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於是喃喃自語的一番話。
說著說著,身形驀地一個踉蹌,軟軟倒了下去。
嬌軟的身體在半空中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抱起,男人凝眉,藉著燈光打量著她失血過多的小臉,薄唇一點點抿成一條線。
是他?
為什麼……他才是罪魁禍首?
……
半夢半醒間,能感覺到男人搭在腰間的手臂的重量。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男人放大的俊臉便出現在了眼前,卻沒有跟她一樣睡著,而是很清醒的,在看著她。
“你看什麼?”她皺眉。
“看你是不是需要我一封10萬字的道歉信。”
10萬字……
鄧萌白他一眼,就他犯下的罪行,那何止能用10萬字的道歉信來彌補,100萬字還差不多。
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下一瞬,又被男人板著肩膀強行板了過來。
額頭抵著額頭,男人湛黑的眸看進她清澈的眼底,一字一頓:“鄧萌,你很久沒打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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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萌:“……”
所以說,她很早之前就看出他其實是個蛇精病了!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人求著捱打的,不是蛇精病是什麼?!
她無聊的白他一眼:“忘吃藥了?”
男人薄唇就那麼一點點的落了下來:“鄧萌,不要對我感到失望,我還在努力……”
鄧萌很理智的抬手遮住了他的唇,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沒對你失望,因為本來對你抱的期望就不大,還有,我剛剛流產,不適合,你忍一忍吧。”
冷靜剋制的模樣,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季生白扣在她腰間的手指無意識收攏,看著她再次翻身背對了他,順手還將燈關了。
彷彿那個凌晨在醫院門口將他攔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願意為了他放棄婚姻仇恨,全心全意照顧他的女人還近在眼前。
彷彿,那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拽著他各種罵‘笨蛋’‘蠢蛋’的女人還近在眼前。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一點點的習慣背對著他,不再擰著小眉頭對他耳提面命,不再隨便對他拳腳相向,不再……那麼喜歡他了……
……
玩遊戲、吃飯、看電視、睡覺、吃飯、玩遊戲、看電視……
一天下來,身邊的男人再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記錄,整整一天,都沒說過一句話!
沒有離開過哪怕一秒鐘,卻也沒跟她說過哪怕一句話。
鄧萌知道他本來就寡言,但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寡言到這地步了。
關掉玩到一半的遊戲,把手機丟到一邊,她挑眉看著他:“這是在自我反省啊,還是在跟我慪氣?”
季生白淡淡瞥她一眼,沒說話。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鄧萌撇撇嘴:“你要忙就忙你的,總不能因為我被劫了一次,你就這麼寸步不離的日夜守著我吧?更何況我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不用擔心了。”
“介意我喝點酒麼?”
“……”
他們之間的談話,前後永遠都對不上,她說她的,他說他的。
思維代溝啊。
“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空腹喝酒對胃不好,先吃點東西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