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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她是唯一可以任性的人

“既然是你送人過來的,那我必須要告訴你,病人得了肺炎,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而且要長期服藥,所以……”崔醫生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繳費……”墨爵然說著大步轉身下樓,崔醫生嘆了一口氣,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這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莫非我和這姑娘真的有緣,不過……人家喜歡的可是……哎!”

在愛情面前,並非人人平等的,有時候往往會成為一個死結,最後環成一個圈,誰也解不開,誰都是誰的心結,崔醫生想著,他想,也許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女人如果家庭條件好一些,自信一些,兩人或許就能在一起了。

墨爵然交了費用,便給人打了電話,不一會,就有兩個人來到醫院,一男一女,墨爵然交代女人一定要照顧好艾曉曼,交代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艾曉曼,自己便離開了。

他想,也許自己真的不該再跟艾曉曼有任何糾纏,這樣的糾纏對自己來說是殘忍的,對兩個女人來說更殘忍。

一路上,墨爵然不斷的撥打著蘇凌的電話,都不斷的被結束通話,墨爵然的臉上浮起笑容,知道那個人平安無事,還能生氣的不斷掛自己的電話,心裡就安心了許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乎那個女人,但事實就是這樣,自從,似乎是自從她從國外回來,自己就開始在乎她的一切,在乎她開心與否,在乎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

蘇凌在計程車裡不斷的結束通話電話的動作被司機注意到了,司機笑了笑對蘇凌說:“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我看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應該是真的在乎你,這緣分哪!越珍惜越有緣……”

司機完全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勸說蘇凌,蘇凌有些困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當然了,這世上除了最愛你最在乎你的人誰會一直不停的給你打電話,而且是在你不斷結束通話的情況下……”司機說著,苦口婆心的對蘇凌說:“好男人不好找,遇到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看小姐你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比較任性的那種……”

蘇凌有些哭笑不得,別說自己是富家小姐,就算自己是公主,遇見墨爵然這種人也不可能有絲毫的任性,當然,她並不知道,其實在墨爵然的生活裡,她才是唯一一個可以任性的人。

蘇凌回到家中,早就全身溼透了,剛進家門,兩個孩子就衝了過來,抱住了溼漉漉的蘇凌,蘇凌心裡有些內疚,隨後對兩個孩子說:“先不要碰媽媽,媽媽淋溼了。”

“媽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墨溪又準備開始哭,這時候墨晨將墨溪拉開,並很懂事的對蘇凌說:“媽媽,你快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謝謝,幫媽媽照顧一下小溪。”蘇凌微笑著看著自己懂事的兒子,雖然才六歲,但她覺得墨晨幫了自己很多,有他在,自己也省心不少。

“放心吧!媽媽……”墨晨完全像個男子漢的樣子跟蘇凌保證,蘇凌笑了笑,正準備伸手摸孩子的臉,但發現自己的袖口還在滴水,於是悻悻的縮回了手,並對墨晨說:“帶妹妹去睡覺,小朋友在長身體,不可以熬夜哦!”

“好,媽媽。”墨晨說著拉著墨溪就要上樓,這時候墨溪喊了一句:“爸爸回來了。”說完便掙脫墨晨的手朝門口走去,只見墨爵然也是全身溼透站在門口,墨爵然一如既往的將墨溪抱了起來,墨溪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對爸爸說:“你們幹嘛呀?都出去淋雨。”

蘇凌見墨爵然回來,便急急忙忙的上了樓,所以墨爵然並沒有看到蘇凌,但聽墨溪這樣說,便知道蘇凌已經回來,嘴角不由得揚起了淺淺笑意,眼神也變得溫柔許多,隨後對墨溪說:“去跟媽媽洗澡,爸爸帶哥哥洗澡。”

“可我已經洗過了。”墨溪一臉委屈的看著墨爵然,她實在是個不太喜歡洗澡的孩子,每次洗澡就要換衣服,還要讓墨嬸在後面幫忙打掃,真讓人難受。

“可你現在被爸爸的衣服弄髒了。”墨爵然很認真的看著墨溪,墨溪笑著,露出得一口潔白可愛的牙齒對墨爵然說:“爸爸,我不嫌棄你。”這句話一開口,墨爵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嫌棄也得洗。”墨爵然說著就將墨溪抱上樓,墨晨緊隨其後,一路上,客廳裡的地毯上全都是水漬,當然,樓梯上也是,墨晨一邊走一邊憂慮的嘆氣:“陳嫂又得忙了。”

“你幫忙啊!”墨爵然對墨晨說,墨晨尷尬的笑了笑,有些難堪的對墨爵然說:“爸爸,我還小,等我大一些,這些事情我可以做的。”

“你當然可以,你是男子漢。”墨爵然轉頭看著墨晨,就像兄弟間對話一樣。

浴室門口,墨溪和墨爵然站在那兒,墨爵然朝墨溪使了一個眼神,墨溪便有些不情不願的喊了起來:“媽媽,我要洗澡,要和你一起洗澡。”

浴室內,水流的嘩嘩聲還是沒有掩蓋住墨溪的喊聲,蘇凌將水關了,便朝外面喊了一句:“你不是洗過了嗎?”

墨溪抬頭看了墨爵然一眼,墨爵然怒了努鼻子,這時候只聽見墨溪說:“可是爸爸抱我把我頭髮都弄溼了。”

蘇凌聽到墨溪的話,有些無奈,隨後將頭髮挽起來,披上圍巾,走了出去,只見墨爵然和墨溪站在門口,墨溪穿著小拖鞋朝裡面走去,蘇凌怒了墨爵然一眼,隨後將門關上。

墨爵然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墨晨問:“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算了,我去練會字。”墨晨一臉冷漠的走了出去,墨爵然聳了聳肩。

醫院,艾曉曼逐漸清醒,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了周圍一眼,發現已經是黑夜,看著自己手上掛著的吊水瓶,回憶湧上心頭,自己親人的殘忍,天的哭泣,還有那個像夢一般的場景。

艾曉曼再次閉上了眼睛,總覺得那一點都不真實,這時候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艾曉曼以為是墨爵然,於是激動的轉過頭,卻看見是一個白衣白帽的護士正朝自己走來。

“你醒了?”對方的語氣很冷淡,也許每個醫生都是這樣的,因為每天要面對那麼多生死,早就讓他們練成了無論面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情緒的態度。

“嗯!剛才送我來的那位先生呢?”艾曉曼不確定的問,也許自己是暈倒在地被路過的隨便一個人撿來送進醫院的也不一定。

“已經走了。”護士說著從艾曉曼的腋下拿出體溫計,隨後點了點頭:“你體溫總算降下來了,不過你這情況,恐怕還是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比較好。”

“什麼?”艾曉曼不解的看著護士,護士皺了皺眉,隨後對艾曉曼說:“肺炎,如果你不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話,可能還會轉化成肺癌。”護士說完就出去了,艾曉曼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燈似乎也在風的吹動下晃動起來。

其實燈並沒有晃動,只是艾曉曼的頭有些暈暈的,她再次睡了過去,這次,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得了肺癌,在最後的日子裡,墨爵然每天都在自己的床邊給自己講故事,給自己喂食物。

次日,墨爵然接到艾曉曼的電話,想到艾曉曼現在的情況,墨爵然看了身旁的蘇凌一眼,對蘇凌說:“她只是生病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不用跟我彙報。”蘇凌冷漠的回答,墨爵然伸手將背對著自己睡的蘇凌掰了過來,此時,兩人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墨爵然的臉都快落在了蘇凌的臉上,蘇凌的臉不由得通紅,隨後對墨爵然說:“我的意思是,我理解。”

墨爵然微微一笑,隨後對蘇凌說:“一起去。”蘇凌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呆呆的看著墨爵然,隨後對墨爵然說:“我不去。”

“她是我的客戶,你是我的太太,你必須去。”墨爵然很強硬的對蘇凌說,蘇凌竟一時無言,這時候只覺得鼻腔一癢,打了個噴嚏,墨爵然這下卻更有藉口了。

“你生病了,剛好去醫院打一針。”墨爵然的語氣變得平和很多,就連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蘇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爵然,隨後對墨爵然說:“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是人。”墨爵然接著說,隨後將被子一掀,就幫蘇凌穿衣服,蘇凌不斷的躲開,並對墨爵然說:“讓開,我自己會來。”

醫院,艾曉曼靜靜的躺著,心中已經開始在想著遺書該怎麼寫,悲觀和絕望讓她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機,除了墨爵然特別找來的那兩個人外,再也沒有一個人來看望艾曉曼,艾曉曼朝窗外看了一眼,心中越發悲傷起來。

“又下雨了。”艾曉曼緩緩開口,聲音就像這天氣一樣低沉無力,甚至絕望。

“是啊!最近的天氣總這樣,有時候天晴,有時候下雨,所以人的身體也吃不住。”一旁照顧艾曉曼的李阿姨看起來很關心艾曉曼的樣子,艾曉曼輕嘆了一聲,回過頭看著李阿姨。

“您有孩子嗎?”艾曉曼直直的盯著李阿姨,李阿姨尷尬的笑了笑:“有,是個女兒,跟你”差不多大吧!不過,哪兒有你這麼有出息,現在就在銀行上班,準備結婚了,買房差點錢,我想我還不算老,能幫一點就幫一點。”

無意的幾句話讓艾曉曼感動不已,艾曉曼甚至有些羨慕這個母親嘴裡所說的女兒,別人的父母都總盼望著自己的女兒能夠獲得幸福的生活,但自己的父母卻要將自己逼到思路上,艾曉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平。

“我真想做您的女兒……”艾曉曼說著眼眶便紅了,李阿姨有些好奇的看著艾曉曼,隨後溫柔的對艾曉曼說:“艾小姐,我想你爸媽是太忙了,你千萬不要恨他們,這個世界上,哪有父母不疼愛子女的呢?”

艾曉曼聽了對方的話,差點哭了出來,隨後對李阿姨說:“沒事,阿姨,我只是有些累了。”

正說著,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艾曉曼轉頭一看,只見墨爵然正朝裡走,眼裡不禁溢位了光芒,隨後光芒隱去,變成了難以名狀的悲傷,因為艾曉曼見到蘇凌緊跟在墨爵然身後,手上還提了一些禮品。

他和她才是真正的一對,自己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多餘的人,一個不被人待見的人,艾曉曼努力的笑了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這時候墨爵然問李嫂:“怎麼樣了?”

“燒已經退了,剛吃了點東西。”對方回答,墨爵然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曉曼,你好好養身體,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就行了。”墨爵然頓了頓,繼續說:“跟你嫂子說也行。”這句話已經分明的確定了墨爵然和蘇凌的關係,對艾曉曼來說這是赤裸裸的侮辱,艾曉曼呆呆的看著蘇凌,終究只說了一句:“不必。”

蘇凌知道艾曉曼不待見自己,自己在這兒也是自討沒趣,知道墨爵然已經達成目標,便對墨爵然說:“我先回去,家裡兩個孩子還等著吃飯呢?”無意中,蘇凌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艾曉曼看了蘇凌一眼,心裡又是怨恨,又是嫉妒。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愫,嫉妒的是蘇凌的福氣,她的出生比自己好,她雖然父母離世,卻從來沒有受過來自家庭的傷害,而自己不一樣。

墨爵然點了點頭,蘇凌便離開了,墨爵然便問艾曉曼:“有什麼想吃的沒有?”艾曉曼搖了搖頭,久久沒有開口,墨爵然不禁覺得有些。

“爵然,想跟你說一件事。”艾曉曼緩緩抬頭,墨爵然一臉驚訝的看著艾曉曼,艾曉曼看了看李嫂,對李嫂說:李嫂,你先去忙吧!我這會不要人照顧的。”李嫂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見門已經關好,艾曉曼醞釀了一會,隨後對墨爵然說:“一婷說得不對。”墨爵然皺了皺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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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人不是我保姆的家人,是我的家人……”艾曉曼直直的盯著墨爵然,墨爵然不禁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艾曉曼,這時候只聽艾曉曼說:“那個女人是我媽,那個男人是我爸,年輕的是我弟弟。”

墨爵然沒有說話,繼續削水果,就像是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墨爵然依然靜靜的在做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因為艾曉曼的話語而有任何的改變,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這讓艾曉曼的心裡輕鬆了很多,艾曉曼隨後告訴墨爵然:“我是我伯父伯母帶大的,認識你的時候帶你去的也是我伯父伯母家,那時候我一直喊他們爸媽,他們對我很好,但我的爸媽,你雖然沒見過,但你聽過了。”

艾曉曼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告訴墨爵然:“我跟你借的那三百萬是給我弟的,說是買房,我爸媽的房子是一套別墅也是我買的,我實在是沒多餘的錢了,公司上市沒有幾年,很多地方都要花錢,而且有些錢是公司的錢並不是我能動的。”艾曉曼說著抬起眼睛看了墨爵然一眼,墨爵然依然保持原來的狀態,只是蘋果已經快要削好。

“昨天回家,卻沒想到我弟弟和弟妹竟然住在裡面,他們的態度……”艾曉曼說著眼眶就紅了,只見她輕輕的張開嘴巴抬頭看著天花板。

“吃個蘋果吧!”墨爵然突然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來,艾曉曼呆呆的看著墨爵然,眼淚從眼角滑落,隨後伸出手接了過來,咬了大大的一口,伴著眼淚,有些鹹鹹的,艾曉曼笑了笑,說:“好甜。”

那個故事在墨爵然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艾曉曼說:“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怕,我真的怕……”艾曉曼說完就撲在了墨爵然的懷裡,墨爵然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放心,我不會的。”

墨家,蘇凌和孩子們剛準備吃晚飯,墨爵然就帶著一臉的疲憊回來了,與其說疲憊,倒不如說是心酸,看著墨爵然的樣子,蘇凌不禁有些心疼,站了起來,對墨爵然說:“你先去洗手,我去給你拿碗筷。”蘇凌說著就朝著廚房的位置去了看著蘇凌的背影,想到她那天真的笑容,墨爵然不禁有些內疚。

蘇凌最終還是知道了艾曉曼的病和出生,心中對艾曉曼充滿了同情,想起曾經的自己,總覺得艾曉曼比自己還要可憐,便對墨爵然說:“你多去看看她吧!我不生氣。”蘇凌很大氣的對墨爵然說,簡直有種要將墨爵然往別人懷裡推的趨勢。

墨爵然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但在蘇凌的軟磨硬泡下,墨爵然覺得自己要是不去看艾曉曼,不去照顧艾曉曼都對不起人的稱號,於是便經常往醫院跑,一來二去,艾曉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倒是蘇凌中是傻傻的在家裡等墨爵然,等著他回家吃飯。

這日,蘇凌又要催墨爵然去看艾曉曼,墨晨在一旁冷不丁的說了句:“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天天在家裡苦等,還非要把爸爸推出去。”蘇凌的臉刷的一紅,隨後對墨爵然說:“他胡說八道。”

墨晨嘆了一口氣,背著手上了樓,蘇凌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墨爵然突然上前抱住蘇凌對蘇凌說:“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一瞬間,蘇凌感動得淚流滿面。

出院後的艾曉曼找了艾曉峰理論並告訴艾曉峰:“你如果非要住在我這兒,我就去起訴。”艾曉峰和周雲互看了一眼,兩人都知道,如果艾曉曼真的去找律師,那倒黴的一定是他們,於是笑著對艾曉曼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僵,姐姐就住在這兒。”

艾曉曼便進了這間屋子,然而屋子裡的一切讓她驚呆了,混亂得就像個窩似的,裡面的東西到處散亂著,艾曉曼咬了咬牙,隨後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只見臥室裡放著很多女人的用品,當然,內褲內衣也有,艾曉曼走了出來質問兩人:“誰讓你們動我屋子的?”

“艾曉曼,你不要太過分,這讓也讓你進來了,你還想怎樣?”艾曉峰恨恨的站在艾曉曼面前,眼裡有著熊熊怒火,沙發上,周雲正在看電視,手裡拿著薯片,包裝袋隨處亂扔,艾曉曼忍無可忍,對周雲說:“請你將垃圾放入垃圾桶。”

艾曉曼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一把將自己扯到面前,並狠狠的給了艾曉曼一耳光,對艾曉曼說:“你嚇著我媳婦了嚇著孩子了,你要是不願意住在這兒,你滾。”艾曉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捂著自己通紅的臉。

“你們會有報應的”艾曉曼恨恨的說著,隨後就要出去,剛走到門口,卻想起來自己無處可去,想起了蘇凌跟自己說的話,蘇凌對艾曉曼說:“這些年我能活下來,全靠臉皮厚,那時候我的房東罵我,攆我我都沒走。”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艾曉曼和蘇凌的關係一下子從敵人成了朋友,從陌路成了知己,她喜歡蘇凌的善良和聰明,她總覺得自己和蘇凌是一類人,如果兩人不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那麼兩人很有可能成為朋友。

艾曉曼轉過身進了書房,現在只有書房是空著的,因為書房的鑰匙一直在艾曉曼身上,而這兩人進這屋子也沒有打算看書,一人佔用一間臥室,並將客廳弄得亂七八糟的這已經足夠了。

書房,艾曉曼取出電腦,將門緊鎖,隨後開始工作起來,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那是周雲的歌聲,艾曉曼不斷的喘著粗氣,將自己心裡所有的怒氣全部喘了出來。

艾曉曼戴上耳機,繼續工作,不多一會,肚子開始咕嘟叫了起來,只好打了電話叫了外賣。

墨家,墨爵然給蘇凌捏著肩膀,頗有感悟的說:“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蘇凌不禁紅了臉,隨後轉過頭握住了墨爵然的手對墨爵然說:“你還是去看看曉曼吧!我擔心她在家受欺負,她的脾氣那麼好。”蘇凌的善良墨爵然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蘇凌在面對情敵的時候也這麼善良,心中竟有些不悅。

“好,我去找她。”墨爵然賭氣一般的坐了起來,心中想蘇凌估計是故意找藉口,想將自己推到別人身邊去,這樣一來,甚至,或許蘇凌的一切都只是假裝,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在意自己,這樣一想,墨爵然竟然像個孩子般的發起了脾氣。

“你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許墨程?我跟你說,你跟許墨程根本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墨爵然說著就要走,看著墨爵然離去的背影,蘇凌委屈極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也許,也許自己根本就不該讓墨爵然去看艾曉曼,可她總覺得艾曉曼今天晚上會出事。

艾曉曼接到電話,說是外面已經送到門口,請開一下門,同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因為在書房,所以艾曉曼根本聽不清,等她打開門,只見艾曉峰從外賣小哥手上接過外面,對方說了一句:“您好,您的水煮魚,請慢用。”對方看了一眼艾曉曼的家,不禁搖了搖頭,似乎覺得住在這樣的高檔小區,屋裡竟然亂成這樣,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關了門,艾曉峰皺了皺眉,這時候只見艾曉曼朝自己走過來:“我點的,麻煩給我。”艾曉曼說著伸出手就要拿,這時候,一隻手更快的從艾曉峰手上拿過去:“水煮魚,我最喜歡吃了。”周雲說著就將東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隨後開啟,就開始吃了起來。

艾曉曼所有的隱忍都在這一刻爆發,艾曉曼伸手推開攔著自己的艾曉峰,走到周雲面前對周雲說:“你要吃自己不會點嗎?你的手是長來當擺設的嗎?”周雲一聽這話也怒了,隨後端起那還滾燙的酸湯魚便朝艾曉曼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