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來歷？”
化寒故意道，“這麼趾高氣昂做什麼，你就不怕，自己以後會對現在做的這些事後悔嗎？”
“你跟我嘰歪，沒用。”
季雲晚抬手給了化寒一巴掌，“囉嗦什麼，給我閉嘴！”
化寒被打蒙了。
季雲渺忍不住嘲諷，“你真以為雲晚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找死是什麼？
化寒一下子沒緩過勁，臉色鐵青，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被關了這麼多年，腦子有問題，得理解。”
“噗。”
雪沁忍不住笑出了聲，“雲晚，你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
“那是。”
要是嘴皮子不厲害，早就被氣死了。
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縹緲峰。
“我帶他去找烏風。”
之前那些心法還沒完全看完，正好繼續去看。
“行。”
雪沁最是瞭解縹緲峰，“烏風那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去找一趟我爹，你去跟白鶴尊者說一下。”
季雲渺反正已經習慣了季岑的鬼吼鬼叫，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直接跟他交代了事情。
“爹，你衝我吼沒用。你管不了妹妹，我也管不了。”
“......你少跟我來，你怎麼可能管不了。”
季岑不依不饒的道，“女兒啊，你就好好的勸勸你妹妹。不管做什麼，首先得確保自己的安全，別讓爹擔心。”
“知道了。”
季雲渺眼神暗了暗，“爹，我知道你寧願妹妹跟以前一樣，沒有修為，至少安全。但該來的躲不掉，妹妹沒那麼容易有事。”
“唉。”
季岑不斷的嘆氣，“你們倆啊！”
“爹。”
季雲渺正色道，“父女一場，女兒，很慶幸。”
空氣瞬間凝滯下來。
“......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
好久，季岑才默默的嘆著氣，“你跟你妹妹，就沒一個好的，只知道騙我。”
“從小，你們就不省心。”
“爹，你放心好了。以後妹妹有我看著，不會的。”
季雲渺低聲安慰道，“雖然我們的父女緣分短，但是，你永遠是我爹。”
“好。”
季岑不傻，看得出來兩個女兒的變化，“你們啊，當年阿蕖離世，如果不是你們，我怕是也難熬過那一段時間。”
“爹。”
季雲渺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季岑。
季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直至天黑。
“怎麼了？”
雪沁見季雲渺回來，臉色極差。
“我出去一趟，要是雲晚問起來，不要說。”
“好。”
雪沁楞了楞，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點。”
“她遇到什麼難事了？”
虺二湊到雪沁面前，“臉色這麼難看，你都不問問？”
“你是不是皮癢了？”
雪沁叫來忘塵，“把他給我帶走。”
“......我打不過他。”
忘塵如實道，“不然我就把他給踹出去了。”
雪沁：“......”
“你什麼時候滾？”
“就是，雪沁姐姐這麼好的脾氣，都被你給氣成這樣，你自己到底什麼德行，心裡沒點數嗎？”
忘塵顯然是被禍害的很深了，“你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卸磨殺驢，說的就是你們。”
虺二衝忘塵做了一個鬼臉，“可我就是不走，你別忘了，他們答應過我，隨便我在哪。更何況我出了那麼大的力，現在修為受損，得好好休養！”
“那你就去休養啊，幹嘛天天找我麻煩！”
忘塵氣得跳腳，“你找我麻煩就是不行！”
“你無不無聊。”
雪沁聽到忘塵的話，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目光，“好歹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就知道欺負忘塵。”
“你看她那樣，是我欺負她嗎？”
虺二有口難言，“明明就是她天天找我的茬。”
“那也是你活該。”
蠢成這樣，也是極其難得了。
“如果他下回再欺負你，你就跟雲晚去告狀，讓雲晚揍他。”
既然起了別的心思，那麼挨點揍，也是應該的。
“好。”
忘塵得意的衝虺二笑道，“我看你下回怎麼欺負我。”
虺二：“......”
我特麼的......
“好了，你們回去修煉，別來煩我。”
雪沁溫聲細語的道，“不然，我跟你不客氣。虺二，聽到了沒有。”
“行。”
特麼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偏偏把我給拎出來。
不過，這些話虺二也不敢說。
見忘塵離開，虺二就想跟上去。
“既然喜歡，就直接說，這麼拐彎抹角，註定會孤獨一生。”
雪沁說完，就自顧自的回房了。
虺二腳步頓了頓，始終沒吭聲。
站在原地想了想，徑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雪沁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不喜歡管這些，但也不想，看見有情人，最終孤寂一生。
......
“王，這些，都等著您處理。”
黑衣鬼使將一堆東西放到蕭瀟面前，戰戰兢兢的道，“各處都等著您的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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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不幹了。”
蕭瀟無視黑白鬼使，“你們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休想勸動我。”
黑白鬼使：“......”
這每個月一鬧，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王，季雲渺過來了。”
白衣鬼使收到底下傳來的訊息，頓時松了一口氣，“王，您不去看看？”
“誰說不去！”
聽到是季雲渺過來，蕭瀟趕緊往外走。
“出事了？”
“我想找你問問，我爹，還有多長時間。”
季雲渺直接道，“知道這事可能讓你很為難，但就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幫我這個忙吧。”
“......我儘量。”
蕭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王！”
黑白鬼使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這不合規矩。”
“你們倆要是再囉嗦，我就教教你們，什麼是規矩！”
蕭瀟抬腳將黑白鬼使踹開，“別擋道。”
“你等著，我就給你查。”
蕭瀟一意孤行，黑白鬼使除了心驚膽戰，也沒別的法子。
“但願......”
季雲渺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查到了。”
蕭瀟將季岑的命數傳給季雲渺，“你自己看吧。”
作為鬼王，她對這些事沒有太大的感觸。
但她知道，季雲渺跟她不同。
“不管怎麼樣，這個結果，你怕是都得接受。”
沒的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