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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青先生帶著小芝麻,雷星兒來到荒莽區,雷星兒一心想要快點趕路,但是小芝麻,江青先生一路說說笑笑,就是不著急,來到綠洲的地界,江青先生下馬:“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雷星兒分析道:“大爺,你看清楚了這四周多少野獸的腳印,您還敢在這裡留宿,我們還是趕緊趕路,早點找到白月先生的好。”

小芝麻安撫雷星兒道:“爺爺年紀大了,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你就讓爺爺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

:“你是那頭的,感情不是你爹。”

江青先生牽著馬,朝著綠洲中心的方向走去:“芝麻,別管她,咱們先走,餓了,找點吃的去。”

小芝麻拉著雷星兒:“走了,乖啊。”

雷星兒不情願的跟著小芝麻上山,綠洲雖小,五臟俱全,小型飛禽走獸也有很多,比如一隻花紅的花錦雞在雷星兒面前優雅的張開雙臂,飛了過來,低頭吃著草裡的蟲子,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雷星兒去追,他又張開雙臂,平行飛翔遠方,栽了一個跟頭,倒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江青先生收起袖珍弓弩,小芝麻歡快的跑過去把花錦雞給撿回來:“爺爺的箭法好準,一下子就中了。”

誰都喜歡聽好聽話,江青先生年紀雖然大了也是如此。

小芝麻把花錦雞拿到水潭邊上,在下游清洗著,江青先生拿了一個水壺,咕嚕嚕灌了不老少。

喝了半壺水,江青先生又把水壺放進去,剛裝了一半,水裡不知什麼東西差一點把江青先生拉下去,定神一看,原來是自己曾經養過的龍魚,只是這只龍魚更大,更壯,鱗片更加鮮活明亮,相比自己那只,大了一倍有餘,差一點把江青先生拉下去。

江青先生坐在水潭邊上,定了定神:“好傢伙,這龍魚都成精了,不害怕人的。”

雷星兒蹲在一旁:“爺爺你小心點,別被拽下去,我可不會游泳。”

:“沒事,爺爺會。”

小芝麻提著清洗乾淨的花錦雞,高高舉著:“爺爺,我們如果在這裡過夜的話,那我就費點功夫做一道燻雞來吃,好不好。”

:“燻雞很麻煩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呢?”

:“爺爺你休息吧,星兒你去撿一些柴火好不好。”

雷星兒不情願的站起來:“知道了。”

清洗乾淨的花錦雞整隻放入鍋中,文火慢煮,半熟時加入少量鹽巴,繼續煮一個時辰左右,直到煮的雞肉,爛而不散之時,便可出鍋。

出鍋之後需要立刻趁熱熏製才行。將煮好的花錦雞,刷一層薄薄均勻的香油,再放入樹皮裹得一個圓形物體之中,沒有杉木鋸末,好在找到一幾根杉木,削成小段,點燃煙燻,蒙上一層厚厚的毛皮密封。忙完這一切,小芝麻坐在燻雞旁邊,默默數著,一到兩百,然後把雞翻個,再繼續燻,如此幾次,知道雞皮如棗紅一般明亮奪目,誘人的香味四散開來,便可以撈出來吃了。

小芝麻把燻雞放在一片芭蕉葉上,拿出刀子切了一塊,先遞給江青先生,又切了一大塊遞給雷星兒,江青先生咬了一口燻雞,燻雞皮脆肉細,又有一種藕斷絲連的感覺,江青先生大口咬著:“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小芝麻正熬著白粥點點頭:“好啊。”

:“曾經啊,有一個地主,一毛不拔特別摳門,有一天,有一個長工給他們家餵雞,喂得都是涼水泡發的黃豆,因為他覺得,一顆小小毛豆,水泡發了,體積可以便成兩倍,省錢,而且水又不要錢,多好,這天呢剛巧有一隻雞拉肚子,吃下去的黃豆拉出來都是一整顆的。趕巧這個長工呢,要給雞喂食物,地主在一旁看著,拿著掃把打了那人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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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麻不解:“為什麼要打他,又不是他讓雞拉肚子的。”

雷星兒噗嗤笑了:“雞也會拉肚子啊。”

江青先生遞了一塊一隻雞爪子給雷星兒:“你不也是要吃飯嗎?”

雷星兒嘟囔著嘴:“我是人。”

小芝麻盛了一碗白粥,切了一些雞皮放在粥裡,遞給江青先生,白色無味的米粥,加上有著淡淡鹹味的雞皮,二者一清淡一肥香,二者結合,完美搭檔。

小芝麻見江青先生只顧吃粥,連忙催促道:“然後呢?”

江青先生一口氣吃了大半碗:“好吃。”

:“快點講了。”

:“地主說,你還喂,沒看見雞吃不了都囫圇著拉出來了嗎?長工說,雞要拉肚子,我也沒有辦法啊,地主說,你笨啊,不會把拉出來的豆子,洗洗重新喂啊,我倒是希望這雞多拉幾次,這樣能省好多豆子。長工沒有辦法,就只好把豆子洗了,但是這個長工有個心眼,洗乾淨的豆子,沒有餵雞,而是讓他在廚房做飯的老婆,做成豆腐端給地主了。”

雷星兒不滿:“爺爺,你好噁心啊。”

江青先生又吃了半碗,小芝麻重新給他盛了一碗,江青先生說道:“這個地主雖然摳門,但是呢他發明了一道菜,就是這個燻雞。”

小芝麻,雷星兒來了興趣:“摳門跟燻雞有什麼關係啊。”

:“你們且聽我在慢慢講來,這個地主啊,特別喜歡吃雞,尤其是喜歡從烤雞,一天要一隻雞,一天不吃就全身難受,所以他家養了很多的雞,一天,地主閒著沒事,就在自己家裡四處逛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廚房,剛巧看出長工的老婆在做烤雞,長工的老婆把烤雞穿在一根手臂粗的鐵棍上,就在火上慢慢燒啊燒的,地主一看,原來是自己喜歡吃的烤雞,就停下來,看長工的老婆做烤雞,最後,烤雞熟了,長工的老婆就把烤雞從鐵棍上取下來,在燒烤的過程中呢,那油脂刺拉拉的往下滴,所以長棍上就稍微沾了一點肉,長棍的老婆也剛好看到地主就在外面看著自己,就小心翼翼的把鐵棍上的肉給取下來,放回雞肚子裡,本以為這樣,地主就不會說自己浪費了,不料,還是被罵了一頓。”

小芝麻不解:“為什麼,不是把肉都摳下來了嗎?”

雷星兒說道:“是滴下去的油。”

江青先生一臉欣慰:“星兒很聰明,就是油。地主看她烤雞烤出來那麼多油,都滴在了炭火裡,很可惜,這些油收集起來,還能炒一頓菜呢?”

小芝麻問道:“這要怎麼收集啊。”

:“地主老婆也是這個問題,但是地主不管啊,非要地主老婆想辦法,把雞油收集起來,不然就辭退了她。長工老婆一聽,慌了,這個月的工錢還沒有結,孩子又要上學,咋辦呢,長工老婆害怕被辭退,一宿沒睡好。第二天長工老婆又要做飯,地主一早就過來監工,這可怎麼辦呢,於是長工老婆靈機一動,我不考了,我燻總行了吧,於是就把現宰的小公雞煮了一鍋雞湯,忽悠地主是為了把油全部逼出來,這樣在燻就不會流油了,地主不會做飯,看著湯裡飄著的油花,也就信了。然後長工老婆就開始燻雞,地主沒吃過燻雞,一吃,誒還挺好吃,就愛上了燻雞,而且燻雞不會浪費雞油,所以從哪以後,烤雞就變成了燻雞,地主不說自己摳門小氣,而是說自己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芝麻嘻嘻的笑了:“明明就是摳門嗎,還說的那麼好聽。”

江青先生放下空碗筷:“芝麻,你這燻雞真是不錯,我決定了,我江青的店,一定要這道燻雞做主菜。”

雷星兒冷笑著:“爺爺,你想想,這一路你的店換了幾個主菜了,三十個總有了吧。”

:“主菜主菜,就相當於一家之主,一家之主選的好,就能長盛不衰,一家之主選不好,遲早要敗家的。”

:“可是您的店,還沒有開呢?”

:“沒事,我乖孫最懂事的,到時候我在他店裡租一方天地,開店。”

雷星兒呵呵的笑了,酒樓裡面開酒樓,咋想的呢?

小芝麻收拾了碗筷,撞在行李裡頭,刷好的碗筷放在平地上,咯噔咯噔的相互撞擊著。

天漸漸要黑下來,一只好大的腦袋從山那頭伸了出來,又縮了回去。

江青先生牽著自己的馬,不慌不忙的走向奈若橋:“來這裡避一避吧。”

小芝麻,雷星兒連忙跟上去,馬兒死活不願意上橋,就係在了橋頭上。

白天的最後一抹陽光被吞沒,綠洲周圍聚集滿了各種各樣的兇獸野獸,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小芝麻抱著胳膊坐在橋上:“爺爺我害怕。”

:“沒事,這些野獸晚上是不會傷人的。”

:“真的嗎?”

江青先生點點頭:“你看,今晚的星星多漂亮啊。”

江青先生想要轉移小芝麻的注意力,指著天空,小芝麻抬頭看著天空:“那是北斗七星。”

:“芝麻認識北斗七星啊,北斗七星,那你最喜歡那一顆呢?”

小芝麻臉色通紅,雷星兒笑了:“我知道,她最喜歡天璇星。”

:“喜歡天璇星啊,很不錯啊,但是為什麼要害羞呢?”

:“因為雷天璇是我二哥啊。”

江青先生恍然大悟,小芝麻臉色通紅通紅,都可以當蠟燭,照明了。

:“男女之間很正常,幹嘛還害羞了。”

小芝麻裹著毛毯依靠著奈若橋:“不理你們了。”

江青先生一臉羨慕,還是年輕好啊,年輕人的愛情都是純美的,幸福的。

夜半正當三個人熟睡,無聊透頂的奈若精靈坐在橋頭,看著三個人,自從江一夏走了之後,奈若就好孤單,活了幾萬年了,每天對著他,突然間就不再回來了,那種苦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孤單的奈若轉入小芝麻的夢境之中,這是一個粉紅是少女呢,穿著粉嫩的衣服,帶著簡單的釵環,站在一片粉紅色的桃花林下面,看著桃花飄飄,雷天璇打扮的格外英俊,騎著疾風踏雪,慢慢靠近小芝麻,臉上迷死人的微笑,優雅的伸出一隻手,拉著小芝麻上馬,在滿是桃花的桃花林裡肆意的微笑,疾馳,小芝麻忍不住呵呵呵的笑出聲音來,吵得江青先生忍不住坐起來,雷星兒輕輕踹著小芝麻大腿:“醒醒。”

:“小芝麻這是怎麼了?”

:“北斗七星。”

江青先生頓悟:“那是美夢,別打擾她了,離她遠點睡。”

雷星兒點點頭,江青先生打了一個哈欠,又重新躺下,很快就又睡著了,睡夢中,自己在一片金燦燦的海洋之中,穿著趕緊的衣服,帶著金色雕龍金絲帽子,坐在一把純金的椅子上,很多人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自己的小孫女,兒子,也就是徒兒江一夏,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江青先生大手一揮,江一夏江小廚無罪釋放,封江一夏為太子,江小廚為公主,,那些曾經傷害過江一夏的人,比如九龍先生一副太監打扮,跪在江青先生腳下,一臉諂媚討好,江青先生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雷星兒還沒有睡著,聽到這麼大聲的笑聲,一臉嫌棄,自己又換了一個位置,重新躺下,剛要閉眼,一個金色小東西從江青先生腦袋裡飛出來,飛行雷星兒,眼看著要靠近雷星兒,雷星兒突然坐起來:“你是誰,要做什麼?”

奈若精靈拍著胸口:“嚇我一跳,我是奈若精靈。”

:“你要做什麼,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人。”

:“誰害人了,我只是太無聊了,想看看你們做什麼美夢,隨便添油加醋了一點嗎?”

小芝麻笑嘻嘻,臉色微紅:“人家沒有那麼好了。”

江青先生突然揮舞著手臂:“朕要御駕親征。”

雷星兒指著奈若精靈:“這也叫一點,你到底做了什麼,老實交代,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奈若精靈一臉不屑,雷星兒惱怒,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招式,沒兩下,就被奈若精靈掛在橋上,嘴巴說不出話來,腳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淵,想要求救,小芝麻,江青先生睡得很死很死,就這麼一夜慢慢過去,江青先生,小芝麻正常起床,雷星兒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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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雞:屬於魯菜,川菜或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