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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暗箭傷人

武林盟主夢童秋號召各幫派殺楊歡失敗之後,便終日在家閉門不出。

一日,他正端坐在大廳中冥思一些能夠除掉楊歡的計謀時,一位弟子忽然進來稟報:“盟主大人!有人求見!”

“是何人?你可認得?是百姓還是宦官?”夢童秋把雙眼一挑,朗聲問道。

“乃一位身著青衣的道士,弟子等問的明白,那人只說是來自天涯,其餘問話悶不應聲。”弟子正聲回道。

“道士?”夢童秋頓覺奇怪,沉思片刻後說道:“將他領去旁廳安坐,說我少時便來。”

盞茶時間,夢童秋悄然摸到旁廳處的一窗外觀察。廳中坐著一位衣著骯髒,正左顧右盼的道士。此人不待兵器,面露焦急不安之色。打量一番後,夢童秋從原路返回,又從正路而入。行至門前,故著咳嗽,給了提醒。

道士聽見聲音,忙起身迎接了出來,笑道:“咳!久聞夢盟主熱情好客,喜交天下俊傑。今日可是讓貧道侯了多時,以猜想,怕是本道耽誤著了盟主大人的好事了?”

夢童秋示意他坐下,聽那話兒的弦外之音是怠慢了他,便吩咐弟子們沏茶做飯以示好意。

“莫甚好事,煩心之事甚多,又加上幾個盟幫正生矛盾。聽弟子稟報道尊來時正在陪同調解之中。怠慢了道尊,夢童秋向你賠罪了!”夢童秋雖是對此人印象陌生,從口氣中卻感到了古怪。在江湖中,武林中還是第一次聽見一位登門拜訪的來客在自己面前,在武林盟主面前說出了尖酸刻薄的話兒來。看來此道士定是來者不善之徒了。

“哪裡哪裡!夢盟主過謙了!”老道擺手說完,扯下假髮假須,脫下道衣道袍來。顯出原形後才又說道:“貧僧從少林而來,法號惠普,來到此地有異緊之事。貧僧的另一身份在此不便透露,往後,夢盟主面見千歲大人自是明白。”

夢童秋見他抬出魏忠賢,立即想到十三鷹被安排潛伏在各大幫大派之中。這些鷹裡,有的鷹則是他們幫派中原有的人被定了一個鷹的身份。

“大師不必擔心,既是千歲的人,我等便趕了同一條船兒。剛才有所怠慢,望大師海涵!”

惠普不露客氣,正色道:“少林方丈惠空已向朝廷發出一封密函,並委託一位手執紙扇的公子秘密送京。信函內容雖然不知所云,老僧定料是向熹宗而去。”

“那又如何?”夢童秋忙問道。

惠普突然起身正色道:“趁那老禿驢受傷之際,望盟主派人滅掉此派。或扶貧僧正坐主持大位,往後也好舉兵策應。如若成功,夢先生定能在千歲大人面前榮升正官了!”

夢童秋一聽要派人滅了少林,心裡一驚。忙道:“少林乃是一中正之派,我雖為盟主,卻不得號令群雄攻打。否則,此盟主之座定被他人彈咳。除非,那方丈老兒有對國家叛逆或附逆之事的把柄。”

惠普聽後,冥思苦想了好久後,醜笑道:“此事好辦,我這便返回少林。望夢盟主十五日後舉兵便是。”

夢童秋正要詢問“此事好辦”是何意時,惠普卻摔手出門而去了。

當惠普在返回少林的途中卻發現客棧中的二位同夥已經死去,捆綁在箱中的那位跟蹤自己的小野僧已不知去向。以留著打鬥的痕跡能夠證明有高手來過這裡,不排除是往京城送密函的那位少年。看來自己身份已經暴露,他想到這裡便找一隱闢處安生下來,只等十五日之後向夢童秋撒一個彌天大謊。

六合山莊的上空陰沉沉的,圓蓋似的罩在頭頂,時不時地猛地刮來陣陣狂風。蒼葉凋零,孤零零的被無情地捲入像黑洞似的夜色中。

楊歡站在被推開的窗戶內迎風注視著狂亂的夜。他矗立著,像塊散光的石頭。雖秋風刺骨,可也侵襲不了內心的焦灼。這世界太亂了,朝廷宦官集團當道、天涯外寇作亂,武林更是腥風血雨。一片內憂外患,民不聊生之景。目前自己看似一位寶位堂皇的“日月總舵主”,然而,眾徒並未朝心。九幫十八派廣佈四方,每一幫派仍是舊人把持。以如此之貌,自己和北化雪老前輩是不能控制的。

還有齊齊格兒被自己留在他處,也不知她此時此刻怎麼樣了?現在,自己暫時有了安生之處,過幾日如情況不變或更好些時還是把她來到自接到自己身旁吧。

“楊公子躊躇些何事?雖一青春之身亦不可與自然現象抵抗。如此叮人的風錐子是不可迎面對立的。”

背後傳來了話音,柔軟和藹的語氣頓時讓人覺得溫暖。

“多謝先生提醒。”楊歡道,“我實在無心入眠,心似流水翻滾。源是未來與過去皆在迷茫之中。”

燈光暗淡,北老先生未能望睹楊歡的神情。但在他那話音裡卻能融入,感應,體會著一分無奈和心酸。

“呵呵!”北老先生微笑道,“以老朽所想公子心懷憂國憂民,故而,互想連篇。豈不知我大國榮華總有異國嫉妒。現而雖是朝廷不正,但祖國江山完整。為了保持這一永存還需公子標杆立義。你雖身負不白之冤,但這汙衊只是短暫,人民又豈能不知?”

老先生的一席話瞬間滲透楊歡之心。他臉紅心跳的回道:“先生真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如若身居朝廷正坐真乃國民榮幸!”

……

二人秉燭夜談,正盡興時卻傳來雞鳴犬吠之聲。朝外一望,卻是曙色初露了。推開門來,步出門外。一股股似清泉之潤的空氣頓時讓人身心舒適,精神抖擻。

夢童秋細算良久,同幾個心腹商量派無數得力狡猾之人潛入“日月會”的九幫十八派中進行收買人心。以金銀之誘,美女之色進行刮底似的拉攏各幫派中的把持者。部署完畢後便休信一封派人送往六合山莊。同時,重金邀請巴瓦峰的西驚風與萬枯骨的鍾枯力。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傾巢前往六合山莊。

一日正午,天地悠兒二人在為過去榮耀之事懷念時,卻被一種詭異的聲音驚著了。

“二位先生本是人中俊傑之英雄,而今卻落得了一副喪家之犬。”

二人目搜四處皆聞其聲不見其人,那笑話末尾又連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惱怒的很,是何方高人隱身著笑?若是交朋結友還需顯得身來!”天悠兒抽出長劍立於門楣下正聲吼道。

“哈哈哈哈……”

在一連串的鬼笑中一溜兒黑影直沖沖地從院外穿門飛入廳內。

二人朝黑影定睛一看時,那黑衣人卻定坐在廳中的大椅上了。頭髮灰白,面如麻梨。

未等二人開口那人卻先說道:“在下乃是夢盟主的心腹,受盟主之信來著二位府上拜訪,意欲幫二位迴歸正坐。望你等莫辜負盟主赤誠之心!”說完黑衣人立即變得恭敬禮貌起來。

他又道:“楊歡鼠兒同北老兒強奪本該屬於你等大座,那二人此舉之事過於了強盜行為。夢盟主身為武林盟主又豈能不管,若他等為所欲為下去豈不亂了武林正規!”

天地悠兒被這位言是夢童秋派來的黑衣心腹說的宛如死鬼喚醒了新魂。忙過來陪坐下,溫笑之後地悠兒先開了口:“我兄弟二人對盟主之心甚是感動。可上次盟主發出的江湖追殺令讓武林地動山搖,可又令楊歡如何?無數群雄四處追殺,可一番折騰下來他依舊鮮活的很啦!”

地悠兒的一番話令黑衣人突然面露尷尬,不悅之色。不過,很快地,他又轉化成了一隻溫順的羊羔樣。含著裝出來的微笑,道:“這正是我來拜訪兩位先生的所以了!”

“噢!”天悠兒一聽此話心頭彷彿開啟了結,轉目朝地悠兒投去了眼光。兩人會意了此人來到此地的目的便是要裡應外合除掉楊歡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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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在天地悠兒臉上的苟合中瞧見了預設神色,忙又沉重地說道:“盟主之意也含朝廷之意,魏千歲早已廣佈重兵海捕楊歡廝兒。眼下,錦衣衛同黑衣隊正四面圍來。不過幾日,日月匪巢便是一片瓦礫墳場。你二人難道願同朝廷對抗?與千歲為敵?”

天地悠兒兩人直聽得面面相覷,神色驚慌。天悠兒忙起身紅著臉溫潤道:“我等自然不敢,只是我兄弟二人對生活之道突轉方向了,想隱於野林中或山谷裡又或溪流旁閒過餘生,不再進這黑白之門。江山與社會,豪強與爭鋒我兄弟二人皆亦望透。”天悠兒剛說到這裡時地悠兒突然也搶著道:“我家兄弟說的是,還望盟主使者轉告。其意實在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皆因年老體衰如風中的枯枝。”

“噢?”黑衣人突然覺得含糊了。面色柔轉時猛地大笑起來,笑道:“白人不才,武林中的諢名為白劍章,早年乃是一位永陵守墓人。突一日,在崩塌的墓碑中拾到一本劍譜,名曰白劍劍法。更詫異的是在劍譜的最後一篇裡暗記了白劍的藏著之處。為此,我找到白劍苦練劍法,其果是要人生顯華,而不是你等苟且偷生的忍辱了。那日月會本該屬於二位,你等這般模樣如何懷待你等已故的師父呢?”

“咳!”天悠兒大嘆一聲,抬眼望了一眼師兄後,便不安地在廳中踱起碎步來了。

“咳!”地悠兒也嘆了一聲,隨後去門楣下的寬椅上落座了。

“咳!”白劍章見此情形猛把眼珠一轉,笑道:“兩位可是會錯意了,盟主之意二位不必親自參加。只需招攏舊部架空楊歡便可,同是一件奇功哩!”

話過半晌,那二人依舊低頭不語,面露為難之色。

白劍章抬步朝天悠兒走了過去,從懷裡摸出銀票遞上。

“此乃個盟主之意!”說完朝天悠兒懷裡一塞,一撩袍子將要出門。

“白使者請留步!”天悠兒見他欲走便猛地脫口叫住了。

白劍章一聽叫身轉身問道:“你等可是想妥了?”

天悠兒朝地悠兒一招手,把他使喚到了身旁,三人便要重新落座商議。天悠兒正要吐話,幾名雜役卻卻從門外端來了幾色雜香的菜餚。

天悠兒見此來了興頭,吩咐上了一罈好酒,起身朝白劍章賠笑道:“尚才多有冒失,我兄弟二人只能借酒以表愧意,此酒甚好,本省只得一罈。自釀之,取巔峰之露水,摘雲樹之米粒。如今,那巔峰已削,雲樹已枯了!”

白劍章端起酒杯嗅了嗅,絲絲酒香讓人心醉,喃喃道:“真乃稀罕貨,不枉有此一行,如此尚品賽天下瓊漿玉液了!”

酒過三盞後天悠兒分散了廳內的雜役和丫鬟,滿酒後提道:“我時常想著為師的功德,為建立日月會耗盡了心血。尚才諸君話提朝廷和武林同時而動,那料必是一場空前的決鬥。數千人的對壘誤死誤傷將不計其數矣。既是楊歡之禍將那禍胎兒除掉便可。以毒,以暗箭傷人較妥帖些。找一時機將白老兒隔之,再暗箭齊發。諸君以為如何?”

地悠兒又補充道:“如若茶毒不成,攬幾位像諸君般的高手,挑一風高黑夜下手定能成真。”

白劍章聽後略思片刻後緩緩道:“此計雖佳卻不知夢盟主作何感想?還得親身稟報才作定準。倘若本次楊歡再次逃脫,往後怕是難尋蹤跡了。”

三人最後商談以下毒為首,如若不成再派高手暗算。當酒罈見底時白劍章便起身拱手而去了。

待白劍章走後,天地悠兒對目含笑。天悠兒摸出銀票閃目一瞧笑道:“師兄,你以為夢童秋此番打底乃是何意?縱有,我兄弟二人如若失敗又是如何呢?”

“你以為呢?就拿楊歡而言是何等聰明,那北化雪又是何等聰明?早已對我倆防範有加。”地悠兒撇了一眼天悠兒,把頭一搖,暗示那銀票卻是買命的銀子。

“哎!”天悠兒見師兄言之有理,忙收攬起臉色,悲哀地哭訴了起來:“我師兄二人真是命裡多災,將師父的祖業送將他人之手。送去也罷,現而卻要以他人之令奪回,這明理兒是送命的。”

“咳!”地悠兒見師兄慘像動容,心頭猛地一顫,頓時湧出熱血來。頓時豪情澎湃道:“師兄不必為此多慮,將此事交付於我罷。”

聽地悠兒如此一說,天悠兒忙抹了一把眼淚,激動地望著師兄。

白劍章行至幾日,在半道的林路中與夢童秋所帶的隊伍碰了個正面。他將收買天地悠兒的訊息和新的計劃如實稟報。

夢童秋聽後將他喚到跟前道:“此計甚好!同意他等的計謀。你還得返回那二人的跟前將我之意道明一番,免得風吹夢醒。”

他說完又心生疑病,喚來幾位隨從,令各個去請錦衣衛與黑衣隊。

秋空藍藍,山川如鵝黃之色。

遠遠望去,六合山莊如同被包裹在鵝黃絨毛裡的嫩黃色的肌膚,一片沉靜。然而,在楓葉和枯黃的籠罩裡,莊園卻顯現得宛如一個蒼老無助的老人。也許是林中的落葉將它於覆蓋,也許是周圍的枯草將它於遮掩。

正廳中,楊歡依然站在窗前默默地望著窗外。他沉思,在深深的體會。以前,隻身浪跡江湖,雖是險難重重,可心兒卻是敞亮的如大海,如高空。現今兒,坐了這‘日月會’的大座反倒覺得被繩捆索綁那般。也許吧,像北先生說的那般,有了統領之位才能標杆立義。以一人之力怎能抵抗外寇內匪呢?

心思正沉浸時卻被從門外姍姍而進的丫鬟喚醒了。

“總舵主!”

那丫鬟手捧一茶杯,將身子微微一歉,溫柔的道:“奴婢正在儲物間清理衛生,發現了今兒來的新茶袋。好奇地一聞,卻是我家鄉山茶——雲霧茶。它乃雲貴稀罕貨,茶水清亮,似朝露之水。奴婢香芸還是頭一次在莊上遇見。欣喜之下便為總舵主衝來,趁水正滾您嚐嚐味道如何?”

香芸說完定在原地,滾燙的茶杯似乎快要溶化那嫩滑的小手。她微笑著,含著羞態。紅紅的臉兒已經冒出了一些微微的小汗珠。

楊歡接過茶杯溫和一笑,回道:“多謝香芸姑娘的美意,往後你可不能自稱奴婢了。”

楊歡說完,揭開杯蓋伸鼻深深一嗅,裝著一副沉醉感來。

“嗯!”楊歡沉醉道:“如姑娘所言,此茶香味極品!”說罷就要送進嘴中。

“慢來!”突然,香芸嬌喝了一聲。她仔細端詳著茶水,喃喃道:“奇怪了,怪了呀,茶水怎地短然間混濁了呢?”她搶過茶杯再看一遍後又喃喃道:“此貨乃冒品,還是將它潑了去吧!”說完,她來到門口將茶潑於地面。

“總舵主!”香芸突然面如土灰,立在門口喊道,“此茶有毒!”

楊歡來到門口一瞧,心頭一震,泥土上的茶水正鼓著白泡。

香芸面對如此嚴重的情況嚇得渾身癱軟,朝楊歡央求道:“香芸不明此茶有毒,險些釀成大禍,望總舵主責罰!”

楊歡連忙將她拉起,微笑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心細真令人嘆服不已了。害我之人隱於無形中,哪裡是姑娘之錯,將那毒茶埋掉便可。”

香芸謝楊歡不責之恩後,哭泣著離廳而去了。

又過了幾日,臨到了一個風高月黑之夜。六合山莊的門童護衛彷彿瞅見了夜色中的鬼影,如連綿拱起又收縮的彎著背的黑色。剛要驚呼便瞬間被冒出來的鬼影用長刀剃的骨肉分離。

楊歡斜臥在寬大的楠木床上,雙目沉閉,面色安詳。屋頂上的琉璃瓦正被悄然無聲地揭開,很快,無數雙黑手已張弓搭箭。

從揭瓦的那一刻開始,楊歡便發覺了異樣。他繼續裝睡,以為房頂上的君子將是前幾日送那茶毒之人。希望那人落於房內抓個正著。然而,如數房瓦被揭時才想到自己被困。為此,眯著眼縫兒瞅著那無數的弓箭。此時,若翻身下床定能射成刺蝟樣。如何是好?他很快想到了厚厚的棉被,只要身子一縮,把棉被一裹,將是一條不錯的逃生之計。

閃念剛過,房上的弓箭已經齊發。箭未到,楊歡的身子已經縮排棉被。順勢一滾,專進床底,把雙手一抬,拱起一張床板朝側房裡退。

剛到門口,突然腿上一熱,一支暗箭射在小腿的肉中。進了屋,丟掉床板,推窗而出。忍著疼痛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