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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二十一歲啦

趙羽看似有些天真,他的兩眼都在‘嘎啦嘎啦’地眨動著。可是,對面的沈夢婷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此問題。

在清城外,他們一行人之所以能安然至今,就是因為趙羽的突然發瘋。倘若不是發瘋的人弄出天崩地裂的力量,估計沈夢婷是怎麼也無法擊敗強大索倫人的。

沈夢婷悠悠地望了眼趙羽,她實在無法去回答此問題。

“啊?怎麼了?你們……啊?”

沈夢婷特意避開了趙羽的目光,選擇看向別處,“趙羽!你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嗎?”

趙羽完全沒有想過沈夢婷會反問的,所以他也就算是僵住了臉龐,“啊!這……”

“你認為這件事……你非知道不可?還是覺得我們在隱瞞你什麼?”沈夢婷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話,可就是不在重要的問題上停留。

趙羽好似明白了什麼,他也就同樣選擇了移開了目光,“哦!既然你不想說的話也不要緊,反正我也不一定想要知道!”

趙羽目前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受氣包,連同嘴巴都撅起了。

“趙羽啊!”沈夢婷為此是嘆了口大氣,“你是我們最重要的夥伴!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不可能隱瞞你的!同樣的,我也不可能來害你什麼!所以你絕對不要對我有什麼牴觸的想法。要知道,許多事情都不是什麼三言兩語能說明白!事物往往多一些模糊感,對人的身心健康才是最有意義的!”

趙羽被那股子不明所以的大道理,弄得有些頭暈無比的。他也就快速瞄了眼沈夢婷,可嘴內最終還只是爆出了個虛弱的‘哦’字。

沈夢婷見狀也就放心地點起了頭來,雖說她清楚趙羽此刻的心中,並沒有完全被說動。可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也不容許她再去在某些無謂的心思上費勁。

如今,她必須要一門心思地將所有氣力,給放在即將要襲來的索倫敵人中。

當然這點趙羽也非常清楚,也就選擇了繼續沉默。其實他也不想沈夢婷在自己身上去過於費功夫,現在的形勢趙羽非常清楚,自然也就不會去多追問什麼了。

只是,‘有關她們一行人,最後是如何擊敗強大的索倫人’這個問題,必定會永遠永遠地印刻在趙羽心中,幾乎難以揮發掉了。

“嗯!趙羽!看來你是醒悟了,不再會亂鑽牛角尖了啊!”直注目著趙羽,沈夢婷慢慢地如放心了那般,深深吸了口氣息。

趙羽自然也就勉為其難地將放鬆情緒,變得更加明顯。他嘗試著抓了抓腦袋,脖子也呆呆地縮了下,“啊!這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不過……”

“嗯?”沈夢婷的眉頭算是皺了下,“又怎麼了?趙羽!你心裡還有什麼事情憋著嗎?”

趙羽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直接往旁邊走去。他的步伐也不算太快,可因為房屋面積較小的關係,很快他便來到了視窗。

下意識地想要開啟窗戶,但因為先前的教訓令他還是自我阻止了本能的反應。他甩動了下胳膊,就是一個轉身。

“我可沒有胡思亂想什麼!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比較明顯的,所以我可能會深陷其中!”

“啊?什麼?”沈夢婷有些聽不懂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也微抬起頭,將面部朝向前方的角度定格為了上傾的三十度角,“趙羽!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應該暢快地說出來!我會一直傾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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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其實也不是什麼事情!你可以說我想多了,可是……”趙羽又往房間內的另一個角落走去,他的步伐真是充滿了膽怯感,有種小貓行走般的輕盈與安靜,“可是我就是認為有這麼回事!如果一個人、兩個人也就罷了。可現在看來,似乎所有的夥伴都會我……對我……”

趙羽之後的話都不想再放出,他單就是衝沈夢婷投去了個求助的目光。

“趙羽!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沈夢婷小姐!我就在想一個問題!我在昏迷的時候,是否做了什麼錯事呢?”

突然的,沈夢婷全身都揪緊了,伴隨著過量的驚慌感,她也就快速地倒吸了口涼氣,“趙羽!你……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我……”趙羽低下了頭,面色都有些慚愧不已,“我不是多心或者胡思亂想!但是在這些日子以來,我是真切感受到的。”嘗試著交接了口氣息,他又再度將話語給放出,“夥伴們對我的態度好像都變掉了,他們好像都……都有些害怕我!也有種要故意遠離我的意思!而有這種情況,全都是發生在我昏迷以後!似乎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真的!沈夢婷小姐,你能否回答我呢?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惹得同伴們都討厭了?”

趙羽的後背往牆邊上靠去了,他也跟著是一個哆嗦,大有種要將身體蜷縮起來的意思。

“趙羽……”沈夢婷剛想要去靠近其身,卻被對方的那股子牴觸感給逼停。

沈夢婷已經清楚了個道理,方才趙羽口中的‘同伴’詞彙,其實應該也是包括沈夢婷的。

“我真不是想多了!如果一個或者兩人也就算了。但是……在之前一路走來的時候,我就覺察到江醫師對我的態度了,她好像真得非常怕我,好像我會把給弄死那樣。然後我去問她些問題,她也直在搪塞!當然這種想法在抵達到這處軍營後,才算正式爆發。就連一向喜歡胡亂拿我尋開心的錢豪與沈俊,他們好像都非常怕我似的。

“就在下午的時候,我不小心差點要與他們撞到,結果他們卻一副狼狽地要逃竄似的。真得好像我會害他們似的!就算是以前,他們氣得來推搡我,以此來拿我出氣,我都覺得比如今這種好像我是個恐怖分子那樣,要令人愉悅點!”

趙羽久違地說了一長串的話,他的語氣中也帶著許多無奈情緒。

沈夢婷聽得也算仔細,可她卻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她總不可能去講句對!你就是個恐怖分子!當時在清城外的林地中,你簡直可以被形容為大開殺戒!你不單對敵人施以了死手,連對自己的夥伴們,你同樣都是毫不留情的。就你當時的樣子,任何人都會非常害怕的!

沈夢婷的眼皮已經有些凹下了,她真不清楚該如何去回應趙羽的問題。

“那個……沈夢婷小姐!”

趙羽的響話令沈夢婷回過了神,她也就以輕微咳嗽聲來掩飾自身心情的慌亂,“趙羽!我想我剛才已經和你說得很明白了!不要去亂鑽牛角尖!那些曾經與你出生入死的夥伴,都是你最真誠的朋友,你又怎麼可以去對他們亂想呢?”

趙羽又快瞄了沈夢婷一眼,“哦!所以你還是認為我想多了,錢豪他們對我還是非常友善的!”

“趙羽……”沈夢婷的眉頭皺起,可要表達的情緒卻並非常態的生氣以及憤怒。她如今之所以是這副表情,不過就只是些無奈罷了。

“好了!你也不用說了,反正就是我想多了嘛!”趙羽選擇了轉過身子,他不再與沈夢婷面對面了,“我知道的!你也不用再去強調什麼,總之就是我想多了!”

“趙羽!你怎麼總是那樣!凡事言論只要不稱你心的,你都要弄出這股子抵觸情緒嗎?”

“啊!我沒有牴觸什麼,那也是你想多了!我現在非常想得通,知道錢豪他們還是拿我做夥伴的!”

“趙羽……”

“大元帥!這麼晚了,你也可以去休息了吧!我也要睡覺的!”趙羽鼓動了下嘴。

“你……”沈夢婷的心口開始聚集起怒火了,她也緊然往前是猛踏了一步。

可她剛要去講述什麼,門外卻響起了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這與剛才沈夢婷進來時的,簡直就如出一轍。

“誰啊?那麼晚了?”趙羽的腦中起先是被注入了這一問題。可是儘管心中帶著大量的疑惑,他也不過就輕微地嘀咕了句而已。

還是沈夢婷,她選擇直接大踏步地來到了門口。在伸手要開門的同時,她還不忘扭頭去與趙羽確認下目光。並未得到不要開門的資訊,她也就相出了回應。

“是誰啊?”沈夢婷直接就拉開了大門。

瞬間,屋外的寒冷也就快速衝入進屋內,還把桌上正燃著的蠟燭,給衝得東倒西歪的。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江靜雯。這位姑娘在見到沈夢婷在裡面,頃刻就是記瞪大了眼睛。

“啊!夢婷姐!你……你怎麼在裡面?”

“我特意來找趙羽問些事情!”沈夢婷直接就毫不避諱地回答了,她也清楚江靜雯應該是清楚自己來這邊的目的的。良久後,她便是一個挺直胸膛,“你來這裡又是幹嗎呢?”

目光在與江靜雯對了許久後,沈夢婷才算全然收起。然後,她又打量了下江靜雯的全身。

最終,沈夢婷看到了個別樣的景象江靜雯手中竟然捧著個小蛋糕,上邊還插【河蟹】了三根粗糙的蠟燭。

“啊!你……”

“我們這不是來找趙羽事情的嗎?”

突然的,門外又響起了個男聲。錢豪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自門框邊衝出了。他的臉上縱然帶著點不自然的神色,可動作卻依舊放【河蟹】蕩輕狂。

錢豪好似在特意擺著什麼耍帥姿勢,弄出副單膝跪地的樣子。他的兩手也同樣沒有閒著,正在大張旗鼓地在自己頭頂處晃悠。

“喂!你這樣是在幹嗎啊?”沈夢婷放出了虛無的目光。

“我們來這裡當然是找趙羽的咯!”又是個男聲,沈俊自門框的另一邊竄出。

所以這次前來拜訪趙羽的,總共有三人,就是江靜雯、錢豪與沈俊。

三人都來了,其中一個還手捧著個蛋糕?沈夢婷是越來越不清楚他們在打什麼算盤了。

“哎呀!夢婷姐!我們本來還想要找你一起來呢?但結果卻怎麼也找不到你,可想不到你居然在這裡!”江靜雯欣喜地擺出了燦爛笑容。

“靜雯!你們來到底是什麼事呢?”

“哎呀!夢婷姐!你總不會讓我們在大門口講吧!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季節呢!”

經過江靜雯的提醒,沈夢婷自身也感觸到了襲至自己臉龐的刺骨冷風。

“對啊!現在外邊可是非常冷啊!都把我給凍哆嗦了!”錢豪慢慢地站起了身,但姿勢的變化還是頂不住他臉龐上的油滑笑容。

“對啊!對啊!還是讓我們進去再講吧!”沈俊都直跺起腳來了。

既然如此,沈夢婷也就平移了下身子,她為夥伴們的進入,讓開了條道路。

等到那三個人都慢慢進到了屋子內,沈夢婷也就選擇將門給關上了。關上門的剎那,刺骨的寒風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房間內的那股溫暖之意。

看著那三人的進入,趙羽都有些傻眼了。他可以說完全不明白夥伴們在此刻來找自己的原因,更無法理解江靜雯如今手中捧著個蛋糕的緣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趙羽恍惚間露出了半張著嘴巴的詫異樣兒。

“哎呀!夢婷姐啊!真想不到你居然也在這裡!我們也真得是來找過你的,可你就是不在啊!可能想想元帥也夠忙的,所以我們才決定私自行動的!”江靜雯將捧著的蛋糕,放到了桌子上。

這……趙羽看著蛋糕,心裡的疑惑是更加大了。

蛋糕並非是人類所創造的,它來自西亞古精靈族的傑作。也正是因為此,蛋糕說得上是非常高階的食品了。以往曾聽見過富貴人家在孩子過生日時,曾經要用到此食品的。

那是趙羽還在漩渦鎮的時候,他就曾聽聞到鎮長的女兒過生日,向大城鎮的麵包師購買過蛋糕。

趙羽也曾多麼希望自己的生日也有這玩意兒,但卻聽聞蛋糕對於普通家庭,可真是屬於天價的級別了。見到母親在田地裡幹活如此累,他自然不好意思去提要求。

但沒想到的是,如今卻在軍營內看到了此貨。不過,趙羽卻完全還是處於呆滯狀態,他至今都無法想象江靜雯將蛋糕帶到這裡的原因。

除非……

趙羽猛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麼,他也就‘啊’的一聲放出。

這記聲響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眾人紛紛將視線放到了趙羽身上。

趙羽本身也知道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也就在縮了縮脖子後,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靜雯!你們到底到這兒來是幹嗎的呢?還有,這蛋糕是……”沈夢婷朝擺放在桌面上的蛋糕,迅速地努了努嘴。

江靜雯如賣關子般地將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邊,可在此後不久,她便是一個幹練的拍手動作,“啊!夢婷姐啊!你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嗎?”

好似在配合著江靜雯的表演,錢豪與沈俊兩人還在其身後張牙舞爪起來。

“啊?今天……”

“今天是趙羽的生日啊!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趙羽是一月份出生的。那他的生日可不就是最近的幾天嗎?所以我啊……當然還有錢豪和沈俊,便覺得今天好好為他慶祝下!”

聽了江靜雯的話語,沈夢婷如夢初醒般地深吸了口氣,“啊!對啊!我好像……確實和你說過!啊!”她隨即將面部移向了趙羽那邊。

趙羽才是在人群中表現得最為驚訝的,他的嘴巴都彷彿要合不攏了。

“趙羽!最近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吧?”沈夢婷詢問了句。

趙羽有些後知後覺般地張嘴喘氣起來,他這才回想起自己的生日,其實已經過去有兩天了。以前都是他媽媽幫他過生日的,但現在卻已經不曾再能享受過此樂趣了。

“肯定就是最近幾天啦!記得夢婷姐以前說過的,趙羽的生日是一月份上旬!所以我這才決定今天來送蛋糕的!”

“對啊!你小子可是在過生日啊!那也就意味著從今天起,你可要長一歲了!”錢豪在後頭不斷叨唸著話語。

沈夢婷面容已經完全變成了欣喜狀,沒有摻雜一點嚴肅感,“對啊!趙羽!你看吧!大家有多麼關心你,都來為你過生日呢!”

趙羽正慢慢靠近著桌面,“啊!你們……”

“大家對你的態度,其實從來都不會改變的!你趙羽永遠都是我們夥伴中的一員啊!”沈夢婷又抓緊時機地說道。

“啊!我……”趙羽已經正式來到了桌邊,深切望著那個放於上面的小蛋糕。雖然它並不是那麼豪華,可卻透著股‘用心’兩字。

“哎呀呀!弄這東西,可廢了我不少勁呢!”江靜雯在不斷擦拭著自己臉蛋。

確實,在她的白嫩肌膚上,稍帶著幾片汙漬。

“那你可要謝謝靜雯啊!”

在沈夢婷的提示下,趙羽馬上給了其一鞠躬,“啊!謝謝你!”

江靜雯見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趕忙擺起了手,“哎呀!可不要這樣子!這是我們大家都商量上的,所以你要謝就謝大家吧!”

趙羽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哦!那謝謝大家了!”

他又扭頭去張望了蛋糕一眼,可他實際心想的,卻不是蛋糕那樣簡單!由生日與蛋糕,他想到了件事情。

‘我只要過完這個生日後,我就已經二十一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