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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漩渦鎮的百姓

大概等了有十多秒鐘左右的時間,那名氣喘吁吁地士兵便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咚咚咚……’

這敲門聲倒是異常刺耳的,還伴隨著一個自報姓名的聲響。

沈夢婷也不打算繼續遲疑了,因為她終究是要去面對一切資訊的。於是,她便開口吩咐其進來。

那名士兵在進入到屋內後,首先望去的是同樣為之前報告事情的探子士兵。他們倆似乎認識,這更增加了屋內眾人的不安感。

趙羽是屏足氣息地注目親那名新進來的士兵,自內心深度牴觸著一切可怕的資訊傳至耳中。當然,隨著他情緒的開始緊張,他手中的法杖也被不自覺握緊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他繼續繃緊著全身。

士兵在跨進來以後,就開始了逐個張望起幾個將軍來。不過在最後,他還是將目光久久落到了身為元帥的沈夢婷身上。

“啊!沈元帥!”士兵行將就要單膝跪下了,他的身子重心也正在降低。

但沈夢婷卻大手地一揮,甚至還前進著直接就要那士兵停止動作,“不必做什麼多餘事情了!說吧!有什麼事情嗎?”

士兵在‘啊’了聲以後,也就站直了身體。不過,他頭顱還是低得非常厲害,並不敢與直面下沈夢婷依舊其周邊所有的將軍。

“我……我是來彙報件事情的!”

“事情?什麼事情?”一向放鬆的沈夢婷,也逐漸慢慢繃緊了身子。縱然她不想去承認自己現在緊張了,可沒有再交換一口氣息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稟告大元帥以及眾位將軍,剛才有一個鎮的平民們,想要邀請我們去他們所在的鎮做客,說是什麼‘表彰我們擊退了索倫軍隊’!”

“什麼?”沈夢婷都差點要咋舌般地叫出了。

其他人也瞬間饒有興趣地提起了精神,他們不再是副頹廢的樣子了。老實講,這次士兵帶來的資訊非但不算太差,好像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什麼?你說什麼?”沈夢婷開始往那名士兵面前踱步而去,“有一個鎮的平民邀請我們去他們所在的鎮做客?”

“對啊!大元帥!理由我剛才也講了,他們希望表彰我們擊退了索倫侵略者。”那名士兵擺出了愜意的笑容,“我本來還不清楚呢!後來才得知,我們一週前擊退索倫的偷襲騎兵這件事,已經傳到了方圓數十公裡以外呢!現在許多鎮中的老百姓,都想要來感謝我們。這個離我們軍營最近的鎮,就是典型!”

沈夢婷在舔了舔嘴唇厚,脖子都在不自覺中歪動了,“哦?真是這樣嗎?”

當然在士兵的講話過程中,多數將軍們都露出了得意的面容來。能因為擊退敵人而受到老百姓的肯定,那可是最令人感到欣喜的。話說他們湊到這裡來與敵人打仗,不就是為了保衛國家中的平民嗎?

“千真萬確!”那名士兵做出了肯定的推手動作。

“那麼那些老百姓呢?他們現在在哪裡呢?”

“哦!這個嘛……他們在已經回去了!”前來報告的士兵是眉開眼笑的你,“起初他們說要見大元帥你,但我說要由我先去通報下,所以就放他們在大廳休息。可是之前你們在談論重要事情啊!我都不敢來打擾你們。然後,那些老百姓就說他們暫且回去準備下,就等著元帥你親自踏足那裡了!”

“哦?這樣啊!”沈夢婷的眼珠開始抬起,她就是在思考著之後該如何去做。就目前來講,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附近的鎮民,來要求她們前去慶祝的。

“不過,你為什麼不挽留下那些平民呢?我也好問下他們的問題!”

“這個嘛……”那名士兵又開始遲疑了,他吞吞吐吐地是講不出任何話來,原有的好心情似乎也快被磨損掉了。

“我想他應該是怕平民打擾到我們的議政吧!畢竟我們剛才確實在聊重要的事情!”林明遠好似在為底層士兵解釋,他一向對於下屬的思想,有著高度明白感。

“餓!是的!稟告大元帥,那些平民也說了,如果要繼續等的話,他們就要先回去了。因為他們還要照顧家裡,是不可能永遠等下去的!”士兵不再放出嬉笑樣兒,他的頭也隨之低下了。

“好了!我不是在怪你什麼。但你要知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先要來通報下,至少要讓這裡的某個將軍知道下!”沈夢婷雖然語氣還算比較平穩,可實則言論核心處還是在責怪。

倘若將那些來想要表彰的百姓留下,然後再讓他們去親自觀摩記士兵平日裡的操練,那棵要長國家不少士氣啊!明明有那樣好的機會,卻被一個普通小士兵給浪費了!

“對不起!元帥!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好了!我說了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對了,我還要問你個問題,邀請我們去的是哪個鎮的平民呢?”

待沈夢婷的問題剛一問出,那名士兵簡直就像是又復活了那般。他快速地抬起了頭,還放出了個爽朗的笑容,“哦!就是距離此地不遠的那個鎮,名字叫……漩渦鎮!”

當‘漩渦鎮’這個詞彙剛一跳出,沈夢婷的心就猶如是‘咯噔’了下,以至於那種突如其來的驚訝情緒,都弄得她輕吼了點話語。

“漩渦鎮!”她又喃喃自語了下,還不禁張望起了遠處的趙羽。

此時的趙羽是更為驚訝的,他連帶呼吸都變成了那種好似已經跑了數千米般,上切不接下氣的。

“漩……漩渦……鎮……鎮……”趙羽整個人都在顫動,好像遭受了天空上的萬丈雷擊。

沈俊看到了此人這副模樣,便好奇地朝趙羽那邊戳了戳手指,“喂!這傢伙怎麼了啊?”

錢豪無奈地攤了下手,表示也完全不清楚。

“是漩渦鎮嗎?確定?”沈夢婷為了確認,又張嘴問了遍。

可得到的答案自然就是個‘嗯’字,那名士兵還弄出了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來,“啊?元帥為什麼這樣問?這兒的周邊好像就只有一個漩渦鎮吧?如果再要找其他鎮,就在有些距離外的焦山鎮了!”

沈夢婷的胸口遂一起伏,她想想也對,周邊確實就只有像漩渦鎮這麼個邊陲小鎮。起初在得知此鎮資訊時,不也正是從邊境地帶趕回的嗎?

“是這個漩渦鎮啊!”沈夢婷不斷小幅度地點動起頭來,她還不忘又偷瞄了趙羽幾眼。

趙羽在近一步地陷入進沉淪中,他的大腦也好似已經不受控了。當再一次聽到這個小鎮名字,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觸。他只覺得‘漩渦鎮’這個名詞,好像都已經在腦中被徹底排空了。

要說剛出鎮前,趙羽還想著什麼時候會再踏足這裡呢?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又要去了!

不知道漩渦鎮現在怎麼樣了?他曾經的那些夥伴,現在過得又如何呢?趙羽慢慢抬高了腦袋,以一個四十五度角張望起了天花板。

他的這些個舉動被沈夢婷給望得一清二楚,可此女最多也真是哀嘆了口氣,便什麼話都沒有再講。

“哈!等等……等等……”錢豪好像看出了點端倪,於是他就猛然間湊到了沈夢婷旁邊,還用著不顫動喉結的音律詢問起問題來,“這什麼情況啊?他……他怎麼了啊?”

錢豪隱蔽地朝趙羽那邊指了指,好似弄出了陣衝前的小氣流。

而沈夢婷則捂住了自己鼻子,特意與錢豪保持起距離來,“什麼什麼情況啊?錢豪!你想要說什麼?”

“我是在問趙羽啊!他怎麼了啊?你們以前就去過漩渦鎮嗎?”錢豪這次所放出的聲音已經有些大了,為此還驚動了沈俊與江靜雯他們。

“哦!你問這個啊!”沈夢婷有意無意地撩了下額前的頭髮,“他以前就是漩渦鎮的。想當初,我也是從漩渦鎮裡把他帶來出來的。”

“哦?是這樣嗎?”錢豪還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

“就是這樣!不過錢豪,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吧!”沈夢婷的神情中透出了點鄙夷來。

“啊?你說過嗎?”

沈夢婷稍就眯了眯雙眼,視線中不乏虛無樣式,“說過沒說過也不重要了,反正你現在應該就知道了吧!他就是漩渦鎮出生的。”

“哇!那他豈不是要回到故鄉了嗎?”錢豪的嘴巴弄成了個圈狀,還如折斷了似地強行又別向了趙羽方向。

“對!就是要回故鄉了!”沈夢婷也一道向那邊望去。

趙羽如今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他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那個漩渦鎮,我們是去還是不去?”沈俊的嘴算是崛起了,以往他很少露出這樣的面容的。

“去啊!當然去!我們為什麼不去呢?有百姓過來要熱情款待我們,我們又為什麼要讓他們寒心呢?”沈夢婷的語氣頗為斬釘截鐵,似乎‘去’這個選項是無從商量的。

不過有一點倒還值得深究,那便是她在說以上一席話時,仍舊會時不時地去注意下趙羽的行動軌跡。

“等等!沈元帥!我有個問題要問下。”馬利明副元帥突然如要阻擋什麼般地舉起了單手臂,那就有種他胳膊好似變成把利刃的感覺,“你真得要去那個漩渦鎮嗎?”

沈夢婷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打量起馬利明來,“那是當然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你去了的話,軍營這邊由誰來管呢?”馬利明當前目光較為犀利,看出來他是真得在擔心什麼,“如果索倫人乘你不在的時候,突然來襲擊怎麼辦呢?”

馬利明問出的問題值得思考,也絕對是有意義的。過後,多數人也紛紛表露出了‘是啊、是啊’的輕微嘀咕聲。

沈夢婷的眼珠子開始了下垂,但快要到眼底時,又突然來了記抬升,“你問得問題不錯,所以……我覺得橫賀軍營內還是要留一位能撐得住場面的領袖的!”

“撐得住場面的領袖是誰呢?”錢豪在旁詢問了下,從他那歪嘴的賤樣來看,他巴不得沈夢婷會說吐露出‘錢豪’兩字。

可是,沈夢婷回答出的名字卻出乎意料,可也在情理之中。

“我希望馬利明副元帥以及王彬將軍兩人,共同呆在軍營裡防止敵人偷襲。而我與其他眾人,包括林明遠叔叔,都要動身前往漩渦鎮一趟!”

“哦?留下我與王彬將軍兩人嗎?”

“是的!我相信你們倆可以把軍營給整頓好的。”

“可是……”馬利明很快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如果是和平時期,留我們兩個人絕對沒有問題。可現在的情況是,旁邊還有數萬的索倫大軍,對我們這邊虎視眈眈的。如果你們走了以後,我就怕……”

“我們是怕人手不充足啊!”王彬就像是在接話似的,“敵人本來實力就強勁,三個大師級的首領不講,可能還會有許許多多的次一級對手。如果只留下我們兩個的話,我恐怕……”

“不!你們兩個是薩蘭國最棒的將軍,是絕對有實力將營地內整頓好的。再者你們所提的問題我也想過,不過嘛……”似低頭在沉思,她為此還發出了陣輕微的‘嗯’聲,“我不覺得現在索倫人會進攻!”

沈夢婷犀利地抬起眼珠,輪流瞅望了下那兩人,“他們的援軍剛到,我估計可能要花上個幾天來整頓了。經歷了一週前的偷襲失敗,我想他們也不敢再貿然率一小部分輕騎來偷襲我們了吧!而要是他們真來了,我也有辦法可以馬上知道!”說罷,她的嘴角都勾起了。

“你有什麼辦法馬上知道?”

“我們的邊境不是已經要建立好哨塔了嗎?”沈夢婷不慌不忙地做著解釋,“倘若索倫人來進攻,哨塔士兵以及巡邏的騎兵就會第一時間來通知兵營。至於出營的我們,我會專門派人在營中待命的,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要到漩渦鎮來快馬加鞭地立即通知我。所以,我得知的訊息就不會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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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沈夢婷都這樣講了,馬利明和王彬兩人也就不再質疑了。但是,剛才沈夢婷所講的方案,一定是有缺失地方的。

如果索倫人派出個厲害點的刺客,專門負責解決從營地趕到漩渦鎮來通知沈夢婷一行人的騎兵,這樣又該怎麼辦呢?

沈夢婷本人也是清楚這項特意的缺失,可因為要進入漩渦鎮心切,她也就準備打馬虎眼過去。她之所以要去漩渦鎮一趟,也不是為了別的,或者說趙羽即出生於鎮內,而是有其他目的性的。這個目的還非常重要,可能會直接間接地影響到與索倫帝國對戰的戰局。

“那麼就這樣吧!我們即可就動身前往漩渦鎮。”沈夢婷幹練地拍了拍手。

“好吧!既然元帥都這樣講了,我也就沒有意義。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快去快回,省得發生點意外的事情。”馬利明的口吻就像是在催促。

沈夢婷對此也重點了下頭,“放心吧!我去去就回的。”

“不過,夢婷啊!”林明遠動身去往房間深處那掛於牆上的地圖,是眯眼望了望。他很快也就找到了地圖中的‘漩渦鎮’所在地。確實離得非常近,如果以騎馬的速度前往,可能也就三、四個小時即可到達,“現在就動身前往,是不是太急躁了呢?”

沈夢婷並沒有在此問題上多加以思考什麼,她直接就張嘴回答了,“不!我覺得現在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情,都要儘量迅速。邊境那邊的索倫軍隊,可能隨時會有異動,所以我們還是快點把本該完成的事情給做掉。”

“可是今天就動身,不但我們都沒有準備好,連漩渦鎮那邊的百姓也沒有反應過來吧!”

林明遠算說道了點子上,沈夢婷為此不禁也細細思考起來,“啊!這樣啊……似乎……也是這麼回事啊!”

不久,她便莊重般地向眾人宣佈,“看來是我太急了。那麼……去漩渦鎮,還是等明天再啟程吧!”同樣的,她有快瞄了趙羽一樣。

趙羽當前還是那副愣神狀態,他那握持法杖的手都在顫動著。

“嗯,明天啟程也好。”林明遠遂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雖然是明天啟程,但卻要派個人先去漩渦鎮那邊打個招呼!”沈夢婷犀利地指了下剛才前來彙報有關漩渦鎮一系列事情的士兵,“對!就是你!請你現在就往漩渦鎮那邊趕路,相信是可以在傍晚前抵達目的地的。然後,我希望你告知下那邊的鎮長以及鎮民,說我們已經答應來過來了,並再請他們明天做下準備!”

那士兵起初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僅過了一秒鐘,他便‘嗯’了聲就重重點下了頭來。

“那麼好!你現在就快點動身吧!”沈夢婷托起了手掌,還順帶客氣地講了個‘請’字。

那名士兵也就會起意地轉身跑出了門外,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前往漩渦鎮告知沈夢婷一方,明天就要到此地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