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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幽北風雲 75.天地之道

劉半仙在看護病號沈歸的時候,為了給他解悶,便為他詳細地講解了一番。經過一番閒談,沈歸這才開始對天靈脈這個群體,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其實在上古神話民間傳說中出現的各路神仙大能,都是經過百姓口口相傳,進行過二次加工之後的天靈脈者;而那些不以武力稱道的各路高手,則大多都是得了天靈脈的衣缽傳承——也就是地靈脈者。就如同李玄魚,造就了林思憂那般,別無二致。所以也許厚古薄今,在這片大陸也算不得什麼錯誤。

而同一時期出現的天靈脈,往往也就是有限的那麼幾個而已,就彷彿冥冥之中有著某種規律,在進行“計劃生育”一般。只有在上一批天靈脈者隕落之後,才有可能產生新的天靈脈者。

而遠古時期的天靈脈者,最出名的無疑就是傳說中的三皇——軒轅黃帝,神農炎帝、以及伏羲青帝。就是這三位上古傳說中的天靈脈者,親手燃起了華禹大陸源遠流長的文明之火。

隨後的時間裡,每逢大災大難,便會有新的天靈脈者應劫而生。而且無論其人,性格淳厚或是狂悖、無論品行是善良還是邪惡,無一例外都會為當時的華禹大陸,帶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革。當然,他們帶來所有改變的最終結果,倒是喜憂參半的。

無論是當初觀潮悟道的嶽海山,或是昨日引氣入宮的陸向寅,都只是略微超出了凡人頂峰而已,還遠算不上是天靈脈者。

而最後一位天靈脈者李玄魚,在她出世之時,恰逢大燕滅國,整片華禹大陸的版圖,都被各路諸侯割裂成了無數小國。在當時那個山河破碎的年代,這片大陸上同時出現了足足十位天靈脈者。不過可惜的是,那十位天靈脈者帶來的結果,是讓華禹大陸一分為三,形成三角之局而互相制衡,直到現在。如今這個微妙的僵局,仍然沒有打破。

如今,天靈脈者井噴的時代已經轉眼過去,而當初的天靈脈,所餘者不過二三,也都是心灰意懶的躲在某個角落裡,擺弄著玄之又玄的道法術數;或者是閒遊名山大川,享受人間煙火之樂。

而這十位天靈脈者同時降世的後果,便是瞬間抽乾了這天地之間蘊含的所有靈氣。而最後一位天靈脈者李玄魚,以薩滿巫術為火,以陷入冰封的天地靈氣為藥,以自身天靈脈為引,煉出了沈歸這個華禹大陸的異數。

如此一來,不僅不會再有新的天靈脈者,甚至連普通的內家武者,都無法繼續修煉了。所謂呼吸吐納,除了滌盪自身之外,最重要的與是天地之間互動感應。

正所謂自身融入天地,天地映照自身,便是這個道理。

這沒了天人交感,還如何修煉內息呢?

而沈歸之所以能修出內息,皆因為先有林思憂以薩滿秘藥為他洗經伐髓;後有老乞丐伍乘風幫他強筋鍛骨捶打身體;最後還有一位天靈脈中頂尖之人——劉半仙,為以自身內息為引,衝破他閉塞的丹田與泥丸宮,喚醒李玄魚為他祈來的自身靈爐,這才能讓他感應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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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人三才之力,開始修煉內息功法。

只是,在沈歸之後,只怕再不會有誰能夠擁有此等福源了。這其一,薩滿秘藥從不外傳,而如今的林思憂已經專注於岐黃一道,對薩滿教之事也早已經不聞不問;而其二,則是老乞丐伍乘風,本就是個外家武夫。哪怕是他如何精心的錘鍊,也最多教出一個外家高手來。而劉半仙呢,則只是一個武道高手,除了最後這招簡單粗暴的“點火儀式”之外,對人體也是一竅不通的。

而最重要的,則是李玄魚已身死道消。而她那神秘的祈靈術,也已經成為絕響。

若是按照劉半仙的說法,等他一死,天靈脈這個詞,也定會隨著他的肉身,一起煙消雲散而去了。

沈歸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原來這些天神一般的高手,都是不該存在於人間的“天道異數”;而人類這匆匆百年的壽命,則是他們施展“降維打擊”所必須要承受的禁錮。而未來這片華禹大陸發生的所有紛爭,也自然會從神仙打架,變成螻蟻廝殺。

“那大薩滿李玄魚之死,都是因為我嗎……?”

說到這裡,沈歸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李玄魚這個名字。按照方才劉半仙所說,李玄魚既然是天靈脈者的絕響,必然有她獨到之處。可如今看來,她卻是這最後的一批天靈脈者之中,壽數最短的一個。

劉半仙微微嘆了口氣,嘴角含笑的搖著頭,無奈的說:

“你們幽北的這位大薩滿啊,真的是我一之中都從未曾見過的女子。如今世間還活著的天靈脈者,已經不足五人。而那些過早隕落的天靈脈,都是被李玄魚這位大薩滿,以來自於血脈之中的特殊天賦咒殺的。”

沈歸一聽到血脈天賦,就彷彿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在整個人都被緊緊綁著的情況下,邊咳嗽邊笑著說:

“薩滿巫術還用要什麼血脈之力?弄個布娃娃扎幾針不就得了?”

劉半仙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我奉勸你不要把薩滿教看的太過神秘。那些普通的薩滿,與你所交往的江湖術士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熬個湯藥跳舞祈雨可能還行,就算不靈也不會帶來什麼嚴重後果;可若是真指著他們去持咒殺人,你還不如寄希望於仇家會自然死亡,還來的更現實一些。遠的不說,就單說剛剛被你和孫家二小子“折磨致死”的巴格,那已經是世代薩滿教中,最有威望的一個了。若不是有天靈脈者李玄魚橫空出世,哪還輪得到你們這倆小子,當日那般奚落於他?”

“那她老人家的血脈能咒殺那麼多天靈脈者,到底是為什麼啊?”

“她本家姓李,是伏羲氏遺脈。你覺得她那血脈之力是什麼呢?”

“……這麼大來頭,怎麼命還那麼短?”

“你以為那些天靈脈者都是白死的?那都是李玄魚用兌子的方式滅殺掉的。一口氣殺了一半的天

靈脈,最後還有餘力把你這個小禍害給弄出來,你說她這最後一位天靈脈者,得有多大的能耐?就她那份氣魄,也讓身為男兒身的我自愧不如啊……”

沈歸有些疑惑的看著劉半仙,從他那一臉心馳神往的模樣彷彿看出了什麼似得。他轉了轉眼珠,調笑著說:

“怎麼一提李玄魚這三個字,您就跟吸了煙膏子一樣,莫不是您中意我那位大婆婆?”

劉半仙本已經沉浸在往事如煙的回憶之中,突然被他這句沒大沒小的混賬話給拽回了現實之中。他抬起手來就彈了沈歸一個腦瓜崩:

“別亂說啊!我對李玄魚只是單純的讚賞而已,況且,老夫我也另有婚約在身!”

這句話一出口,便把沈歸胸中的八卦之魂燃燒得無比炙熱。他不停扭動了一下身子,勉強地抬起下巴朝劉半仙擠眉弄眼的說:

“半仙啊,人老心不老啊,幾度夕陽紅啊!來跟我說說,您那婚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去去去,這說正事呢。你這小子出門就捱揍,再不長點記性,早晚得讓人家剁碎了餵狗。我還跟你說,從今天開始,所有能真心幫你的人,可已經都露過相了,剩下那些到底個什麼玩意兒,你自己心裡最好有點數。你那位大婆婆李玄魚,算是幫你把天靈脈者橫飛的那段時期,給勉強應付過去了。之後的事,可都要靠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我能怎麼辦啊?雖然沒有天靈脈者,可還有那麼多內家高手呢!隨便來一個貓三狗四的,我也對付不了啊!”

“你怎麼就一點出息都沒有呢?現在所有的天地靈氣都已經乾涸了,曾經的內家高手都只能原地踏步,以後也不得寸進,你還怕個什麼呢?你就記住一點,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何況現在還有我這個天靈脈者護著你呢!”

“也就是說,以後不會再有什麼頂級高手來找我麻煩了?”

“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以前也沒有頂級高手找過你啊!就昨天你在東門以外那檔子事,沒有老夫入宮去找陸向寅的晦氣,你小子還能全身而退?”

“……你讓陸向寅給打了?”

“呸!是老子把陸向寅給打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孫白芷都跟我說了,你昨天回來也是身受重傷!”

聽到這裡,被掀了老底的劉半仙勃然大怒:

“孫老二你給我滾進來!”

孫白芷其實剛才就醒了,一直在屋外聽著賊話。此時一聽劉半仙的怒吼,自己也怒氣衝衝的推門進屋,剛進內堂就先發制人地喊著劉半仙的外號:

“我說劉瞎子你有病吧?你親手把人家打了個半死,明天還得我去救人?你和陸向寅打這一架,是不是合起夥做的局,就為了耍我這傻小子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