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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背後暗算

房頂上的弓箭手見楊歡進了側屋便飛身洛地,搜尋好些時辰終不見楊歡蹤影。一頭兒模樣黑衣人推窗一望便明白可能是逃走了。

“頭兒,楊歡鼠兒怕是逃了?”一位手持長劍的瘦子底聲道。

頭兒模樣的人冷冷一笑:“哼哼,那廝兒跳出來了窗外,再找已是枉費心思。趁此興頭正濃之時,殺氣正高之際,將此處正在酣睡的廝兒們清理清理!”說完,長劍在空中一揮,下令以逐個包圍,在各個房間進行屠殺起來。

楊歡出了窗外,趁夜色摸進了一口充滿了腥味的草洞。腿上還插著箭,疼痛十分難忍。拔出箭頭,從衣衫上撕下一條布帶。包紮好後又從洞口摸出。他飛身上了臨近的一棵樹,舉目遠眺,夜色中的暗影像黑蛾般地撲來撲去。寒森森的長劍在各個樓道裡晃動著。

心頭一酸,忍住疼痛把腳一墊,楊歡在夜空中旋轉了起來。雙手一抬,幾把小刀朝晃動的黑影飛去。隨著黑影的倒下,他跳上了臨身的房頂,接連幾閃,幾把小刀又朝幾個黑影飛去……

正在莊內進行屠殺的頭兒猛地發現了一個令自己心跳的問題,身邊的屬下突然間少了。甚至其他地方的屬下莫名的消失了,還不聽召喚了。他剛要問個明白時,突然面門前飛來一道寒光,要躲亦來不及了,一把小刀從咽喉直穿而過。

“小刀楊歡!”其中一位黑衣人剛驚叫出聲,身旁的人連同自己被飛來的小刀穿喉而過。

清除了刺客,找到了更夫,也喚醒了山莊。弟子們面對死在無聲中的人感到驚恐,又對被清除的黑衣刺客感到欣慰。隨後,各自組隊清理整頓,加強防衛。

楊歡來到一偏房對箭傷撒了藥粉,疼痛緩解了。他在小歇中突然發現了剛才的一個問題:當時所有的刺客埋伏在房頂,方位是居高臨下。怎地從身後飛來一支箭正中自己的腿上呢?只有一個可能——屋子裡有人,正是此人與刺客裡應外合暗算了自己。

北化雪老先生在事發前被天地悠兒請了出去,言是自己的住處有口古井,井裡無水,卻有古書和不認識的寶物。

老先生一聽生了興致,去研究到天光大亮才返回莊內。一進議事廳才知昨晚來了刺客,幾十名弟子還遭了屠殺。

進了偏房,瞅了一眼呆著的楊歡,再細看,腿上包扎著布。

“楊公子昨晚受著傷了?可曾識出爾等的面目?是朝廷衛士還是綠林野人?”先生面露慚愧,意為自己昨晚不該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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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歡對他的神色已猜出八九,微笑道:“先生不必自責,楊歡身遭追殺與暗算又豈是現在?倒是冤死了莊內的無辜弟子。刺客是何身份尚不明白,大抵是追殺我楊歡之人了!”

北老先生正欲再說下去,突然一位神色慌張的弟子進來稟報天地悠兒在住處被殺。

楊歡同北先生一道來到天地悠兒的住處檢視,二人均是死在廳中。面部猙獰,唇邊掛著白泡,地面上有兩隻被打碎的茶杯。

楊歡拾起茶杯用鼻一嗅,嘆道:“兩位先生正是中此茶毒而去的。”說完,便把昨日香芸獻茶的事跟北化雪草草說了一遍。

北先生覺得香芸可疑,皺眉道:“喚那姑娘出來問話!”隨後吩咐幾位雜役去尋找香芸出來問話。

待天地悠兒的屍首收去後,尋找香芸的雜役回來稟報香芸已不知去向?她閨房中的值錢傢俬也一同不在了。

“定是那小妮子畏罪潛逃了!”北先生朝地上的碎杯一閃眼,怒道。

楊歡用思維稍加分析,再回憶昨日的場景,覺得此事甚是蹊蹺,但又不能早早定奪。既然此刻白先生如此判斷或許有他判斷的理由。儘管這個判斷太早,也當是他心情的急怒所至。更何況,香芸生死不明,自己一時之間也不能以理服人。想到這裡,只能點頭示意了。

二人隨後商量對天地悠兒的死給予厚葬,“日月會”上下舉喪三天。

夢童秋領著人馬隱藏於一莊內。三四日都已經過去還不見得派出的刺客回來。第五日收到探報,被收買的天地悠兒已經中毒生亡雙雙死於非命。此刻,楊歡小兒正領著全會治喪哩。

夢童秋心頭一震,隨即想到派出的刺客們怕是已遭那廝兒的毒手了。震驚之時又覺得此刻“日月會”正在治喪,人員集中便於包圍,這恰是屠殺的大好機會。拿定主意後,決定不等錦衣衛同黑衣隊同自己匯合便派人對“六合山莊”進行包圍。

隊伍摸索了兩天,故意拖到到天黑便分散將山莊包圍了起來。

到了半夜,夢童秋命令將準備好的油布包點火擲向山莊的各個地方。恰好又遇上風,一時之間火光衝天,響聲震地。

治喪的還沒有睡,各個操起兵器朝外殺。莊外的弓箭手萬箭齊發,見人便射,死於箭下的不計其數。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事先沒有準備,再加上天地悠兒的舊部對兩位老莊主的死生了懷疑,於是,紛紛不抵抗。見莊內亂成一鍋粥時拉起天地悠兒的冷屍逃跑了。

夢童秋見如此陣勢便命各路人馬朝莊內殺,不管男女老幼一概不論。

火光剛起楊歡便被北化雪老先生拉起朝一暗道兒跑。楊歡不依,誓言要與山莊同存亡。北先生示意此乃是天地悠兒的舊部同外寇勾結所致。具有萬人之眾,以他們二人之力是送死之為。不如趁此大亂早早逃去,此地丟掉甚好。

到了天亮,二人騎著快馬正朝一荒山盤旋而上。剛到山腰又被擋了道。

一夥人冒了出來,坡上路上皆是。均是身穿黑袍,頭戴黑帽。腰中的繡春刀正搖晃的齊“刷刷”的響。

“錦衣衛?”楊歡一抬頭,暗叫不好。想原路返回,無奈山下已是吼聲震天,黑麻麻的錦衣衛正尾隨而來。

北化雪焦急著,細細地瞅著黑麻麻的錦衣衛。在瞅瞅楊歡,他雖焦急過,很快那副焦急的神色又都不在。

二人騎在馬上呆在原地不動,一前一後瞅著快要匯合在一起的錦衣衛。

“楊公子可否對老夫有所埋冤?以眼前之情倒像是一拼而死的絕路了。”北化雪突然舒展著眉,微微一笑,說道。

楊歡一聽,抬頭望見老先生,他神色自若,不見一點兒慌亂。心說,真不愧是五絕之一的北化雪。

“在下無能,連累著先生。先生本是一逍遙之人,其武功的造詣稱之為北方的宗師。本該享那清閒之福,卻被楊歡拉起來空忙碌一場。現今兒,連性命也有堪憂之勢了!”楊歡慚愧道。

“咳!”北先生一擺手,“不提也罷,是老朽無能,懶瞧了日月會那幫烏合之眾。被人暗算,才落得如此不堪。”

二人正對話之間,錦衣衛的幾位頭目已到了二位的跟前。見他們並不慌亂,還在原地嘀咕著什麼。

“嘿!”一位魁梧的頭兒把刀一亮,吆喝道,“二位歹人縱不落馬受俘,還閒情嘀咕著什麼呢?”

楊歡按住煩躁不安的馬兒,朝那頭兒笑道:“汝等真是煞費苦心了,從中央追至地方再乃至天涯海角,四處撒網。若將此心機對付外寇,那國家的根基又怎能會朽。豈不知汝等不省人事做了魏老兒的瘋犬,殘害無辜忠良不算,又來搗爛江山。若要上前一步,休怪小刀無情!”

“休得囉嗦!”那頭兒把長一舉,正色道:“爾等此時已是喪家之犬,還在那處道些風涼話來。”說完,朝前一竄身,大吼一聲:“看刀!”

那頭兒速度極快,白冷冷的刀尖朝楊歡刺了過來。

楊歡一抬手,一道寒星從袖籠飛出。只見那頭兒“咚”的一生栽倒在地,咽喉處正中一把小刀。

錦衣衛的兵丁們見死去了一頭兒大為震驚,又被另外的一名頭兒催死捉拿。剎那間,腰閃腿顫地紛紛亮刀把二人圍了起來。

膽大的冒死而上,而後的一湧上前。

一番打鬥,死傷無數。楊歡二人飛身竄入半空,以兵丁們的人頭為墊腳之處。竄上又落下,如飛鳥般的悠然姿態。雖是不少的頭兒也空中劫殺,但那只是以卵擊石。

雖是不受太大的困阻,在打鬥中卻也不能疏忽,畢竟錦衣衛訓練有素。時間一長,楊歡的腿傷暗暗陣痛。再時間一長,行動起來逐漸有了累贅。這一點,被幾個頭兒暗暗地瞅見了。

“楊歡鼠兒已經受傷吶,爾等屬下立功之時即在眼前!”其中一頭兒用手命令所有將士前仆後繼,他大聲吆喝著,用粗粗的,響徹山谷的聲音。

北化雪也看出來了,但是他被錦衣衛們纏的太緊,無法分身照顧於他。

正焦急之時突聽楊歡一聲大吼,豎起手中的長劍直衝雲霄。猛地,長劍朝地。在抖劍之際,劍氣化成了無數條金色的龍兒在兵丁們之間纏繞亂飛。

北化雪瞅著了時機,猛地打出“化雪神掌”將面前的錦衣衛用冰封住。趁機朝空中一竄,拉著楊歡朝山谷直墜下去。在半山腰時,在一棵橫長的樹枝上又一墊,再繼續墜落。到了谷底,二人朝一茂密的松林飄去。在裡面幾繞便失去了蹤影。

錦衣衛追至山下,不敢貿然進林。便找來柴禾燻煙。到天空布星時也不見楊歡二人出得林來,於是,在幾位頭兒的謾罵聲中收兵離去。

次日早上,二人從一濃霧洞中冒了出來。嗅了嗅松林中瀰漫著昨日的煙燻味,踏著荒草,若隱若現地穿出了林子。到了盡頭,乃是一戶蓋著新茅草的人家戶。來到用樹枝做的柵欄前輕敲門環,在一條黑色的犬吠中攆出來一位八九歲的童兒。

那童兒喝住了犬聲,眯著小眼從門縫朝外瞅。隨後,轉身跑進了屋。很快,領著一位身著粗衣的壯年男子來到門前。

壯漢眯著一雙銅鈴似的眼睛朝門縫外一瞅,見二人的衣著上沾染著殷紅的血漬時嚇得倒退了幾步,轉身欲逃。

北化雪見此忙喚道:“小哥哥不必害怕,我二人被歹人暗算,大戰之後落荒於此。路過此地想借貴舍歇息片刻,我等不是強盜,之後定會奉上銀兩作為報酬。”

那漢子一聽口音,倘是北方人士,再者語氣柔和又充滿了祈求感便戰戰兢兢打開門來。抬頭凝視,一白髮蒼蒼的老者旁立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公子。嘴唇烏黑,一條腿的腳尖墊著地面。

把二位讓進門來,又領進了堂屋。安排坐下,上滾水時才朝楊歡道:“觀公子臉色怕是受著重傷,我乃此處的人家,姓關,以打獵為生。平日裡進山時,跌傷和被野物咬傷的情況時有發生。為此,家裡倒備了些對刀傷有療效的草藥。”

“有勞獵戶哥哥關愛了!”楊歡謝過之後額頭的汗珠突然湧了出來。

關獵戶小心翼翼為楊歡敷了草藥,立在原地觀顏察色起來。見楊歡面色紅潤時又抱出了棉被蓋在他的懷中。隨後,進了廚房,升起了火。

“楊公子可是好些了?”北化雪見漢子離開底聲問道。

“好些了,虧得哥哥拿出精緻良藥,不僅緩解了疼痛更是注入了一股暖流。”

聽了此話,北化雪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接著瞅了瞅門外的碧空。沉思片刻後突然道:“公子怕是最近幾日裡不能多動了,否則腿傷後疾崩發異常難辦,此時不愈將恐深。留在此處,待傷口痊癒之後再作打算。老朽可呆不得了,還有一些零星碎事要辦。一是探聽風聲,二是尋找新的標杆立義之處。半月間我便回來了!”

“也罷!”楊歡後回道,“先生又要勞苦,還需保重!外面草寇匪人眾多,小心甚好!”

北先生點了點頭後又專進了獵戶的廚房,給了一些好處便委託他照顧楊歡。之後,便辭別而去。

關獵戶滿臉堆笑著從廚房端來了熱氣蒸騰的飯菜。到了桌前卻看見了閃閃的一錠銀子,於是,調侃道:“銀子在荒山之中失去用處,此處無市場,身著有何用?公子還是收起來好。如若被人發現我家有了銀子便會召來匪患,這正是我在此地獨戶生存下去的原因了!”關獵戶說完將北化雪給的好處一同摸了出來。

幾番推讓,楊歡奈何不過,只得兜住了銀子。

關獵戶示意楊歡此時勿大動,那腿傷並非一般之傷。裡觀外觀均是一片烏黑之色,新肉正被外毒所染。若要根治,還得去趟黑峰嶺取那紅草之心為藥方可。

飯後,關獵戶見天色尚早,便辭別楊歡朝黑峰嶺急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