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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幽北風雲 17.大仇得報

當初沈歸循著十四留下的粉跡,便偷偷潛入過回春醫館內,所以他當然知道,劉半仙指的就是那間李府大小姐的醫館。

“劉天師、劉半仙,您這可是要我把剛吐出來的再吃回去啊!”

沈歸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別不要臉啊,你什麼時候把人家吃下去了?如今你們的關係與剛才不同,剛才你是負心郎,她是哀怨女;現在你再看看自己,混的比你那叫花子師父還慘,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家是大夫,你就是一個求人家救命的病人,咋還有閒心動這花花腸子呢?”

劉半仙說完,收起了卦幡,順手擺在了旁邊代寫書信的秀才身邊,這秀才也沒說話,接過來就平放到自己身後,一看就是經過了長時間的配合。

劉半仙又繞著沈歸周身走了幾步,故作感慨的嘆道:

“你還別說,以前我一直不太服伍乘風那個臭要飯的,但是今日一見他這個徒弟,倒還真有那麼點佩服他了。”

沈歸手上略微整理著自己不堪的衣衫,嘴邊順口問道:

“佩服他什麼?”

“嘿,就佩服他教出你這麼個徒弟。”說到這裡頓了頓,劉半仙眼神帶著欣賞的打量了幾個來回,又接著說道

“雖然從武藝上講,你得算得上是眼瞎耳聾鼻塞口啞……”

雖說沈歸這麼多年,也沒有照著典籍經譜演練過,但身體也是經過了長期打熬,再加上林思憂的薩滿秘藥,就身體感官和反應速度來說,都是沈歸最為得意的地方。眼下劉半仙這麼一說,沈歸立刻開口求教:

“哦?怎麼講?”

“眼瞎耳聾鼻塞口啞,就是一竅不通了唄”

被調戲的沈歸立刻在心裡默默的賭咒:再嘴欠我就是條狗。

直鉤釣魚的劉半仙,發出了鴨子一般‘嘎嘎’的笑聲,平復情緒之後又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到:

“我佩服的,是老叫花子這份收徒的眼力。你看看,你才跟他學了多久啊,好好一個王府子弟成了這副模樣,在乞丐一行裡絕對算得上是天賦高的。小沈,不負師恩吶!”

說完單挑大指,一臉欽佩的揶揄著沈歸。

沈歸也不理他,活動了幾下,見傷口沒有太大問題,便自顧自地朝著孫家醫館方向走去。

劉半仙上前一大步,右手直接扣住了沈歸的手腕,伸拇指按在脈門之上,立刻麻了沈歸的半邊身子。

“哎哎哎半仙天師前輩,我都這樣了您就讓我看病

去吧,這劍傷雖然不疼,但它特別癢啊!”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癢嗎?那是因為單清泉那柄迷離軟劍,一向都是喂毒的。你不覺得疼痛,是因為被毒藥所麻,而傷口發癢,就是毒已入了肺腑之中。你要是走那麼遠,毒氣攻心,可大羅金仙都難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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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聽完他這些胡說八道,眼淚都快留下來了。雖然心中把那個不男不女的單清泉罵了千百遍,但也是跟著劉半仙亦步亦趨地,走到了‘回春醫館’門前。

醫館前堂已經大致整修完畢,本就是丞相府家的宅子,原本做工用料都是上等,如今略微修葺清理一番,已能初見了醫館的模樣。待新添置的櫃椅傢俱一到,就可以開門接診了。此時後宅的翻修工作正在進行,沈歸與劉半仙二人,耳邊已經全是錛鑿斧鋸之聲,震耳欲聾。

劉半仙上前,拍了拍一臉麻木的小夥計:

“小哥,麻煩您把坐堂的大夫請出來,來病人了!”

“什麼?”

“叫大夫!有病人!”

“還沒開張呢!”

“急病,馬上要死!”

說到這,劉半仙左手微微一動,沈歸的腿骨立刻傳來一陣劇痛,立刻撲倒在地。

“快去請大夫!不行了!”

劉半仙的話他雖然沒聽清,但見沈歸‘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但也知道是出了問題,便趕忙跑回後堂。

沒過一會,就由後堂走出了一位姑娘。圓圓的小臉,五官十分清晰,鼻頭臉頰間還帶著些嬰兒肥,一張小嘴也嘟的很高,雖然雙眼腫的像桃一樣,但還是擋不住惹眼的睫毛,又長又翹。

李樂安一回到醫館,便撲進了內診室哇哇大哭起來,好在後堂還有工匠正在翻修房子,什麼聲音都會被震耳欲聾的噪音所擋,可以讓自己哭的是又痛快又安心。沒過一會,那新僱的學徒就衝了進來,才說幾句就發現噪音太大,便先指了指外堂,自己‘噗通’一聲就躺到了地上。

李樂安一看便明白過來:外面來了疾病患者,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了。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也顧不得自己哭腫的雙眼,胡亂用衣袖抹了抹臉,便跑到了正廳。

“他怎麼了?只受了三劍,會傷的那麼重嗎?”

李樂安一眼便看見趴在地上的沈歸,小嘴撅的更高了。發現問話被噪音所掩,便朝著跟出來的小學徒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後堂,沒過多久,後面便再也沒有噪音傳出來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這會怎麼就昏死過去了?”

怨歸怨,恨歸恨,但作為一個大夫,李樂安還是先關切起病人的身體狀況來。

沈歸一聽“昏死”二字,頓時心中大喜。本來二人剛剛鬧過一場,自己又被劉半仙拖來這裡,就十分不好意思。此時一見李樂安誤會,所幸直接閉眼裝死,好歹也先過了這令人尷尬的場面。

劉半仙一臉的焦急,指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歸:

“我也不知道啊,就你們剛才散了之後,這小公子就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老頭子我打聽到,你們回春醫館是最近的醫館,這才把他拖到這來。”

李樂安聽完也沒接話,走到沈歸附近,並沒有伸手觸碰。先是由上到下的觀察了一遍,這才伸手扣住了沈歸的脈門:

“脈像平和,氣息悠長柔軟,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說完指著劉半仙與小學徒的:幫我把他翻過來。

劉半仙面上裝出一副費力的樣子來,手上卻暗中使勁掐了一下沈歸。沈歸則緊咬牙關繼續裝死。

“背部的劍傷沒什麼問題,胸前的劍傷只是略深,難道是引得風毒入裡呢?可他身體既沒有發熱,也沒有抽搐,這症狀表裡不合呀。”

李樂安滿面的疑惑,仔細的看著沈歸。這一觀察不要緊,她卻看出了些許端倪來:沈歸不但兩鬢有汗,身體還有幾不可見的細微動作。於是她刻意大喊一聲:“大黃!把醫箱拿來。”

小學徒大黃在內堂轉了個圈,便抱出一個精巧的藥箱來。李樂安拿出針包,取一根通竅的四寸大針在手,使勁地甩著胳膊,嘴裡還朝著看熱鬧的劉半仙說:

“老先生,我這一針下去,若是管用的話,那人就算是活了。”

釣魚高手劉半仙頓時心領神會的問道:

“若是不管用呢?”

“那就順手埋了!”

說完,雙手緊攥大針,使出了一手“月兔搗藥”,緊閉著雙眼朝沈歸扎了下去。

沈歸聽完就心知敗露,急忙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玉兔李樂安”的攻勢。見李樂安正捏著幾根毫針向自己撲來,急忙轉身要躲……

“啪!”

沈歸再一次應聲而倒,始作俑者劉半仙笑著比出一個“請”的手勢

“李小姐請隨意。”

李樂安雖然武藝稀鬆,但此時面對被制住的沈歸,已不亞於達摩轉世。

她怎麼也沒想到,只過了半個時辰,便已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