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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槽糕的一天

不知不覺已經7月中旬了,茉莉整日遊走在廚房和菜市場,體驗一回主廚的辛酸,早上五六點就要起床,和孫喆一起購買新鮮的蔬菜和肉類,中午就得店裡守著兩口大鍋,認真的按照麗姐的配方一步步的做菜,揮汗如雨,渾身燻的油哄哄的,頭髮也沾滿了油煙氣,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來說這簡直是在毀容.......

麗姐生病這段時間,孫喆對茉莉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直到李馨兒的再次出現......

那天有點濛濛細雨,孫喆和茉莉早早的來到店裡,茉莉這幾日累到精疲力盡,嚴重缺乏睡眠的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紅腫的眼睛凌亂的頭髮,帶著一個油膩膩的大圍裙,坐在一口大鍋旁邊,正昏昏欲睡。

“孫喆!我來了!”聲音像吃了蜜的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又甜蜜!茉莉被驚醒很是惱火,擾了我的好夢,茉莉暈暈乎乎的走到飯店的後廚,看到正在打掃衛生的孫喆旁邊站著李馨兒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臉獻媚望著他

李馨兒看見茉莉走過來,一臉嫌棄的說:“你怎麼在這?什麼味啊?你多久沒洗頭了?”李馨兒捂著鼻子趕緊躲到一邊。

茉莉抬起胳膊聞了一下有股油腥味,確實沒有李馨兒身上那般清香怡人的味道,李馨兒反映很大,讓茉莉自尊心有點受傷,她默默的走回後廚,回到這個充滿油煙和腥臭的地方。茉莉有點鼻酸........

“嘭”的一聲,孫喆把手裡沾滿泡沫的搽桌布扔到一邊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很忙,沒空陪你的!”孫喆一股無名火讓李馨兒有點尷尬的不知所措。

“聽說阿姨病了,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我真是好心來幫忙的!”李馨兒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吞吞吐吐的說著,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忍不住的讓人心生憐愛。

李馨兒看孫喆不說話,只顧自的拿起拖把,一點一點把地上的水漬弄幹,這個大小姐一看就沒幹過活,隨意這揮灑這拖把,還把自己剛做的指甲給弄斷了疼的叫一聲,生氣的直接把拖把扔到一邊。

孫喆趕緊過來說:“我看看,流血了嗎?疼不疼啊?”李馨兒看到孫喆這麼緊張自己的樣子很開心,獻上自己的斷了半截的指甲說:“好疼啊!還連著肉呢一碰就疼!”

孫喆輕輕的託著李馨兒的手小心翼翼的開啟斷了的指甲,發現指甲竟是從微笑線下面夾著一層皮肉處斷裂的,孫喆一看這可不是輕易的剪掉這麼簡單的。

孫喆想了一會說:“走,我帶你去診所吧!”李馨兒執拗的拒絕了說:“我不,我就要你剪.........”孫喆很為難的撓撓頭說:“好吧,你可別嫌疼啊!我笨手笨腳的怕把你弄疼了”

李馨兒一臉享受的拉著孫喆的胳膊說:“沒事,我知道你一定會小心的,來吧!”孫喆見李馨兒這麼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笑笑答應了。

兩個人看上去很恩愛的樣子,促膝而坐,孫喆拿出自己的指甲剪,一臉嚴肅認真的修剪著李馨兒的手指,好像他在畫畫的時候那樣認真專注,李馨兒一臉痴迷的望著他,更確切的說是欣賞.

這一幕被茉莉恰巧看到,茉莉感五雷轟頂覺好像自己被雷劈了一樣,自己心心念念的初戀竟然如此不堪跟自己若即若離又和李馨兒藕斷絲連,這種男生簡直就是中央空調啊!自己為了他.......

茉莉越想越難過,感覺自己好像上當受騙一樣,但是孫喆有沒說喜歡自己,會不會自己想多了,錯把好感當愛情,明明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付出,為什麼老是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茉莉心想;“不能因為一棵歪脖子耽誤了整個森林。”

茉莉雖然這樣裝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賭氣,一直偷偷的的盯著兩個人的動向,感覺好像他們隨時都會擦槍走火似的。

今天的菜做的很爛,茉莉絲毫沒有心情面對一口鍋,腦海裡都是李馨嫌棄的嘴臉,氣的茉莉把大鏟子丟到鍋裡自己氣沖沖的出去拎了一大包蔬菜,孫喆看到趕忙攔住她說:“我來吧!你要什麼直接叫我去拿就好了!”

茉莉看也不看他一樣生硬硬說:“不用!”

李馨兒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孫喆拉回來了說:“她不是對面的服務員嗎?怎麼跑這幹活來了?鄉下丫頭真是粗俗!”李馨兒滿臉嫌棄的翻著白眼,彷彿兩個人有血海深仇似的。

“你別這麼說話!我媽看她聰明勤快讓她過來幫忙的,還認了她了乾女兒,你以後說話客氣點!”

“什麼?”李馨兒不敢相信一個剛來不久的鄉下丫頭居然這麼有心計?居然能讓阿姨這麼喜歡她,李馨兒氣的咬牙切齒,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哦,這麼勤快能幹的女孩,別說阿姨了,如果我是老闆我也會喜歡的!”李馨兒故意著著嗓子陰陽怪氣的說,生怕茉莉聽不見。

孫喆很不喜歡女孩子之間的勾心鬥角,站起來說:“剩下的你自己剪吧,我要打掃衛生了”茉莉聽見他們的對話自己在屋裡生悶氣,儘管知道李馨兒故意挑撥離間,可是聽到別人對自己評頭論足心裡很不爽,更可氣的自己得不到孫喆的維護......

李馨兒見孫喆有些不高興了,也不再說什麼,自己乖乖的幫著孫喆打掃衛生,李馨兒的不愧是大家閨秀,不僅識大體還能洞察人心,怪不得孫喆對她沒有絲毫的反感,茉莉看著李馨兒的背景心裡暗暗較勁。

“什麼味?”一股焦糊的味道燻得李馨兒捏著鼻子大喊大叫,孫喆仔細一嗅是滷肉烤熟的味道,急忙跑到後廚,看見茉莉正在鍋裡加水,一股熱氣瞬間燃起,燻疼的茉莉大叫一聲趕緊躲到一邊,端水盆得手也被燙的紅腫不堪。

孫喆絲毫沒有注意茉莉的受傷的手,趕緊拿出鍋裡煮的很熱的鏟子,鏟尖已經烤的通紅,孫喆望著一鍋飄著紅油的水,一臉無奈的看著茉莉說:“這鍋菜不能要了,準備點冷盤吧!”孫喆嘆了口氣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中午12點了,再做肯定也來不及了。

茉莉一臉愧疚的望著鍋裡的一堆肉,瞬間變成了水煮肉了,她這下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了,看著孫喆一勺一勺的把水舀出來,一個個脹起的白色油泡慢慢的熄滅,茉莉感覺無比的絕望,他不敢看孫喆的臉,安靜的切著蔬菜,一步一步的比著筆記,生怕再出現半點差池。

李馨兒走進來幸災樂禍的說:“浪費這一鍋好肉,這裡面有豬,羊、牛、雞肉成本應該不少錢吧!”

“我賠!直接從我工資裡面扣吧!”茉莉一臉誠懇的對李馨兒說。

“呵呵,”李馨兒皮笑肉不笑愛的說:“姐姐,我說的這只是個成本,還有今天的營業的損失呢?更重要的是本店的信譽也被你毀了,你說你明明自己能力不夠,非要自己不量力,這下弄巧成拙了吧?”李馨兒得意的雙手教程抱著胳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茉莉氣到無話可說,臉紅的感覺比挨了別人一巴掌還難受!

“好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說話太重了,今天不買滷菜了!”孫喆說完把剛撈上來的肉端了出去,李馨兒哼了一聲也跟隨著孫喆揚長而去。

茉莉低著頭,眼淚忍不住的一顆顆的往下掉,感覺自己很憋屈,也恨自己不爭氣,不該逞強答應做滷菜,這一切都因為自己,太想在孫喆面前表現自己了,結果才會適得其反,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孫喆面前是卑微的,她太想讓孫喆喜歡自己,才會在心裡一直和李馨兒暗自較勁,結果發現自己輸的一塌塗地。

這一天很槽糕,茉莉誠惶誠恐的做冷盤做好,得到的確實食客們的挑剔,不是說味道不正宗,就是嫌色澤不夠好看.......導致很多食客高興而來,失望而歸。

而另一邊李馨兒憑藉著自己的美貌和口才,把今天的啤酒銷售一空,一邊熱火朝天,一邊是泠泠清清,看著孫喆和司凌雲在李馨兒身邊鞍前馬後的幫著她推銷啤酒,茉莉深深的領悟了什麼叫挫敗感和辛酸。

小文看見茉莉愁容滿臉跑過來說:“茉莉你怎麼了?這女的這麼來了?仗著自己漂亮在哪強買強賣的好討厭啊!”

茉莉聽了小文了話,苦笑一聲說:“那也是別人的優勢啊!我卻什麼都幹不好!”

小文聽了茉莉的話,滿臉疑惑聽見小玉喊她便急忙忙的走了,茉莉今天閒的看了好久的月亮,眼看自己做的菜就要變成剩菜被丟棄,心裡已是萬念俱灰。

“ 喂!給我來兩盤冷盤,兩瓶啤酒,呦呵!你們生意不錯啊!這麼早滷菜買完了?”一個胖乎乎的大鬍子的中年男人不可以思議的望著茉莉,茉莉懶得解釋,點了點頭。中年男人也是兩個菜在靠近茉莉的桌子旁邊坐下。

男人吃了幾口菜,仔細品嚐了一下對著茉莉說到:“小姑娘這個菜是你做的?”茉莉心想:“完蛋了,又要捱罵了,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茉莉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等著,這個男人的閒言碎語,心裡默唸;“忍著忍著......”

“ 這個味道很不錯嘛,比原來的老闆娘做的還好吃,她做的太鹹了,你這個味道拿捏的剛剛好啊!”中年男人說完還笑嘻嘻的給她豎個大拇指!

茉莉聽完立刻心花怒放,深深給中年男子鞠個躬激動的說:“謝謝您!”儘管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只有有一個人願意支援自己,那也是一種成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