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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幻書事件收尾與基石之門事件

“嘭!”

被捆成一個粽子的莎拉卡瑞根像是個破麻袋一樣被丟了進來。

“那月醬,好慢啊!”安潔莉爾朝著窗邊揮了揮手讓後對著那個緊隨莎拉卡瑞根從窗戶跳進來的小小人影說道。

“那……那月老師?!”矢瀨基樹的聲音有些顫抖。

黑色哥特蘿莉裙,黑色的陽傘,不足一米四的身高,嬌小可愛的身形,再加上那妖精般美麗的面容,不是那月醬還能是誰?

看到南宮那月的矢瀨基樹宛如找到了主心骨,重重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完全松了下來,強撐著的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過這一切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南宮那月來了。正如曉古城說的一樣,在弦神島上沒有比的上在她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這也是那月醬獨特的個人魅力,如我英中的歐叔一樣,只要現在哪裡,就能讓人感到心安。

嗯,逃課或違反紀律被抓到的時候除外,這點作為曉古城死黨的矢瀨基樹深有體會。

“挺狼狽的嘛,矢瀨。”南宮那月總特有的成熟深沉而又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

矢瀨基樹則是報以苦笑,他能不狼狽嗎?短短幾個小時經歷了這麼多毀三觀的事,再加上有一個不斷整他的隊友,最後還有高階罪犯攪局,他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就不錯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幻書被收回,罪犯被抓住,最重要的是南宮那月來了,他可以徹底放下心了。

看著矢瀨基樹只是苦笑而默不作聲,南宮那月又把目光對準了安潔莉爾。

周圍濃重的血腥味摻雜著莎拉卡瑞根之前釋放的毒霧,那腥甜的氣味讓有著潔癖的南宮那月很是反感。

“因為某個笨蛋的緣故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這次的事件真的是幻書引起的嗎?”南宮那月的聲音有些凝重。

在過來之前她特地檢查了一下整棟豪宅,除了在場的三人外無一活口,所有人都在異化馬戲團的襲擊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殺死了,哪怕是有些有著攻魔官實力的護衛也一樣。

最關鍵的是,明明豪宅裡面倒出充斥著各種肆虐的怪物,但離開這棟豪宅的範圍,就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不同,連一絲雜亂的聲音都沒有。就像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整個豪宅範圍包裹住,將豪宅的內外分隔成兩個世界一樣。

但是南宮那月卻感受不到任何結界甚至魔力波動,就好像兩者之間的阻礙是天然存在的一樣。

“是啊,幻書《機關書》也就是立體繪本。”說著安潔莉爾將封印好的《機關書》拿了出來,交給南宮那月。

“這就是幻書嗎?果然完全看不出和和普通書籍的不同,連一點神秘都感受不到。”翻看了一下《機關書》,南宮那月的眉頭更緊了,“完全想不到這樣的悲劇竟然真的是這樣一本看上去如此普通的繪本引起的。”

再次仔細檢查了一下引發這場災難的源頭,最終毫無發現,嘆了口氣後,又將其交還給了安潔莉爾。

“這樣的隱秘性,怪不得之前的滅門慘案會毫無頭緒呢。”

“沒錯。”安潔莉爾點點頭,從琉的懷裡跳了下來,重新從混沌審判的特殊空間中取出一臺輪椅,並坐了上去,引的精靈女僕無表情的俏臉上閃過可惜的神情。

“幻書越界時會產生特殊的扭曲立場,就像固有結界一樣,從外側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不同,等到人們發現不對時,事情就已經晚了。”

“幻書越界?”南宮那月問道,雖然固有結界她也沒聽過過,但是大致可以理解是怎麼回事,不過幻書越界就只能讓專業人士來解釋了。

“在不合適的時間,沒有被幻書承認的人用錯誤的方式喚醒並誦讀幻書,就會爆發這種災難性的後果。”

“如果幻書沒有被封印怎麼辦?”南宮那月又問。

“看情況吧,今天晚上的話,最多也就再破壞幾棟房子,畢竟今天晚上的紅月只是月暈引起的自然現象,最多也就持續幾個小時而已。”

安潔莉爾指了指窗外的已經開始恢復正常顏色的月亮,跟隨意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有這麼輕鬆就將幻書封印,如果是那種六十六年一次的可疑的紅月的話,別說過來,我連南海都不敢待。”

“有那麼誇張嗎?”

“當然了,如果是在真正的紅月之下,《機關書》越界之後,在條件足夠時可是會將地獄的噩夢馬戲團給召喚出來,畢竟這本繪本的作者可是梅菲斯特啊。”安潔莉爾白了南宮那月一眼,“雖然沒有署名,但是除了他沒有人會惡趣味的在在書上畫惡魔小丑的。”

翻到最後一頁,安潔莉爾將上面的小丑圖案展示出來,雖然安潔莉爾自己也不知道為啥書上會出現fgo裡的梅菲斯特的圖案簽名就是了,或許是因為兩個世界的梅菲斯特的惡趣味都一樣吧。

“梅菲斯特?!浮士德的惡魔?!”坐在地上的矢瀨基樹震驚道。

“不是,是十八世紀的一個瘋子般的強大魔術師,當然,也是惡魔梅菲斯特的原型。”給矢瀨基樹科普了一下,南宮那月又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安潔莉爾,“幻書,可以由人類創造嗎?”

“當然,丹特麗安的書架中九十萬六百六十六本中,絕大部分幻書的作者都是人類,只有一小部分是神魔原典。”

“這種災難級的物品有那麼多嗎?!”

一本幻書就造成了這種災難,矢瀨基樹不敢想象如果出現數量那麼巨大的幻書會怎麼樣,世界末日嗎?

“不是,丹特麗安的書架只收集每個種類幻書中最精品的一本。幻書的數量遠超過這個數目,以前甚至有人批次製造過幻書。”

“!”x2

“嘛,不要露出那麼嚇人的表情,那個人的幻書剛完成就被焚書官給焚燬了,現在世界上的幻書除了三大書架之外幻書都被焚燬的差不多了吧,連這本書都是從丹特麗安的書架裡的流失的。”看著二人驚悚的表情,安潔莉爾趕緊解釋道,這才讓兩人表情平靜下來。

“對了,聽斯卡雷特你的意思,今天晚上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幹,幻書造成的損害規模也不會超過這棟豪宅吧?”矢瀨基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著安潔莉爾問道。

“沒錯,因為今晚條件的緣故,如果我們再晚來一個小時,幻書越界就結束了。”安潔莉爾一臉肯定的說道。

這就是你猜測沒有活人之後,全程不緊不慢如同划水一樣的緣故。

矢瀨基樹現在終於明白安潔莉爾為什麼自始至終的非常淡定了,因為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不是猜測還有幕後黑手的話,估計這個黑心蘿莉會等到幻書越界結束再進來吧。

想明白一切的矢瀨基樹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合著自始至終這丫頭都是看戲一樣耍他呢。

“嘛,不能這樣說嘛,如果我們不趕快來的話不就抓不到這個傢伙了嗎,而且,哪怕是不完全甦醒的幻書,如果不是作為這一任守護者的我的話,也不是那麼好封印的。”

說著,安潔莉爾重新將目光看向窗外,並帶上職業化的聖女微笑。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緋稻學姐?”

“閒古詠!你來這裡幹什麼?!”南宮那月同樣將目光看向窗外,對著一隻烏鴉,不,應該說是烏鴉狀的式神沉聲質問。

烏鴉式神用通紅的雙眼看了南宮那月一眼,又帶著審視盯著安潔莉爾的紅色雙眸看了一會兒,就化作一張符紙飄走了。

“矢瀨,看起來你以後得家庭地位堪憂啊。”

“你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被那月老師吃的死死的。”矢瀨基樹給了安潔莉爾一記白眼,不過對上他的確實安潔莉爾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好!

矢瀨基樹心裡暗道糟糕,又上當了,他忘了南宮那月本人還在這裡。

如同矢瀨基樹想到的一樣,他說出那句話的下一刻,整個人就被空間制御魔術傳送並橫躺在地攤上,然後她的臉和那月醬的小皮鞋來了次親密接觸。

“啪!”

帶骨折聲的那種……

“好了,既然這裡的事告一段落了,我就帶著犯人收押,順便把這個丟人的傢伙帶回去。”南宮那月輕踢了一下地攤上矢瀨基樹,對著安潔莉爾說道。

對著南宮那月粗暴的舉動,可憐的矢瀨基樹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他還要在對方手底下待三年呢。

“至於安你的話,就去跑一趟基石之門吧,你的猜測應驗了,但是曉古城那小子現在還在昏迷,指望不上了。”

“不要,太晚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反正最後那小子也能趕上。”安潔莉爾毫不猶豫的拒絕到。

“一杯戰王領域特供布丁!”南宮那月拿出讓安潔莉爾無法拒絕的籌碼。

“三杯,否則免談!”安潔莉爾伸出三根嫩白的蔥指,試圖增加收益。

“兩杯,不行的話我就去弄醒曉古城了。”南宮那月有些不耐煩了。

“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琉我們走。”安潔莉爾連忙答應,啟動輪椅迅速離開,琉則是嘆了口氣後,向南宮那月行了一禮後轉身快速跟上。

看著遠去的安潔莉爾,南宮那月的嘴角微微上揚,而矢瀨基樹則是一臉懵逼。

………………

基石之門,前面提過,是位於弦神島中央的巨大複合建築物的名稱。

地面上的十二層樓,在島內最高的建築物,倒金字塔型的英姿,幾乎從島上任何地方抬頭都能看到。

設施裡建有市政廳等公家廳舍,以及眾多旅館與商業機構,於名於實都發揮著島內重鎮的功能。

另一方面,這棟巨大建築還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那就是位於海面下,多達四十層的人工島集中管理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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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徑不到兩公裡的這楝建築同時身兼連線部,將構成弦神島的四座人工島連線在一起。

同時作為吸收人工島之間受海流或風浪影響而產生的扭曲及震動的特殊建築,警備格外森嚴,猶如永恆的牢獄,被蓋在連光都無法觸及的海底深處。

基石之門的最底層位於海面下兩百二十米處,為了抵抗高水壓而採用的圓錐型外壁,氛圍和神話中的巴比倫塔有些類似。

這一層所扮演的角色,和小提琴等弦樂器用來卷弦的琴頭非常相像,它們可以調節由四座人工島伸出的聯接鋼索,藉此抑制整座島產生震動,使其保持太平無恙。

經由基石之門外牆伸進來的鋼索纜線,就纏在最底層這裡的支柱之上。

約六萬五千條鋼索搓合成的纜線,粗為一千六百五十釐米。龐大得荒謬的絞盤,是靠著功率等同發電廠的馬達來管控那些纜線。

壓倒性的鋼鐵質量、暗藏爆發性力量的驅動機構所帶來的威迫感,還有包裹住建築物的強烈水壓,都使得瀰漫於此層的空氣變得黏稠濃密。

但是今天,基石之門最底層的氣密牆正發出慘叫般的吱嘎聲響它逐漸遭到強行扳開。

不一會兒,將厚達七十公分的裝甲當鋁箔紙般撕開的虹色光輝的人型眷獸從洞中鑽了出來,在眷獸的胸口中央,能看見宿主被關在裡頭,那是擁有藍色長髮及淡藍色眼睛的少女人工生命體亞絲塔露蒂。

緊跟隨眷獸出現的是一個是身披法袍的魁梧男子,也就是上次被安潔莉爾一發炮擊打成裸裝的洛坦陵奇亞殲教師魯道夫奧斯塔赫。

奧斯塔赫在抵達基石之門最底層之後,感慨萬千地緩緩審視了周圍一遍,然後給亞絲塔露蒂下達了繼續行動的命令。

“命令完結,在目視下確認到目標。”身陷自己的眷獸體內的亞絲塔露蒂說道,但是她的狀態並不好,原本就缺乏抑揚頓挫的嗓音,如今已完全失去感情。

眷獸是來自異界的召喚獸,為了使其實體化,宿主必須將自身壽命分給眷獸。

儘管依眷獸種類也有差異,哪怕最普通的眷獸,若是由普通的人類召喚,也一瞬間就會將壽命耗盡因為對眷獸而言,宿主的生命純粹只是犧牲品。

哪怕吸血鬼,也是利用本身的生命詛咒來抵消眷獸的副作用的。

不過長期依賴眷獸,也導致了這個世界吸血鬼本身實力的低下。

失去了眷獸,一個資深死徒連教會的普通代行者都打不過,這要是在型月恐怕會被人笑死。

也就是說,雖然為了與眷獸共生而經過調整的亞絲塔露蒂,被賦予的壽命遠長於普通人類。但是長期使用眷獸,也讓她那媲美魔族的壽命也所剩無幾,而且為了攻下基石之門,她又過度使用了眷獸之力,恐怕再這樣下去,不出一週,她的壽命就會走向終結。

然而,奧斯塔赫卻對這樣的亞絲塔露蒂不屑一顧,逕自走向底層的中央,那裡有著四座人工島伸出的四條鋼索纜線最末端。

固定所有機具頭部的錨墩,是一個呈迷你倒金字塔形的金屬製底座,而錨墩的中心有一根樑柱,像樁木般牢牢打在裡頭。

它的直徑不滿一米,但它到現在仍承載著用以連線弦神島的數百萬噸荷重。塊質感近似黑曜石的半透明石柱,就是基石之門的核心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