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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3 輕描淡寫,又堅不可摧。

他攔住他:“你去哪兒?”

他一身的酒氣跟混合的女人的香水味道,路西法略顯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有點事兒。”

“什麼事情?”

“我做什麼事情,需要向你報備?”

路西斯忽然就不說話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勞動他路西法親自去做,那要麼就是跟蘇西有關係,要麼就是直接接到了boss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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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他,幾秒鐘後,忽然開口:“你要去處理了那個醫生?”

路西法慵懶的靠著欄杆,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雙風流丹鳳眼中蘊著薄薄的笑:“怎麼?他是你哥哥還是你情人?這麼關心他的死活?”

路西斯不為所動,聲音一點點壓沉:“我倒是更關心,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阿司為什麼就非得要他死?”

俊俏風流的男人攤手聳肩,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

阿司要他做掉安易生,他就做掉好了,左右不過幾分鐘的事情,他這兩天有點睡眠不足,還得趕回來睡覺呢。

他在這兒磨磨唧唧什麼?

“不許去!”

路西斯忽然就怒了:“我看阿司壓根就是對那個北月牙動感情了!怕那個安易生來跟他搶女人!”

路西法涼涼的掃他一眼:“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

一句話,噎的路西斯半晌說不出話來。

路西法輕嘆一聲,幾步下樓,輕輕幫他拍了拍肩膀:“洛歡有多喜歡阿司你不是不清楚,你等也是等不來的,別再為她費心神了,嗯?”

路西斯僵在原地,一張年輕輕狂的俊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的暗光。

路西法沒再多說,有些話,也不是說多說少就能解決的。

類似的話,這麼多年他也跟他說過不止一次了,放手不放手,還得靠他自己。

……

太陽明亮的光線驅走了黑暗,又是新的一天。

月牙的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後,身體都是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輕鬆。

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昨晚那張溫柔英俊的臉便閃過腦海。

來這裡後,還是第一次,在充滿期待的朝陽中醒來。

沒有再耽擱時間,開啟身上的被子便衝進了浴室洗澡,出來後匆匆把頭髮吹乾,換了一套衣服便出去了。

樓下,女傭們正在擦拭傢俱,忙碌著。

正在客廳玩公主城堡的千里一見到她,立刻興奮的咿咿呀呀叫了起來,張開小胳膊要她抱抱。

月牙跪下來,親了親她軟糯的小臉,這才將她抱起來:“想不想麻麻?”

小家夥咯咯的笑著。

幾分鐘後,蘇祭司從樓上下來,一身裁剪合身的手工西裝襯得身材挺拔矜貴。

他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見她小臉紅潤有光澤,薄唇勾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月牙心情比他還要好,以至於見到他,第一次很高興的主動搭話:“早。”

蘇祭司冷冷看她一眼,沒理她,徑直往餐廳走去。

什麼人啊。

月牙嫌棄的撇撇嘴,但一想到一會兒能見到安易生了,又很快將這點不高興拋之腦後。

不一會兒,洛歡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時尚的長裙,披著一件紅色貂皮大衣,雙腿筆直修長,臉蛋化著淡妝,妖而不媚,美的分分鐘都能上畫報。

也不知道是一會兒要出門,還是她天生在家就這樣穿。

她站定,態度還算友好的開口:“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月牙搖頭,客氣一笑:“不了,晚點我跟安易生去外面吃點。”

洛歡點點頭,也沒再跟她客套,便徑直進了餐廳。

女傭已經把早餐送上桌了,蘇祭司開啟了餐巾,見只有她一個人進來,淡淡命令身後的女傭:“去問問那個女人,要不要吃早餐,不吃一會兒不許單獨給她做。”

洛歡掃一眼他陰鬱的臉色,接話:“我剛剛問了,她說要跟她的那個心理醫生一起出去吃。”

她說要跟她的那個心理醫生一起出去吃。

蘇祭司整理餐巾的動作微微一頓,但也只是片刻時間,很快就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半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濃稠的譏誚痕跡。

等?

那她最好有足夠的耐心,等一個死人來陪她吃早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的boss跟洛歡用完早餐出來了,月牙還坐在地毯上陪千里玩著。

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時間。

當初在孤城的時候,安易生並不住在北家,只是每隔兩天去一次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下午到晚上的這個時間點。

月牙不太清楚他早上是不是要睡到很晚才會醒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

她仰頭看一眼正遠遠的站著,居高臨下的俾睨著自己的男人:“安易生住在哪個房間?我過去看看他醒沒醒。”

話音剛落,樓梯拐角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線中。

安易生換了一套偏休閒的衣服,淺灰色的薄毛衣配米白色的長褲,越發顯得儒雅謙和,英俊逼人。

他從容不迫的下來,微笑著掃過他們:“早,不好意思,第一天來這裡就起晚了。”

月牙忙不迭的站起來,紅著一張小臉搖頭:“沒有沒有,我也剛起。”

蘇祭司的神色在剎那間陰鷙到極點,目光冰冷的看一眼月牙紅撲撲的小臉:“你不是一小時前就下樓了麼?”

“……”

有病!好端端的幹嘛拆她的臺?

月牙嫌棄的掃他一眼,幾步迎上去:“昨晚睡得好不好?”

“還好,蘇先生為我準備的客房我很滿意,就是半夜進了一隻‘老鼠’,好在我剛好不怕老鼠。”

安易生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停頓了幾秒鐘,隨即收回手:“嗯,燒退了,再打兩次點滴就差不多了,吃過早餐了麼?”

月牙不太清楚這麼豪華的古堡裡怎麼會有老鼠進來,後來又想了想,可能是他住的客臥長久沒有人住,所以女傭並沒怎麼打掃,以至於有老鼠悄悄搬進去了?

“我們去外面吃早餐吧?”

她抬手摸了摸剛剛被他摸過的額頭,眼睛笑成兩彎漂亮的月牙形狀:“聽哥哥說,你以前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剛好帶我們四處去逛逛呀。”

蘇祭司刀子一樣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一字一頓,嘲弄出聲:“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答應你把千里帶出去吧?”

月牙一怔:“可是我想……”

“月牙。”

安易生淡聲叫住她:“外面不安全,千里還太小,還是讓她在家裡吧,晚上回來再陪她就是了,我先帶你四處看一看,散散心,這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月牙猶豫了下,悶悶點了點頭。

目送著他們離開,洛歡看著年輕男女並肩的身影,笑了下:“這麼一看,他們還真是般配,你說是不是?阿司?”

蘇祭司沒有看她,沒有看離開的兩個人,也沒有說話,直接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洛歡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出聲,轉過頭來,就只來得及看到男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冰冷身影。

紅唇的那一點弧度,就這麼一點點消失不見。

……

“讓路西法滾過來!!!”

男人罕見的暴怒嚇的女傭膽戰心驚,一路狂奔著跑去古堡的另一端,將還在補覺的路西法叫了起來。

男人睏倦的打著哈欠過來,看一眼辦公桌後神色冷怒到極點的蘇祭司:“怎麼了?大清早的生這麼大的氣?”

“這麼點小事,我隨隨便便找個人都能辦的比你漂亮一百倍!”

蘇祭司怒急,將手邊的一份檔案狠狠的丟了過去:“路西法,你他媽是不是玩女人玩多了,乾脆變成了女人?”

好端端的,怎麼搞人身攻擊啊。

太不友好了。

路西法微微側首避開了直對著自己腦門飛來的檔案,俯下身撿起來,拍了拍,挑眉看他:“怎麼?那醫生沒死?”

他那麼聰明的人,根本不需要問,一聽他的口吻,就知道他在說哪件事。

“好胳膊好腿兒的下樓,你說死沒死?!”

“哦……”

路西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外頭想了想:“我明明記得昨晚給弄死了啊。”

連聲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安安靜靜的死了。

他懶得過去看一眼,收了就走了。

“看來是我小瞧他了。”

他又打個哈欠,將檔案丟到桌子上,漫不經心的補充:“放心,今晚不會再出錯了,我會確認他死掉之後,再離開。”

頓了頓,他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在真皮椅中坐下,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瞧著他:“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啊,就算到時候你把他的死推到我頭上來,怕是洛歡也不會相信!那個醫生在還好一點,那個醫生一旦死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怕是要天天吵架冷戰了。”

安易生一死,不管有多少合情合理的解釋,洛歡都不可能真的相信,只會相信是他因為嫉妒,才弄死了他。

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永遠都有一種敏銳又強大的超能力。

蘇祭司不為所動:“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其他的不需要你關心!”

路西法收了玩世不恭的笑,略顯嚴肅的看著他:“阿司,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你可以因為想她傷心而殺了那個醫生,但永遠不能因為嫉妒!”

“……”

“你的私事我本不想管,但就怕你再這麼下去,不但會讓自己陷入求而不能得的地獄中煎熬輪迴,還要失去洛歡,失去你姑媽的支援。”

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也只剩下他的姑媽跟洛歡兩個親人了,如果連她們都離他而去,那他這一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是留著他還是殺了他,你有一天的時間考慮,凌晨2點之前接不到你的訊息,我會繼續做我該做的。”

他起身,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阿司,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

你別忘了,她是北月牙!

電腦沒有開,螢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臉,蘇祭司凝眉,忽然闔眸,像是生怕從自己眼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情緒。

……

時針一圈一圈轉動。

漫長的一天,彷彿被拉成了一個沒有盡頭的空間。

蘇祭司從早上進了書房後,就再也沒出來。

挺拔的身形立在落地窗前,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從豔陽高照,等到夜幕降臨。

接近晚上9點多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出現在了視線中,在門口停車,由著警衛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番,才開入車庫。

很快,一男一女便出現在了視線中。

夜晚的古堡,沐浴在柔和的橘黃色光暈中。

可就在那一剎那,忽然變得異常刺眼。

斯文雅俊的男人唇角寵溺的淺笑刺眼,嬌俏玲瓏的女人眉梢眼角的歡喜跟愛慕更是刺眼。

刺眼到想親手撕碎他的寵溺,摧毀她的愛慕。

死亡算什麼折磨?

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卻得不到,才是最難掙脫的地獄煎熬。

緊繃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他淡淡瞥一眼樓下的女人,薄唇掀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轉身離開。

……

月牙回臥室的時候,千里已經在搖床裡呼呼大睡了。

小胸脯均勻的起伏著,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攥成拳頭高舉過頭頂,小嘴嘟著,眼睫毛又長又濃密,越看越漂亮。

她懊惱的皺皺眉頭,將手裡大包小包的紙袋放到一邊。

給她買了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小公主靴,本來還想著回來後給她穿一穿的,一定很漂亮。

俯下身剛剛親了一口她軟糯的小臉,就傳來幾聲斯文禮貌的敲門聲。

月牙一愣,忙不迭的站起身來,跑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髮型,才過去開了門。

安易生手裡端著治療盤,垂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玩了一天累了吧?”

月牙咬唇,忍了忍,唇角還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了一點弧度:“沒有,不累。”

大概是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的緣故,安易生的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月牙多看什麼一眼,他都會不動聲色的趁她不注意買下來。

這樣溫柔體貼的男人,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她看著他,心跳如雷鳴。

今天的外出遊玩,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治療程式,可對她而言,卻更像是一場浪漫無比的約會。

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跟他告白。

安易生不是世俗的男人,應該……不會介意她生過孩子……吧?

冰涼的消毒棉球擦過手背,她猛地回過神來。

溫淡謙和的男人眉眼半斂,笑容顛倒眾生:“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細細的輸液針扎入女人手背,動作熟練而沉穩,月牙全程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

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巴巴的盯著他:“安易生,你……你……那個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安易生被她吞吞吐吐糾結的小模樣逗笑了:“怎麼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

月牙被子下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緊床單,心一橫,牙一咬,乾脆豁出去了:“那個,我想問問……你、你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問出來,毫無意義。

因為她從來沒見他提起過任何跟他關係愛昧的女性,月牙也從來沒見他跟誰打過愛昧的電話,又或者是在請人家聖誕節送女人禮物。

她幾乎可以確定,他還沒有心上人。

問這個問題,也只不過是為接下來的告白做個鋪墊而已。

可話問出來,預料中的否定的回答卻沒有出現。

安易生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男人幫她把輸液點滴調的緩慢了一點,才輕輕笑了一下:“有。”

有。

簡單的一個字,再沒有多餘的解釋。

可越是這樣,反而越發顯得分量沉重,沉重到讓他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月牙的心臟一下就沉了下去。

有,我們很快就要在一起了。

有,但她已經嫁給其他男人了。

有,可她已經因為意外去世了。

……

這個‘有’字後面,本來可以加上無數種解釋的話。

這一個解釋,可以簡短到只有幾個字,但至少代表了他的感情走向。

是正在轟轟烈烈的進行中,還是已經結束,還是在糾纏不休中。

可單單一個‘有’字,卻像是將那份感情置於了一個荒蕪之地,那裡,時間是靜止的,空氣是靜止的,沒有風吹,也沒有雨落,什麼都沒有。

這樣沉重而平靜的一個字,輕描淡寫,又堅不可摧。

月牙忽然難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整整一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天跟他一起吃過的甜食,喝過的咖啡,逛過的巍峨建築跟海底世界,彷彿都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她以為,他對她應該是有哪怕一點點的好感的。

卻怎麼都沒料到,她的初戀,竟然就敗在了一個雲淡風輕的‘有’字上,敗的狼狽不堪。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

實在躺的難受了,索性起身下樓,卻意外的發現樓下的燈還亮著。

拖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客廳裡正在喝酒的男人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細微的動靜,抬眸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