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不敢相信喬喬做的事情，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裡。
晚上，龐燕寧跟周言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周言還是處於錯愕中。
“喬喬……”怎麼可能啊。
明明那麼乖巧的孩子，而且在療養院的時候跟龐燕寧的關係也很好，怎麼就做出來這種事情？
沈辰規捏了捏周言的手，“喬喬喜歡你。”
周言眉心猛地一跳，“不是吧，我跟喬喬是好朋友啊，真的沒看出來他喜歡我。”
看著周言懵懂的樣子，龐燕寧無奈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我都看出來了。”
周言咬了咬嘴唇，“那他為什麼要害你？”
“因為嫉妒啊，或許一開始他是出於對朋友的喜歡，但是慢慢的這份喜歡開始變得深刻，尤其是在的知道我們要結婚之後，他無法忍受我的存在，然後在那之後他發洩情緒然後殺了三個人。”
周言心情很複雜，“我……我有什麼好的啊，喬喬喜歡我哪一點啊。”
“或許，是你無意間給了他溫暖吧。”
也不難解釋，在還小的時候喬喬是在外面被一個瞎子撿到，之後瞎子去世他又被現在父母收養，沒有感受過多少溫暖就被診斷出來了精神有問題，然後被送到了療養院。
而在療養院裡，都是一些比他年齡大的人，沒有跟他有共同語言的同伴，所以在周言到了療養院，跟他相處中給了他關心，讓他感受到了溫暖。
周言擰著眉想了想，慢慢接受了這件事情之後，倒是想起來幾件可疑的事情。
比如，她記得有一次，喬喬腸胃炎在醫院住了一天會療養院之後就對她表現出了疏離，之後還在他房間裡面問她是不是在殺了那三位病人的兇手。
當時她被刺激的就犯了病，喬喬說是在醫院裡有人跟他說的這些，但是之後沈辰規讓人去醫院調查監控，根本就沒人進入過喬喬的病房。
在他們眼中喬喬就是一個孩子，他們誰都沒有懷疑過他。
但是現在一想，或許當時喬喬就是在試探她的“病”——一發作就力大無窮。
還有更早之前，那有毒的八寶粥，或許也是喬喬讓人送到她手裡的，他不是在毒殺她，也是出於試探。
喬喬知道了她是十五年前的實驗體，一步一步的試探，然後知道了她身體的特殊性。
但是然後呢？他知道了這些之後並沒有告訴千獻殊，他只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一個結論而已？
龐燕寧看著周言認真思考的模樣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了？”
周言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好奇，喬喬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問題吧。”龐燕寧說，“反社會人格，自我為中心，享樂主義，會因為自己的一時情緒而做出某些事情來。”
比如建立God，比如幫助千獻殊，比如殺人……
周言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有點傷感。
就像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朋友，也失去了一份溫暖。
“你說，喬喬現在在哪裡？”周言小聲問。
“像之前的千獻殊一樣，躲藏在某個地方吧。”
周言抿緊了雙唇。
其實她不希望喬喬過那樣的生活。
龐燕寧關上了燈，給她蓋上了被子，“好了，不要想別人了，睡吧。”
周言往龐燕寧的懷裡縮了縮。
心裡還是不好受，一直到了很晚才睡著。
喬喬的事情邊寧當天就知道了，沈辰規以防喬喬利用傷害邊寧，所以當天就讓邊寧回了家。
沈辰規覺得自己家那邊不安全，讓邊寧去了邊淨那裡，第二天早上去超市就撞到了龐燕寧和周言。
周言沒去公司，龐燕寧也雙休，龐燕寧怕周言在家裡想多，然後就帶著周言出來買東西。
邊寧走上前跟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周言給邊寧說了兩句話，想到了喬喬然後說了一聲抱歉。
是她把喬喬介紹給的邊寧，沒想到喬喬竟然就是“瘋子”。
“說什麼呢，這又不是你的錯，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說著邊寧下巴往購物車裡抬了抬，“買了羊肉和牛肉，我哥出差這幾天都不在家，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
“那吃火鍋吧。”龐燕寧說，“你們逛，我再去買點蔬菜。”
龐燕寧推著購物車去蔬菜區，周言和邊寧繼續逛。
周言沒什麼心情，邊寧看了幾眼周言，“你是在擔心喬喬？”
周言搖頭，“我只是……”
只是什麼？
擔心喬喬？有一點吧，畢竟之前真的把他當成了好朋友。
生氣？也有一點，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是一個助紂為虐濫殺無辜的變態。
失望？也有，明明一個很好的孩子，突然間就變了一副面孔。
所有情緒都糅雜在一起，變成了煩躁。
“我只是有點煩躁。”周言說。
邊寧拿了幾包零食，“我就說你想的太多了，學著冷漠一點其實也挺好的。”
周言眨了眨眼。
冷漠嗎？
也對，她跟喬喬認識也沒多場時間，感情根本就不深厚，這件事情之後也不會再聯絡，所以，不要想他的事情。
可是，還是煩躁。
邊寧無奈看了一眼周言，“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你想想你家龐醫生，你這樣關心喬喬，為他這樣一副憂愁的模樣，你家龐醫生怎麼想？”
周言聽了邊寧的話，下意識的轉頭尋找龐燕寧的身後，龐燕寧正在蔬菜區挑選蔬菜，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抬頭看了過來。
隔著這麼遠，周言依舊能看到龐燕寧對她笑了笑。
周言也對龐燕寧笑了笑，然後扭回頭跟邊寧在前面貨架拐了過去。
邊寧看了一眼周言，確定她臉色比剛剛好了之後勾唇笑了笑。
還真是單純啊。
“啊，這個牌子的薯片出新味道了。”邊寧停了下來，拿起了一包薯片對周言說。
一聽薯片周言順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著邊寧看了過去。
是她喜歡的薯片，“我要多買幾包。”
“你是藝人，可以吃這個嗎？”
被這樣一問，周言臉色瞬間垮了，“對啊，我的飲食要健身教練給我安排，我不能吃這種東西了。”
邊寧看她這個樣子笑了笑，“沒事，等我吃的時候會讓你聞聞味道的。”
“你好壞，就不能讓我吃一點嗎？”
“可以啊，但你不怕你的健身教練讓你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嗎？”
周言卻搖頭，“不，我的教練還會讓我練深蹲。”
想起來教練給她制定的一系列的計劃，周言苦著臉，想想都肌肉疼。
邊寧笑了，“那中午火鍋還要不要吃？”
周言一怔，雙眼瞬間睜大了，“對啊，等會兒還要吃火鍋的。”
看著邊寧購物車裡的食物，周言一咬牙，“沒事，反正我教練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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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周言往購物車裡放了三袋薯片，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包，走了兩步，想到教練放在她休息室裡的電子秤，然後又放回去了一包。
邊寧差點被她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