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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1 像是在修剪自己的心臟。

失望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生下她,讓她被蘇祭司利用,被蘇祭司的姑媽設計陷害,失望自己沒有能力把女兒從他手中搶出來。

失望到極點,難過的一個字都不想再說,轉身便向外走。

蘇祭司盯著她略顯落寞的身影,幾秒鐘後,忽然鬼使神差的開口:“真那麼擔心千里的安危,你就一直住在這裡好了。”

月牙怔了怔,轉頭看向他。

這是……在變相的挽留她?

察覺到她的詫異,男人嗓音又瞬間冷淡了下來:“我會為了千里,勉強忍一忍你的存在。”

月牙:“……”

……

夜色籠罩。

豪華氣派的總統套房內,身材性感火辣的女人穿著緊身運動裝,已經在跑步機上連續跑了2個小時了。

洛歡是個很注重形象的女人,即便是私下裡,也會上著淡妝,讓自己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最完美的一面。

健身房的門被推開,身材頎長的男人從容不迫的進來。

巨大的落地窗倒影出他懷中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洛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仍舊自顧自的在跑步機上跑車,像是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似的。

蘇祭司走過去,隨手停了跑步機,將手中的花遞了過去:“還在生氣?”

洛歡微微喘著氣,汗水粘溼了她的髮絲,平白生出一種落魄凌亂的美感,她看著他,沒伸手接花。

“現在才想起來哄我?”略顯嘲諷的口吻。

她那晚跟他吵了架就出來了,他卻隔了好幾天才過來找她?

蘇祭司看著她,稜角分明的俊臉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你需要時間冷靜並且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擅長哄女人,饒是在這種情況下,一番話說出來,依舊冷靜理智的不像話。

雖然是事實,不顯半點柔情的口吻還是讓洛歡越發覺得難堪跟恥辱。

“你說那個孩子是你不小心跟一個陪酒女郎意外才有的!”她開口,嗓音微微顫抖。

饒是已經在跑步機上宣洩了兩個小時,情緒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控。

同樣都是有了孩子,他被設計陷害才有的孩子,跟他主動去睡一個女人才有的孩子,這其中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他一向潔身自好又善於禁慾,如果不是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情,根本不可能睡她。

除非……

“我吃了藥。”

洛歡一怔,吃驚的看向他:“什麼?”

“我當時太憤怒了,只是想著羞辱報復北家人,而北月牙被仇人了的事實,會成為北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恥辱!所以……我吃了藥,強迫自己要的她。”

蘇祭司平靜的看著她,一字一頓:“洛歡,你陪我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我有多恨北家的人。”

那樣淡漠又平靜的口吻,毫無緣由的,就是有種讓人無條件的想要相信他的魔力。

洛歡到底還是伸手將玫瑰花接了過來,垂首嗅了嗅,這才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就算是想報復北家人,你隨便找幾個男人睡她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強迫自己呢?”

一句話說出來,與其說是在問他,倒不如說是在抱怨。

男人睫毛半斂,沒有說話。

他天生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說話的時候,更加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漂亮的女人身邊從來不缺玫瑰,更何況已經漂亮到洛歡這種程度,還是國際超模,收到玫瑰花更是家常便飯。

可那些玫瑰開的再妖嬈,香氣再撲鼻,她還是很快就把它們丟掉了。

唯有蘇祭司送的,她永遠都拒絕不了,也捨不得丟掉。

他很少送她玫瑰,基本上都是在惹她不高興了之後好幾天才反應過來,捧著玫瑰來道歉。

她買了很多漂亮的花瓶,每每收到他的花,都會挑一個花瓶出來插上,直到花瓣枯萎,再收集起來,或是用來填充抱枕,或是用來泡澡……

蘇祭司看著她滿心歡喜的樣子,碧藍的眸底自始至終都平靜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出去吃點宵夜吧,吃完後我帶你回家。”

雖然不是完全命令式的口吻,但還是強勢霸道的不給她半點拒絕的機會。

洛歡一向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但同樣都是大男子主義,落在蘇祭司身上,又變得極其自然而然。

她紅唇勾出一點弧度,挑眉看他:“你騙了我,就想拿一頓宵夜輕輕鬆鬆把我打發了?”

蘇祭司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想要什麼?”

洛歡哼了哼,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想知道,你是打算一直留她住在那裡嗎?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彆扭我都彆扭。”

男人抬手幫她攏了攏耳畔的碎髮,嗓音罕見的柔:“她是來照顧千里的,千里這些日子一直在反覆發燒,她照顧著還會好一點,等過兩天再說吧。”

這番話說出來,本來是該又惹洛歡不高興的,可這會兒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上的動作吸引過去了,這樣柔情似水的蘇祭司,實在太少見。

心臟跳的又急又亂,甚至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就含糊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洗個澡,你幫我把花放進花瓶裡。”她說,聲音裡平添了一份小女人才會有的羞澀跟歡喜。

蘇祭司抬手將花拿過來,跟她一起出去。

洛歡很快進了浴室,蘇祭司站在客廳裡,一手拿著剪刀,減去玫瑰花多餘的枝葉後,一支一支的放花瓶中。

他做的很認真,認真到像是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一樣。

可如果靠的近了,就會發現他此刻的眼神其實是沒有焦距的。

只是機械般的,剪掉,插上,剪掉,插上……

像是在修剪自己的心臟,把不該有的那一部分剪掉,剪掉,再剪掉。

剪到最後,才發現,整顆心臟,好像都被剪掉了……

……

清晨的陽光剛剛好,吃飽喝足的小家夥坐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上,擺弄著她面前的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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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吃飽喝足的coco就緊貼著月牙,睡的四仰八叉的。

玩了一會兒,她抬手摸了摸女孩兒小小的腦袋:“千里要不要喝水?麻麻喂你喝點水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給她拿奶瓶。

身後,忽然傳來奶聲奶氣的一聲‘麻麻’。

月牙手一哆嗦,奶瓶直接從手心滑了出去。

她顧不得去撿,轉身跑到千里面前,把她抱在懷裡,激動的親她:“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聲好不好?”

小千里睜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麻麻,麻麻。”她捧著她圓潤可愛的小臉,教著。

女孩兒櫻桃小嘴嘟了嘟,又脆生生的跟著學:“麻麻。”

臥室門忽然被開啟。

月牙興沖沖的抬頭看了過去:“蘇祭司,千里她剛剛……”

興高采烈的聲音戛然而止。

月牙眉梢眼角的笑很快被凍結,眨眼間消失不見。

她看著徐步進來的貴婦人,下意識的將千里抱進了搖床中,然後轉過身來擋住。

小千里像是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從她身後歪出個小腦袋來,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

蘇祭司說是混血,但其實除了他的眼睛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很偏東方的。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眼看上去,卻是個標準的西方女人,一身的時尚奢侈品牌,歲月在她臉上幾乎沒有刻下任何痕跡,傲骨的氣質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她看著她。

確切的說,是在用一種憎恨又厭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考量著她哪裡更讓她討厭一些。

月牙沒吭聲。

僵持了足足3分鐘時間,貴婦人唇角才勾出一抹輕鄙的弧度,轉身走了出去。

月牙松了一口氣,轉身想要重新把千里抱起來,兩名身高馬大的西裝男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到了她身後……

……

銀灰色的保時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駛入城堡,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身劃出一道道炫目的弧線,穩穩的停進了車庫。

風流俊雅的男人下車,隨意的靠著車身點了根菸,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蓄滿了笑意。

幾秒鐘後,一輛白色賓利隨即出現在視線中,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駛入車庫。

路西斯下車,用力甩上車門,罵罵咧咧的踹了一腳輪胎:“什麼東西!!”

路西法笑了下,笑容妖邪而放肆:“每次輸了都要怪到車的身上,做你的車可真是可憐。”

“少他媽廢話!”

路西斯還在暴怒中,一張張狂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丟到他的車頂上:“拿去!”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便利貼,寫著剛剛在咖啡廳裡遇到的那個美女的手機號碼。

的確是個頂級尤.物,連路西斯都有點動心思了,更何況是生活極度奢靡的路西法。

明明知道跟他賽車,90 %的可能性會輸,卻還是沒辦法忍受他挑釁的話。

媽的,輸了就輸了,不就一女人麼?他懶得跟他爭!

白皙修長的指隨意的將便利貼拿了過來,路西法眉梢挑高:“謝了。”

話音剛落,就見路西斯已經皺緊了眉頭,視線越過他看向了遠處。

他轉頭,甚至不需要過問,就已經輕而易舉的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斜靠著車身的身體站直,他拿出手機,剛剛找到蘇祭司的手機號碼,不等撥過去,就被路西斯制止了:“你幹什麼?”

路西法意味不明的看著他,不答反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別忘了,她是北家的人!”

你別忘了,她是北家的人……

路西法忽然就笑了,笑意卻沒有半點滲入眼底:“她是北家的人怎麼了?北家滅了阿司滿門,阿司恨她入骨也就算了,你又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向來玩世不恭的男人,一旦咄咄逼人起來,便尤其的讓人心驚。

路西斯在他略顯銳利的逼視中,窒了窒。

好一會兒,才清清嗓音道:“當然!我們兄弟倆現在是阿司的人,阿司的仇人自然就是我們的仇人!”

“阿司的仇人是阿司的仇人,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路西法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推開,聲音明明還是極致的柔,卻又顯出幾分不容置喙的陰冷:“我知道你對洛歡的心思,但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是千里的親生媽媽!跟當初蘇家的滅門慘案也沒有半點關係!真那麼想替阿司分憂解難,就去孤城滅了北家!滅不了,也別擱這兒拿個女人出氣,未免太低階了。”

她來這兒好幾天了,阿司要真想報復她,自然會親自動手。

就算是蘇姨想要處理她,也至少要阿司點頭,阿司要是點頭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干涉。

……

初春時節,一盆冷水兜頭潑過來,那股尖銳的冷意像是刀子一樣生生的刮過肌膚,不留半點傷痕,又足夠讓她體會一把痛不欲生的滋味。

雙手被綁在身後動彈不得,細碎的冰渣順著髮絲滑過臉龐,月牙的身子冷的直發抖,黑白分明的眸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貴婦人。

蘇珍點了根很細的煙,徐徐的抽著。

女人中,極少有人將煙抽的像她這樣優雅又充滿藝術感。

“我一向不喜歡為難女人,可是你可真是讓我為難……”

她說著,自始至終都背對著她,一開口,說的卻是極為純真的中文:“阿司當初只是為了羞辱你,羞辱北家,沒想到你居然能為了找到牽制他的辦法,生下這個孽種。”

孽種。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刺激的月牙神經突突直跳。

因為極度的寒冷而泛白的唇動了動,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糾正她:“她不是孽種!”

“呵……”

蘇珍笑了下,轉過身來,刀子一樣鋒利的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不要告訴我,你當初決定留下她的時候,沒考慮過阿司會跟你來搶奪孩子。”

“……”

“你篤定了阿司一定會去搶自己的女兒,所以才生下她,好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來他身邊的理由,然後呢?臨過來的時候,北家是怎麼叮囑你的?要你用什麼辦法傷害阿司?”

“……”

冰渣混合著冰水浸透衣服,刺激麻木著她的神經,月牙幾乎要努力集中精神,才能聽清楚她的話。

一字一句,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顫抖的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勉強吐出三個字來:“我沒有。”

蘇珍打量著她,頗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不出來,你倒是比你表面上看起來要能忍一些。”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已經自動自發的提起了另一桶冰水,毫不猶豫的對著座椅中的女人潑了過去。

椅子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衝的猛地向後滑去,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女人痛苦的嗆咳聲隨即響起。

月牙從小過的不怎麼優渥,但也並沒有被虐待過,突然承受這樣的酷刑,身體上的承受力一下子飆到了極限。

冰涼的水嗆入氣管,幾乎要奪去她的全部呼吸。

高跟鞋踩過帶著細碎冰渣的水面,染著腥紅指甲油的手指挑起她冰涼的小臉,蘇珍俯下身,聲音很輕很柔:“可憐的孩子,既然已經回到了北家,為什麼不乖乖在那邊等著我們,偏偏要提前跑來送死呢?”

月牙冷冷看著她,沒說話。

寒意浸透四肢百骸,身體像是要被生生凍僵了一般,連指尖都是冷的。

可心臟卻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跳動著。

蘇珍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微微抬起手。

身後的男人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她。

她接過來,仔細的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只要你告訴我北家的計劃是什麼,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甚至可以讓你死前再見你女兒一面,唔,我答應你,也會讓你女兒死的痛快一點的。”

她靠自己靠的那樣近,近到足夠月牙清楚的看進她的眼底。

一個沒有靈魂的魔鬼。

只有優雅高貴的外衣,只有端莊溫柔的微笑,她的眼底,卻空洞的什麼都看不到。

已經被凍的青紫的唇瓣動了動,她嗓音因為寒冷而顫抖著,卻莫名的顯出一種平靜跟淡然來:“聽說,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結婚。”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在這樣的時候說出來,未免顯得有些毫無意義。

蘇珍冷笑了一聲:“所以呢?”

“為什麼沒結婚,你自己清楚,又何必來問我。”

月牙斂下睫毛,聲音淡到沒什麼情緒:“不要以為你的秘密真的那麼秘密,有些事情北家不知道,蘇祭司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

蘇珍雙手撐著她身邊的座椅,呵呵笑了起來,眼底卻顯出猙獰可怖的陰影:“北月牙,我現在一根手指,就能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敢威脅我?”

“我死了不要緊,可一旦我死了,你的秘密怕是也要藏不住了。”

月牙抬頭迎上她的視線,她的身體是冷的,卻不及眼底冷意的十分之一:“蘇祭司如果知道,當年蘇家的滅門慘案,你才是那個親手將刀子遞進北家手裡的人,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再親切的叫你一聲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