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奈何總統兇兇噠最新章節列表 > 甜婚篇2030 你打算一直住這裡?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甜婚篇2030 你打算一直住這裡?

“無聊?逛逛?北月牙,你是把這裡當你家了?無聊了就可以隨便逛逛?”

一邊等著看熱鬧的路西斯彈了彈菸蒂,催促:“阿司,你跟她廢什麼話?直接讓人拖出去抽一頓就是了,下次她就記住了。”

月牙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這個賤人中的小賤人!

她替他抗下罪名,他居然還在這裡添油加醋的想看她被懲罰!!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氣,路西斯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別看我!你毀了阿司的畫,這頓鞭子肯定是免不了了的,早受晚受都是受都是受,拖著有什麼意思?”

冠冕堂皇!

他明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她被蘇祭司收拾!

說不定這咖啡他就是故意倒畫上的,好名正言順的強迫她。

無緣無故的這麼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月牙氣憤的瞪著他,唇瓣微微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路西斯一開口,蘇祭司才注意到他,濃眉微擰:“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滾!”

“趕我走做什麼?你們又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在這裡還能礙著你們了?”

“……”

他這句話說得實在太過突兀,月牙毫無防備之下聽到,一張俏臉頓時燒了起來。

蘇祭司懶得再去理會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話,盯著她酡紅的小臉:“這畫,你給我清理乾淨!”

清理乾淨就清理乾淨,有什麼了不起的。

月牙鼓鼓腮幫,一聲不吭的走過去,抽了幾張紙巾,從旁邊的水杯裡倒了點水上去就要擦,沒等碰到,就被路西斯握住了手腕:“哎哎哎,你幹嘛?”

“不是清理乾淨?”

“你當這是桌子呢?用張紙巾就擦乾淨了?一不小心把顏色擦掉了怎麼辦?這幅畫的精髓就在色彩的鮮明對比上不知道?”

月牙盯著他,沒說話。

知道你妹!!!

女人細嫩白皙的手腕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指握著,驚人的般配又驚人的刺眼。

蘇祭司眸色轉瞬間暗到要刮出一場冰冷的暴風雪,幾步上前,握著月牙的小手臂,微微用力。

路西斯本來就沒怎麼用力握著,他這麼一個輕巧的力道,輕而易舉的就將女人的手腕從他掌心抽了出來。

他動作幅度不大,但還是略顯刻意,路西斯頗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蘇祭司沒有去管他,轉頭看向月牙:“你知道怎麼清洗?”

月牙眨巴眨巴眼睛:“用紙巾擦算不算?”

“你說呢?”不冷不熱的一句反問。

月牙默了默,搖頭:“那不會了……”

想了想,又很快補充:“不過我們家也有很多名畫,你要不介意,我讓哥哥派人送一副過來,算是賠給你的。”

哥哥。

當初她以為他是她哥哥的時候,叫他也沒叫的這麼親暱過,怎麼到了北幽陽,就叫的跟情人似的膩歪歪的了?

蘇祭司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眉梢眼角都是濃到化不開的譏誚:“你在跟我炫耀?”

“……”

月牙一臉莫名其妙。

這怎麼能算炫耀呢?她毀了他的畫,只是想賠給他一副差不多價值的而已啊。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月牙按照他給出的辦法,用棉籤蘸著酒精跟松節油混合的懸濁液一點一點的清洗著上面的咖啡漬。

路西斯本來等著看她被拖進小黑屋挨鞭子的,見蘇祭司只是讓她在這裡清洗油畫,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回去睡覺了。

她跪在茶几旁邊清理油畫,男人就在辦公桌後忙他的工作,一時間,偌大的書房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各自輕淺的呼吸聲。

月牙清洗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脖子快疼死了,她皺眉,不停的抬頭活動著頸椎,看一眼那邊的男人。

過了一會兒,她才叫他:“喂!”

蘇祭司手指仍舊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聞言,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即又忙他的了。

月牙自動把他的這一眼理解成了‘說’的意思,於是繼續問:“我跟那個男的好像沒什麼過節吧?他幹嘛一直找我麻煩?”

蘇祭司眉心一沉,連帶著指尖也敲錯了鍵盤。

他抬眸,目光意味不明的盯著她,挑出最重要的兩個字來:“一直?”

月牙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解釋:“啊,我的意思是……你看剛剛,你還沒說什麼,他就催促著你打我。”

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什麼,他就是這樣的性子。”

過了一會兒,又忽然補充:“以後你見到他,繞著點走就是了。”

月牙一聽就不高興了:“為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憑什麼要躲著他?”

回答她的是強硬到極點的一句話:“不躲著,以後有你受的。”

月牙又氣又惱的瞪他一眼。

一群變態!這裡除了她女兒以外,就沒個正常人!

她低頭看了眼只清理了三分之一的油畫,又看了眼時間,今晚估計要熬夜了。

抬手摸了摸扁扁的小腹,嘟囔:“我餓了。”

今天那兩兄弟各種明示暗示她,蘇祭司回來後她要挨鞭子,鬧的她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再加上千里一直纏著她,就只匆匆吃了兩口,老早就餓了。

蘇祭司冷冷掃她一眼:“你毀了我的畫,還有臉喊餓?”

毀了他的畫是毀了他的畫,她怎麼就不能餓了,按照他的邏輯,那殺人犯是不是都乾脆一輩子別吃飯了?

“我真的很餓,我下樓吃點東西再擦這個行不行?”

幾秒鐘的靜默後,男人起身:“等著。”

說完,便徑直出去了。

他讓她等著,月牙便真的滿懷期待的等著。

半小時後,男人回來了,又帶了兩份義大利面過來。

月牙前一秒還咕咕直叫的肚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蘇祭司見她皺著小眉頭一臉糾結的盯著盤子裡的義大利面,彷彿那不是吃的而是炸彈一樣。

“看什麼?光看能看飽了?”

“……”

月牙摳著手指,哼哼唧唧了一會兒,仰頭看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泡麵?麵包?實在不行饅頭也可以啊!”

她不想吃他做的義大利面,上次強迫自己吃了,差點鹹死不說,胃也一直不舒服。

蘇祭司淡淡掃她一眼:“放心,這次鹽放的剛剛好。”

那也不好吃。

她杵著沒動。

她嫌棄的表情看的男人莫名的火大,沉下聲音:“你吃不吃?不吃一會兒再喊餓,就給我去小黑屋領鞭子去!”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

月牙怏怏不快的拿起餐叉來,嘗了一口,嗯,果然跟上次一樣難吃,雖然鹽放的剛剛好,但還是詭異的難吃。

這麼簡單的義大利面,做到超級好吃很難,但難吃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能力。

她鎖緊眉頭,沒怎麼嚼就咽了下去。

蘇祭司像是沒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似的,也不著急去工作,就坐在她身邊,自顧自的喝著香醇的咖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吃。

月牙吃的很急,幾乎都不怎麼嚼,一邊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喊餓,一邊加快速度結束這痛苦的一餐。

一口咽的著急了,噎著了,剛要去找點水,男人已經將手中的咖啡杯遞了過來:“喝一口。”

她顧不得挑挑揀揀,接過來一連喝了三口,這才好不容易咽下去。

濃郁的苦澀味道隨即蔓延味蕾,她嗆咳了一下,抬手捂住嘴,眼淚很快在眼眶中打起了轉。

從來沒喝過這麼苦的咖啡。

蘇祭司盯著咖啡杯上她的淺淺的唇印,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啞聲開口:“不早了,你先去睡吧,剩下的我會找人替你完成。”

月牙等那陣苦味過去了才緩過神來,憤怒的看著他:“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做這麼難吃的義大利面折騰我是不是?”

男人薄唇勾出一點淺薄的弧度,像是摸coco一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毀了我的畫,逼你吃點難吃的東西,覺得委屈?”

月牙終於怒了,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想報復我就直說,用不著拿畫來做藉口!虛偽!”

蘇祭司像是笑了下,因為她跪在沙發下的緣故,他俯下身,薄唇也只能堪堪落在她發頂,一說話,氣息吹拂下來,溫柔的像是在吻她的髮絲。

“想報復你就直說,那想睡你,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做?”

月牙過分白皙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無恥的男人,這麼泰然自若的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她身上很香,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一種很自然很獨特的體香,靠的近了,聞的便真切了。

蘇祭司呼吸略略急促了一些,隨即很自然的靠回了沙發椅背,漫不經心的點燃了一根煙,徐徐吸了一口,盯著她雪白的頸:“放心,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乾淨了,我蘇祭司也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頭!那一個多月,你算是倒足了我的胃口!”

月牙渾身一震,還沒從他那句輕佻的話中回過神來,又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

那一個多月,你算是倒足了我的胃口。

他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羞愧半點,現在反而還要反咬她一口?

她轉頭,瞪著他被煙霧模糊的英俊有惡劣的臉:“蘇祭司,你到底知不知道人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實在忍不下去這個死變態了,畫也不管了,直接起身衝了出去。

她要去看看她的女兒,清洗清洗她剛剛被玷汙了的心靈。

蘇祭司盯著她憤而離去的小身影,眯眸慢慢吸了一口煙,又徐徐呼出,片刻後,才端起印著她唇印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黑咖已經涼了,可喝下去卻又像是滾燙的,幾乎要將他的胃連帶著心臟都灼傷了。

……

千里臥室裡的浴室是為她洗澡專設的,她用起來極為不方便,趁千里午睡的時候,過去書房問了問蘇祭司能不能用他的浴室洗澡。

埋頭工作的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揮揮手算是同意了。

蘇祭司的浴室很大,但裝潢偏現代化,寬敞而簡潔,毛巾、浴袍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櫃子裡,男式沐浴露、剃鬚刀、須後水……

生平第一次踏入一個完全屬於男人隱秘的領地,腎上腺素莫名的開始飆升,心臟砰砰砰砰激烈的跳個不停。

他的眼睛很特別,月牙說不好到底哪裡特別,在國外生活20年,她見過不少藍眼睛的男人,但他們跟他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夜晚,被那雙碧藍的眸看一眼,就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著神經一樣,有點疼,還有點麻。

察覺到自己想多了,她忙甩甩頭,將那個男人的臉從腦海中甩掉。

水聲嘩嘩。

月牙忘了帶洗髮露過來,只能用蘇祭司的,正沖洗著,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這是蘇祭司的臥室,外面的聲音被嘩嘩水流聲掩蓋過去,變得極為模糊,但她還是聽清楚了那人的聲音。

不是蘇祭司,而是路西斯!!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趕緊找件浴袍披上,而是趕緊去鎖上浴室的門。

溼漉漉的小手不等伸過去,門已經從外面開啟了,路西斯的聲音那樣清晰的傳來:“阿司,一會兒歡兒就……”

裡面一片霧氣,路西斯還什麼都沒看到,只覺得後衣領一緊,人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帶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裝飾櫃上,沒站穩,接著又摔了下去。

月牙直接嚇懵了,直到一件質地精良的西裝被丟到腦袋上,才猛地回過神來。

蘇祭司站在浴室門外,上身只剩下了一件熨帖工整的白襯衫,英俊逼人的臉上覆著一層駭人的寒冰,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洗澡不知道鎖門?你是生怕勾不到男人?!”

月牙:“……”

她以為這裡是他的臥室,沒有他的允許的話,別人應該是不敢進來的,而她進來之前又特意跟他說過,他更不會進來了,就沒鎖……

路西斯捂著滿臉的鼻血從地上爬起來,一眼看到蘇祭司穿戴整齊的站在自己面前,懵了。

幾秒鐘後,整個人就像只炸了毛的獅子一樣吼了起來:“浴室裡是誰?!是不是又是那個女人?!蘇祭司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忘了她姓什麼了?!!忘了等了你這麼多年的歡兒了?!!你他媽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蘇祭司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垂首,視線落在被他的鼻血染髒的白色地毯上,薄唇抿出一抹涼薄的弧度:“出去。”

“蘇祭司!!!”

“要我說第二遍?”倏然冷鷙下來的嗓音。

路西斯惱怒的瞪著他,僵持了幾秒鐘,鼻血還在譁啦啦的流,到底還是沒再說話,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月牙裹著身上的西裝躲在浴室門後,若有所思。

女人在某些方面天生敏感,路西斯對她的敵意,她從昨天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現在似乎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歡兒……

她記得連蘇祭司,都只是叫那個女人洛歡,路西斯卻叫的那麼親暱。

不知情的人估計要以為洛歡是他女朋友了。

男人單手插在西裝褲袋,眸色暗沉的盯著她:“洗完了?”

月牙愣了下,回過神來,點點頭:“快了。”

“嗯。”

男人應了一聲,沒再說話,隨手將浴室的門關上了。

月牙匆匆沖洗了一下就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地上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好了,連地毯也換了新的。

蘇祭司沒有離開,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她擦拭著半乾的發,盯著他修長的背影,沉思。

她才過來這邊幾天,就察覺到了路西斯對洛歡的心思,就不相信他蘇祭司會沒有發現。

跟自己的情敵住在同一個城堡裡,他就不覺得彆扭?

煙霧升騰中,男人被煙燻的略顯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晚點我會讓人把千里臥室裡的浴室整改一下,以後你就在她那邊洗。”

月牙點點頭:“哦。”

男人轉過身來,逆著光線的原因,讓她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唯有聲音,依舊那樣壓抑暗沉,透著不知名的危險:“你打算一直住這裡?”

沉默。

月牙低頭,雙手絞著手裡的毛巾,好一會兒,才道:“只要你承諾你能好好的撫養千里長大成人,我可以走。”

之前本來就打算走了的,見他那麼肆無忌憚的在千里臥室裡抽菸,還暗示她這不過只是冰山一角,她一怒之下才打算留下來的。

但現在看看,他似乎也沒她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頓了頓,她又忽然抬頭:“我聽說,你那個姑媽好像不喜歡千里?”

男人眯眸,語調莫測的挑出重點:“聽說?”

“她有沒有做過傷害千里的事情?”

“你聽誰說的?”

“蘇祭司,如果你不能保證你能保護好她,那就讓我帶她回去,哥哥雖然同樣不喜歡她,但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回答她的,是男人輕蔑而不屑的冷哼。

即便是什麼都沒說,但這一聲冷哼,已經勝過千言萬語的拒絕。

月牙失望的斂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