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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六人為個整體

二十一歲這個年紀,對於趙羽來講也無法得出什麼重要意義。但是,他目前就是希望藉此去好好聯想下,在去年的這個足以劃分他人生的時刻。

遙想他剛剛到二十歲的年紀時,真沒有想過之後自己的境遇,會演變成如今這個狀況。他也從來不曾想到過,會離開生活了有二十年的故鄉。

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了!趙羽心口突然感受了股酸勁。為了不讓夥伴們發現這一狀況,他也就慢慢將頭給抬起。

只要久久觀望著天花板處,那股自心口湧現的難受之意,也就會慢慢給削去了。

“喂!小子!還在發什麼呆呢?都快不去吹滅蠟燭嗎?”

就在這時,沈俊的一句叫吼聲,還是令趙羽醒悟了過來。他也就重新盯望起了蛋糕,心中滿是感激之情的。

“喂!你這條狗在胡說些什麼呢?蛋糕上的蠟燭又沒有點燃,哪需要去吹啊!我看是你這個畜生自己想要快點吃到蛋糕,才特意去催促趙羽的吧!”錢豪在旁邊冷不丁地發來了句諷刺。

那沈俊自然也就無法接受,他趕快去回嘴:“哇!你這個垃圾在胡說什麼呢?分明是你想要吃蛋糕。記得人家江靜雯在做的時候,你居然還想要在旁邊去偷吃!”

“你……你放什麼狗屁!哪來的偷吃?我只是在觀測她有沒有做得好而已!”

錢豪與沈俊的鬥嘴,永遠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他倆也很快地將氣氛給盤活了,令房間內充滿了笑聲。

“我說夠了!今天在這裡的趙羽,他才是主角呢!所有就有請你們兩位男士,就安靜地站在旁邊吧!”

被江靜雯這樣一講,錢豪和沈俊也都閉嘴了。

趙羽繼續感激涕零地交接著氣息,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

沈夢婷見此也就慢慢地朝其湊近著,她的視線也在來回交望著趙羽以及桌上的蛋糕,“趙羽!你現在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同伴!同伴也永遠會記得你所忘記的事情,同伴也一直會伴隨於你的左右!”

“啊!同伴!”趙羽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特別是‘同伴’兩字,已經深深地印入到了自己的心口中。

而就在此前不久,他還懷疑過同伴們對自己的想法。如今想想,他真得是慚愧萬分的。

“唉!本來陳天浩可是要來的,但他要出去辦事,所以……”說到這裡,江靜雯的口中居然流露出了些許的氣餒。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現在我們可是軍隊中的將軍,自然有著許多忙不完的事情!”沈夢婷在旁聳了下肩膀。

“這也是啊!不過對於陳天浩的那一份蛋糕,就有勞我沈俊幫其給吃掉吧!否則浪費也不好!”沈俊說著就露出了齜牙笑容。

“嘿!瞧吧!這傢伙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他其實就是要吃蛋糕!”

“切!你錢豪跟過來不也是要吃的嗎?”

“胡說!我錢豪可和你不一樣,我是真心為趙羽來慶祝的!”

“你這個畜生還真是口是心非啊!”

“比你這個畜生好點!”

他們兩人又開始了鬥嘴,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不過這次,沈夢婷也都懶得去繼續勸阻什麼,她如今的心緒只放在了趙羽一人身上。

“趙羽!”她輕聲地呼喚了記這個名字,又慢慢地往那人身邊靠近著。在走到了非常近的距離後,她便將一手給伸到了其肩膀上,“現在你對‘夥伴’這個詞彙,又有什麼想法呢?”

“啊!”趙羽頓有些失神。他清楚沈夢婷的意思,也在為曾經有的心思而感到懊悔,“我……我……”

“聽著!夥伴永遠都是夥伴,這點是不會隨著其他什麼事情而改變的!我們既然一道出生入死過,那就意味著我們有較之他人更深厚的感情!所以,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的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沈夢婷又用力地在趙羽肩膀上拍了拍。

趙羽真得已經到了極度感激涕零的地步,他開始了不住地點頭動作。

“喂!你們在聊什麼呢?對了!你又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我們之前還找了你很久呢?”錢豪將食指指尖,用力往沈夢婷所在方向上戳了記。

“我當然是在找這小子談話咯!”

“哦?談話?你們在聊什麼呢?”聽錢豪的語氣,他好像有種逼問的態勢。

這自然就不得不把沈夢婷給弄火了,“我和他聊什麼,你管得著嗎?”眼睛內是放出了兇瞪的目光,那麼錢豪也就只能自討沒趣般地沉默下去了。

“哎呀!你們就不要再講話了,這裡的主角是趙羽啦!讓他來發表什麼感言吧!”江靜雯呢突然拍起了手來。

沈俊也忙開始了附和,“對啊!對啊!快點發表些言論,然後再對著蛋糕許個願!這樣我們就可以額……”他之後的話也沒有講完,但就從他那舔舌頭的動作來看,他就是想要快點吃到蛋糕。

“趙羽!你現在有什麼話要講嗎?”沈夢婷稍加去提點了下。

“我……”趙羽有些遲疑,他的身體好似也在蜷縮,不再是那麼筆挺站著了。

“有什麼話就儘管講出來,我們都願意傾聽!”沈夢婷又往上努了努嘴。

“對!願意傾聽!願意傾聽!我們都願意聽你講!”錢豪猛然朝前方打了記響指。

“這……”趙羽還是在繼續遲疑著。但沒過多久,他那投向前方的目光就好似堅定了。他的頭也正在抬起,直到又做到了昂首挺胸的地步,“我想要說得就是‘謝謝大家’了!”

沒想到,在趙羽一發表完見解後,錢豪與沈俊便直接大幅度地晃動起了胳膊,還配合了記‘切’字。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結果只是句謝謝嗎?哎呀!那樣‘謝謝’幹嗎呢?不過就只是一個蛋糕而已嘛!”沈俊都好似在跳舞,兩條手臂都在上下舉動著。

“就是嘛!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夥伴,曾經經歷了不少外人看來都無法想象的困難。我們也好不容易都熬到了這裡,你又為何要這麼客氣呢?”江靜雯笑逐顏開地彎了彎眉毛。

“靜雯說得不錯!我們就是夥伴!所以!趙羽!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要去胡思亂想,有關我們是同伴的事實,是絕對無法改變的!從事情發生一直到進入清城,可以說我們在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的困難!但是,這些困難最終都被我們給同心協力……注意!就是同心協力這個詞彙,被我們給客服!所以可以說,我們六人就是一體的!”

沈夢婷口中的‘六人’,當然就是指她自己,以及趙羽還有錢豪、沈俊、江靜雯、陳天浩等人。

確實,他們六人可以說性格都南轅北轍,也各有著獨特的故事與遭遇。但就是在這般反差下,他們在這一路上完成了外人無法想象的任務。

‘我們就是一個整體’,沈夢婷想要給趙羽傳達的就是這一思想。

趙羽頭都猛得抬起了,然後在此不久後,他便是對沈夢婷一個深切的凝望,“對……對不起!”

“傻孩子!你和我說對不起幹嗎?”

“我們是好夥伴,也是一個整體!可是……可是……”

“好了!什麼都不要再講了,只要你以後知道這一事實即可!”沈夢婷趕忙拍了拍趙羽的後背。接著,她又催促起趙羽將心思全然放到蛋糕上。

趙羽之前的話並沒有講完,他想要表達的想法就是:我不該胡思亂想的,認為他們好像在避諱我什麼!

但沈夢婷自然不會讓其將之想法在眾人面前表達,她真得希望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趙羽!你知不知道生日蛋糕的用處呢?”

被沈夢婷這樣一問,趙羽的眼睛變陡然睜大了,“啊!這個……”

“它有一項非常奇特的好處,就是只要對其許願,那就一定可以夢想成真!”

“什麼?真得嗎?”趙羽在注目了沈夢婷許久,又緩緩將目光散落到另外三人身上。

在見到所有人都在點頭後,趙羽終還是把視線給完全投入到了蛋糕上。

“喂!魔法師小子!乘機許個願吧!然後你要知道個事實,從現在開始,你就比以前要大個一歲了!”錢豪還在不斷扭動著身子。

“喂!你這個混球,有關‘大一歲的言論’,你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唧唧哇外地提它幹嗎?”沈俊直接就用身體,去撞了下旁邊的錢豪。

錢豪也就不會坐以待斃地被‘欺負’,他趕快以自己的胳膊肘去反擊。兩人這就又‘扭打’至了一塊,在房間內弄出了不少動靜來。

“趙羽!不用去理這兩個潑皮!你就安心許願吧!我們永遠永遠支援你!”

在沈夢婷的支援下,趙羽很快就點下了後。他真心開始在蛋糕前許下了願望,那就是這場與索倫的戰爭,他們可以旗開得勝!

見到趙羽在許願過程中,似乎已經把許多事情給放下了,沈夢婷本身也就安然了起來。

接下來在屋子內的五人,他們外加將遠去完成任務的陳天浩那份蛋糕,都給吃得一點不剩。在然後,也就是夥伴間的狂歡了。

趙羽雖說還是比較拘謹的,可經過了這樣一齣戲,他只覺得自己與夥伴間的距離,更加近了許多步。這在以往,他是絕對都無法想象的。

離開趙羽休息的房屋,差不多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本來錢豪還想要繼續通宵歡樂下去,但在沈夢婷的斥責下,他也就只能乖乖離開。

“不要忘記現在的時刻,我們明天可能還有任務要做,所以不要太過了!”沈夢婷當時的發話也讓其餘人收斂了不少,於是乎他們才打算從趙羽的房子內離開。

最後與趙羽道了下別,沈夢婷還催促其好好休息!趙羽自然不斷加以著點頭,知道他將大門給關上。

多數人都認為沈夢婷的行為誇張了,因為現在他們怎麼說也是在軍營內,只要那個時段相見,彼此間的居住距離都不會超過百米的。

但就沈夢婷而言,今天與趙羽的接觸是難以忘懷的。她必須要搞清楚趙羽是否真得放下了某些事情,所以她才那樣謹慎的。好在她對於趙羽還是有些信心,認為這個男孩在經此一役後,不單年齡長了一歲,任何方面的處事能力一定也更為成熟!

沈夢婷慢慢地揚起了頭,對著早已是當空明月的夜空中,深深地吐露了口氣息。話說這夜晚還真是冰冷,不時有寒風自袖口內吹入到體表。

‘哎呀喂!’一向堅強的沈夢婷,都不禁哆嗦了下身體,她還不由地收緊了下全身。而就在她覺得冷時,旁邊好似有股熱流正在靠來,那是一個有用男性【河蟹】體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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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眼珠往側邊一瞥,沈夢婷才意識到是錢豪湊來了。這個之前明明走在後頭的,但不知為何又湊過來與沈夢婷並行了。

“喂!你剛才在那小子的房間裡,和他在談心啊?”錢豪眼睛正視著前方,可心思卻始終放在旁邊。

“對啊!當然就是在談心,否則你以為我們在幹嗎?”沈夢婷沒好氣地去回應。

“哇!那麼在談什麼呢?不會……”錢豪做出了思考模樣,“不會是在談‘他為何會突然發瘋’這件事吧?”

沈夢婷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也正是由於她這一個急停,惹得後方的江靜雯與沈俊,都差點與她相撞。

“啊?”錢豪為此也趕忙是停了下來。

就這樣,四人全都變為了靜止狀態,沒有一個人提動腳步了。

“夢婷姐!怎麼了?”

沈夢婷依次觀望了下那三人,便將頭給微微低了下來,“你們都應該是清楚我在和趙羽聊什麼的?你們又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沉默的聲響算是在周邊烘起,可沒多久就被沈俊給打破。這個頭上彷彿長角的男人,立馬是湊到了沈夢婷邊上。

“喂!喂!喂!那你有沒有問出原因啊!他平白無故地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能量的?又怎麼會六親不認地連我們都進攻啊?”

沈夢婷甩動了下脖子,也沈俊四目相對的,“沒有問出什麼來!趙羽的意思是:他那時已經完全處於暈眩狀態中了,做過什麼事情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哇!這是不是真的啊?還是在刻意隱瞞什麼呢?”沈俊又悻悻地往邊上走去。

“喂!你們都忘記剛才是怎麼給趙羽慶祝生日了的嗎?當時在屋子裡,你們又說過什麼話?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夥伴啊!既然作為一道出生入死的夥伴,我們就要足夠信任對方!難道不是嗎?”

沈夢婷的一席話算點醒了眾人,他們也都紛紛閉上了嘴。

不過沒多久後,錢豪卻咬著嘴唇往遠處走了幾小步,“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真要回想下當時的情況啊!他那張好像要把我們給置於死地的模樣,想想也真是……”

“是啊!如果這件事不弄清楚,難保他不會在下次又對我們動手吧!我可不想與一個那麼可怕的人,在同一個地方生活啊!”沈俊努力抱緊著自己,好似在打著冷顫。

“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了,即便我們要去搞明白,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刻!”沈夢婷好似在發布命令那般,對著所有人都注目了少許時間,“我們現在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防備即將到來的敵軍!所以,不要再在無謂的事情上去費神了!”

“哦啊!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錢豪正在緩慢地點頭,“畢竟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索倫帝國這個頭號大敵呢!”

“所以現在我就宣佈項命令,從以後開始,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有關趙羽發瘋的事情,包括林明遠攝政王!懂了嗎?”沈夢婷又嚴肅地望了下眾人。

在見到大家都默默點頭後,她也就算是徹底放下心了。

“哦!沈夢婷大元帥啊!這點我們都記住了,我沈俊至少敢保證,我是絕對不會把趙羽那件事,和任何人去講的!那麼現在可以走了吧!這種季節留在外邊啊!可真是冷啊!”

沈俊那哆嗦的動作,惹得所有人都發笑了,錢豪還為此去嘲諷了幾句。

沈夢婷也跟著撲哧笑出,不過她很快就重新弄出副嚴肅腔調來。在重新提步的時刻,她又問了句江靜雯個問題。

“對了!靜雯!給趙羽送蛋糕以及去他那兒慶祝,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江靜雯瞬間愣住了,她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從震驚中走出,“啊!這個嘛……”

“確實是她想出來的。她說趙羽那小子最近好像有些奇怪啊!對他人的舉動都非常敏感!還有在來到這裡的一路上,他還追問著在清城外的樹林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所以她才非常擔心,想出了要解決趙羽心結的方法!”沈俊在後頭一直都指著江靜雯。

沈夢婷這下是完全擺出了副笑臉,“靜雯!看不出你對於夥伴的心思,看得還挺細心的!當然也得虧有了你這一出,那個傢伙才能走出陰影啊!”

“哎呀!夢婷姐!你不要這麼講啦!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會上戰場去拼殺,但我可以去醫療他人啊!不單是肉體上的,別人心靈的疼痛,我醫師也一樣要負責到底!”江靜雯使勁地按了下自己的胸膛。

沈夢婷立馬對江靜雯給予了個肯定的目光,內心也彷彿在說:你已經成為一個優秀的醫師了。

將兩手放到了背後,沈夢婷即可就提動了步伐,“那麼好吧!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心中就只要想一件事情,那就是……”

“對付索倫帝國!”

幾乎為異口同聲的,在場所有人都高喊了句,這還惹得巡邏的士兵都趕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