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鬱悶了一會兒,才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何家的事情,是你幹的?”
“餓不餓?”
“……”
鄧萌瞥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看新聞。
不止爆出了何氏即將易主的訊息,還曝光了何霖夫婦這麼多年來各種偷稅漏稅等等負面訊息。
看樣子,是要坐牢的節奏。
正看著,季生白已經去洗手間洗了洗手,過來拆開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保溫飯盒。
鄧萌瞧著他寡淡漠然到極點的臉色:“聽說,你跟樓瀟瀟有個孩子?”
這麼突兀的一個問題問出來,絲毫不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她就是要看看他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是慌亂?還是震驚?還是……假裝若無其事?
季生白卻連手下動作都沒停頓一下,淡淡丟出兩個字:“沒有。”
嗯,有點像假裝若無其事。
鄧萌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他的樣子:“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
他果然就看了過來,視線沒有絲毫的躲閃,一字一頓的重複:“沒、有!”
鄧萌撇撇嘴,不說話了。
也對,像他這樣早已經把撒謊當做家常便飯了的男人,應該也不會跟個新手似的,因為被戳穿了心事而驚慌失措。
正好餓了,他喂,她就吃。
吃著吃著,季生白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空蕩蕩的頸項處,瞳孔驟然一縮:“項鍊呢?”
鄧萌把玩著手機,聞言,聳肩:“被變態男拿走了。”
“拿走了?”
“拿走了。”
季生白靜默片刻,忽然起身:“你先吃著,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不等她回答便起身離開了。
鄧萌冷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突然有種自己是只被他圈養著的貓的錯覺。
有事的時候就自顧自的去忙,把她丟在這裡自生自滅,沒事的時候就想起來過來逗逗她了。
越想越鬱悶,也懶得吃飯了,直接把飯盒一丟,躺下睡了。
……
公園。
有在運動夜跑中的人,有在散步聊天的人,也有在遛狗吃小吃的人,每每從一條長椅邊路過的時候,眼神總會變得有些怪異。
那個看起來美豔動人卻又像個冷血動物一般沒有表情的女人,明顯是受了傷,頸項處一條皮肉外翻的血痕,血跡已經乾涸,看起來已經有段時間了。
有人忍不住,上前關切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得到的卻是完全漠然的無視。
整整三個小時,她像是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沒有動一下,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著,甚至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直到一抹西裝革履的儒雅身影出現在公園中。
長指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夜色中,男人眸色暗的像是要沁出墨汁一樣:“誰傷的?”
失去焦點的視線茫然的落在半空中,她喃喃開口:“你滿意了?我的不定時消失讓你生氣,關了我兩天兩夜後,得到這麼個結果,你滿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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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梵行?”壓抑到極致的嗓音,帶著風雨欲來的陰冷狠絕氣息。
“是你。”
樓瀟瀟站起身來,慢慢向前走:“是你,南慕青,你才是罪魁禍首,乾脆殺了你吧,反正早晚都是要殺了你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