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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6 終於等到你要的結局了。

蘇祭司本來不想對這件事情做任何評價的,可神經卻像是被一雙手用力的撕扯了一下,他眉骨微動,嘲弄出聲:“你確定他是在吻你,而不是在給你人工呼吸?”

月牙唇角的那點弧度微微僵硬。

為什麼一定要潑她冷水?他特意過來一趟就是為了潑她冷水的?

“不是就不是,回國後我有的是機會追求他。”

她白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希望不管洛歡要不要孩子,你都能一視同仁,不要因為千里的媽媽是我,就苛待冷落她,不想要,我隨時都可以來接她離開。”

蘇祭司閉了閉眼,像是還有些喘不過氣來,又用力的將襯衣最上面的幾顆紐扣用力扯開。

不是解開,而是直接粗魯的拽了開來,幾顆紐扣叮叮噹噹的崩落到了地上。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床頭跟自己之間,冷笑:“怎麼?你不打算跟安易生要孩子了?”

月牙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回答的理所當然:“要啊,但安易生這樣儒雅斯文的性子,一定會把千里當親生女兒寶貝的,你不需要擔心!”

“呵!你就這麼確定他會娶你?一個未婚生女的女人?”越來越冷的嗓音,帶著某種咄咄逼人的危險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月牙有些心虛,低下頭,悶悶丟出四個字:“我可以等。”

略顯委屈的小模樣,像只被丟棄在路邊的小奶貓,不經意間的一瞥,就足以擊中人內心最柔軟的一處。

蘇祭司深邃的輪廓一點點變得冷硬漠然,片刻後,忽然低嗤一聲:“哪怕他現在正在跟別的女人溫存?”

月牙渾身一震,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騙人!”

微微顫抖的三個字,洩露了她此刻激動到極點的情緒。

他親手割開她的手腕,她沒有生氣。

他親手將她丟進浴缸裡害她失血過多險些溺水身亡,她也沒有生氣。

他說了一句安易生,她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蘇祭司忽然很好奇,她親眼看到安易生跟別的女人滾抱在一起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心碎欲絕的模樣。

他拿出手機來,將剛剛收到沒一會兒的一段錄音點開放給她聽。

月牙聽了一會兒,裡面男女發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輕易就辨認出了他的嗓音。

她抬手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

她果然心碎欲絕了。

可預料中的暢快淋漓的感覺卻沒有如期到來,她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眼淚滾滾落下,像是一個又一個滾燙的烙鐵,燙在他心尖,心臟都跟著一縮一縮的疼了起來。

蘇祭司的臉色陰沉到極點,目光陰鷙的瞪著哭到泣不成聲的她:“哭什麼?!一個男人而已,至於哭的跟這輩子嫁不出去了似的?”

“你滾!滾開!!”

月牙忽然情緒激動的跪了起來,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就去拼命的推他,邊哭邊罵:“蘇祭司,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人渣!神經病!!!滾!!滾出去!!多看你一眼我都怕髒了我的眼睛!!”

安易生那樣穩重儒雅的性子,絕對不是會亂搞的男人,一定是他設計陷害他!!

為了報復她,為了讓她難過!!

她雙手握緊成拳,一記一記的重重敲在他肩頭,蘇祭司還沒怎麼感覺到痛,她手腕上的白色繃帶已經漸漸被鮮血浸染。

男人濃眉微擰,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隨即將她強行壓回了床上:“你喜歡他什麼?嗯?溫柔?你知不知道他對所有的女人都這麼溫柔?”

“滾開!!”

他壓抑暗啞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袋都是剛剛手機裡傳來的曖昧聲響,眼淚越湧越多,溼了身下的枕頭。

“那麼恨我你乾脆殺了我啊,連仇人的女兒你都殺不了,還想著報仇,蘇祭司,我可憐你!你這輩子都只能在仇恨中鬱鬱寡歡老去!我詛咒你一輩子沒朋友沒親人沒愛人!放開我!!我他媽放你放開我啊!!”

不知道是她真的用足了力氣,還是蘇祭司突然放鬆了對她的鉗制,左手抽出來的第一時間,一個耳光就重重的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男人的臉被打的側偏了過去,白皙的肌膚上很快浮現出幾道明顯的指印。

大概是沒料到這一耳光真的能落到他的臉上,月牙自己也被驚到了,抽噎著停止了掙扎。

蘇祭司緩緩側回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打舒坦了?”

那樣無關痛癢的一句話,激的月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紅唇緊抿,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滾!”

蘇祭司沒說話,單手扯下領帶,隨即強硬的扣著她受傷的手腕,將紗布拆下來,重新上藥包紮。

月牙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你用什麼齷齪的辦法陷害他的?!蘇祭司,你是不是已經心理變態了?!”

男人冷嗤一聲:“我又沒逼著他睡那個女人,一點點藥而已,就讓他這麼把持不住,你以為他真跟表面似的那麼謙謙君子?”

一點點藥而已?!

月牙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蘇祭司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一點點藥而已?你給他下,還要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你以為這樣我就不喜歡他了?我偏要喜歡他!我偏要嫁給他!!我不止要嫁給他,我還要跟他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孩唔……”

後面的話,因為男人突然強行塞了一條毛巾在她口中而消失不見。

月牙氣恨的瞪著他。

蘇祭司半斂著眉眼,聲音寒涼如冰:“別挑釁我,我現在正咬著牙忍著不去做掉他!月牙,你別逼我!”

話音落下,嶄新的紗布也已經裹上了她的手腕,男人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她一眼:“你哥哥他們,已經來了。”

月牙一怔,別過去不看他的臉又轉了回來,警惕的看著他。

蘇祭司單手插進口袋,碧藍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三個小時之內,我可以把他的屍體送到你面前。”

他起身,她受傷的手便恢復了自由。

月牙抽掉嘴裡的毛巾,坐起身來,冷笑著看他:“三個小時零一分後,你就可以把我們的屍體一起丟進海里了,蘇祭司,恭喜你啊,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要的結局了。”

男人微微側身,嗓音緊繃:“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看在千里的面子上留下你的命,保你衣食無憂。”

看在千里的面子上留下她的命……

保她衣食無憂?

月牙聽的直冷笑。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他不就是想留下一個對他既沒有威脅,又可以隨時供他發洩仇恨的物件麼?

她沒說話,但答案已經很清楚的寫在臉上了。

蘇祭司呼吸漸漸變得輕而緩:“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北月牙,你最好考慮清楚,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

話音剛落,外套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便接了起來:“什麼事?”

“蘇姨回來了,已經在部署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12點之前,就能把那批人連帶北幽陽一起剿滅!”

“……知道了。”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到足夠月牙聽清楚電話裡路西法的聲音。

她一直知道北家跟蘇家的這場戰爭避無可避,卻從來都沒想到,是自己,將北家置於這樣的兇險之地。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蘇祭司不可能放過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他佔盡了天時地利,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哥哥。

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就不該瞞著他偷偷跑來看千里。

“你跟洛歡結婚後,不管要不要孩子,都不要讓千里知道我、還有北家的存在了。”

她抬頭,平靜的跟他交代後事:“還有安易生,他只是個醫生,跟北家沒關係,你也不要為難他。”

死亡,其實是一件很折磨人心智的事情。

她的生活環境一向單純,本來根本沒有能力承受死亡的威脅的,但基因這個東西實在強大。

她身上流著北家的血液,柔弱纖細的身體裡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不畏強權,不懼生死。

蘇祭司垂放在身側的手指收攏,盯著她素淨的小臉:“洛歡很忙,我更忙,我們都沒有時間照顧千里,希望她過的好,你就自己來照顧!”

月牙無語的瞥他一眼。

真是想盡各種辦法想要留下她來,好日後時不時的折磨折磨她。

“不想養就找一對有愛心又沒有孩子的夫婦寄養了,我不求她過的大富大貴,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就好。”

蘇祭司闔眸。

夠了,他在這裡跟她廢的話已經夠多了。

他沒逼她,既然她自己執意想死,他又為什麼要阻攔?

“那麼想死,那等見到北幽陽的屍體後,你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他沒什麼情緒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門被重重開啟,重重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月牙低頭看著手腕上雪白的繃帶,眼前忽然就閃過剛剛他幫她上藥纏繃帶時專注又認真的模樣。

紅唇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她搖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

“我們定位到了他們的直升機。”

路西法眉眼間閃動著血腥的興奮寒光:“阿司,只要在直升機降落的時候伏擊他們,我們可以大大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他說完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書房都沉浸在詭異的安靜中。

蘇祭司站在落地窗前,盯著窗外一顆參天梧桐樹上棲息著的鳥兒,像是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阿司?”路西法叫他。

蘇祭司終於收回了視線,轉了個身點了根菸徐徐吸了一口,這才開口:“洛歡怎麼樣了?”

路西法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每分每秒都關係厲害的時候問洛歡的情況,但還是很快回答:“受了點驚嚇,吃了點藥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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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歡的這場綁架來的突然又莫名其妙,前後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找到了她。

但當時高調綁架她的一幫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在他的地盤上,竟然連一絲線索都查不到,幹淨利落的手法,神出鬼沒的行蹤,讓人驚悚。

但現在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的原委,因為北家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一場硬仗正在等著他們。

蘇祭司點了點頭,淡淡‘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路西法盯著他凝重的眉眼,忽然半真半假的笑了一聲:“阿司,不要告訴我你想錯過這個機會,先不說蘇姨那裡你交代不過去,錯過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下一次,可能就是我們被北家滅了。”

上一代的恩怨北幽陽並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他蘇祭司生女,這份恨意早已經深埋下,不死不休。

他跟北幽陽之間,總要有一個死在對方手裡。

蘇祭司沒說話,屈指彈了彈菸灰,繼續心不在焉的抽著煙。

路西法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見他自始至終都神遊在外的模樣,到底還是忍住了。

看得出來他現在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好好考慮一下。

“我先出去了。”他說。

蘇祭司像是沒聽到似的,專心致志的看著窗外靜態的畫面,碧藍的瞳眸寒光凜凜,始終都有什麼隱晦又陰暗的情緒浮浮沉沉……

……

病房門被輕輕敲了幾聲。

月牙回過神來,盯著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開口:“進。”

原以為進來的人會是幾個持槍的西裝男,要麼是哥哥派來救她的,要麼是蘇祭司派來殺她的……

可一抹優雅高貴的身影卻意外的出現在了視線中。

月牙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象徵性的關心了一句:“聽說你被綁架了,沒受傷吧?”

話雖然是這麼問,但看她全身上下不見半點傷痕,應該是沒受什麼苦的。

洛歡笑了下,她今天上的裸妝,整個人看起來都出奇的清純動人,穿著一件淺綠色的及地長裙,美而不妖。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綁架了我,可能又怕懼怕阿司,把我丟在一個出租屋內就跑了,不幸中的萬幸,我沒受傷。”

她的視線盯著月牙細嫩的手腕上纏著的繃帶:“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抱歉,可能我突然被綁架,阿司一時太著急了,才會誤以為是你哥哥做的,我替他向你道歉。”

月牙扯扯唇角:“沒什麼好道歉的,就算沒有你,他想傷害我也有足夠的理由。”

對一個馬上就面臨死亡的人來說,手腕受傷神馬的,已經都不重要了。

洛歡在沙發裡坐下,盯著她年輕乾淨的小臉,微笑:“其實那天知道你是千里的親生媽媽的時候,我跟阿司吵了一架,第一次吵的那麼兇。”

說是吵架,但其實大部分都是她一個人在吵。

蘇祭司一向嬌慣她,平時就不怎麼逆著她的意思,更何況自己做錯了事情,基本上全程聽她一個人在吵。

月牙點了點頭。

那天蘇祭司突然闖進千里的臥室,扼住她的喉嚨,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她可是記憶猶新。

洛歡隨即自顧自的繼續道:“那天我們吵完之後我就離開了,還是後來才知道他對你動了粗,真是不好意思。”

“……”月牙有些無聊的看著她。

她的生命正在倒計時,她卻在這裡興致勃勃的跟她聊蘇祭司?

哪怕讓她在一本無聊的財經書中度過最後的時刻,也不想聽著那個男人的事情熬過去……

“沒想到這一次他再次因為我傷害你,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我一直知道他愛我,但從來不知道他愛我愛到這個地步。”

洛歡繼續說著,明明是道歉的話,字裡行間的驕傲跟甜蜜卻是滿的要溢位來。

這是來她面前秀恩愛了?

月牙終於失了耐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想跟我說什麼?”

洛歡雙腿優雅交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矜貴而優雅的微笑:“我想說,如果你想隨你哥哥去,我答應你一定會替你照顧好千里,把她當親生女兒來養。”

這是想讓她放心的去了。

月牙斂眉:“謝謝你。”

“不客氣,應該的。”

話說到這裡,剩下的,便是無休止的沉默。

洛歡不再說話,但似乎並不著急離開,就這麼慢悠悠的喝著茶,陪著她幹熬時間。

月牙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或許是她小人之心了,她過來跟她承諾會將千里當做親生女兒來疼愛,可為什麼她總有種她是來親眼確定她死亡過程的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路西法單手插在西裝口袋,優雅從容的走了進來,一雙風.流漂亮的丹鳳眼掃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再看一眼沙發裡的洛歡:“我來的不是時候?”

洛歡站起身來,略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這麼快?”

這三個字來的很突兀,以至於路西法都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反問了一句:“什麼這麼快?”

月牙卻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