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蒲城,郎爺爺他們直接去了大院。郎帥不願意去,他怕蘇念念住大院不自在。畢竟大家的隔閡剛消除,相處起來可能還會有些尷尬。郎爺爺明白他的意思,也就隨他們去了,只說有空到家裡吃飯。還要再商量婚禮事宜,他們郎家頭一次娶新媳婦,自然是一切都不能怠慢。
郎帥正要和蘇念念商量回哪裡住,蘇雲就打來電話。意思很明顯,因為蘇家二老通知了她,所以蘇念念還是要到她那裡去住。
郎帥好說歹說,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蘇念念竟然不肯承認在她家裡答應的事,死活都要回蘇雲那裡。理由是不能讓爺爺奶奶不高興,而且她答應他們了。這臉翻的,他都沒辦法反駁。
“那你不是也答應我了嗎?你同意要和我一起住的,現在又說話不算話,我可要生氣了。”郎帥假裝不開心地說道。
蘇念念知道是自己出爾反爾,惹得他不高興。她便十分抱歉地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舌尖舔過他的嘴角,郎帥的整顆心都要酥了。他摟住念念,狠狠地回吻她,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戀戀不捨地將她放開。
蘇念念嘟著被他吻得紅紅的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郎帥享受她這樣的主動柔軟,再無奈也只好捏捏她的鼻子說:“真拿你沒辦法,天生要克我,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吧。”
郎帥送她回蘇雲家,蘇雲早就等在家裡。他們兩個人一進門,蘇雲就抱著手臂倚在門口,笑著說:“郎帥,可真有你的,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你竟然把事辦成了?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平時沒什麼正經的樣子,沒想到竟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蘇念念有些羞澀,郎帥嘿嘿笑著說:“蘇雲姐,主要是我運氣太好。誰能想到我爺爺和念念爺爺以前是戰友呢?而且關係匪淺,所以我幾乎沒怎麼費力,這事就搞定了。要不是這樣,我可能要打個持久仗呢。我都做好了常駐蘇州的打算了,結果全部擺平。”
“聽說婚期都定下了?是什麼時候?”蘇雲讓他們進了屋,坐在客廳閒聊起來。
“嗯,定在了國慶節。時間還來得及,到時候肯定還得麻煩您操心。”郎帥說道。
蘇雲笑著點點頭:“這是自然的,我是念念的姑姑,正兒八經的娘家人,我想不操心都不行。恐怕你還要到我這裡接親,到時候你別嫌我煩就行。可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否則我一定不給你開門。”
郎帥爽快地說:“少了誰的紅包,都不會少給您。雖說您開始不怎麼待見我,但是我還是憑藉自己的魅力,感動您了不是?”
郎帥絲毫不自謙的話,引起她們姑侄倆的爆笑,這人就是如此的自戀,也不是頭一天開始的。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蘇雲想著他們還沒有吃飯,便去廚房給他們下了麵條。郎帥剛吃完,嘴巴都沒來得及擦乾淨,一口水都還沒有喝,蘇雲就很乾脆地下逐客令。
蘇雲看著愣了的郎帥笑著說:“郎帥,是不是現在又覺得我礙眼了?沒辦法,誰讓念念的爺爺將她又交給我了呢。只要你們沒有結婚,念念就得跟我住。老人家保守,不結婚就住在一起,不成體統,你也要多多理解一下。我也很為難,這不是沒辦法嗎?答應的事就得做到,人不能言而無信。”
“蘇雲姐,我跟念念都已經定下來了,難道我還能反悔不成?您就網開一面,讓念念到我那兒去住?我給您多介紹幾個廣告商?”郎帥死皮賴臉地不肯走。
蘇雲走到門口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要是不走,我就叫樓下的保安上來。咱們這兒的保安可是最盡心盡責的,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報警。只要沒有那一張證,你們倆就不能非法同居。”
郎帥舉手投降,說道:“別別別,我走還不行嗎?你幹嘛非要這樣嘛。您也是新時代的年輕人,怎麼思想還這麼古板?我和念念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住在一起又不傷風化。”
郎帥走到門口,蘇雲忽然笑了起來,說:“行了,心裡別不舒坦了。今天再讓念念住一晚,一來呢,我有話要和念念說。二來,我都答應了她爺爺了,怎麼也得有所交代。以後她想住哪裡,讓她自己選擇。”
郎帥這才笑了笑:“姐,你早說嘛,害得我難受了好長時間。”
“還姐姐的叫哪,也不怕亂了輩分。”蘇雲笑著說道。
“姑姑,您終於肯承認我的身份了。”郎帥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他假模假式地撩起衣袖抹眼淚。
蘇雲輕輕地踹了他一腳,笑罵道:“趕緊滾,別跟我這兒裝模做樣的。我警告你,我這個姑姑可不是吃素的,以後你敢欺負念念,我扒了你的皮。”
郎帥嘿嘿笑著說他哪兒敢呀,又衝她身後的念念擺擺手說:“寶寶,我走了。”
蘇念念笑著點頭,他有時候真是又傻又可愛。
郎帥終於如願以償地和蘇念念同居了,他還幻想著要和念念來一場美好的結合。誰知道蘇念念拎著行李過來,一門心思地要和他分房睡。還頭頭是道地跟他分析,那件事太過於莊重,還是留到新婚夜再做,要不然那天就不新奇了。
郎帥站在她房間的門口,聽到她咔嚓上了鎖,懊惱地直撓頭髮。早知道那天在她爺爺家,就把她結結實實地辦了。她明明願意了,他就該在她爺爺奶奶走以後就動手,那樣也不會被打擾。真是悔恨終生啊。
現在可好,睡在一個屋簷下,只能看不能吃。還不如不住在一起呢,是真把他當柳下惠了。他是個男人,是個非常之正常的男人。
她的房間裡不時傳來譁啦啦的流水聲,應該是在洗澡。過了很久,水聲才停,郎帥摸著下巴,倚在門口,洗了這麼久,一定洗的很乾淨。他的想象讓他心裡癢癢的,伸手去敲門。
不一會兒,念念開啟房門,睡衣穿得工工整整的。郎帥上下瞄了幾眼,嘿嘿,還是真空的。他想他的福利要來了,就算睡不成,親親摸摸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蘇念念看著他笑得奇怪,皺眉看著他。半夜三更的,這廝不去睡覺,裹著半開的浴袍在她門口,一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寶寶,我房間裡的空調壞了,我今天能睡在你房間嗎?”郎帥笑眯眯地說道。
蘇念念知道他想幹什麼,從她拎著行李進門開始,他就從未掩蓋他的想法。話裡話外還有行動上,都十分明顯地表現了出來。就差明明白白地說,蘇念念,老子今天要睡你。
蘇念念笑著點點頭,讓他進門。郎帥心裡一驚,這麼痛快就同意了?她可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害羞,故意表現得矜持一點。
郎帥一進門就脫掉了浴袍,他果然是有備而來,全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件浴袍。他大剌剌地坐在床上,還衝門口的蘇念念招手,笑著說道:“寶寶,我愛裸睡,你別介意啊。”
蘇念念心想,不介意你大爺啊,她轉身從房間裡出去,並十分乾脆地關上了房門。
郎帥哎哎了兩聲,急忙披上浴袍出去。蘇念念已經進了他的臥室,又是一聲清脆地咔嚓聲,門又被反鎖了。
郎帥懊惱地在外面敲門,語氣已經從原先的興奮,變得失落:“寶寶,我就是想和你睡,你怎麼也得成全我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睡一睡又能怎麼樣嘛。”
房間裡半天沒有動靜,又過了一會兒,一張紙條從門縫裡遞出來。郎帥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不要痴心妄想,等結婚那天再給你。”
郎帥哀嘆一聲,說道:“行吧,我就再忍忍吧。這麼久我都忍了,也不差這一個月的時間。”
郎帥在蘇念念的床上來回翻滾,這麼大又這麼軟的床,不做那件事實在是可惜。帶著怨念,他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
一大清早地就聽見門外噼啪作響,郎帥盯著亂糟糟的頭髮出去,蘇念念正在廚房做早餐。
郎帥慢悠悠地晃進廚房,蘇念念穿著一身家居服,腰間繫著圍裙。那小腰細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真是想按著她,好好地做一做。他想得直咽口水,蘇念念一回頭,就看見他不懷好意的模樣。難道欲求不滿就是這副德性,隨時隨地都想著那事?
蘇念念看著他溫柔地笑,郎帥胡亂揉了揉頭髮,伸出手指點點她,說道:“小妖精,我遲早要死在你手裡。”
他說完就去了浴室,一場冷水浴下來,他的火氣才漸漸消除。他換了衣服,將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頗有些衣冠禽獸的味道。
他們吃了早餐,郎帥前些天為找念念回來,一直沒顧得上工作。要談的好幾個專案都因此擱淺,趁婚期還早,他得快速拿下。到時候也能安心結婚,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蘇念念本來也想去上班,但想想,上不了幾天又該請假,還不如等結婚以後再去,反而不會給雜誌社太多麻煩。也就是雜誌社是蘇雲的,要不然她哪能來去自如呢?其實這樣,她已經是很不安了。
秦菲知道她要結婚了,既驚訝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秦菲特地來看她,還羨慕她剛大學畢業就要結婚了,而且還要嫁給有錢有勢的郎帥,真是人生贏家了。
蘇念念只是覺得自己運氣好,才能讓她遇見郎帥。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畢業一年,就要嫁人了呢。
秦菲自告奮勇要做她的伴娘,說是要見證她的幸福。蘇念念的朋友並不多,自然是十分願意秦菲做伴娘。伴郎要郎帥找,他身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秦菲說不定也能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