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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9 北月牙,喝多了就睡,別在我這裡發酒瘋,嗯?

但既然蘇祭司這麼問了,肯定就是發現了什麼。

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她轉過身來,萬分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啊,剛剛抓coco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你的書架上,幾本書給撞了下來……”

蘇祭司沒說話,碧藍的瞳孔微微眯起,銳利到近乎於咄咄逼人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

月牙臉色慘白,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

男人上前一步:“你……”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月牙渾身像是終於找到了救兵似的,手忙腳亂的拿出了手機,劃開接聽::“喂?”

“出來了麼?”寡淡涼漠的嗓音,特屬於北家男人的嗓音。

雖然北幽陽不在身邊,但聽到他的聲音,月牙紊亂的心跳還是漸漸趨於平穩,松了口氣後,才道:“這就出去了,這就出去了,安易生在外面等我呢。”

說著,衝蘇祭司微微頷首,隨即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出去了。

火速衝進臥室,親了親還在熟睡中的小千里後,把coco塞進了寵物籠裡,拖著行李箱逃命似的衝了出去。

一口氣跑出古堡,直到跑到車前,她才停下來,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往這邊跑的時候,安易生已經看到她並且下車了,沒能迎上去幾步她就跑過來了。

他從他手中提過籠子跟行李箱,抬手輕輕幫她拍了拍後背:“怎麼跑這麼著急?後面有狼在追你麼?”

月牙擺擺手,跑的太過著急,這會兒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她直起身來,繞過車身上副駕駛座的時候,一抬頭,隔著遠遠的距離,就看到三樓陽臺上,一抹陰冷孤傲的身影。

他面對著她站著,一動不動,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鬼魅,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撲倒撕碎。

“在看什麼?”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

月牙怔了怔,回過神來,忙搖搖頭,開啟車門上了車。

那個性情陰晴不定,對她而言恍若夢魘的男人,就這麼被拋在身後。

車子飛快駛離,月牙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整個人都是說不出的輕鬆愉悅。

她沒有問安易生他被蘇祭司陷害的事情,若無其事的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先不說她現在還沒開始追求他,他也還沒答應她,就算真的在一起了,相對於身體,她更在意的還是精神上的契合。

安易生的狀態看上去要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絲毫看不出異樣。

他是個心理醫生,自然懂得怎麼化解掉這份被設計陷害的屈辱跟憤怒。

月牙轉頭,盯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好一會兒,才道:“安易生,謝謝你來找我,謝謝你帶我回家。”

安易生笑了下:“你是我的病人,你在哪裡,我自然就……”

話音未落,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

月牙上車的時候忘了系安全帶,車子突然猛剎車,她整個人都險些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去。

安易生順手扶了她一把,低聲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月牙捂著磕痛的眉心搖頭,直起身子來,才發現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人。

跟她差不多的年紀,一張標準的娃娃臉,眼睛又大又亮,身材卻又意外的火辣,一套黑色小皮裙加一雙紅色恨天高,將那性感的曲線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安易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點點收緊,英俊斯文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絲陰鬱的情緒。

女人二話不說的上前開了後車座的門,自顧自的坐了上來:“你睡了我的人,還想不負責任的溜掉?想得美!”

月牙呼吸一窒。

原本以為蘇祭司為了羞辱安易生,會給他安排個醜到不能忍的女人的,怎麼都沒料到,會給他找了這麼個極品美女來。

能睡到她,估計多少男人都要偷著笑了。

換言之,他設計陷害安易生,不是為了羞辱安易生,而是為了折磨她!!

恐怕她今天的窮追不捨,也是那個男人安排的!

要她回到孤城也不能順順利利的跟安易生走到一起去。

難以想象一個男人的心思怎麼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月牙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下車徒步跑回去,跟蘇祭司決一死戰!

安易生面無表情的盯著後視鏡,淡聲吐出兩個字:“下車!”

不算很嚴苛的兩個字,但對向來儒雅斯文的他而言,這樣的語調,本身就已經算是一種嚴苛了。

女人慵懶的靠在後座裡,眉梢挑高,幾分戲謔幾分挑釁:“是我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你理解能力有問題?睡了我,你就得娶我!”

“呵!”

安易生冷笑了一聲:“要是真睡了你就得娶你,那恐怕你要離婚不下幾十次了吧?”

“你管我離沒離婚!反正你睡了我,我是跟定你了!”

“下車!”

“我不要!”

“我不想對女人動手,最後一次警告,下、車!!!”倏然陰沉下來的聲音。

月牙鼓鼓腮幫,轉過身來瞧著後座正怡然自得的把玩著馬尾髮梢的女人:“蘇祭司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你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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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聽就笑了,一張娃娃臉上盡是譏誚的痕跡:“哦?那他一分錢沒給我,我只是單純的貪戀上了他的男色呢?”

“……”

原來是個花痴!

月牙無語的搖搖頭,收回視線,淡淡瞥一眼安易生:“算了,先帶回去好了,回頭再慢慢解決。”

畢竟現在還在蘇祭司的地盤上,那個男人脾氣又那麼陰晴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改變主意,他們還處在危險之中。

等離開了這裡,回孤城了,總會想到辦法把她甩掉的。

安易生看了她一眼,又從後視鏡中看了那女人一眼,薄唇微抿,沒再說話。

他妥協的未免有些太迅速了。

明明前一秒還恨不得將那個女人踹出車去。

月牙略略有些詫異,但又很矜持的沒表現出來。

再次回到孤城,月牙有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錯覺。

北幽陽從接到她到送她回北宅,全程沒理過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月牙忍氣吞聲的道歉了一路,愣是沒換回他一個字。

倒是那個娃娃臉的女人,一直饒有興致的找她聊天,煩的她恨不得一腳將她踹下飛機去。

相對於在美國驚心動魄,每分每秒都生活在死亡的威脅中,回到孤城的日子,就顯得平靜溫馨了許多。

北幽陽還在生她的氣,但每天睡前都記得讓女傭給她熱一杯牛奶上去。

她又成了養尊處優的北家小公主,被人恭敬的伺候著,照顧著,呵護著,沒有人敢對她冷嘲熱諷,也沒有人敢忽略她的存在,更沒有人敢動她一根頭髮。

偶爾還是會想到那間密室,還有密室裡堆疊的畫稿……

大概是時間長了,當時的震驚跟驚恐漸漸消退去,慢慢的,再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好在蘇祭司當初的承諾倒是實現了,她每每要求跟千里影片,基本上都會得到應允。

小家夥一天一個模樣,越長越粉雕玉琢,會說的詞越來越多,讓月牙比較吃驚的是,她說的話裡,有中文也有英文。

那棟古堡裡,所有的人在交流的時候幾乎都是用英文的,也就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才偶爾用中文。

除非有人經常在她面前說中文,否則就光憑她在影片裡每天不到半個小時的自言自語,應該學不會那麼多中文才對。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也沒怎麼仔細想。

因為正在影片的時候,被女傭抱著的小千里忽然扭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她們影片的時候,偶爾會遇到蘇祭司進來,小家夥喜歡這個人渣喜歡的不得了,每每看到他,就都沒心情跟她視訊了。

她跟千里的視訊時間基本上是固定的,月牙每每看到他進來打斷她們的視訊,就總有種他是故意的的感覺。

故意打斷她們,故意讓她看到他們父女關系多好,故意給她心裡添堵。

但這一次,千里對著門口的方向興沖沖的叫的,卻不是daddy,而是……mommy!

月牙剛開始聽到這個單詞的時候,懵了一下,直到洛歡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笑著抱起千里親了親她,這才轉頭看向鏡頭,跟她打招呼。

她從來沒見千里對哪個人這麼熱情過,除了蘇祭司以外。

原本以為她整天忙於自己的事業,很少跟千里見面,千里應該跟她很生分才對。

現在想一想,其實千里真正生分的人,是她。

每每視訊,她只是在起初的幾秒鐘有點興趣而已,還是單純的因為電腦中會出現個跟自己說話的人而興奮。

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心不在焉了,一會兒這兒跑跑,一會兒那兒玩玩的……

很多時候,她只是一個人在那兒安靜的看著她跟女傭們玩耍,像個局外人。

這種失落感一直被她有意無意的忽略著,直到洛歡的出現,直到她親耳聽到她叫她mommy,張開雙手要她抱抱……

……

第一次失去千里的時候,她回到孤城,就開始一夜一夜的失眠。

直到安易生的出現,慢慢將她帶出陰霾。

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再失眠了。

時針一點點轉向凌晨3點。

她屈膝坐在床下的地毯上,看著蜷縮在腳邊睡的安穩的coco,心裡卻還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明明知道是徒勞,卻還是在這近乎崩潰的夜裡,失控的撥通了蘇祭司的手機號碼。

鈴聲響了許久,才傳來男人低沉冷漠的聲音:“有事?”

月牙凝眉,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膝蓋上:“你把千里送回來讓我照顧幾天好不好?我保證幾天之後就把她送回去!”

“北月牙,喝多了就睡,別在我這裡發酒瘋,嗯?”涼薄的嗓音,濃稠的譏誚。

月牙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出聲:“蘇祭司,算我求你了!我不想……不想我的女兒叫別的女人mommy,求你了……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了……”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哭的這麼歇斯底里,那邊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月牙一直哭一直哭,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說到最後嗓子都啞了,哭到頭痛不止,手機都不知道被自己丟在了哪裡,還在一直哭一直哭……

……

敲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月牙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睡在了地毯上。

第一感覺就是眼睛腫了。

腫的極度不舒服。

鬱悶的起床去開門,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站在門外看著腕錶,聽到開門的聲響,抬起頭來:“梳洗一下,我帶你出去……”

涼漠的聲音戛然而止。

北幽陽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腫成了兩個核桃的眼睛,頓了頓,把到了嘴邊的‘吃早餐’,改成了‘相親’。

月牙本來就還有點頭疼,一聽這兩個字,頭就更疼了。

她才多大,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麼就需要相親了?

她想也不想的丟出三個字:“我不要。”

“兩個小時的時間,把你自己收拾妥當!我在樓下等你!”

月牙一聽就不高興了,皺著小眉頭:“我不去!你別逼我,逼急了我跟爸媽告狀!爸媽都說了,我好不容易才回家,他們要多留我幾年在家裡!”

“安易生你也不要?”

“……等我十分鐘!”

“……”

……

月牙原本以為回國後,只要她大膽一點,追上安易生應該沒什麼問題。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個女人厚臉皮的黏上了安易生,弄的她這些日子很不開心。

又不好拿北家千金的身份去壓人家,總覺得女人的事情,應該是男人來解決才對。

可他一個擅長解決情感問題的心理醫生,居然愣是給那個女人折騰了大半年,都沒能成功把她甩掉。

她這些日子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不過現在哥哥主動幫她牽橋搭線,她又覺得充滿了希望。

興沖沖的跑回臥室,用冷熱毛巾交替著敷眼睛消腫,洗澡,吹頭髮,換衣服,一氣呵成。

收拾妥帖之後,找手機找不到了。

在平時放手機的好幾個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她站在房間裡,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最後一次用手機是在什麼地方……

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手機。

解鎖,手機頁面還顯示在通話結束的頁面,她隨意的掃了一眼通話時長……2小時58分!

她盯著那個數字,眉心沒來由的跳了跳。

昨晚那一通天崩地裂的哭,與其說是在哭給蘇祭司聽,倒不如說是哭給自己聽,單純的發洩一下。

蘇祭司那樣的人,先別說平日裡工作忙,根本不可能抽出三個小時的空閒時間,就算抽出來了,以他那冷清寡淡的性子,也不可能耐心的聽女人哭個沒玩沒了。

她一直以為他在聽她大哭後沒幾秒鐘就掛了電話……

腦海中莫名的又閃過那間密室,那副只畫了一雙眼睛的素描畫,也不知道現在畫完了沒有。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有的沒的,她慌忙搖搖腦袋,把手機放進包包裡後就匆匆出去了。

北幽陽已經等的略略不耐煩了,目光清冷的看她一眼:“這就是你的10分鐘?”

他是北家的大少爺,是北氏集團現如今的總裁,從來都只有別人等他的份兒,等別人的時候,自然就有點不大情願。

月牙不忘對著化妝鏡打量自己的眼睛,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他:“你沒等過女人,可能不大清楚,對女人來說,化妝要用的10分鐘等於現實中的1個小時。”

男人冷哼:“謬論!”

月牙挽著他的胳膊,仰頭巴巴的看著他:“你突然要給我跟安易生牽線,是不是……嗯?”

北幽陽走的速度並不算快,但他腿長,一步就抵她兩步的,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女人就一路這麼不停的小跑著跟著自己。

他低頭瞥她一眼,完全沒有領會到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不是什麼?”

月牙皺了小眉頭。

真是,她意思表達的都這麼清楚了,他還沒點反應。

是不是安易生那邊跟他透漏過什麼?比如對她很有好感,想跟她交往一下之類的?

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想要給她跟安易生安排相親?

話在舌尖兜了一圈,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她悶悶抿唇:“沒什麼。”

北幽陽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頓了頓,才道:“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

這話說的其實有些不講道理。

畢竟安易生是個人,不是個娃娃或者是一輛車,隨隨便便花錢就能買到。

她是喜歡安易生沒錯,但還是希望能兩情相悅。

不過不管怎麼樣,聽到他這麼維護自己,月牙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

月牙沒料到北幽陽會把相親的地點安排在了白月顏的餐廳。

不,現在不應該叫她白月顏,而是蘇西了。

偌大的孤城,隔幾條街就有一家高檔西餐廳,他偏要開這麼遠,跑這裡來。

月牙盯著頭頂上方的sister字樣,默了一會兒,才道:“哥哥,你不會還……”

北幽陽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不會還什麼?”

月牙盯著他頎長倨傲的背影,咬咬唇,沒說話。

她打賭他這次一定聽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