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遠回到家裡,房間裡大燈沒有開,只開了微弱的射燈,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節目,而司輕羽已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眉頭微微蹙,似乎睡得不**穩。
江修遠悄聲走過去,她手裡握著手機,介面還在撥號的位置。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抽出她手裡的手機,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她睡眠本來就很輕,他雖然已經小心翼翼,她還是猛然驚醒。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迷迷糊糊被江修遠抱進了臥室。
等到她被放在床上,她才有些清醒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軟語問。
“剛剛回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表情冷冷清清的,“你去哪裡了?為什麼電話不開機?”
江修遠說話做事很少猶豫,本來也沒想過瞞著司輕羽,可他開口卻還是撒了謊,“臨時見了個客戶,手機也正好沒電了,所以也沒有通知你。今天是我的錯,我該跟你說一聲的,讓你擔心了。”
“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一直打電話都打不通。你說過下班來接我和小魚兒的,不出現也就算了,連招呼都不打。”她語氣裡有些埋怨,並不是埋怨他放了她鴿子,而是一句話都不說。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一切安好,並沒有出什麼事,所以司輕羽也沒有真的生氣。
她伸手抱住他,低聲說:“你真的別在這樣了,我要被你嚇壞了。”
她穿著薄薄的吊帶睡衣,露出瘦削的肩膀。她應該已經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兩條又白又長的腿在他眼前晃。
他的那點內疚的心思,漸漸變得不單純。他伸手撥掉她的肩帶,裡面空無一物。江修遠看得眼睛都紅了,司輕羽被他輕鬆撲倒。
輕羽被他整的全身發虛,一雙手無力推他。“你別,小魚兒在呢。”
江修遠這在注意到床的另一邊,小魚兒四仰八叉地躺著,小臉睡得紅撲撲的。
“沒事兒,不管他。”他繼續側過頭去吻她,臉頰、耳朵和脖子。
輕羽不肯,更加不配合,身邊有個小朋友,她完全沒辦法專心。
江修遠無奈,託著她的臀將她抱起來,快速去了另外一件臥室。
沒有了第三者,江修遠格外瘋狂,司輕羽也不再壓抑自己。
耳鬢廝磨間,司輕羽緊緊抱著江修遠的脖子,啞聲叫他:“江修遠?”
他一邊撞機,額頭的汗水落在她唇邊,他低頭一點一點吻幹。“嗯?”
司輕羽在快要迷失自己之前,綿軟說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他愣了片刻,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比以往更加猛烈,如同狂風驟雨一般。
司輕羽只覺得腦海裡閃過無數道光,意識漸漸渙散,最後,她尖叫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司輕羽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她竟然在換愛中暈了過去。光是想想就覺得羞恥,江修遠在這事上,一向不怎麼溫柔,比這激烈的也不是沒有。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不堪一擊。
她成了這副德性,江修遠卻引以為傲,畢竟這足以代表,他能力高。男人嘛,這方面能力高,是天大的好事。
司輕羽趴在床上生自己的氣,江修遠在她旁邊笑得格外惡劣。
“我下次溫柔一點?”他得意的嘴臉,真讓人厭惡。
“走開!你離我遠一點。”她悶聲悶氣地說。
江修遠一把將她從枕頭裡拽出來,笑著說:“生氣歸生氣,也不能把自己憋壞了。要不然我一會兒還要給你做人工呼吸,多麻煩啊。”
“你真煩人。”司輕羽扭頭不看他。
江修遠從她身後摟著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說:“我下次真溫柔點,我哪知道你這麼不禁折騰啊?”
“哎呀,你別再說了。”
“好好好,不說了。剛才出了一身汗,咱們去洗澡吧。”
司輕羽皺眉,想起上次在浴室裡,被他折騰地快死過去,她一口拒絕:“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你自己先去。”
江修遠知道她心中所想,笑呵呵地說:“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動你了。今天上了一天班,都快累死了。剛才又運動一場,我實在沒什麼精力了。”
司輕羽不相信他,連連拒絕,可最後還是被他抗進了浴室。
他還算說話算話,除了動手動腳佔了她一點便宜,真的沒有做什麼。
早上醒來,因為是週六不用上班,司輕羽起床已經很晚了。江修遠和小魚兒竟還睡得香甜,果然是親舅甥,睡覺姿勢一樣也就罷了,連起床困難症都不相上下。
司輕羽去廚房做了早餐,又收拾了昨天大家換下的衣服去洗。
一邊洗衣服,順便將房間打掃了一下。她正在陽臺晾曬衣服的時候,江修遠和小魚兒,頂著同款雞窩頭,光著腳從臥室裡出來。
“你們洗臉了嗎?”司輕羽問。
“舅舅說,不上班不用洗臉。”小魚兒操著小奶音說道。
司輕羽嗔怪地瞪江修遠一眼,輕聲說:“你淨教他些壞習慣,我們在幼兒園無數遍地教,被你一句話給毀了。”
“男人嘛,粗糙一點沒有關係的。”江修遠不以為然地說道。
江修遠這人,的確在家裡會不修邊幅一點。不上班便不洗臉不洗頭,能刷刷牙洗洗臉就很不錯了。出門就會打扮得光鮮亮麗,人模狗樣,一看就像是精英的樣子。
誰知道一個堂堂的大老闆,竟然有兩幅面孔呢?
“什麼沒關係啊,他還是個小孩,你不能帶壞他。”
司輕羽不依,江修遠笑笑,彎腰抱起小魚兒,又回了臥室。
等他們再出來,輕羽已經將飯菜端上桌了。
江修遠和小魚兒坐下來開吃,司輕羽一邊小口喝著碗裡的粥,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昨天脫下來的襯衣上,怎麼有那麼多血啊?”
她收拾他的衣服時,下了一跳。若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也就算了,肩膀上和衣袖上,竟然有片狀的血跡,看著就流了不少的血。
昨天晚上,房間裡的燈昏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最後又被他折騰得意亂情迷,所以並沒有太在意他身上的情況。現在大白天看見,著實讓她心驚。
她以為江修遠受了什麼傷,立刻跑進臥室去看。他只穿了一件短褲,渾身上下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可是他衣服上有血,而他完好無損,那就代表有人一定受傷了。
江修遠沒有防備,被她忽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但他是什麼人啊,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還能被她問住嗎?他也只是緊張了兩秒鐘,便淡定地說:“昨天跟客戶吃飯,下樓的時候,客戶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了一個口子,流了不少的血。應該是我幫忙送醫院的時候弄身上了,我竟然都沒有注意。”
司輕羽哦了一聲,說:“怪不得你昨天回來的晚,我看見你身上的血嚇死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江修遠笑笑:“我沒事,我好好的。”
“你沒事就好,你那個客戶的傷怎麼樣了?”
江修遠不想多談,便胡亂地應付道:“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司輕羽不認識他的什麼客戶,也沒再多問。
吃完飯,小魚兒去客廳看動畫片。司輕羽去廚房收拾,江修遠倚在門口,問:“我今天也不上班,你有什麼計劃沒?”
司輕羽一邊洗碗,一邊說:“我想帶小魚兒回我媽家,有段時間沒去了,你要一起去嗎?”
江修遠笑笑,“好啊,我也很久沒見過你媽了。我再不去看看,你媽該覺得我這個女婿不合格了。”
司輕羽收拾完,他們就開車出發了。
小魚兒在路上好奇地問個不停,“舅媽,我們去哪裡啊?”
“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姥姥家,就是我的媽媽家。你去那裡要聽話哦,那個姥姥也會喜歡你的。”
小魚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我一定會乖的。”
一路上需要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小朋友剛坐上車還好,一會兒就開始煩了。他坐在車座上煩躁不安,沒辦法,司輕羽只好拿出在學校裡的殺手鐧。只要保持五分鐘不說話,便可以得到一朵小紅花和一根棒棒糖。
小魚兒嗜甜,所以棒棒糖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終於乖了一會兒,直到到了目的地,小魚兒才又鬧騰了起來。
司藍很高興他們的到來,司輕羽倒是常來,不過他們很少一起過來。江修遠太忙,司藍在後來多少瞭解了他的身家背景,還是挺吃驚的。要是在外人看來,司輕羽算是高攀了。
江家那樣大的家世,她怕司輕羽的日子不好過,江修遠不常來,她也沒說過什麼。
“姥姥好。”小魚兒先和司藍甜甜地打招呼。
“哎喲,這個小朋友是誰啊?”司藍將他們讓進房間裡,摸著小魚兒的頭問道。
不等司輕羽回答,小魚兒已經主動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黃錦瑜,我的小名叫小魚兒。我的媽媽是江漫漫,江修遠是我舅舅,司輕羽是我舅媽,也是我的幼兒園老師。”
“媽,小魚兒是我姐姐家的孩子。我姐這幾天忙,我們幫忙照顧一下。”江修遠又補充道。
“這樣啊,小魚兒真乖啊,又這麼懂事,一定很好帶。”
司藍挺喜歡小孩,不一會兒,一老一小就玩成了一片。雖然他們的聊天,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彼此說著對方聽不懂的話,竟然聊得熱火朝天。
江修遠和司輕羽坐在一邊,看得瞠目結舌,快要笑成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