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龐燕寧聽到了周言的話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不是，瘋子是男的。”
“我真想不起啊，我身邊可沒有這麼討厭的人。”
電話那邊的龐燕寧看著桌面，“有，只是偽裝的太好，以至於我們都沒發現。”
周言睜大了雙眼，“啊？那個瘋子真的是我們身邊的人？是誰？”
周言坐直了身子，聲音突然提高，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
龐燕寧張了張嘴，卻覺得如果跟周言說了，恐怕周言不一定會相信。
“你覺得喬喬是什麼樣的人？”
車子快速行駛，車子兩旁的景色在後退，周言不會遲鈍到龐燕寧這個時候會真的想問她對喬喬的看法。
“你說，瘋子是喬喬？”
“嗯。”
頓了一下，龐燕寧繼續說，“很多事情太過巧合了，我不得不往他身上想。”
“巧合？比如。”
“在療養院發生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以為就靠千獻殊當初安排在節目組的那個人就能配合得了千獻殊嗎？還有那個Q。”
周言張了張嘴，“可是喬喬才十八歲，而瘋子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在組建God，不可能是喬喬。”
“那可說不定。”龐燕寧很輕的聲音透過話筒飄了過來。
周言緊張的握緊了雙手。
難道，真的是喬喬？
龐燕寧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周言的不安，“你先別擔心，我跟沈辰規說一聲，不管是不是喬喬，讓他調查一下總歸沒有錯處。”
龐燕寧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就聯絡了沈辰規。
沈辰規聽了龐燕寧的分析，“懷疑喬喬？”
“對。”
雖然這個猜測有點荒唐，但這是他和周言接觸過的，唯一可疑的人。
沈辰規沒結束通話龐燕寧的電話，轉頭對孫翔說：“打電話給聖安療養院，確定一下喬喬的行蹤。”
孫翔撥打了聖安療養院的電話，然而等他問了喬喬之後那邊給的答案竟然是喬喬在上次去了周言家一趟之後，第二天就被他的父母接回了家。
孫翔把話轉訴給了沈辰規，沈辰規深邃的雙眼更加沉了幾分。
“喬喬在四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療養院。”沈辰規對電話那邊的龐燕寧說。
但是中午周言給喬喬打電話，喬喬說的是他在療養院做的蛋糕，而且還把蛋糕給病人分享了。
喬喬在撒謊。
一男一女三位遇害者遇害時間內喬喬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明。
喬喬，恐怕真的是瘋子。
沈辰規沒時間跟龐燕寧多說，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讓人查到了喬喬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竟然提示是空號。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男孩做不到完全隱藏自己的蹤跡，但是瘋子可以，畢竟在千獻殊的描述中，瘋子是一個天才。
沈辰規馬上安排人去查了喬喬的父母。
喬喬的父母在外地務工，他們只能電話聯絡。
喬喬不是他現在父母的親生孩子，而是在十年前領養的村裡一個老瞎子的孩子，而這個老瞎子是在十五年前在外面撿的這個孩子。
喬喬現在的養父母是在收養了喬喬之後兩年發現的喬喬精神方面有問題，他們也帶著喬喬看了醫生，花費了不少錢但是沒效果，迫於經濟壓力，他們只能把喬喬送到公益性的療養院。
喬喬在療養院的這幾年他們都固定的時間聯絡，喬喬都表現的很不錯，他們夫妻兩個還想著這幾年在外地賺夠了錢就回來，在本地做點小買賣，然後把喬喬接回來自己照顧。
在他們眼中，喬喬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所以沈辰規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喬喬出了什麼事。
等沈辰規跟他們說前一段時間轟動一時的智慧人事件跟喬喬有關時，夫妻兩人直說是他們警方搞錯了。
沈辰規在電話裡面又問了夫妻兩人關於喬喬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情，夫妻兩人由於常年沒陪伴喬喬，對這些不是很瞭解。
沈辰規結束通話了電話。
按照時間算，喬喬是在被父母送到療養院的第二年就開始建立了God這個組織。
沉思了片刻之後沈辰規決定去一趟聖安療養院。
療養院說喬喬是被他父母接走的，但是喬喬的父母卻一直在外出，難道說，喬喬還有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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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療養院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沈辰規和孫翔進了療養院跟負責人瞭解喬喬的情況。
看到沈辰規和孫翔過來，療養院的負責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跟沈辰規說了實話。
他說，喬喬不是被父母接走的，而是自己辦手續離開的。
“你們療養院太不負責任了吧？讓一個有精神問題的人自己辦手續離開。”孫翔震驚的看著療養院的負責人。
這個負責人撓頭髮，“這個我也不是故意，喬喬直接把申請表拿到我面前讓我簽字，上面他監護人那一欄已經籤了字，我以為是喬喬父母籤的字，當時我正著急回家接孩子放學，然後就簽字了，等我早上過來的時候工作人員跟我說喬喬已經離開了。”
負責人面帶愧疚，“是我的錯，我應該跟喬喬的父母確認，但是喬喬這一段時間表現的很好，也很長時間沒犯病了，所以我們就……”
負責人看著沈辰規和孫翔，“是喬喬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辰規搖頭，“喬喬涉嫌智慧人案件，我們正在找他，如果你們發現了他的下落，請及時聯絡我們。”
負責人愣了愣，“喬喬涉嫌……”
“不可能吧，喬喬還只是一個孩子。”
沈辰規沒跟他多說，問：“喬喬住過的房間在哪裡，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能，當然能。”
負責人帶著沈辰規和孫翔上了三樓，用鑰匙開啟了喬喬的房間。
房間裡的東西收拾走了大半，但是有些東西沒來得及拿走，比如盆栽、掛畫還有幾件已經小了的衣服。
小小的房間，沈辰規看了一遍，然後問：“喬喬房間配置電腦了嗎？”
“配了，當時他來這裡的時候他爸爸媽媽給安裝的，說是方便孩子娛樂。”
沈辰規抿了抿唇，視線掃過桌子上一排書籍上面，一些是關於網路技術的，還有一些是關於油畫的。
所以喬喬就是透過看這些書就熟悉掌握了網路技術，還學會了畫畫？
那真是一個逆天的天才。
房間裡沒其他可看的，沈辰規打算離開，轉身看到了衣櫃露後面牆上露出來的一角東西，他頓住。
桌子和衣櫃雖然是連在一起的，但是挪動起來並不費事，沈辰規輕輕鬆鬆就挪開，露出了牆上的東西。
密密麻麻貼了很多紙，紙上寫的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計算機符號。
真是難以讓人想像，就是在這樣的一間房間裡，喬喬密謀了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