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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更加疑惑

城樓下**挺立的士兵面容整肅,渾身帶著種滄桑的肅殺,那是經過戰場磨礪才有的氣勢。

“有爹爹帶著,當然可以。”蘇興德難得顯出了上位者的氣勢,帶著四個兒女及幾個僕婦、丫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城樓。

“好高啊。”蘇天荷大聲嘆息。

從城樓上俯看外面,下面的東西變得渺小,蘇寒月這才發現城樓確實高大。整個城樓上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每隔一個箭窗都有手持武器的士兵林立。

蘇寒月趴在箭窗旁看著遠處的青山,思考著若真被韃靼攻進來,採用怎樣的方式守城是最好的。蘇寒月又去看了開關千斤閘的地方,那裡的士兵密度比外面還要大。只不過若是出現內鬼,想要開啟這千斤閘放敵軍進來也並非不可能。

蘇寒月一邊看一邊思考,沉默不語的樣子引起了蘇興德的注意。

“為何不說話?”蘇興德問。

“女兒覺得這城樓看起來堅固,但若是從內部攻破卻很容易。”蘇寒月並沒想過引起人的注意,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卻不知谷文翰什麼時候也來了城樓,並且聽到了蘇寒月的話。

好久沒見過谷文翰了,他就像小樹到了春季一般,不住的拔枝長高。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沒長壯,顯得比從林瘦削不少。面部有著少年人的青澀,但輪廓卻漸漸趨於成熟。

谷文翰眼睛微眯,嘴角輕輕勾著,“既然蘇三小姐覺得有問題,那便說出來聽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摻雜著邊關士兵深深的痞氣。

蘇寒月見不得他那個樣子,雖告訴自己不要與他一個半大孩子計較,但心裡仍舊不舒服,說話不免帶了些出來。“只是一些淺薄的想法,就不必說出來汙谷公子的耳了。”

谷文翰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蘇寒月話中的意思,便不再作聲。

本來蘇寒月還打算多看些,再與蘇興德好好探討一番的,結果谷文翰很不是時候的出現將她的計劃打亂了。

“倒是聽說谷公子近些日子到處招募能工巧匠的,不知是要做些何等大事呢?”既然碰到了,乾脆就當面問問,說不得還會有點線索。

聽了蘇寒月的話,谷文翰一愣。那事他做得雖並不如何隱秘但也不至於到讓蘇寒月這麼個小丫頭都知道的地步。

谷文翰扯出一抹笑來,雲淡風輕的應道:“不過做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並沒有如何的。”

“是麼?”蘇寒月才不會信呢。“那谷公子的小玩意兒肯定很值錢,連林爺爺這樣的玉匠都敢請。”林老雖說看著不起眼,但他的手藝卻是遠近聞名,一般人請都請不到他的。可谷文翰卻打算將他招募到自己的麾下,如果一點點銀子可是不夠看的。那就說明,他的背後有個財力或勢力雄厚的人在支援,或者兩者皆有,不然他可不敢那麼大手筆。

原來是從林家露出去的口風,谷文翰這才放了些心。“那不過是慕林老的名,想著以後或許還需要他幫忙做東西,才會萌生那樣的想法……”

“雖說谷公子瞧著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但這麼大筆的銀子卻不見得是家人隨隨便便就願意出的。”蘇寒月知道谷文翰不會說出是誰資助的銀子,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她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在詐他而已。只要他的神情出現一絲慌亂或者露出些微不安的,她便可以捕捉到,並藉此解讀內在真相。

不知是否是上過戰場殺過人,谷文翰的目光因為這句話突然變得銳利。不像是慌亂,反倒像受了刺激想要反抗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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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

蘇寒月有些懵了。怎麼跟預期反應不同?

就算是冷笑著否認也好啊,麻煩給點正常反應吧,蘇寒月在心中哀嚎。

蘇寒月被驚到,暫時忘了繼續追問。

“蘇三姑娘可不要胡亂猜測。”谷文翰收回目光垂首道。他的語氣很淡,彷彿剛剛的凜冽只是蘇寒月的錯覺。

以前蘇寒月對谷文翰可是不怕的,想怎麼說都隨自己高興。快一年不見,蘇寒月對他的映像還停留在以前,卻不知道在經過血與淚的洗禮之後,人的氣質是會改變的。

對話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蘇問蕊覺得尷尬,什麼話都沒說。蘇天荷則是跟他沒什麼說的,也懶得去起那個話頭。

到最後都有些冷場了,蘇興德才問谷文翰為何到城樓上來。

谷文翰向蘇興德施了一禮才道:“本想找手下的一名老兵,聽說他今日在城樓上值守,便過來了。”那名老兵便是在戰場上提醒過谷文翰,後來又在對敵時多次救過他的那一名。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知,日子久了便發現那名老兵並非常人。他是左都督的人,專門留在他身邊暗中照顧他的。

蘇興德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城樓其實並不如何大,剛上來的時候鬧騰了一陣,時間一長熱情便消退了。

見孩子們都失了興趣,蘇興德道:“也看得差不多了,該走了。”

谷文翰向他施禮,並目送著蘇家一行人下了城樓。

等蘇家人走遠,谷文翰把城樓細細打量了一遍,猜測著蘇寒月說的漏洞到底在什麼地方。想了半晌都沒想出個結果,等找到了老兵他便把城樓有漏洞的事對他說了。

老兵點點頭道:“確實有漏洞,不過不在顯眼處。若非對城樓非常熟悉之人,是看不出的。”

聽老兵如此說,谷文翰更驚奇了。蘇寒月是第一次來吧,難道她就能看出來?她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到底是何漏洞?”他怎麼沒看出來。

“每輪士兵巡職結束換崗時都會有很小的一個間隙城樓上沒人職守。原本上城樓的通道都是有士兵執守的,可一隊隊士兵挨著順序替換總有個間歇,便是那個間歇是最大的漏洞。”老兵一邊比劃一邊指著長長的城樓跟谷文翰解釋。

“既然發現了,上報便可以了。”谷文翰道。

“曾經也有人上報過,只是這種規律已經形成,加之城樓這麼長,確也想不出更好的輪換辦法來,便仍舊沿用了。”老兵拍拍谷文翰的肩,“不用擔心那麼多,總不是你的責任。不過你能看出,也是不錯了。”

谷文翰暗自苦笑,哪是他看出來的,分明是個第一次上城樓只有幾歲的小丫頭看出來的。

離開城樓,谷文翰知曉自己招募人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雖說他藉口自己貪玩為理由,但恐怕信的人還真不多。

五皇子交待的事還沒有著落,別弄到最後“出師未捷身先死”才好。

後續的動作還得小心謀劃才行,別露了破綻被人抓住把柄。舅舅之前早就提醒過他要小心的,別連累了舅舅。大皇子本來對舅舅都已經很戒備了。現在聖上病了,大權都握在大皇子手中,舅舅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不能再給他增添麻煩。

他一邊沉思著,往回府的路走去。剛進門就碰到了湯弘博,他覺得自己該跟湯弘博說一說,那樣就算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心情也能緩解些。

“湯叔,你要出去嗎?”谷文翰叫住正要出門的湯弘博。

“我想去藥鋪買些藥草。”湯弘博側過身,“何事?”

谷文翰停頓了一下,想了片刻才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湯弘博皺了下眉,暗忖谷文翰或許是遇到什麼事了。他抬手往裡指了指,“進去說。”

谷文翰便跟在湯弘博身後進了府。他們在正堂坐下,湯弘博不語,等著谷文翰說。

谷文翰看了看門外,將小廝們都攆得遠了些才重又坐下。

湯弘博更疑惑了,到底是什麼事搞得如此神秘。

谷文翰將身子側向湯弘博,壓低聲音道:“湯叔可還記得半年前五皇子派人來找我的事,當時我還跟湯叔提過的。”

湯弘博微想了下,點頭。

“其實那之後我便與五皇子有聯絡了。”谷文翰深吸了口氣,在湯弘博詫異的目光中鼓起勇氣道:“我將舅舅送我的望遠鏡帶給了五皇子,五皇子見了非常讚歎,便讓我在邊關尋些能工巧匠,最好能再複製出來。於是我到處尋訪,許是行事沒太注意,現在已有不少人知曉。”谷文翰神情黯淡,擔心替五皇子辦的事會出差錯。

“有人問起?你是如何回答的?”湯弘博沉吟著問。

“有人問的時候我便說是自己貪玩,想做些小玩意兒。”這樣的藉口沒人會信。

湯弘博嘆了口氣,“雖說你在戰場上廝殺也經歷了一些,但畢竟年紀尚幼,這樣的解釋別人是不會信的。”頓了片刻,湯弘博繼續說,“五皇子讓你做的事雖然與奪位無關,但畢竟意味著你已經偏向了五皇子,算是五皇子的人了。如果被大皇子發現,必定不會留下你。”湯弘博重重出了口氣,“現在正是奪位的關鍵時期,誰知聖上的病到底如何。說句大不敬的話,聖上還有無機會再出現在朝堂都未可知。大皇子此刻正在強勢掃清其他皇子的勢力,特別是皇后所出的五皇子。雖說五皇子身後還有皇后撐腰,但後宮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皇后也沒辦法干涉太多。你在這時選擇投靠五皇子實為不智,你看左都督,現在都不敢隨意偏向任何一位皇子。也是因為他牽涉太大,稍有動作便會引起朝堂振盪。”湯弘博頓了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