如此便這樣處理吧,至於顯兒,頂多是失察之罪,便禁足半月,此事到此為止,任何人不得再胡攪蠻纏!”

林清綰也懂得見好就收,於是磕了個頭,乖巧道:“臣女謝過陛下,陛下聖明!”

呂顯黑著一張臉,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故意冷哼了一聲,林清綰眉目低斂,心道:這還只是個開始,呂顯、婉嬪...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至於林靜怡,早就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安排為何會變成這樣。

拜林清綰所賜,接下來的幾日,林家陷入了難得的平靜當中,也給了她養傷的時間,但她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芬兒,前日林靜怡叫你,可為難你了?”放下手中的書,她偏頭問道。

“無非就是打罵兩下,出出氣罷了,她倒也不會別的本事。”

經過這件事,芬兒算是堅定了陣營,她眼看著林清綰走入絕境,可誰也沒想到絕地反擊之下,不僅毫髮無傷,還讓四皇子為她背了黑鍋。

她點點頭:“從今往後,你便改個名字吧,就喚含翠,一些雜事多和銅雀學學。”

芬兒,不,含翠當即感恩戴德地叩謝了。

突然,敲門聲響起,一個幹練的婆子直接推門而入:“大小姐,宮裡差人傳了話,婉嬪娘娘請您進宮一聚。”

“大膽,沒規矩的婆子!就這麼和大小姐說話嗎?!”含翠上前一步怒斥道。

可那婆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規矩?大小姐還是先有命回來再說吧。”

整個林家都覺得她此番進宮凶多吉少,孃親故交又如何,傷了她兒子的名聲,婉嬪能放過她才有鬼呢。

林清綰聽見這話也不生氣:“孫嬤嬤好大威風,想來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緣故......既如此,我與嬤嬤打個賭如何?”孫嬤嬤聞言抬頭:“什麼賭?”

“若是我不僅從宮裡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得了賞賜,嬤嬤便為我做一件事可好?”

“這.....恕我不能答應大小姐。”孫嬤嬤臉板的端正。

“孫嬤嬤跟在老太太身邊,我以為你既然你有膽折辱主人,必有底蘊,現在看來也是單純拜高踩低之輩,嬤嬤回去覆命吧。”林清綰不屑一笑,轉過了身子。

那孫嬤嬤跟著老太太,尋常下人都當她半個主子,現在被當眾打回原形,也就上了頭

“好,既然大小姐這麼有把握,那奴婢便賭了!”

況且她根本不信林清綰能安然無恙,更別說獲得賞賜了,話是這麼說了但還是多看了林清綰幾眼。

林清綰把孫嬤嬤的表情看在眼裡:“我斷不會提危害林家之事,嬤嬤放心。”

“奴婢告退。”孫嬤嬤抬著下巴睨了她一眼,離去了。

“小姐....”兩個丫鬟都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去拿衣裳來,只拿最平常的即可,進宮耽誤不得。”

林清綰淡淡吩咐道,自己則坐在鏡前讓銅雀為她收拾起來。

“小姐生的當真美極了。”

鏡中的人兒美目桃腮,眼含秋水,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前世她也曾為這皮囊沾沾自喜,還膚淺的以為,能夠得到碗嬪呂顯的垂愛是因為孃親留給她這身人見人愛的皮囊出眾,可惜是因為她娘身後她見也不曾見到的秘密。

澤恩宮

“母妃,你為何還要邀請那賤人!”呂顯咬牙切齒地吼道。

婉嬪吃了顆葡萄,擦擦手:“你急什麼,說了多少遍了,她那孃親乃是隱族的人,若是可以將她控制起來,得到秘寶,以後這東嘉還不是你的天下!”

“可是就連父皇都對秘寶一無所知,您就這麼確定是真的?”要說皇位,生在皇室的誰人不想,可呂顯是真的覺得娶林清綰還不如娶個受寵的林家庶女有用。

婉嬪也懶得多費口舌,反正將來他會明白她的苦心的:“行了,你若是不想見她便回府去吧,還在禁足當中,別被人看見了。”

“是,母妃。”

另一邊,林清綰也下了馬車,緩步宮中,瞧著熟悉無比的景色,心中恨意翻湧。

“小姐,你沒事吧?”跟著過來的是含翠,有些唵囋事她不願意讓銅雀知道。

信步穿過抄手遊廊,她意味深長道:“無事,快走吧,別讓婉嬪娘娘等急了。”

皇家園林,九曲迴環,這抄手遊廊分左右兩側,按規矩每一側只能順著一個方向走,可今日她偏偏碰上了一個不按規矩來的。

“這不是林大小姐嗎?在下有禮了。”男子身穿銀襖紫衫,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處處留情,亦妖亦仙,正是楚家嫡次子楚夫晏。

林清綰是見過他的,但那是前世的事了,如果不算新婚之夜的話,初見便是在上元宮宴。

此時二人相遇,她耳邊好似想起了臨死前呂顯的話,自己曾與這男人歡好,更是懷過他孩兒,單是想想就渾身不自在。

“公子有禮,小女還有事,便先走了。”說罷,她就要離去,不想多做糾纏。

可楚夫晏此人簡直混世魔王,怎會輕易放過她,於是往她身前一堵,調笑道:“林大小姐應該不知我是何人,怎的不問也不好奇呢?這宮中有什麼好東西,難不成比在下還有趣嗎?”林清綰俏臉通紅,顯然是被氣的,這男人說話就說話,怎就非要做這曖昧姿態。

“公子莫要說笑,小女真有急事,咱們就此別過吧。”

可惜變換了幾次位置,都被楚夫晏堵的死死的。

“你到底想怎樣?!”林清綰換了幾次,就被堵得有些心煩。

楚夫晏怕把人逗急了,挑唇一笑:“在下楚夫晏,還望林大小姐能記住在下,告辭。”

“簡直莫名其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林清綰嘟囔道。

隨後便趕去了澤恩宮。

婉嬪的茶已經沏了三泡,正主才緩緩來遲。

“清綰來了,快,看座上茶。”

“清綰見過婉嬪娘娘。”

塗著豆蔻的柔胰拉過她的手,婉嬪那親切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兩人剛有過節,為了名不見經傳的秘寶,她還真是能屈能伸。

“不知娘娘今日召我進宮所為何事?”林清綰裝傻道。

婉嬪笑笑打趣著:“你這孩子,以前不都是叫我婉姨嘛,今日怎還生分了。”

林清綰喝了口茶,看著杯中葉根漂泊淡淡道:“清綰就像是這無根之萍,沒有依靠,倒是白白浪費了娘娘的感情了。”

婉嬪見她如此倒放下心來,要是她今日毫無忌憚地親熱,便真是心機深沉之輩了。

“你這孩子盡說渾話,前日之事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奴才,還真能讓咱們多年的情分離心嗎?”

婉嬪痛心疾首地說道,論演戲她向來是佼佼者,不然前世也不會騙了林清綰那麼多年。

林清綰好似有些動搖,婉嬪再接再厲地好話說了一籮筐。

“婉姨當真還拿清綰作親生女兒看待嗎?”她小心翼翼問道。

“那是自然,做不成我的兒媳,做我的乾女兒也好,”好似福至心靈,婉嬪拉著她的手道,“對,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乾女兒,可好?”

林清綰狀似嬌羞地點點頭:“是,乾孃。對了,這幾日我做夢總夢見孃親,醒來時便忍不住回憶。”

聽見這話,婉嬪雙手一緊,急忙道:“你可是想起葉嵐下落來了?”

“這倒沒有,”她搖搖頭,“但是模模糊糊的記起孃親臨走時確實交代過什麼,但隔著時間遠了,記不清了。”

盼了許久的婉嬪,終於從她嘴裡撬到關於葉嵐的事了,哪怕只是一星半點,也讓她激動起來。

“好孩子,莫急,咱們啊慢慢想。”只要能想起來就好,後半句她沒說出口,但笑容擴大了幾分。

你來我往的寒暄又是一個時辰,林清綰突然說道:“對了婉姨,我記得孃親曾說過,留給您一塊玉佩,您能不能拿給我看看,興許能記.asxs.什麼。”

婉嬪聽見這事,心中更確定她是記起些事來了,趕緊讓小丫鬟去取玉佩,殊不知這是林清綰前世從她嘴裡知道的。

這塊玉佩是事關孃親身後一族的秘密,前一世,婉嬪拿著玉佩一次一次的砸她剛剛隆起的肚子,讓她說出玉佩之後的秘密,害得她肚子裡苦命的孩兒一次一次驚跳,但是前一世,什麼玉佩,她從未見過。

宮裡的人,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捧著錦盒回來了,呈到了林清綰的面前,才拉回了她奔湧的思緒!

那玉佩成環形,碧色渾然天成,觸手溫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林清綰一看就忍不住的眼角發紅,死死忍住才壓住把玉佩粉身碎骨的衝動,但是她捏住玉佩的手一直在發抖。

婉嬪見她把玩著,一臉捨不得的模樣,索性就送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