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無奇的日子如同流水一般,總是不經意的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王小六修煉《大日心經》已有月餘。
十二正經中的諸陽經脈已打通五條,真氣已將丹田氣海填充了多半,用來保命的旭日輕功也將近小成,用他的話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只是每日清晨起床時巨龍抬頭,練功時丹田氣海起初的暖意早已化為灼熱感,令他下腹脹麻不已,以至慾念叢生,心生不寧。
他此生雖是初哥,前世卻也曾食肉,如何不知這是陽氣大盛,陰陽不調的症狀。
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
莫非那一枝梅便是因此才偷香竊玉,化身為採花淫賊。
想到日後需同一枝梅一般,一不小心就被射成刺蝟,王小六驚出一身冷汗,這副作用有點大呀。
連續兩日的清晨,王小六都沒敢練習《大日心經》,只是腹部灼熱感並未因此消散,反而愈發強烈。
與幾名捕快巡街,王小六雙目微紅,不時瞟向身旁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覺心中似無數只小爪在不停抓撓。
“小六子長大了,知道看女人了。”同行的捕快見狀調笑:“要不要哥哥給你介紹幾個想好的。”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王小六覺得慾火焚身,幾乎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
冷靜、冷靜,王小六深吸了一口,心中暗自唸叨:想想那一枝梅的下場。
“吱呀吱呀——”
一匹皮毛油光的棗騮馬穩穩地拉著一輛馬車,緩緩行至街心。
只見那馬車四面皆被精美的絲綢裝裹,雕花的窗牖前遮擋著一簾米黃色的輕紗;周遭緊跟著六名高大魁梧的護衛,手持長劍,目中精光閃爍,小心打量著四周。
“公子,到了。”一名白淨的青年率先跳下馬車,取出一張鋥亮的紅木馬凳放在車前:“小心腳下。”
一個小丫鬟挑起車簾,白淨青年敢忙伸直了右臂,一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扶著他的胳膊緩步走下車來。
街上行人只眼前一亮,皆暗中讚歎:好一個俊俏少年,猶如潘安再生,宋玉尤在,
這少年青絲如雪,盡數盤起,髮髻上頂著金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細長的鳳眉斜飛入鬢,眼睛如同明月星辰,不時打量周圍的街景;只是他肌膚如雪,身材略顯單薄纖細。
少年身著一套素白的緞袍,玉帶纏腰,戴著一枚溫潤玉佩,手中白絹摺扇不時開啟,輕輕揮動。
“公…”小丫鬟被那少年瞪了一眼:“公子,這街上人可真多。”
小丫鬟似未出過大門,看到大街上往來的行人,興奮不已。
“嗯,去那家茶樓坐坐。”少年收起摺扇,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舉步而行。
王小六呆呆看著那少年,竟生出幾分綺念,嘴角還掛著些口水,心道:完了,完了,我竟然對男人產生了興趣。
“看什麼看,沒見過俊俏公子。”那小丫鬟見王小六色咪咪的望著自家公子,小嘴嘟起,瞪了他一眼。
聞言,跟在少年身後的護衛齊齊看來,兩個護衛不動聲色,邁出幾步,擋在那少年身前。
“小六,這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我們招惹不起。”一旁同行的邢禮扯了扯他的衣袖。
“哦。”王小六回過神來,連忙擦拭嘴角的口水。
不知何時,街上行來一群蓬頭垢面的乞丐,慢慢圍上少年一行人,伸出瘦骨嶙嶙的雙手連連乞討。
“公子,可憐可憐吧。”
“公子,給點吃的吧。”
小丫鬟面露不忍,輕聲說道:“公子,他們好可憐啊。”
少年看到此般景象,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淨青年。
白淨青年無奈,捏著鼻子,小步走到眾丐身前,高聲尖叫:“別擠了,都有。”
極不情願的從懷中取出錢袋,抓出一把銅錢遞出,眾乞丐紛紛搶奪,青年連忙將銅錢丟在地上。
眾乞丐低頭搶奪,不時有人爭吵,眾護衛皆側目分心,不斷打量著眾丐。
不想路上有一名路人趁著護衛警戒乞丐,悄悄靠近那少年。
“小心那行人。”王小六見他圖謀不軌,高喝一聲,使出旭日輕功,閃動中繞過身前的兩名護衛。
那路人聽到有人示警,從袖中掏出一把藍汪汪的匕首,直直撲向少年。
“大膽,敢當街行刺。”白淨青年高喝一聲,眾護衛早已抽出手中長劍,擋在那路人面前。
不想那路人並不和他們交手,左閃右繞,硬生生吃了護衛兩劍,卻抓到機會欺到少年身前。
“啊——”
小丫鬟看到眼前的匕首高聲尖叫。
路人一把將她推到一旁,匕首快速刺向少年。
“噗”
一聲輕響,匕首已刺中一人。
路人定睛一瞧,不知何時一捕快已將少年推開,這一刀卻捅在那捕快的小腹。
路人見一擊未能得手,面目愈發猙獰,奮力抽動匕首,想拔出匕首再行刺少年。
怎料眼前的捕快手勁甚大,死死抓住了他的右手。
路人用力拔了兩下,捕快咬牙不肯鬆手,護衛早已來到身前,長劍劈砍之下,將路人當場格殺。
王小六暈倒前想到:老子穿來不到兩個月,已經暈死兩次了。
不知過了多久。
王小六慢慢睜開雙眼,入眼的是左右高高掛起的米黃色輕紗床幔,身上蓋著一床錦緞面的棉被。
不遠處的桌案上,雕花的香爐中輕煙嫋嫋,散發出陣陣甜膩的幽香。
這是哪?
王小六掙扎著欲起身觀看四周,早有一旁守候的女子將他按住,高聲叫喊:“趙太醫,他醒了。”
“莫急。”一個身著墨綠官袍的老者快步走來,精瘦的長臉上一對細眼,左手輕撫頜下山羊鬍鬚,伸出右手給王小六切脈。
“咦。”老者細眼不停轉動,似是出乎意料:“你小子也是命大,這寒毒怎麼就消散了。”
“敢問趙太醫,我現在怎麼了。”王小六覺得身體內暖意洋洋,丹田氣海的真氣竟不像原來那般灼熱,也不知是好是壞。
“沒事了,這寒毒一解,腹部傷勢養上十餘日便好了,一會我再給你開副方子,保你不出一個月便生龍活虎。”趙太醫搖頭晃腦,面有傲色。
這時屋內走進一人,卻是那日的白淨青年。他手持拂塵,見趙太醫在此,細聲細語問道:“趙太醫,他怎麼樣了。”
“見過李公公。”趙太醫連忙施禮:“這小子命大,沒事了。”
“那最好不過了,咱家這就去稟報公主。”那李公公拍了拍胸口,轉身離去。
公主?王小六一頭霧水,看向身邊的宮女:“什麼公主。”
“前天你救下的是咱大楚的高陽公主,你不知道?”身邊的宮女見他不解,輕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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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日看到的少年是原來是名女子,王小六心中大定:還好,老子終究還是喜歡女人的。
王小六放鬆下來,隨後緩緩入睡,呼嚕聲漸漸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