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地面上的情況，相對於地面的明爭暗鬥，在哥譚的地下，這個真正骯髒的地方則要和平多了。
企鵝們幹完了那件事之後直接溜回來了，老大這個時候還在另一邊和米開朗琪羅以及拉斐爾高興地分享著之前的事呢！
而萊奧納多現在正在修行，或者說看著斯普林特老師和那位女士的“修行”。
斯普林特學的是傳統的日本武術，包括空手道和忍術，當然，他更精通於忍術。
不過在斯普林特成為老鼠的這段時間，他又學會了氣。
氣是學習武道到一定的程度之後，自然而然就誕生的一種力量，當然，這裡指的到達一定的程度並不是說你的速度有多快，力量有多強。
比如超人，超人的身上絕對不會有這種東西。
氣的誕生更像是無中生有，它是一種來源於心、來源於對武道的理解的東西。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十分虛無縹緲，實際上之所以這東西被稱為“氣”，就是因為它虛無縹緲。
不過這並不代表“氣”的力量也同樣虛無縹緲，“氣”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從之前珊迪自身的實力上就可以看出來。
就算是骨頭斷了，她照樣能夠打死人。
這種力量甚至可以當成想象投影到現實之中，想象力看起來一樣是虛無縹緲的，可是這並不代表想象力不強大。
如果是在娜塔莎所掌握的世界中，她的任何想象都是極其可怕的。
而現在萊奧納多只能看到，珊迪和斯普林特面對面坐著，除此之外萊奧納多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珊迪和斯普林特很像，不過她對於空手道更加熟悉。
當然，其實此時不管是斯普林特還是珊迪，都已經脫離了這種限制了，他們真正研究的是武道。
當然，在萊奧納多看不到的地方，其實珊迪已經和斯普林特交手了。
不過這場“交手”從一開始就是珊迪贏了，因為在氣的質量上，珊迪的氣完全碾壓了斯普林特。
黑色彷彿晶體一樣的氣組成了珊迪的“身體”，而對面的斯普林特的身體，則是一團勉強能夠組成身體的氣，看起來就是一大堆小水珠組合在一起的。
不過兩個人現在依舊在“交手”，從一開始珊迪就發現了斯普林特身上有些奇怪，同樣，斯普林特也發現了珊迪的氣有些詭異。
此時，斯普林特睜開了眼睛。
“充滿邪惡和壓抑的氣息的氣。”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驚訝。”
珊迪並沒有用自己的氣的質量進行壓制，兩個人還在交手，依舊是在看不見的地方。
“哥譚市有一個人的氣，同樣如此，氣所代表的氣息並不能代表什麼！”
斯普林特開口道。
“蝙蝠俠？”
在哥譚能夠掌握這種力量的，除了這裡的人，上面剩下的應該就只有蝙蝠俠和施萊格了，顯然斯普林特說的並不是施萊格。
“是的，他是一個很有天分的人，只不過有些極端，但是又充滿正義。
我第一次看到那麼複雜的一個人。”
斯普林特收回了自己的氣，給珊迪倒上了一杯茶水。
兩個人都換上了武道服，可是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做。
萊奧納多在旁邊看了半個小時，什麼都沒有看到。
“謝謝，那麼我是第二個！”
珊迪飲了一口茶，回道，不過她並不複雜，複雜的是其他人對於“複雜”的看法而已。
“或許你能透過這樣的方法教會你的徒弟們。”
看到萊奧納多一臉迷茫，珊迪對斯普林特說道，她說話的時候十分認真，顯然這是她認真的建議。
“這對於他們來說傷害太大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斯普林特想了想，他確實有認真想過這回事。
這種氣光是接觸就能夠感受到主人曾經承受的痛苦、瘋狂和那種壓抑的氣息。
蝙蝠俠和珊迪的氣都是如此，當然也有一些小小的區別，珊迪的氣更加詭異。
而斯普林特剛才所說的事，他還真的認真想過。
他的四位弟子中最有可能覺醒“氣”的就是萊奧納多，他們都很傑出，可是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足夠強大，而現在很明顯，這強大的身體阻礙了“氣”，又或者說是因為天賦，畢竟斯普林特沒得選，他就這四個弟子。
而珊迪和斯普林特所說的，自然就是讓萊奧納多他們四個經歷巨大變故，比如斯普林特死在他們面前什麼的，這種情況下再不覺醒氣，那就只能證明天賦有問題了。
畢竟萊奧納多四人對斯普林特的尊敬不假。
“或許你可以幫幫他們？”
斯普林特突然問道，而珊迪也有些愣，斯普林特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己身上的力量，可能比剛才她說的更加危險。
實際上是斯普林特完全下不去狠手而已，他是一位嚴師，但是也是一位慈父，要說真的對這四隻烏龜狠一些，斯普林特不可能下得去手。
“當然，不過我更喜歡交易……”
珊迪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剛才斯普林特的氣所展示出來的那種……讓她摸不著的感覺。
就算是這個時候，珊迪依舊有些說不出來。
“那種並不屬於氣息的，卻能夠帶給人情景的想象的東西是什麼？”
珊迪如此說道，在和斯普林特“交手”的過程中，她甚至看到了櫻花飄落，感受到了微風。
“意境！”
斯普林特回答道，他也覺得珊迪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珊迪這個層次的氣，應該會帶有一個強大的意境的，可是珊迪的氣十分詭異，而且沒有附帶任何意境。
“意境？”
“如果說氣息是附帶的本人的性格，自己本人經歷的一切的心的寫照，那麼意境就是對於自身所走的武道的寫照。”
斯普林特解釋道，反正一下差不多就是，我所走的是武道，而我走的武道並不屬於我。
武道是武道，我是我！
這就是對於武道的理解，我掌控著知識，可是我並不能代表知識，對於武道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
“懂了，不過我所學的武道……”
說實話，珊迪並不知道自己所學的“武道”到底是代表什麼，也不清楚自己所走的“武道”的方向，她更像是一個從業餘直接變成了專業的人。
“或許你應該把重心放到自己的武道修行上，這樣你就能夠明白了。”
斯普林特想了想，這種東西說不清楚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其實斯普林特和施萊格所走的武道大相徑庭，然而施萊格的氣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施萊格的武道意境是冬天的櫻花園，只有一片光禿禿的樹木，而斯普林特的意境就是春天，充滿生機的萌芽，以及微風。
而聽到斯普林特的話，珊迪也點了點頭，這件事應該不會浪費她太多時間。
至於珊迪為什麼對“意境”這麼上心，完全是因為意境帶給她的感覺，這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而作為科學家的她，也從來不會說自己代表著什麼知識，那些知識本來就在那，她只是把知識拿過來了而已。
武道上同樣如此，或許把意境研究下去，能夠研究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呢！
“那麼您的四位弟子，就交給我來試試吧！”
珊迪認真道，沒有派大星和海綿寶寶在身邊，珊迪的畫風已經完全變了，好吧，其實早就變了。
而萊奧納多聽到珊迪的話，也站了起來。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出於自己老師對這位女士的尊敬，他還是很敬重珊迪。
萊奧納多朝珊迪彎腰示意，隨後到另一邊把自己的幾個兄弟都叫了過來。
當然，企鵝們也過來看熱鬧了。
“武道？可是她不是一位科學家嗎？”
卡哇伊有些不太明白，他剛才還在和多納泰羅想著要跟珊迪討教一下科學知識呢，多納泰羅甚至想到外太空去看看。
當然，卡哇伊也想，老大甚至當場做出了一個太空海盜計劃。
“卡哇伊，你要知道，一個人是有多重身份的，比如我！”
老大懷抱這雙臂，他看起來像一位軍人，不過並不是。
“老大也想學習武道？”
“當然不是，我更加信任我手中的槍。”
老大從自己手邊拿出一把槍，扣動了扳機，隨後五顏六色泡泡冒了出來。
“菜鳥，把你的泡泡槍拿回去。”
“老大，那不是我的……”
菜鳥剛想反駁，但是看到自己老大一臉警告意味的表情，委屈的菜鳥只能接過這泡泡槍了。
“所以說，卡哇伊！你要學會信任自己手中的武器。”
好吧，這四隻企鵝的畫風確實很嚴肅，不過他們幹的事情和嚴肅完全不搭邊，而現在，珊迪已經準備好她的第一堂課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上過課……
“我們要直接上嗎？”
米開朗琪羅在拉斐爾旁邊開口道，拉斐爾已經拿好了他的雙叉了，這是這裡最奇怪的武器。
而拉斐爾也是一個好戰分子。
“我寧願一個人直接上，她居然能夠打敗老師。”
“好吧！拉斐爾，一會兒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坐下吧！”
珊迪可不是來和這幾個人比試的，多納泰羅、米開朗琪羅、萊奧納多和拉斐爾已經不需要招數上的訓練了。
“我很久之前認識一個朋友，他教會了我一個東西。”
珊迪開口道，當初阿福的是非之間的功能不只有一個，除了能夠進行推演之外，是非之間拍能夠進行“傳承”，可以在是非之間中透過推演，得到一些修行傳承。
而且這種傳承並不是簡單的傳授，而是彷彿親身經歷一樣。
這就是為什當初的阿福已經失去了人性，要是有人性的，在是非之間經歷那麼多各種情緒，各種“經歷”，早就瘋了。
而阿福並沒有被是非之間影響，當然，珊迪也不會被自己的“生死之間”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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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四位可不一定。
“就像我一開始所說的，我的主業是一位科學家，而生死之間，是我從一位朋友那裡學會的東西。
他的是非之間能夠進行事物推演，而我的生死之間……更加危險，是生與死的交界和輪迴。”
珊迪介紹道，不過這時候，斯普林特也有些懵逼了，以及不是讓珊迪來傳授武道的？怎麼連推演都會？
好吧，不是推演，但是斯普林特現在知道珊迪從一位推演大師那裡學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所以這個是非之間，會有生命危險嗎？”
開口的並不是四位烏龜，而是斯普林特，珊迪說到這裡，反而是他開始擔心了。
“是生命危險，不過其實也差不多，如果是是非之間的話，有可能會讓人變成瘋子，那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可以試試看！”
拉斐爾開口道，不過在他開口的一瞬間米開朗琪羅和多納泰羅默默地朝旁邊退開了。
“我也想試試，如果能夠讓我覺醒氣的話……”
萊奧納多看著珊迪，他也點了點頭。
和拉斐爾不一樣，拉斐爾是想變強，而他是不想再讓自己老師失望了。
“十秒鐘，十秒鐘之後我會把你們拉回來，這是比較安全的做法。”
珊迪示意斯普林特不必太過擔心，她是有分寸的……十秒鐘，應該死不了吧！
隨後珊迪身上一股神秘的力量湧現出來，斯普林特能夠“感知”到萊奧納多和拉斐爾直接被拉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們的意識已經脫離了身體，而一條又白到黑的線，從珊迪身上連線到了拉斐爾和萊奧納多的身體上。
兩個人的呼吸停止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就是從生到達死亡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步，普通人，甚至普通的生命用一輩子去感受的東西，他們必須用一瞬間來承受。
而後就是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衰竭，彷彿枯萎的花朵。
而他們必須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次去，從生到達死亡，然後再從死亡中爬出來。
有的人死亡並不是結束，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死亡就是結束。
一秒鐘的時間……僅僅一秒鐘，萊奧納多和拉斐爾的心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