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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4 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跟洛小姐結婚了?

那樣凌厲迫人的視線,即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是讓月牙小心臟明顯的顫了顫。

轉身拔腿就要往樓上跑。

“站住!”

身後,男人陰沉沉的兩個字箭矢一般的飛來,月牙的雙腳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只得僵硬的轉過身來,擰著小眉頭看他:“我只是想下來找杯水喝。”

蘇祭司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浴袍,應該是洗完澡才下樓的,茶几上七倒八歪的堆了幾個空了的啤酒瓶,看樣子已經喝了好一會兒了。

但他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是清醒而凜冽的,眉梢眼角染著濃稠的嘲諷痕跡:“那你喝了麼?”

“……”

月牙咳了一聲,不再多說,默默下樓,走到冰箱門口,開冰箱門,拿水,擰開,喝了兩口。

全程都沐浴在男人鐳射般冷銳的視線中。

她又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又開始覺得剛剛在樓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折磨跟現在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忙不迭的把水放到一邊,轉身又想往樓上跑。

一道銀色的弧線在半空中滑過,貼著她的鼻尖,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旁邊的垃圾桶內,發出咚的一聲響。

月牙愣住了,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後,壓抑鬱悶了一晚的心情瞬間爆發,氣的臉都白了。

“蘇祭司你又發什麼瘋?!剛剛差一點點,這啤酒瓶就直接丟我腦門上了你知不知道?!萬一受傷,萬一乾脆給我撞傻了,你負責嗎?!你負責的起嗎?!!”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尖銳,轉身就跑到垃圾桶邊,將裡面已經被捏扁了的啤酒瓶拿了出來。

垃圾桶裡的垃圾女傭下班之前都會清理乾淨,換上乾淨的袋子,因此這會兒裡面也只有一個啤酒瓶而已。

她撿起來後轉身對準了他,一鼓作氣的丟了過去。

蘇祭司保持著慵懶優雅的姿勢靠在沙發裡,動也沒動。

啤酒瓶飛到了離他十萬八千裡遠的地方。

月牙一下子就鬱悶了。

明明丟過去的時候特意瞄準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正中他眉心的。

男人低低哼笑了一聲:“幸虧你不會開,別到時候敵人沒傷到,倒是先把自己給打死了。”

那樣輕蔑而不屑的口吻,好像她是個智障一樣。

月牙氣的渾身發抖,懶得再理會他,徑直轉身往樓上走。

冰冷銳利的視線落在她挺直的背脊上,男人忽然嘲弄出聲:“我還以為你有多在乎千里,沒想到也不過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來了個男人,就這麼丟下她不管不顧的跑出去跟人家約會了,北月牙,你是有多缺男人?”

月牙本來打定了主意,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裝沒聽到的。

可一牽涉到千里,就不能忍。

她站定,轉過身來氣惱瞪他:“我本來想帶她一起出去的!是你不準!而且我也是人,不是機器,偶爾過一天自己的生活怎麼了?”

只是出去散了一天的心而已,至於用那麼刻薄的言辭來羞辱她?

蘇祭司不說話,單手撐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剛剛還清醒異常的眼眸,這會兒卻已經蒙了一層薄醉的光暈,細碎如冬夜裡蕩著月光的寧靜湖泊。

月牙窒了窒。

說不出他是用怎樣一種眼神盯著自己看,只知道她被看的渾身都不舒服。

轉身,剛剛踩上階梯,猶豫了下,又忽然頓住。

站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她轉身徑直走到了他身邊坐下,指了指桌子上放著幾罐沒有開啟的啤酒:“我能喝一罐麼?”

男人薄唇勾了勾,將手中已經喝了幾口的酒往前一遞:“要喝喝這個。”

月牙:“……”

真的是隨時隨地不忘侮辱她!!

讓她喝他喝剩下的,就覺得那麼開心?

見她僵著身子不動,男人晃了晃酒杯,又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視線卻自始至終都緊緊落在她恬靜的小臉上。

薄唇碰觸到啤酒罐口,刻意延長的性感動作,魅惑勾人。

月牙忽然有種他正在品嚐自己的錯覺,小臉不知不覺的就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咳了一聲,她轉身,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那什麼……,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跟洛小姐結婚了?”

蘇祭司斂眉,捏著啤酒罐的指輕輕叩了叩,俊臉看不出半點情緒:“聽說?聽誰說的?”

“難道不是?”她不答反問。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濃密的睫毛掀開,碧藍的眸底蘊著薄薄的戲謔:“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

跟他說話可真累。

月牙深吸一口氣,沉吟一聲,索性不再跟他兜圈子:“你們既然要結婚了,應該是準備好要孩子了吧?”

“所以?”

“我希望你可以讓我把千里帶走!她在這裡,既影響你們夫妻感情,對她的成長也沒什麼益處,蘇祭司,上一代的恩怨,你折磨我們這一代的人也就算了,沒必要讓下一代的人再為此買單,更何況……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不想她過的不好吧?”

“是麼?”蘇祭司轉著手中的酒,沒什麼興致的回。

月牙頓時氣結。

她認認真真的跟他商量呢,他不鹹不淡的甩出這麼兩個字算什麼?

她張開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氣惱:“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沒聽到我就再說一遍,聽到了麻煩給個回答啊!”

女人的小手又白又嫩,纖細漂亮,蘇祭司闔眸,忽然覺得有些眩暈。

月牙還在想著怎麼才能讓他正正經經的跟自己談千里的歸屬權問題,男人已經毫無預警的闔眸倒進了自己的懷裡。

半杯啤酒從掌心滑落。

月牙一愣,想要俯身去撿起來,奈何男人整個上半身都壓了過來,沉重的推都推不開。

“蘇祭司你故意的吧?!”

她皺眉,用力的推他:“不想把千里給我你就直說!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裝睡算什麼本事?!”

還boss呢,居然也學人耍無賴!

努力了一會兒,總算把他從身上推開了,她氣喘吁吁的起身,瞪一眼沙發裡呼吸均勻的男人。

真睡著了?

“北小姐。”

老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饒是還算溫柔,可在這寂靜無人的夜裡,還是顯得有些驚悚。

月牙猛地轉過身來,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管家。

老人微微一笑:“因為一些棘手的公事跟私事,boss已經好多天沒好好休息過了,難得有這麼疲憊的時候,您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示一下您的誠意,或許……真的能打動boss,讓他同意把大小姐還給您呢?”

“……”

月牙眨巴眨巴眼睛,半信半疑:“他?……可以嗎?”

其他人或許還可以一試,但蘇祭司這種一看就是鐵石心腸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同意把女兒讓給她。

管家笑的意味不明:“不試試,您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對不對?”

月牙咬唇,若有所思。

……

從壓抑血腥的黑暗中漸漸清醒過來,黯淡的光線剛剛落入眼底,一張俏麗素淨的小臉便模糊的出現在了眼前。

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沉重的大手抬起。

異常真實的觸感。

他忽然闔眸,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喃喃叫她:“月牙,月牙……”

低低沉沉的嗓音,還帶著初醒時特有的沙啞,和無邊無際的孤寂跟清冷。

月牙不大習慣被男人摸臉,但也只是在他碰觸自己臉的瞬間,本能的躲了躲,沒躲過去,索性就算了。

聽他閉著眼睛叫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點頭:“我在,你想要什麼?喝水?還是吃東西?”

你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

女人輕軟甜糯的嗓音傳入耳中,蘇祭司哼了哼,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沒笑。

他想要的,很少很少,少到只有一個人。

他想要的,又很多很多,多到永遠得不到。

他閉著眼睛,聲音比沒睡之前還要疲憊壓抑幾分:“別再來了,這裡不歡迎你,不要再出現了。”

不要再出現在他的夢裡了。

不要在夢裡對他笑。

不要在夢裡說喜歡他。

也不要在夢裡成為他的新娘。

為什麼姓北?為什麼要是北梵行的女兒,為什麼……

他的唇瓣微微動著,像是在說什麼,月牙靠近仔細聽了聽,卻一個字都沒聽到。

只聽到了那句‘這裡不歡迎你,不要再出現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果然猜的沒錯,恐怕就算她把心都掏出來給他,他也不會領情,更不會把千里還給她。

剛剛白白幫他整理了桌子,還假惺惺的給他蓋毛毯,放枕頭的,還特意等著他醒了想看看他的反應。

白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鼓鼓腮幫,一個字都懶得再說,徑直起身,剛要上樓,客廳的門便被推開了。

洛歡一身休閒白襯衣跟黑色長褲,外面裹著一件駝色大衣,拖著一隻精緻的行李箱,邁著標準的T臺步走了進來。

視線落在她身上,又落在沙發裡沉睡的男人身上,妖嬈的紅唇微微抿了抿,但臉上又沒有什麼很強烈的情緒起伏:“這麼晚了,你們在喝酒?”

月牙已經把酒收拾起來了,但空氣裡的酒香還是很明顯。

蘇祭司經常深更半夜的獨自喝酒,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跟女人一起喝酒卻是不曾有過的,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她北月牙。

月牙低頭看了蘇祭司一眼,輕咳一聲:“我有點失眠,下樓來找點東西喝,恰巧遇到他的。”

她臉上沒有被撞破後的慌亂之色,更沒有半點心虛的痕跡,這稍稍紓解了洛歡心底的那點不舒服。

應該是的確無意中碰到的。

阿司跟誰一起喝酒,都不可能跟她一起喝。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圍巾解了下來,走過去親了親蘇祭司的眉心,這才直起身體對她微微一笑:“北小姐,有件事情,我想我可能要跟你說一下。”

月牙沒說話。

她不說話,洛歡就自動自發的當她是預設了。

她靠著沙發扶手,帶著精緻妝容的小臉上帶著一點淺淺笑意:“我跟阿司要結婚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月牙扯扯唇角。

洛歡要跟蘇祭司結婚的事情,是路西斯告訴她的,用一種極度消沉的情緒,那口吻,與其說是在說一件喜事,倒不如說是在說一件喪事。

月牙不大喜歡那個狂傲不羈的年輕男人,但那一瞬間,看到他眼底的失落跟難過,還是挺心疼他的。

洛歡攏了攏耳畔絲綢一般順滑的栗色捲髮,聲音清婉:“婚後我暫時不打算要孩子,如果你相信我,我會把千里當做親生女兒來疼。”

婚後不打算要孩子?

月牙愕然:“你不喜歡小孩子?”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她要怎麼保證把她的孩子照顧好?

更何況她在這裡的幾天,見到她的次數加起來不到四次,幾乎每天都要外出,行程繁忙程度堪比明星。

洛歡笑著搖頭:“不是不喜歡小孩子,是暫時不打算要孩子。”

她視線下滑,落在男人沉沉的睡顏上,好一會兒,才又補充:“阿司也很尊重我,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那雙澄澈水眸深處,無法掩藏的愛慕呼之欲出。

月牙默了默,忽然就想起來,這些日子,她就算偶爾在這裡,也從來不會穿著邋遢,從來不會素面示人。

衣著是精心搭配的,頭髮是細心打理的,妝容也每每都精緻到讓人驚歎不止。

她似乎從來不允許自己出現在蘇祭司面前的時候,有絲毫的瑕疵。

但懷孕的女人是不能化妝的,不止不能化妝,身體還會一點點變型,生完孩子之後會出現妊娠紋,長久不能恢復……

她沒辦法理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女人這麼苛待自己,只為了在蘇祭司這個死變態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回去過你自己的生活,讓一切都回到原點。”

她看著她,唇角的弧度漸漸變得意味深長:“或許你不太清楚,但你來之前,阿司對千里還算很照顧的,但從你過來之後,他就很少再去看她了。”

言外之意,如果她繼續留在這裡,蘇祭司恐怕要恨屋及烏的,連帶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一併憎恨討厭了。

“你改變不了千里要在這裡長大成人的事實,但至少……你可以決定她是在阿司的愛還是恨中長大成人,是不是?”

“聽說你哥哥在孤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派人來把你強行帶回去,到時候恐怕又要死不少人了,你也不想把你的片刻幸福,建立在累累屍骨上是不是?”

“當然這都只是我的一點建議而已,最終的決定權還在你手裡……”

……

那晚洛歡跟她說了很多很多,每個字都很輕很柔,卻都像是最鋒利的針尖,準確無誤的扎入她的心臟。

月牙趴在搖籃邊緣,失魂落魄的盯著千里稚嫩嬌憨的睡顏,眼淚不知不覺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她也很清楚自己不能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不可能陪著她長大成人,可一想到她以後的人生都將不再有她的陪伴,就難過的喘不過氣來。

千里長得很像蘇祭司,但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更像她一些。

她想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從牙牙學語,到小兔子似的片刻不停的亂跑亂跳,到滿懷秘密的青春少女,到披上婚紗幸福洋溢的嫁給深愛的男人……

可洛歡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她在這裡多待一天,就多提醒蘇祭司一次千里是她的女兒,就多讓他厭惡她一分……

她現在每一分鐘的幸福,恐怕都是要以女兒未來的痛苦作為代價。

……

一場牛毛細雨悄無聲息的浸潤了整個早春。

“壞人,趁著人家還沒睡醒,想丟下人家一個人去哪裡……”

女人翻了個身,嬌嗔的瞥一眼床邊正在穿襯衣的英俊男人:“我不管,你今天要陪我一天,彌補一下我。”

男人還剩最上面四顆紐扣沒有扣好,聞言,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眼。

“路西法,我今晚有個姐妹過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她嬌聲央求。

她們不相信路西法被她迷倒了,她乾脆就直接帶他過去讓她們羨慕羨慕好了。

男人卻忽然輕邪低笑:“honey,你知不知道自己越來越無味了?”

那樣纏綿繾綣的動作跟嗓音,說出堪比臘月寒霜一樣冷酷的字眼。

妖嬈的女人渾身一僵,眼淚頃刻間滲出眼眶:“可我們才認識剛剛不到3天!!”

連他身邊那些女人陪伴的時間的平均天數都不夠!

他要現在就跟她分手?

路西法從皮甲裡抽了一張卡丟到床上,修長的指刮過她嬌嫩的小臉,笑容魅惑邪氣:“3天時間,對我而言已經夠多了,收了卡,乖乖走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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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趕人的話,都能用這樣性感寵溺的口吻說出來。

女人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落了下來:“路西法,我不要錢,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相信我!!”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跟我有很大關係麼?”

男人起身,自顧自的將剩餘的幾顆紐扣扣好,穿上外套後帶好腕錶,似笑非笑的瞧她一眼:“重點是……你在我眼裡,乏味的跟女支沒什麼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