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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以冠之名

雲端夕陽血,劍來英雄驚。夜半短歌起,香蜜月下情。

暮色臨空。

大通客棧早早地掌上了燈火。遠遠望去,被秋風撩動的的窗燈宛如跳躍著的螢蟲,一閃一閃,冥冥滅滅。

武當掌門邱臨風領著六位弟子剛抬腳出門,便又止步不前。

“師傅!”其中一名弟子道,“可曾是有家當落在店中了?”

秋臨風道:“哪裡是些什麼家當落下了。是為師未顧上時辰了。”說完,調身又進了店。

楊歡見他們離桌出了門,本想拉著杜紅娘一道兒上路,卻在門口處與他們撞了個滿懷。

五個人正立於門楣之下時卻猛地聽到了嘲笑聲。

“哈哈哈……”那嘲笑聲帶著一種酸意,“怎麼,怕途中被鬼逮著了?故而又返了回來。”

其中一名弟子實在是忍不下去殘心師太的數次譏諷。在那話音剛落定時平著頭朝老尼偷偷地,冷冷地瞟了一眼。

殘心師太把冷冷的目光已收入眼中。她不以為然,繼續冷笑了起來。拖著長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哼哼~哈哈哈~”

這笑聲令大堂裡的英雄們無不奇怪,又不驚恐。這峨眉的師太身為女流之輩怎地如此的放蕩?莫非她突患狂病了,觀那張老黃的臉是一會僵一會扭的。

此名弟子心頭甚急,把背後的長劍摸了摸。

邱臨風見狀忙止住低聲道:“徒兒們不可造次,殘心師太向來如此,還是早些歇息吧!”

五個人抬腿要上樓,正行至樓梯下時忽然傳來一股從背後疾風。一回頭,三江派的矮子週三正飛身落於殘心的跟前。

“哈哈哈……”週三突然一陣大笑,隨後揚起一張大臉朝眾位一拱手,又即笑道,“各位,早聞師太武功卓絕。在下吃了幾杯酒,壯膽討教幾招。”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轉了個身。朝殘心師太道:“承望師太饒三性命,實乃切磋之意。不慎打擾,望尊諒解!”

“切磋?”殘心師太一聽大為惱火,把本師太當成什麼了?當成了不入流的三江派的切磋之人了。

她眼瞅了一下週三背後的那對銅錘,再瞅了一眼將上樓的邱臨風和楊歡等人。接著,又瞅了一眼正吃著茶水的持塵道長,還掃了一眼大堂。

堂上那些人的目光均是眼巴巴的,倘是再等一場即將開始的好戲。

“既是如此,本師太今日將你這矮兒打殘便是!”殘心師太猛道:“本尊如你所願!”

眾人見殘心師太同意與週三過招時頓時起了勁,均起身把中間的桌椅挪到了一邊。

週三取下背後的銅錘,又將一把銅錘扛在肩上。踏著蹬蹬蹬著響的步子來到堂中。回頭一望,師太仍在原處不動。她手持拂塵,傲然而立。眼皮上揚著,一副視眾人無一物的神態。

週三等了好久也不見她進得場來。這是何故?週三性子一急,不顧周禮,掄起銅錘又跑了回去。

本想是去請她一次。因步子行得莽撞些,故而誤會成了兇相。

剛到了跟前便被突如而來的拂塵圈住了脖子,繼而跟著旋轉。繞數圈之後,週三暈眩的已觀不清周圍了。

“真是不自量力!”殘心師太突然一聲大吼,掄起一掌朝週三拍了去。

“不可如此!”邱臨風見殘心師太掌法沉重,話未落,已閃到了跟前。

“轟!”的一聲兩掌對接,一股異光從週三頭上竄過。

“噢?”殘心師太見邱臨風接了自己的打出去的一掌,心頭猛來怒意。接二連三地將拂塵撣了出去。

見白絲繞身,邱臨風來不及解釋,只有跟她耗下去了。

這時,三江派的人趁勢把週三搶了回來。喚了半晌,週三醒來後依然籠罩在雲裡霧裡。

見殘心師太趁人不備時將大哥收拾了,幾位兄弟紛紛露出家當要把丟失的面子捍衛回來。

幾位兄弟正躍桌而往。持塵道長見要生亂,一揮衣袖將他們掃了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疾風宛如一堵推來的厚牆。幾位兄弟從地上糊里糊塗地彈起來嚷道:“誰——?是誰——?”

持塵道長微微一笑沒有搭理。回到桌前吃起茶來,偶爾抬頭觀觀戰場。

楊歡觀了一陣,邱道長同殘心師太二人的功力均是相當。師太招式火辣,每招都是含殺意,想制對方於死地;邱道長招式穩健,卻騰不出手來制招,只得都將那師太的殺招化了去。

倘是堂中人多,將空氣混雜的有些沉悶。楊歡瞅了一眼杜紅娘,她正把那番打鬥望得歡。店門敞開著,一輪似血的夕陽將楊歡吸引了到門外。

秋風緩緩吹來,衣巾輕輕撩起。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身子輕盈了起來。摸了摸沉重的斗笠,接著往上抬了抬。眉心露了出來。一雙深沉,憂鬱的眼睛正映著夕陽的紅光。

景色太美了!天地之間的接壤處垂吊著一輪夕陽。緩緩地,一朵彩雲將它掩蓋了一半。再將彩雲中的和彩雲外的分開來看,那紅色一明一蒙。蒙的恰似水中綢,明的宛如盆中血。

猛然間,一道寒光從側面瞬間飛來。

楊歡一閃,如彈針般的去了數丈之外的大道旗下。再閃目一瞧,一位身穿彩袍的公子正立於自己先前所處的側面。手上那把寒光四射的長劍上正挑掛著自己的斗笠。

清秀的臉龐顯得格外白煞,目光冷峻的宛如兩顆寒星。

楊歡驚出了一身冷汗。此人是誰?不曾見過。出劍快的出奇。劍風到劍已到。人影而來時完全無聲。

“來者何人?”楊歡問道。

公子冷漠道:“殺你的人!”

“朝廷?”

“非也!”

“殺手?”

“非也!”

……一番話後均不是,楊歡投去了詫異的眼神。背身道:“公子武藝超凡卻隱名出空,顯來便是偷襲之功。雖差之毫米卻失之千裡。”

那公子微微一笑。輕言道:“諸葛南聽聞楊少俠武藝卓絕,又令無數女子夢寐難眠。故將斗笠摘去一觀,並非奪你性命。”

“公子剛才曾言是殺歡之人,現又道並非奪我性命。”

“南想觀後再殺,更願明劍一番!”

“南公子觀後何感?”

諸葛南輕蔑一笑。冷言道:“如此而已!”

“既已了卻了心願,公子可自行自由,隱形住店均可。楊歡告辭了!”楊歡說完朝諸葛南笑了笑,抬步朝店門走去。

“且慢!”諸葛南一抖劍,猛地一竄攔住了楊歡的路。

“噢?”楊歡道,“莫非足下要拿命不成?”

諸葛南把臉一沉,怒氣道:“我尋到你真不容易,又怎會讓你就如此灑脫地走了?”

楊歡不想在此時生亂,更不想群雄在比較高低時引起混戰。店內的峨眉師太和武當道尊正打得緊。堂內的吆喝聲吼得正歡。如果外面再打將起來豈不是更亂。此地離少林尚有兩三百裡路塵。倘若群雄在此地結仇生怨,一夥而散。少林還怎麼救呢?僅憑自己是遠遠不夠的,無論如何也要維持群雄不散夥的狀態。

諸葛南見楊歡沉默不語,觀面上也無任何神色。灰土般的面孔上的那雙眼睛倒是有一股天然而生的憂鬱。就此般模樣,除了粗尼袍子裡面那副矯健的身板之外並無奇特之處。論武功,倘似也是平平。就剛才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如此彙總,楊歡能做的事諸葛南同樣能做,甚至比他好過百倍千倍。

“嗯?”諸葛南猛地打斷了楊歡的沉思,“莫非足下乃一沽名釣譽之徒?公子無須擔心,南只同你切磋而已。若此處不便則可另選一處,依舊能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諸葛南的一番話讓楊歡心頭一亮。若他真要比功,就按他言中之意——另選一處。

“呵呵~”楊歡笑道,“公子所言甚善!我二人另選一處的好。”說完,楊歡身子一飄,飛身而去。

諸葛南緊隨其後。

暮簾終於垂了下來。二人身飛如燕,穿梭在烏蒼蒼的夜色中。

落在一河邊,觀大通客棧已被夜色籠罩的遙望不見。甚至凝視不到一點兒微弱的閃爍的燈火。

落定便要動手。諸葛南一豎長劍將自己的一隻眼遮了起來。

此時,楊歡看到諸葛南豎起的長劍正寒光四射。露出的一隻眼睛也同樣射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

此人絕非一般之人,劍與眼能在茫夜中顯出光來。生平第一次遇見,而且是令人生畏的寒光。

忽見那寒光一閃,劍與人猛地融合成了一體。一道孤光縮成一根透亮的直線如射針般地朝楊歡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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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尚不明白諸葛南此番動機為何?楊歡未使用小刀。此刻,拔劍化光已經不及了。故連忙使出“傘展騰挪”,將身子幻化成了一道黑影繞了起來。

一黑一白,在烏蒼蒼的夜色中,在河道上,一道寒光緊緊地隨著一道黑光。時而碰撞,時而挪移。在劇烈的聲響中,河水被震得衝進高空。緩緩落下,如正降落的夜雨。

太過奇幻!從東到西,從南至北、左右上下,楊歡自身似吸鐵石般地吸引那道寒光尾隨而來。

如此而鬥,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才將那道如射針般的寒光甩了些距離。

真是一大絕幻,既有如此奇特之功。好不容易才鬆口氣,猛然間卻寒氣罩身。再瞧那光,居然散去又還原成人了。

諸葛南吐了一口長氣,眼見楊歡急墜於對面。

經此過招,諸葛南才明白楊歡非等閒之輩。以為自己會出奇制勝,一場下來卻絲毫未犯。

“諸葛公子武藝卓絕,楊歡已經領教過了!”楊歡道,說到這裡楊歡把夜色一觀,接著道,“此時已是深深之夜,就此別過!”

諸葛南見楊歡話後拱手要離去。忙喚道:“且慢!”

“莫非足下真要拼得冒血才歸?我二人無仇無怨又何必如此?”楊歡止步柔聲道。

諸葛南道:“公子以小刀揚名,南卻未睹風采。以此來看是足下的蔑視之意。一番下來公子刀劍未出卻要收場,這豈不是蒙童頑耍般了。”

“咳!”楊歡嘆道,“刀劍無眼,會誤人性命!”

“原來是怕傷我性命!”諸葛南突然把眼一楞,冷冷的道:“足下真是擔心過於了!”說未說完長劍又豎了起來。

楊歡猛然醒悟自己用言有差,諸葛南被激怒得又要起招了。

拖得脫不了身,楊歡只得對招。抽出背後的長劍,心說足下小心些。

二人又交起手來。

長劍對長劍。數招之後楊歡猛覺寒氣攻心,如深著單薄的衣服處在冰窟之中。心劍劍法幻化成的小金龍兒被對方一一冰封了。無論多少次均是如此,看來心劍是遇上剋星了。

“且慢!”楊歡一吼閃去數丈之外。

諸葛南止招道:“足下有話但講,無須拖延時辰!”

諸葛南彷彿成竹在胸。楊歡使出的劍法雖不認識,但那似火的金龍兒終被自己克了去。

楊歡道:“公子所劍乃何劍,劍法喚作何名?”

“告之也無妨!”諸葛南道,“此劍喚著‘寒冰劍’,劍法同名。克金火,主攻心。”

“請問此劍出自何處?何人所授?”

“足下同南素昧平生,何故如數掏心與你。接招吧!”

“且慢!”楊歡道,“公子倘若不讓人死得明白些,你自顧來砍了去。歡一招不還。”

諸葛南傲然道:“為師乃是長白山的無壽真人。此劍乃是無數寒石經天地之火所煉,取其精華,沉於冰窟數載。為師羽化時又將仙氣竄入其中方得如此。楊公子乃是第一位試劍者。雖是以往把弄過,遇見的均是平庸之人。無須使劍,拳腿招呼皆過餘了!”

“諸葛公子何方人氏?為何跟隨我至此?”

“本人乃瀘州邊緣人氏,大統屬南直隸省。”後語諸葛南卻不答。

楊歡將劍還於背上,抹了一把冷出的清鼻涕。跺腳笑道:“楊歡對人無數,足下劍法可蕩天下,以冠之名‘南劍’也不為過!”

話音剛落突然傳來爽朗的笑聲。接著,從夜色中緩緩走出一位身穿道袍的人來。那道長笑後老遠道:“楊少俠在此地鬥得雖歡,大通客棧卻遭殃了。那位身著紅袍的姑娘尋不得你,使出來的香味可了不得。群雄均是患了昏病般地差點讓她割了頭。貧道無奈將她綁了。此時,就在那店中哭天呼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