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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家主不快樂

凝薔進曹府,雞飛狗跳!

倒不是說凝薔有多跳脫,而是剛到青春期的朱厚照渾身充斥著雄性荷爾蒙,搬到凝薔隔壁房間後,如同一頭脫了僵的野驢,為博佳人一笑,不惜上竄下跳,鬧得曹唯頭疼不已,片刻不得安寧。

近幾日,徐鵬舉和朱厚照二人時常勾肩搭背,美其名曰交流經驗,看得曹唯心驚肉跳,生怕二人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剛要靠近旁聽就被徐鵬舉轟走,卻是嫌棄曹唯這張破嘴時常漏風,守不住秘密,留不住驚喜。

“經過這麼多天摸索,再加上書中所寫,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徐鵬舉神神秘秘道。

朱厚照滿臉興奮:“什麼道理?”

“無數先賢披荊斬棘,留給後來者諸多經驗與教訓,但是情場的水還是太深太深,你仔細想想,倘若大家都用一個法子,那豈不是太俗套!”

朱厚照頭如搗蒜,覺得徐鵬舉說的非常有道理。

“所以我們需要另闢蹊徑,要想留住佳人的心,首先要留住她的胃!”

“留住胃?聽起來好厲害!”朱厚照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趕緊寫上去,只見小本子上記得密密麻麻,條理清晰,若是朱厚照在學業上也能如此用功,恐怕太傅們就會喜極而涕,死而無憾了。

朱厚照寫到一半,突然停下筆,困惑道:“你看的是哪本書?”

“金瓶……你別管哪本書了,那不是重點,就不用記了。”

朱厚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徐鵬舉此時得意洋洋,別看他平時斯斯文文,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悶騷得緊,能讓朱厚照如此服服帖帖,夠他吹噓一輩子了。

“可是如何留住凝薔的胃?”朱厚照眉頭一皺。

“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鬥雞、遛鳥、上樹……”

上樹?你怎麼不上天呢?徐鵬舉滿臉嫌棄地看著朱厚照,道:“我是問你做什麼飯菜最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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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撓撓頭:“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御膳房……”

徐鵬舉無語地看著朱厚照,交流現場陷入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徐鵬舉猛拍大腿,道:“你可以做叫花雞啊,曹唯做叫花雞時我們都看著了,做法簡單,卻十分美味。”

朱厚照眼前一亮:“鵬舉哥,你果然經驗豐富,小弟佩服,難怪前天景初親了你一口……”

徐鵬舉連忙捂住朱厚照的嘴,做賊似的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才松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唔……”朱厚照掰開徐鵬舉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徐鵬舉擠眉弄眼道:“那天我就躲在床底……”

徐鵬舉怒道:“這麼說我親景初的時候你也看見了?”

“你叫這麼大聲,恐怕現在整個曹府都知道了!”朱厚照說完趕緊跑遠,留下徐鵬舉暴跳如雷。

曹唯說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對此朱厚照深以為然。

此時曹府後院,紅薯和夏景初教會了凝薔打麻將,再加上劉瑾,正好湊一桌,至於曹唯,早就被剔除在外,否則他們夫妻聯手,其他人就沒活路了。

半個時辰後,王盛急沖沖地從屋外大喊:“老爺,朱公子把咱家前院給燒了。”

三女大驚失色,劉瑾慘叫一聲,扔下手中的麻將就往前院跑去,曹唯掩面嘆息:“知道家裡要遭殃,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曹府前院,朱厚照滿臉失望地瞅著眼前的黑疙瘩,嘴裡一直唸叨:“怎麼會這樣……”

…………………………………

年關終至,南京城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熱烈起來,曹府的事情也多了起來,有親眷的僕役都被放回家過年,王盛也早早就將曹府的年貨置辦好了。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貼對聯和吃家宴是過年時必不可少的儀式,曹府家大業大,房屋眾多,曹唯卻不讓別人幫忙,自己帶著紅薯給家裡貼春聯,從清晨一直貼到晌午才堪堪貼完。

曹唯最後將曹府大門口的一副春聯貼完後就呆呆地看著大門兩邊的紅紙黑字,思緒越飄越遠,來到這世上已經半個年頭,雖然已經娶親立業,但總是覺得自己還像一個出門在外的遊子,漂泊無依。前世白髮蒼蒼的老父親喊他一起貼春聯,他卻因為忙碌沒有回家,而如今何處是家鄉?何處見白髮?

如今再貼春聯更像是一種懷念,也是一種懺悔。

紅薯感受到了曹唯的孤單,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卻覺得相隔萬裡,她連忙抓住曹唯的手,心裡才踏實一些,感受到曹唯手掌的冰冷,扭頭看去,才發現丈夫已經淚流滿面……

家主不快樂,曹府就沒有快樂的,就連平時最沒心沒肺的朱厚照都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

正午時分,曹唯做了一桌子飯菜,又拎來兩壇酒,等眾人都上桌之後,他站起來,舉起一杯酒,道:“在這個世上我沒有親人,很多時候我都對生活不知所措,無所適從,只覺得自己是一個遊蕩的靈魂,從今以後,你們便是我曹唯的親人。”

曹唯說完將酒一飲而盡,王盛哆嗦了幾下嘴唇,最終也沒有說出話,劉瑾沒有了平時的畏縮,坐直了身板,徐鵬舉和朱厚照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擔憂,紅薯握著丈夫的手,卻發現怎麼也暖不熱。

徐鵬舉端起酒杯道:“曹唯,你沒有兄弟,我便是你的兄弟,否則當初你砸了我家茶樓時就該被打斷了腿。”

朱厚照附和道:“是啊,我也沒有兄弟,我爹就只有我一個兒子,以後你們兩個便是我的兄長!”

“好,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曹唯開懷大笑,舉起酒杯就和二人對飲起來。

半個時辰後,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朱厚照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曹唯逼著徐鵬舉交年後的房錢,徐鵬舉將隨身攜帶的玉佩塞到曹唯手上,說是祖傳的玉佩,價值連城,曹唯欣然接受,徐鵬舉又要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送給曹唯,眾人極力勸阻,這才作罷。

隨後眾人將他們送回房間,這才舒了一口氣,喝醉了還死要錢,這才是他們認識的曹唯,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鬱結,但此時明顯已經過去了。

臥房內,紅薯將曹唯身上都擦拭一遍,將他蓋好被子,然後緊緊握住他的手,看著熟睡的丈夫,眼裡滿是溫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