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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樓蘭驚駕

半夜時分,惠空法師吩咐弟子們熄滅廟內的燈火,言是今夜“天佛”將降臨本寺,皆因那佛厭光。又命所有弟子本夜不得外出,違者皆按本寺最嚴格寺規處置。

待寺廟平靜,一片漆黑之後,樓蘭斷雨和楊風亭身著黑衣推窗悄然而出。二人穿過道出小門來到寺廟外,貓腰察看一番之後正欲離去,忽然在夜色中有一道亮光朝自己飛來。

樓蘭一抬手朝飛來的亮光打去一鏢,接著兩物一撞飛濺出幾絲火花。樓蘭藉著微弱的火花瞅見一位黑衣人一閃而逝。

“快!”樓蘭拉著楊風亭飛身朝山下飛去。二人剛落腳,那個黑衣人便尾隨而到了。

“樓蘭小廝,”黑衣人道,”聲音充斥著殺氣,“半夜時分欲往何處而去?”

樓蘭斷雨將尾隨者細瞧了一番,此人身材高大,一套寬大的黑袍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一把長長的腰刀在腰間擺動著,雙手叉腰,頭高望著。

“你乃何人?為何尾隨於我?”樓蘭把黑袍一理,接著把楊風亭推向一邊,朝黑衣人厲聲問道。

“廝兒何必多問,交出密函你等可以離去,不然此地便是你等的墳場!”

“哼哼!”樓蘭一怒撇嘴把紙扇一揮便接連打出幾招。

來者不善,將樓蘭斷雨的招數化一一解了過去。

二人打在一起,在夜色中猶如靈貓般地穿梭於各處。

幾十招之後,黑衣人覺得吃力起來時便怒吼一聲,將腰刀脫手朝樓蘭斷雨飛來。

樓蘭斷雨飛身一退去了數丈之外,剛想打鏢時卻不見那人的蹤影了。

“那廝好快的身法呀!”樓蘭嘀咕一句暗暗稱奇。

“天呀!那鬼呢?藏在哪處窩兒了,我立等著卻沒看見他是如何逃去的?”楊風亭驚呼了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如何消失的,自己可是一直用視線跟隨的,怎地就不見了呢?

樓蘭斷雨急道:“此地不能久留,快走!”他來不及解釋,拉起楊風亭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來到山下聽見水聲,一抬頭瞧見一家客棧門前的水車正轉動著。屋子的燈光正照在水車上,一名小夥計正在水車旁邊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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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斷雨二人剛想輕巧地穿過,卻被一陣響亮的聲音擋住了抬起的腳步。

“二位還是歇息一下再趕路吧,前面的路長著呢!”話音剛落,一位胖胖的的中年男子從屋內閃了出來。

樓蘭斷雨微微一笑,忙道:“多謝店家好意,只因我二人急於趕路不便在此歇息了!”說完,樓蘭斷雨便要離去。

“哪裡走!”中年男子高吼一聲便抬掌朝樓蘭斷雨拍來。

樓蘭斷雨怕傷著楊風亭,沒有躲閃,抬掌相對。

在二人擊掌時楊風亭已挺劍朝胖子刺去,劍未到卻被酣睡的小夥計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接了過去。

“轟!”的一聲,樓蘭斷雨和胖子各自倒退數步。

對方內力深厚,樓蘭斷雨料到胖子剛才擊出的掌力只是試探,而自己已經用盡了全力。就算如此,自己的雙手已被對方震的發麻了。

現在,趁對方未站穩之際便執扇捅了過去。

胖子不知紙扇的奧秘,一鼓氣,把肥碩的身軀用力一挺撞了過來。

肉體與紙扇相撞時胖子的盤子大臉即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真是狂妄自大的緊啦!”樓蘭斷雨怒喝一聲,在紙扇捅進胖子肥碩的身軀之時緊接著猛地推出一掌。

胖子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低頭瞧著胸前的窟窿頓時變得驚恐扭曲起來。他猛抬雙手用盡最後的力氣朝樓蘭斷雨推去。

轟!轟!

在樓蘭斷雨閃開之時,幾株古樹被胖子推出來的掌風攔腰折斷。

樓蘭斷雨剛回過神來收拾那位裝睡的小夥計時,發現,他已死在楊風亭的劍下了。

樓蘭與楊風亭二人互視片刻後便進了店中,店內不大,僅兩三張桌椅。再進得廚房想尋找一些可食之物時,卻不見得一糧一菜。冷鍋冷灶的旁邊更無火種柴源。

樓蘭斷雨微微一笑,自語道:“此處非乃一家客棧,是佯裝起來等著我二人投宿的陷阱哩!”

二人正敘話時,房內卻陡然生起了窸窸窣窣之聲。隨聲音搜找一番,揭開一隻木箱蓋卻猛地冒出一個小僧來。

“小師父何故被藏在箱裡了?”樓蘭疑惑道。

“惠普大師是一位奸細……”

小師傅把跟蹤惠普的事兒敘說了一番。

樓蘭斷雨聽後心中猛的一驚,道:“如此以來,惠空法師的性命恐憂了。”

“那惠普法師去何處了?”樓蘭鼓目又問。

“只見著他喬裝成一位道士模樣,後來之事我已被按在箱裡了!”

樓蘭斷雨默想片刻,叮囑道:“你現兒快返回寺廟,讓惠空法師多加小心。”

小師父走後,楊風亭抬目一掃門外的夜色,漆黑的宛如一個超大的黑洞,讓人昏沉,暈眩。

樓蘭斷雨亦然瞧見了她的神情,柔聲道:“怎麼,身子骨突不舒服了?”說到這裡便柔目向投,接著又說:“堅持一下,到外面的村落或街市再找個好生的地兒歇息吧!”

楊風亭抬眼相對,佯裝著來了精神。提起嗓音回道:“本姑娘怎會如此不堪受那風寒侵襲,對比之下,卻比你那瘦弱之軀強多了呀!”

樓蘭斷雨強裝一笑,臉色微紅,溫柔道:“我自是明姑娘之心。”說到這裡用手一指門外的夜色又道:“趁夜色濃厚之際,快離開這鬼地兒吧!”

二人穿密林,走小路,直到天光大亮才舉目眺望著遠處貌似有了一片村莊。行至近前卻是一個較小的鎮子。地兒不大,三兩條街。各處的房屋旁都掛著一面黃色的大面旗,上面用金絲細線繡著一個鬥大法字。街上各處彩巾顫飛,紙人紙花四處安放。對人一問,才知是此鎮土豪的小妾患病而死,今日做法場。於是,土豪勾兌了當地的裡正。一番通知下來便佈置了現兒的榮華。

問清了現狀,樓蘭斷雨又搜找客棧。一番之後,此鎮並未有一家客棧和飯館。再一問,卻告知這兩樣招待客人的店面生在“莫家”的莊中。其餘鄉里鄉外的人若要單開店面均按本地的鄉規處罰。抓牢坐監,扒皮挖肉。

心裡雖有恨意,樓蘭斷雨卻不想為此耽誤了行程。意欲把楊風亭安置一百姓家歇息治病,無奈,那百姓顫抖著說:“如若被‘莫家莊’的人竊去了訊息,自己不僅會遭殃而連左鄰右舍也會吃那挖心般的連罪。”

“好霸道的‘莫家’!”樓蘭怒鬧了一句,拉起楊風亭便往莫家莊疾步而去。

出了鎮子,便遙遙聽見了鑼鼓聲,嗩吶聲和琴聲的和奏。偶爾,間隔間又響起了鞭炮聲和人口裡的唱吟聲。

樓蘭拉著病怏怏的楊風亭行至進莊的大道處時被兩位持大刀漢子攔住。

其中一位圓臉黑皮膚的漢子挺著肚子吆喝道:“今兒,我家少奶奶昇天聽戲,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另外一位長臉拱背把刀一豎,惡目一盯楊風亭,調笑道:“不過,這小娘子可得留下來給我們莫老爺收拾家務了!”

挺肚大漢正欲跟笑時,正需散發怒氣的樓蘭把紙扇瞬間拍出。出發之間,二人的腦袋已被拍的粉碎了。

進了莊,繼續朝歌聲,琴聲的地兒走去。在一拐角處意外發現了一處藏人的天然地兒。兩棵併攏的大樹上安置著一處住人的窩兒,一位大意的家丁懷抱鋼叉正依著樹杆酣睡。

樓蘭對此喜出望外,用眉目朝楊風亭暗示起來。

楊風亭領悟他意,思考之下,認為他去那俠義之事時還得顧著病怏怏的自己,於是,點頭答應便在此處歇息了。

樓蘭飛身上樹將那家丁像桃兒般地摘了下來,捆綁安頓之後,背起楊風亭進了樹窩。

“我去收拾這幫白食人家,姑娘就在此處安心吧!”說完,樓蘭飛身下樹。臨走又抬頭望著那窩兒,正要垂目之時目光卻照見了楊風亭伸出的臉兒來。

樓蘭抖抖身子,一揮手開啟了紙扇,搖曳著身子朝樂聲而去。

行至那門楣處挑簾一瞅,寬大的廳內燭光繚繞,香菸瀰漫。一口金色的大棺擺在神龕下的中央,上面貼著畫滿了經文的金幡。棺頭處搭著一張硃紅色的神臺,上面擺著整齊的祭品。一些道士和僧人背對著門外唱誦著經文,兩旁的樂隊頭也不抬地自顧著演奏。

放下簾子後,樓蘭轉身朝一座豪宅走去。快抵攏時又故意朝正門處的兩排站著的護丁走去。他姿態搖曳又閒庭信步,正像一位此莊的貴客,或則是一位被莫家邀請到莊上參加葬禮的朋友。

穿過護丁進了門,經過一個座繁花盛開的假山,踏進了一道精緻的小門。抬眼一望,屋內的溫柔床上正斜躺著一位身著紅袍,身子肥碩的男子。他發如冬霜,臉如紅棗。雙目微閉似乎在哼著一首喜愛的曲兒。雙腿隨著曲兒正輕微地顛抖著。

樓蘭搖著紙扇,對他的神態撲哧一笑,正欲行至床前時那人卻猛地翻跳了起來。

“你乃何方生人?怎敢摸進老夫的房間?”那人鼓著銅鈴大的眼珠,驚問道。問話時,語氣急促,頭冒冷漢。

“你便是橫行鄉裡的莫莊主了?”樓蘭微微一笑,又瞧了幾眼。此人乃是一位老者,身子雖然肥碩,動作卻很敏捷,翻身下床卻在閃眼之間。

心驚之後,老者才把眼前的人打量起來。

是一位身著白袍,手搖紙扇的少年。面容俊俏,雙目溫柔,毫無一點兒殺氣在身。

“老夫便是此地的莊主莫非仁。小娃娃,你乃何人,還不速速答來?”老者高吼著話,向門外的家丁傳去了訊息,自己的眼光也把牆壁上掛著的寶劍瞟了一眼。

樓蘭斷雨也瞧著了那把掛著的寶劍,劍身很長,閃著寒光。尤其是那劍把處垂吊著的墜兒非常漂亮,閃著幾種不同顏色的光。細細一瞧,卻是七顆寶珠子用金絲兒穿成的圈兒。

莫非仁疏散了緊張的臉色,微微一笑:“若公子對此劍生了喜愛之意,老夫便將此劍奉上。”他說完信步便朝寶劍走去。

“且慢!”樓蘭把腿一抬,猛跨到莫非仁的跟前擋在他的面前,道:“此物乃是稀罕貨,名曰‘七星先鋒劍’,削鐵如泥,斬鋼如菜。”話剛說完突然從門外擁進了一夥護丁。

莫非仁趁樓蘭分神之際抬掌朝他劈了下去。

樓蘭一退身,把手一擺,幾隻金鏢朝門口處的護丁飛了過去。

莫非仁又趁此機會急竄至掛劍處,剛要伸手取劍,卻被飛來的幾隻串成一路的金鏢間隔著。他趕緊縮回了手,又朝樓蘭抬掌劈來。

二人打在一起,樓蘭繞著圈子粘著莫非仁,其他護丁也繞著圈子轉。期間,有護丁去摘牆上那把寶劍,結果都死在了樓蘭的鏢下。

很快,從門外急急忙忙地湧進了大批的護丁,頓時將房間塞的滿滿當當。樓蘭斷雨始終粘住莫非仁,以這種打法導致其他護丁不能用兵器下手。屋子裡的水杯,盤碟皆成了樓蘭的飛鏢。寶劍的下方躺著一大片護丁的屍體。

樓蘭想到不能拖延下去,自己力單勢薄,莫非仁的雙掌又極其厲害,得想辦法摘取牆上掛著那把“七星先鋒劍”。想到這裡,突然心生了竅門。他不在進攻,而是邊抵擋邊退,朝掛劍的方向。待攏時,突然張口朝莫非仁的眼睛吐去兩口唾沫。

莫非仁被粘粘的,帶著腥味的唾沫封住了眼睛,待他抬手用袖籠揩擦之時,在這瞬間的空閒時間裡,樓蘭一招“猴子摘桃”反手摘取了“七星先鋒劍”。

劍剛在手,屋子裡的護丁便各自逃命而去。

而莫非仁抬起的雙掌此時已收回不及了,被樓蘭抬劍順勢割下。

雙手失去了手掌,莫非仁疼痛的慘叫起來,欲奪門而逃時卻被樓蘭飛劍穿身。

莫非仁已經死去,護丁已逃跑的不知蹤影。樓蘭斷雨返回到樹下,喚醒了在樹窩兒裡沉睡的楊風亭,便一起在莊中找間空房歇息了下來。

幾天後,楊風亭的病情已經痊癒。二人到鎮上告知鄉民們惡霸已除,當天便騎著鄉民送來的兩匹馬兒往京城而去。

經過半月奔波,二人風塵僕僕地趕到京城已是半夜。城門緊閉,兩排門兵聽見馬啼聲便舉燈凝望。

樓蘭二人來到近前,樓蘭下馬拱手說道:“各位軍爺甚是辛苦,在下有事在身,乃是關係國家安危之事,有勞軍爺啟開城門放我二人近城向萬歲稟報!”

一位兵丁聽話之後忙報告了頭兒。一會,那出來的頭兒揉著惺忪的睡眼抱怨道:“現今已是深夜了,有事明日再來。目前萬歲已在歇息之中。”說話後,又來到樓蘭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便伸手又問道:“是信函還是口信?”

樓蘭微微一笑,又拱手道:“如此機密信息恐怕軍爺不適閱覽,弱是外漏我等皆有性命之憂!”

門兵頭兒沉思片刻,點點頭道:“既是如此你等明日啟門再來!”說完,把手朝後一背,跨著步子信步而去。

樓蘭二人無奈,只得牽著馬兒繞著城牆而行。不多時,楊風亭瞅著了不遠處有家掛著燈籠的客棧。

二人進店住下,洗簌完畢後,楊風亭笑道:“樓蘭公子為國操心已到疲勞過度之餘,一路萬水千山縱有匪人追殺不講,到了面前,那些軍哥卻不領情。”

樓蘭著話兒沒有回答,他彷彿像想起了什麼事的那般,突然把雙目一閃,娓娓說道:“如此看來,若按章辦事怕是見不著皇上了。我想趁此濃濃之夜之時悄然進城,或許得逞。”

楊風亭也點頭說道:“此意甚好!已你前些時候在京城犯案,大凡只人亦記得你的容貌,你需打扮一番再去。”楊風亭說完抿嘴一笑便拿出了自己的脂粉盒。

一番精心打扮,楊風亭望著樓蘭突然笑彎了腰。繼續笑道:“如此古怪的模樣怕是連你爹爹也認不得了!”

皇宮中一片燈火輝煌。熹宗的寢宮外威嚴地站在兩排刀甲兵,全神貫注,目光冷峻。四周的牆外,護衛門正三三兩兩地舉燈巡邏。

房頂上,一位身著紅袍的飛發人飄然而至,如落葉,如絲般地粘在琉璃瓦上。靜等片刻,他揭開瓦蓋朝屋中斜瞅。一位身著黃袍的人正躺在一架金色的大床上。雙目緊閉,呼吸起伏。

樓蘭斷雨屏住呼吸從房上一溜而下,洛地無音。步到床前用手輕輕一推身著黃袍的人,輕言道:“皇上!皇上!”

熹宗正睡得歡,恍惚間,覺有人觸控自己。一種磁性的聲音正穿透在溫柔的睡意裡。是有人喚他,在寢宮中,在歇息的夜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不是妃子,也不是朝臣。是誰?是誰深夜摸進了寢宮?他猛地一驚,轉身瞅著眼前的人。一抬頭,被一副從來沒有見過的恐怖模樣當場嚇暈了過去。

熹宗的一聲驚叫引來了外面的護兵,樓蘭忙摸出信函朝熹宗懷裡一塞,飛身上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