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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7 這場戲,終究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在問,他這麼快就處理掉了北幽陽他們,過來處理她了。

搭在書本上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下,她抬頭,表情木然的看著他:“這麼快?”

同樣的三個字,卻是截然不同的口吻。

洛歡的這麼快,只是驚訝。

她的這句這麼快,卻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以哥哥的能力,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落在蘇祭司手裡。

路西法笑了,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倆:“什麼這麼快?你們在說什麼?”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洛歡很快整理了表情,微微一笑:“你過來這裡,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哦,阿司讓我來……”

來看看北月牙是不是還活著,別像之前那樣,再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了意外。

但話到了嘴邊,他沉吟一聲,又改了改意思:“他聽說你過來這裡了,讓我來看看你,怕你再磕到了碰到了,被什麼人傷到了……”

洛歡怔了怔,隨即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阿司也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他還把我當孩子照顧。”

雖說是抱怨的話,但雙頰卻已經自動自發的浮出兩朵嬌羞的紅暈。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被男人當做孩子一樣疼著寵著。

月牙目光清冷的看著她,一想到那個人渣設計陷害她喜歡的男人,自己卻在這裡各種跟自己的心上人甜甜蜜蜜,她就恨不得親手拆散了他們。

可現在的她,別說是拆散了他們,連性命都難保了。

路西法邪肆莫測的視線掃過月牙鬱悶的小臉,頓了頓,才輕笑一聲:“行了,你倆現在身體狀況都不太好,還是不要打擾對方的休息了,來,洛歡,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還是不要打擾對方休息了。

洛歡眉梢眼角的笑意還沒淡去,就因為他的話而倏然一僵。

連正閉目養神中的月牙也聽出了端倪,微微側首看了過來。

他說的不是怕她打擾洛歡的休息,而是怕她們打擾對方的休息。

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麼,但再仔細一想,就不難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洛歡臉上端莊優雅的笑漸漸有些掛不住了。

她倒不是有多期待月牙的死,但北家跟蘇家現在劍拔弩張,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月牙這個人,連想都不需要想,肯定是留不得的。

她想不通阿司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以怎樣的心情,想著留下北月牙的命,還要她養好身子的。

因為她是千里的親生媽媽?

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一點了,畢竟千里現在還小,北月牙死不死,對她而言都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當所有可以尋找的理由都變得不合理的時候,那最不可能的一個可能就躍入了腦海。

垂放在身側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下,但很快被她緊緊收入掌心。

她看著路西法,試探的口吻:“那北月牙她……”

路西法保持著堪稱完美的笑,像是完全沒聽懂她的意思似的:“她?她怎麼了?”

洛歡頓了頓,收回視線,好一會兒,才搖頭:“沒、沒事,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休息,晚點阿司會過去看你。”

路西法微笑著目送她離開,這才轉過身來,目光沉沉的盯著月牙懵懂又茫然的小臉。

像是一個學生在面對著一道無解的數學題一樣,探究的視線恨不得要在她身上穿出兩個洞來。

月牙到底還是主動開口:“哥哥呢?”

路西法沒說話,慢悠悠的點了根菸,慢悠悠的走到病床前,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是挺漂亮的。”

但也沒漂亮到足夠讓一個男人為了她捨棄江山的地步。

他俯下身,長指挑起她的小下巴,英俊邪氣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笑容妖孽:“不如跟了我怎麼樣?我帶你遠走高飛?嗯?”

月牙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張找不出絲毫瑕疵的俊臉:“聽說你女人不少,但真正喜歡的只有一個,但那個女人,好像不是我。”

她沒有直接提蘇西的名字,但即便是如此,已經足夠讓男人的眉眼陰沉下來。

他當初幾次三番試圖強行霸佔蘇西,直接在南莫商心裡扎進去了一根刺,這些日子以來,他被明槍暗箭的刺殺的次數也不少了,能完好無損的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月牙跟南莫商沒什麼交集,但也大概清楚,被那個男人盯上了的人,想要嗨皮的活下去,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僵持中,病房門忽然被暴躁的一腳踹了開來,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

路西法站起身的功夫,那人已經眨眼間出現在了視線中,手中的精準的對著月牙的眉心。

路西法指間燒的猩紅的煙彈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一聲低低的倒吸氣聲傳來,偏離了原本的路線,砰的一聲將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打碎了。

路西斯氣急敗壞的站定:“你他媽腦殘了?!阿司瘋了,你也跟著他瘋?!!這女人不趕緊做掉,留著過聖誕節?”

“做不做掉她,是阿司來決定的事情,你不要瞎干涉。”

路西法又慢條斯理的點了根菸,輕輕噴出一口煙霧,隨即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卸了下來:“有這個功夫,你倒不如去照顧一下洛歡。”

“我要知道阿司放棄這次機會的原因是什麼?!明明可以一次性將北家的核心力量一網打盡,為什麼要放棄?!你知不知道下次有可能就是我們死在他手裡了?!”

路西斯年輕狂傲的臉上寫滿憤怒,一手指著月牙:“是不是因為她?!”

“閉嘴!”

路西法沉沉的一句呵斥,不但沒有讓他閉嘴,反而火上澆油一般的讓他暴跳如雷:“別以為我年輕什麼都不知道!阿司要真喜歡歡兒,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碰都不碰她一下?!”

之前他們私底下還開玩笑說阿司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才會這樣。

可當初他綁架了北月牙,睡她睡的倒是出奇的拼命,恨不得24小時都跟她滾在床上似的。

既然他那方面功能沒有障礙,又怎麼可能在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放著身邊這麼個美女不碰?!

路西法謹慎的瞥一眼月牙,輕咳一聲,幾乎是半強迫性的推著他向外走:“我們出去說!”

“你先讓我做了她!這女人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

……

路西法直接用蠻力將路西斯拽出了病房,沒走幾步,一拳就狠狠的落到了他的臉上。

路西斯被揍的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左臉生生承受了一記重拳,痛到陣陣發麻。

路西法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罕見的帶著駭人的冷意:“這一拳是讓你冷靜冷靜的!”

“你——”

“有些事情,該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要裝不知道!你剛剛在北月牙面前說的那些話,要是讓她動了心思,起了疑心,阿司最後查到你頭上來,我都保不住你!知不知道?!”

“哈!”

路西斯冷笑出聲:“我哪裡說錯了嗎?!他蘇祭司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那只布偶貓,他當寶貝似的疼著是為什麼?!你他媽別告訴我是因為他喜歡貓!不就因為是北月牙……”

憤怒的聲音,在走廊深處突然出現一抹修長孤冷的身影後,戛然而止。

路西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看了過去。

時間像是被凝固。

淅淅瀝瀝的春雨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蘇祭司單手插在西裝口袋,從容不迫的向他們走來。

他走的不算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男人的神經上,路西斯眉骨跳了跳,被他平靜到近乎可怕的視線盯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很慫的,往路西法身後挪了挪,尋求庇佑。

路西法轉身,抬腳重重踹上他的小腿,呵斥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給阿司添堵!滾去小黑屋,自己領個20鞭去!”

他先發制人的給出了懲罰,路西斯順著他給的臺階,一聲不吭的轉身溜了。

領20鞭子事小,要是在這兒,就憑他剛剛的那番話,估計就不是20鞭子那麼簡單了。

蘇祭司一身墨黑色的名貴西裝,襯得肌膚雪一樣白,他天生生了一副好皮囊,俊美無儔又絲毫不影響他強勢迫人的氣場,單單只是靠近,就能逼的人呼吸不暢。

他在他面前站定,漠然的視線一點點從他的臉,滑落到他的手指上。

微微傾身,將那只正燃著的煙抽了出來,在指間轉動著把玩了幾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猩紅的菸頭被碾滅,只剩下了幾縷淡淡的煙霧。

路西法微微皺了皺眉,雖說他忍痛的能力很強吧,但被菸蒂燙著的滋味也著實不是那麼好受。

蘇祭司丟了煙,抬眸,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們兄弟倆,私下裡很喜歡對我的所作所為評頭論足?”

路西法也笑,仍舊是玩世不恭的口吻:“開個玩笑而已。”

蘇祭司又上前一步,兩個接近190的男人之間的距離很快被縮短為零。

他碧藍的瞳孔像是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帶著駭人的冷冽寒氣,筆直的看進他眼底:“路西斯最近有點不安分了,是你來做點什麼,還是我來做點什麼?”

平靜的口吻,卻掩蓋不住他動了怒的事實。

路西法唇角的那點淺笑很快淡去。

僵持了幾秒鐘後,他後退一步,不動聲色的表現出了臣服的意味:“知道了,我會好好約束一下他,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鮮少有對他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雖說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更多的時候,其實更像是不分你我的兄弟、朋友、戰友。

可現在,單單只是因為路西斯質疑了一番他對北月牙的用心,就惹的他動了這麼大的怒氣。

要不是被戳到了痛處,又怎麼會這樣。

路西法在他繞過自己向病房走過去的時候,忽然叫住他,語調輕漠:“阿司,你可想清楚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放棄這次機會,下一次……不管是北家還是北月牙,都不會同樣放過機會!殺了你,既能報了當年你的傷害之仇,又能搶回千里的撫養權,何樂而不為?”

這場戲,終究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愛恨嗔痴,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有他一個人感受,或許最終他還會為她北月牙而死,可卻只能得到她一句厭惡輕鄙的‘活該’!

蘇祭司搭在門上的手微微蜷曲,像是所有的思想都被凝固了。

但又彷彿是很清醒的。

清醒的看著自己,推開通向地獄的大門,走向那個吸食他魂魄的女妖……

……

阿司要真喜歡歡兒,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碰都不碰她一下?!

路西斯憤怒的聲音一遍遍的在腦海中迴盪著,明明不關她的事,卻又控制不住的去反覆想這句話。

直到病房門被推開,男人頎長冷漠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她懶懶瞥他一眼,嘲弄的口吻:“恭喜你如願以償的詞都想好了,不過看你這麼難看的臉色,看樣子我是白準備了。”

蘇祭司在病床邊站定,隨手挑了一隻蘋果出來,邊削皮邊淡聲道:“先別著急得意,你還在我這兒,他北幽陽就等於被攥在我的手心裡,想什麼時候弄死他,我說了算。”

月牙的臉色冷了下來:“拿一個女人要挾別人,蘇祭司,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需要我再幫你回憶回憶?!”

……無恥!!

月牙紅唇緊抿,抬頭輕鄙的瞥他一眼:“聽說你到現在連碰都沒碰過洛歡一次?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非得玩兒噁心下流的手段才可以?”

蘇祭司削蘋果的動作一個錯頓,鋒利的匕首劃過指腹,留下一串殷紅血珠。

他盯著她,面無表情:“再說一次。”

平板到聽不出一絲起伏的嗓音。

卻莫名的讓月牙渾身一冷,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蘇祭司似乎也沒有要跟她追究到底的意思,她不說話了,他也就沒再繼續咄咄逼人了。

隨意的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跡,他繼續削完蘋果,遞給她。

月牙還以為他是自己吃的,沒料到竟然是給自己吃的,略略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最後的晚餐?”

男人濃眉微微挑高:“這麼期待死在我手裡?”

“你會放過我?”她面無表情,不答反問。

蘇祭司盯著她,失了耐心:“吃你的蘋果!”

“……”

月牙忽然有種自己是白雪公主的錯覺,被繼母強迫著吃下毒蘋果……

吃就吃,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撇撇嘴,接過來咬了一口,蘋果很脆很甜,如果是剛剛,她估計也嘗不出什麼滋味,可現在,看著他陰沉到極點的臉色,知道哥哥那邊應該還好,所以吃的尤其津津有味。

蘇祭司目光暗沉的盯著她因為吃蘋果而鼓鼓的腮幫,喉結無聲無息的上下滑動了幾下,終究還是啞聲開口:“北月牙,吃完了蘋果,就滾回你的孤城去,以後除了月牙生日的時候你被允許過來一次以外,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月牙一不留神,咬了自己的舌頭,悶哼一聲。

一來是沒料到他竟然會真的願意放自己離開,二來……是有些不能接受以後每年只能見到千里一次的事實。

她抬頭,湛湛澄澈的水眸看向他,幾分探究:“為什麼放我離開?”

哥哥這次身陷險境來救她,他想要趁機將他們兄妹二人處理掉,應該不算是多難的一件事情。

明明那麼痛恨他們,又怎麼會……

蘇祭司轉了個身背對了她。

月牙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清冷漠然的嗓音:“我不想將來千里長大後知道她親生媽媽是死在我手裡的!更何況……你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要或者不要,沒什麼區別,我要的是北梵行跟季生白的命!”

偌大的病房裡,一時間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月牙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之前路西斯暴跳如雷的質問。

——我想知道阿司放棄這次機會的原因是什麼,是不是因為她?!

當時他的手指,的的確確是指著她的鼻尖的。

——阿司要真喜歡歡兒,這麼多年來怎麼可能碰都不碰她一下?

有什麼念頭模糊又清晰的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到來不及捕捉。

……又或者說,是她不想去捕捉,不想去探究清楚。

“謝謝你,願意放過我。”最後的最後,她只平靜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頓了頓,又仰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能帶走coco嗎?”

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她養了好幾年的貓,突然消失,怎麼會又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女兒他不還給她還情有可原,但貓又跟他沒關係,她要,他應該不至於小氣巴巴的不給吧?

忐忑不安的等了幾秒鐘,才傳來男人冷漠的嗓音:“可以。”

她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的問:“我每年只可以過來一次,那平時可以跟千里影片通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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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可以。”寡淡到極點的兩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

月牙點點頭,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