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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拜師學藝

傷筋動骨還得一百天,麗姐這一跤不知道要躺多少天,這孫記滷菜館的生意咋辦?麗姐急火攻心一夜間眼睛紅腫、口角糜爛、面色蒼白的帶兩個黑眼卷好像被吸乾血液的乾屍一樣。

司凌雲一看嚇了一跳;“哎呦,姑媽你的臉怎麼了?一夜就變喪屍了?”司凌雲嚇得不敢靠近她,生怕麗姐會在他脖子上咬上一口。

“滾蛋,鬼片看多了,被洗腦了吧!”麗姐拿起鏡子看見一副面如死灰的臉,也嚇一跳,哎呀昨天沒休息好,麗姐心想;“自己還是老了,素顏的樣子真嚇人啊!這幾年這麼操勞結果還是一無所有了!”

司凌雲看見姑媽又在多愁善感了,趕緊倒杯水給她說:“嘿嘿,逗你玩呢,我姑媽那可是行俠仗義號令江湖豪傑,美若貂蟬,智過黃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女英雄啊!”

麗姐聽司凌雲又在耍嘴皮了,雖然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聽了以後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這時候孫喆買早飯回來了,小心翼翼的把飯端到麗姐床前說:“您坐床上吃吧,馬大爺說這幾天得臥床休息!”孫喆拿出一個小桌支在麗姐的床上,給她盛了一碗八寶粥,拿出包子油條,又拿出一碟鹹菜.......

“好了、好了,太多了,我早上都是不吃飯的,哪能吃的了這麼多啊!”麗姐趕忙阻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孫喆以為麗姐又是因為離婚的事難過,趕緊勸導她的說:“媽!怎麼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你一定要想開點......”

“ 哎呀!我沒事!就是擔心飯館的生意咋辦?這菜誰做啊?”

“哎!姑媽咱們要不請個滷菜師傅吧!這樣的話你就放心的休息了!”

“不行啊,味道不一樣的話,很容易流失客源的,而且這個秘方是祖傳的,還是傳男不傳女”

“這麼多講究?那現在怎麼辦,我又不是女兒身啊!”孫喆急的直撓頭

麗姐嘆了一聲氣說:“哎,就算你是個閨女,我也不希望你走媽的老路,幹這行起早貪黑,弄的煙熏火燎的,太辛苦了!”

三個人都陷入沉默了,不知道如何是好,關門歇業的話,信譽不好,也耽誤賺錢啊!

"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孫喆趕緊去開門,茉莉滿臉笑容的的說:“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沒有。”

孫喆心裡美滋滋的,裝的很淡定的說:“還好,沒什麼事,你趕快進來吧”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會臉紅,茉莉摸著發燙的臉頰,感覺腮幫子熱的發脹,茉莉用披散的長髮遮著臉頰,小心翼翼的走進臥室看見麗姐正看著早飯發呆:“怎麼了麗姐?還沒吃早飯啊!”

司凌雲看見茉莉一邊大口咀嚼著韭菜包子,一邊給茉莉打招呼,燻得茉莉連著打幾個噴嚏,麗姐趕緊寄給茉莉紙巾,把司凌雲趕了出去。

麗姐拍拍茉莉的後背說:“怎麼樣?好點了沒?這個司凌雲越來越沒點禮節了.......”

茉莉聽說揮揮手說:“不怪他,我有慢性鼻炎,對韭菜過敏,聞到這個味道就打噴嚏,有時候還會喘不上氣!”麗姐心疼的說:“這麼嚴重啊!我讓孫喆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茉莉趕緊拒絕說:“沒事,我一會就好,您先吃飯吧,我閒著沒事,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沒有?”

孫喆走過來遞給茉莉一杯白開水,把屋子的窗戶全都開啟,茉莉頓時好多了。

孫喆看麗姐還是食不下咽的樣子有點著急:“您吃點飯吧,看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啦?我去學做菜行了吧!”

麗姐搖搖頭不同意,孫喆對待一個絕食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乾著急,茉莉看出孫喆的為難,聽他說出了麗姐的擔憂,自己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思考了許久茉莉還是不自信的說:“要不我試試!”

孫喆和麗姐相對無言,氣氛很沉悶,茉莉覺得自己有點不自量力啦,羞愧的低下頭,麗姐忽然一拍手說;“可以啊!我可以認茉莉做幹閨女啊!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手藝傳授給茉莉了,茉莉你願不願意認我做乾媽啊?”

“什麼?” 茉莉被麗姐的話完全搞蒙了,出來做個暑假工怎麼還多了個乾媽!這究竟怎麼回事啊!司凌雲站在門口解釋了半天,茉莉終於搞清楚了。

“好啊我不僅可以學一門手藝,還認了善良率真的乾媽!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茉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孫喆心裡五味雜陳,心裡千絲萬縷的亂,心想“我和茉莉不成了兄妹了嗎?這以後.......”麗姐高興的合不攏嘴自己終於有個女兒了,趕忙給他們三個排資論輩,麗姐讓他們自報生辰年月才發現,茉莉和孫喆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孫喆和茉莉自己不敢相信,這緣分來的太突然,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司凌雲咧嘴笑笑說:“這真是天意啊!他們既然是同年同月過生日,姑媽,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註定你們是母女啊!哎姑媽你說會不會當年你懷的是不是雙胞胎啊!然後就想電視劇演的那樣,人家把其中一個暴走了.......”

麗姐趕緊讓他打住說:“你這個小子整天胡說八道,比那些編劇還會胡編亂造,我懷幾個孩子我自己還不知道嗎?”茉莉和孫喆也露出鄙夷的表情,彷彿司凌雲就是一個白痴一樣!

司凌雲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說:“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我還是一遍涼快去吧!”茉莉看著司凌雲不免有點同情他。

“事不宜遲啊,麗姐你趕緊吃飯!然後您趕快教我吧!咱們晚上還得開張呢”茉莉趕緊督促著麗姐吃飯,麗姐看著茉莉心生憐愛,乖乖吃飯,和茉莉有說有笑的,絲毫不在意孫喆的存在。

茉莉穿上了麗姐的藍色的大褂,麗姐幫茉莉綁了精美的公主辮,不發尾也捲進頭髮裡,省的掉出一根頭髮,茉莉帶上一定嶄新的小紅帽顯得更加俏皮可愛。

“哇,哇,簡直和麗姐年輕的時候一樣美麗,你看有圖為證!”說完司凌雲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張麗姐的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茉莉忍不住的仔細打量一番對麗姐年輕時候的姿色也是讚不絕口。

孫喆強過照片仔細一看,後面寫著1988年,孫喆驚奇的說“那時我還沒出生呢!”麗姐接過照片有感而發:“是啊!當年我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還沒有結婚和你外婆一起經營一家滷菜店,你爸那時候經常去買滷菜,找機會和我搭話,每次都會被你外婆罵的狗血噴頭,但是他還是隔三差五的過來.......”說著說著麗姐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了,

茉莉剛開始還以為這是件很甜蜜的事,一聽傻呵呵的聽著,知道麗姐眼裡泛出了淚水,三個人慌了神,孫喆知道後面的事情,麗姐因為不顧外婆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這個外地的窮小子,結果氣的外婆大病一場,麗姐因為和自己的爸爸去外地發展,也沒趕上見外婆最後一面,這成了麗姐一生的遺憾,每次提起外婆,她都滿懷愧疚,潸然淚下。

茉莉趕緊抱住麗姐安慰她:“您別傷心,我最喜歡看您笑了,你一難過茉莉也想哭......”

孫喆也勸到:“媽,今天您才認了乾女兒,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您這哭哭啼啼的影響多不好!”

麗姐趕緊擦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真是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接著做菜吧!”麗姐拉著茉莉走到廚房,讓孫喆記著自己的配方,從切菜到配料茉莉學的很認真,茉莉做好第一道滷菜,紅燜豬蹄,麗姐嘗了一口,拍手叫好誇她很有天賦,茉莉仔細記住每道菜的火候,和配料,整整寫了五六頁紙。

接下來就是涼拌菜的做法了,無奈茉莉刀工不行,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冷盤了,但是茉莉心想既然做就一定做好,自己一直練習切絲,磨得手都起泡了也沒有停止,麗姐看著很心疼,心想茉莉真是和自己小時候一樣,有一股子韌勁。

茉莉在麗姐的指導下,做了很多小樣品讓大家品嚐,只要稍微有點差強人意的都會再做一遍,她的認真和堅持讓孫喆對著個樸實.善良的女孩產生了更多的好感。

司凌雲第一次評價一個女孩說:“現在這麼吃苦耐勞的女孩已經滅絕了吧,我接觸的女孩子都是刁蠻任性,養尊處優的,茉莉真是與眾不同啊!”

茉莉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潔白無瑕,與世無爭,暗吐芬芳,她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感到快樂,茉莉希望的生活就是愛著自己能愛的人,做著自己喜歡的事-這也許就是幸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