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小刀楊歡最新章節列表 > 第119章殺人償命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19章殺人償命

越來越近,屏住的呼吸似乎連空氣都被緊張的氣氛凝固了。除了腳步之外,一切聲音彷彿都與世隔絕。這是一片封閉的地方,杜紅娘只身處在此地只有靠運氣或者靠手氣搏命了。毒死眼前的漢子後又該怎樣臨場行動呢?如果角樓的大王在事發後依舊沒有出來的話,自己還可以回到石門前救下公公,要挾守門的開門逃去。如果大王發現了自己同公公只能雙雙喪命於此。

不知不覺在領頭的漢子的領路下已經臨到洞外。洞不大,伸頭朝裡一瞅,黑漆漆的。進去半晌眼睛才適應了在陰暗裡的環境。到處堆放著一些毀壞的傢俬和雜亂的家當。

在跟著朝裡走,到了半道,在一片殷紅的點著燈火的寬敞地方停了下來。那裡有床鋪和桌椅。一名貪睡的下屬在二人臨身都沒有驚醒過來。

“嘿!”領頭的漢子一腳踹下去,厲吼道:“滾出去!”

待那人慌張地逃去後,領頭的漢子露出殷情的微笑。

“唔,”那位領頭稍微想了一下才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正生娃娃的屍首在數日前已被葬在一個遙遠的,有花有草的山崗上。喚姑娘到此地是因對你生了愛慕之心。外面風寒甚急,怕感冒了你的嬌軀,故來此地溫暖溫暖。”漢子說完眼睛死盯著杜紅娘,瞳孔露出了火般的光芒。未等紅娘說話便把身子靠了過來。

紅娘本能的一縮身卻撞在了牆上。

“呵呵呵……”漢子道,終於露出了淫笑,“小娘子若是依了我,便領你逃了去。你我二人隱遁天涯何嘗不是痛快?”

杜紅娘的猜測和準備終於派上用場,若在此時施展動機,漢子便會一命嗚呼。突然擔心公公,又不得不拖延片刻,想把此人利用起來。如果不到目的再讓他喪命吧。

有了此意後杜紅娘使手掩面道:“剛才小女子在尾隨於哥哥時也曾來了此意,既不謀而合,就有勞哥哥搭救小女子和公公一道出去。而後再去天涯攬一處歸宿豈不美哉?”

哪曉得漢子聽了此意便春心蕩漾,身子異常興奮。“哥哥現在心熱難耐,先依了我再一道兒逃吧!”漢子便說便動起手來了。

杜紅娘不依,四處躲閃。無奈此地太窄,無退身的地兒時便被漢子雙手抓住抱了過去。漢子瞧著掙扎在懷的美人時體內更是膨脹的快要爆發了,伸嘴便在紅娘的脖子上啃了起來。

哪知道剛啃了幾嘴卻開始昏昏沉沉起來,接著,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紅娘理好了衣衫便快速來到洞外,一探頭,角樓上安靜如初。揣著異常的緊張朝石門處跑去,把香袋的香露灑在身上何處。

到了石門處,發現公公已經被害生亡了。幾名守門人正在那兒相互消遣著,對杜紅娘的突然現身猛地陡生了淫心。

紅娘藏起悲痛,臉上含著笑在他們之間穿梭往來,以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香露拋灑。不多時,陸陸續續地都故事重演。

她背起公公的屍首開了石門,順洞而出,非常順利。剛到洞口時卻被洞外的守門人攔住了。

“小娘子為何如走的此匆忙?你家公公又怎的伏在背上?”一大漢見她神色慌張,問道。

“我家公公突患心疼病。”

“既無人送出可有下山的路條?”

“事情來的突然,忘記跟那哥哥索取路條了。”

“既是如此在此等候。”那人說完話便進洞而去了。

那人剛行幾步便聽到了同朋狗黨的喊聲:“將那小妮子截住!”隨著而來的聲音大王冒出來了。

來到洞口,大王把紅娘重新打量了一番。隨後冷冰冰地說道:“姑娘此般並不高明,死在你手的均是無用之人。若姑娘勝了我你自顧離去,所來金銀如數奉還。若不然,自斷生命!”

杜紅娘回道:“我只會持刀卻不會舞劍,一點淺薄之功豈能傷你毫毛。今兒,姑娘我認命了。”

紅娘正認栽之際楊歡在隱身處卻看的明明的,冒出洞門的公子不是外人,是應安時候自己三番數次遇到的“天狼”。想不到此人為魏賊賣命,任務落敗卻被拋棄了。如今落得個佔山為匪的下場。

“哈哈哈~”爽朗地笑聲間楊歡已經閃到天狼的跟前。

天狼見閃來一溜影兒時早已打出去一鏢,豈料,打出的鏢卻被“叮”的一聲擊落在地。猛然抬頭一見來人便禁不住失聲道:“小刀楊歡!”

“天狼公子!”楊歡笑道,“你我至應安一別已有數日不曾再遇,本以為你已回朝榮任天官了。”說到這裡楊歡停了一下,瞟了一眼周圍,眼光最後落到洞口時又繼續道,“怎麼?不做了那天官卻當甘願當起了山大王?”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楊公子為了我一天狼真是用盡了心思,居然用一弱女子作為釣餌。如此這般豈不是辱了‘小刀楊歡’的盛名?”

“啥盛名,”楊歡一擺手,“楊歡乃是被你等追的無處藏身又以四海為家的朝廷重犯。怎麼,”楊歡說到這裡朝杜紅娘看了看後又朝天狼道,“居然連一位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的老人都不曾放過?”

在楊歡說話的時候一位守門人突然手持長劍刺了過來。劍未到,卻不明不白地被一把小刀刺穿了咽喉。

就在此瞬間的分神之際,天狼幾閃進了洞道,在逃跑的過程中朝身後的楊歡飛去兩鏢。

小刀斷柳!楊歡一把小刀橫飛而去,將那飛來的兩鏢紛紛削落。緊跟著又飛去一把小刀。

天狼突感後腦一麻,“小刀穿楊”不會虛發,誰也躲不了,快過閃電勝過眨眼之間。他強撐著跌跌撞撞幾步後癱軟地死在了洞內。

見大王已死,嘍囉們一逃而散。

“咳!此人因遭了悖逆教養才頑固不化,這便是殺人償命的惡果!”楊歡嘆完後再一抬頭,發現杜紅娘直愣愣地把自己瞅著。背上那副公公的屍首還在她背上趴著,軟軟的,收縮的宛如一沉睡的嬰兒。

楊歡收了對視的目光,把山環視一遍後便為她背上的公公選準了一個埋葬的地兒。人終究要死的,不管是如何而死?一個姑娘總不能把一副屍首扛於背上。

“此山風景優美,日光充足。就將你家公公埋葬於對面的坡上罷,那地兒能通望三方!”楊歡一指對面的坡上,從表面上認為那地兒不錯。

杜紅釀埋葬了公公後已是到暮星初露了。楊歡在一青石上枯座,無聊地望著她那一番哭鬧。

紅娘哭醒後無趣道:“你真是一副鐵心腸,見我哭的如此之悲卻不見你吐出一句能安慰人的話兒來。反倒是仰在那兒瞧本姑娘的熱鬧了。”

“哈哈哈……”楊歡跳下了青石,笑道:“姑娘此話有差喲,你那哀哭聲中又是夫君又是公公。如此不幸乃是大悲,我若勸上姑娘更會變本加厲一番。”

二人說著走著,下了山又是初夜了。

“人的生死之道如同晝去夜來的同樣之理,杜姑娘不必傷感!楊歡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而下你又意欲何方?”

“救命之恩?”杜紅娘的心頭猛的一震,突然間犯糊塗了。於是,不知如何著答。只有以傷感之態來作無聲的語言了。

“咳!”楊歡輕輕搖了搖頭,壓著紅娘的腳印。野風襲來,她身上的香味似乎讓人憶起了一絲兒印象。

默默地,二人沒有目的地的在山中亂竄著。在夜色裡楊歡望著紅娘的背影,心亂突然而來。

“楊歡不知如何回報,姑娘怎地不回客棧。如此沒有目的地的趕著趟兒亂走下去又是何頭?”

杜紅娘這才醒悟過來,楊歡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尾隨跟來。可明明害了他,也害了自己。為何對我言出救命之恩呢?這等蹊蹺還是套個明白的好。

“如今哪裡還有客棧,被幾位貪色害命的客商們縱火焚燒了!起火時我同我家公公將貪睡的公子藏進了地道。帶著積蓄以及一些金銀細軟去那山中換回我那未過門的夫君。一場下來後卻遭了騙術,還差點把自己也搭了進去。本以為我今兒會丟了性命,哪曾曉得楊公子從那廟裡醒過來了,還跟隨的那麼及時。也不知那繩兒是否綁疼了你?來往的客商對公子為人褒貶不一,故才弄出捆人的辦法了。”杜紅娘說下去時又起了傷感。

“杜姑娘不必傷感!”楊歡一步跨到紅娘的跟前,“你同你家公公在廟裡對話時我正解繩哩。雖不知前言卻是聽見了後語。剛才山洞一觀,姑娘怕是一位不尚武藝的女子。人生漫漫,天下兇險。若不嫌棄,承望你我暫結同行。待有安生之處時離去再可!”

杜紅娘聽了以後覺得如此亦是可以,自己不是尚武之人。眼前又暫無去路,一點兒皮薄之功不如同楊歡一道兒混混。

二人繼續走繼續說話。

楊歡又道:“紅娘夫君為何死在那山中的大王之手?”

紅娘道:“我那未過門的夫君名字喚著正生。我家爹孃在我還幼時便同他家訂了幼親。我雙親大去後我曾有退婚之意,皆因正生雖才華似海卻愛把年華虛度。不思進取,四處遊玩,還與那山中的大王結成摯友。我同他家爹爹數次勸誡均不得善果。本想以婚姻之束捆綁於他,待籌婚之時卻傳來噩耗了。”

“以此說來正生之華在於表,紅娘未同他正婚或許是個好的解脫了。他所交往的摯友因無建功,是一位被朝廷奸臣拋棄的附逆之人。只是不曾想到既藏匿於此還自封了大王。”

“難怪,”杜紅娘醒悟道,“常日裡正生對魏宗賢作有抨擊之章,怕是那人閱後才生了害心。”

……

他們二人好不容易才摸黑下山找到了馬兒,又在敘話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山河憔悴只因情勝了。數度望郎均不在,何方生花君摘之?

自從楊歡離開以後,齊齊格兒終日鬱鬱寡歡,相思綿綿。

離開廬州四處打聽,不敢以其名只能訴其影。

惠月之心已露抹痕。

邱天石同諸葛南卻是一隱一明。

眼見齊齊格兒茶飯不思,身子逐日消瘦,諸葛南已心碎難縫了。雖殷情千千,好言萬遍,怎奈格兒芳心不移。

這一日,秋陽明空,他們四人同幾個原王府護院在偶遇的一片爛漫的秋菊之地歇著。

涼風習習,花香陣陣。

“要是把這菊花兒泡了給姐姐當茶吃,定能夠明目清肝。消了虛火也就消了煩惱!”惠月將摘來的黃菊瓣兜在彩袍裡低低道。

邱天石把周圍四處打量一番,此地入目的盡是一片金黃。一條小路從腳下一直延伸至菊花深處,不見頭兒只見天空。

諸葛南聽惠月一說菊花有了如此功效,心頭猛地生了歡喜。

“惠月妹妹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要往何處?又去作甚?”齊齊格兒伏一石上,弱聲道。

諸葛南淚目道:“惠月妹妹開出一單方,我去索要些杯盤柴火來,就此立灶多燒些以作路上用。”

齊齊格兒道:“我又無生火的病,飲它作甚?只怕你傷了菊花離去不得。”

“格兒為何有此一說?”諸葛南突然問道。

惠月把蕩天劍一捏,柔聲道:“因為有人從遠方來,倘是此地兒的花農。”

“噢?”諸葛南忙於心頭,漠視了周圍的異常。

除邱天石外三人眼見一位飄飄繞繞的來者,以挪移之影像塊輕盈的碎片般的緩緩而下。

落定時顯出一位身著荷袍,手持浮塵的道姑來。

她胸掛短劍,頭扎彩巾。眉目清秀如畫,面色紅潤似花。

“無量天尊!”道姑將浮塵一揮,輕啟明齒柔聲道:“各位施主從遠道而來必是歷經了一番辛苦。菊花之命大同人身。若是口渴,道庵裡有自枯之花。”

道姑一邊說話一邊把眾人瞧了一遍,當眼光落在齊齊格兒身上便定住不移了。

齊齊格兒也是如此,當道姑降落在地大觀之後便覺此人非常熟悉。

“哎呀!”齊齊格兒猛地想起了,驚呼道:“原來是姑姑在此隱遁,侄兒朱青蘭給您磕頭了行禮了!”

聽如此尊呼道姑猛地熟悉了,將齊齊格兒拉起來依在身旁,仔細瞧瞧後眼淚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