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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群英薈萃

青春不換白流日,莫領風騷鬧花枝。江河不負天際海,情絲更長永悠悠!

南井嶺酒家此時正殺機瀰漫,一種活血噴灑的場面就要即將來臨。

受傷的店家和小二也顧不上酒店的那片狼藉,嚇得早已不知去向。

徒悲眼饞跟前的兩位美人,在剛才的打鬥中並未用出真功。齊齊格兒和邱天石以及那幾位護院的功夫實在太過於平常。但眼前的這位女子使出剛才的那一劍挑實在太快,令人驚嘆。

現在,又見她長劍離胸,即將啟劍。

徒悲手持短刀,暗運真氣,將所有的氣力凝聚於刀上。他不想殺死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子,還幻想著與她愉悅良宵。只為防備,只等對方進招。

猛地,惠月一抬柔臂啟劍劃破了被緊張凝聚了的空氣,緊見幾道似白花瓣的光星朝徒悲直飛而去。

徒悲乃何人?乃是常混跡江湖幹那採花釀蜜之事的採花大盜。偷偷摸摸專欺美貌女子,凡遇見武功卓絕的人的時候不是逃走便是求饒。今兒,他算是輕瞧了惠月姑娘。

他哪知“蕩天劍”的厲害,更不識得此劍法。

見那似白花瓣的光星子飛來時便抬起短刀施展刀法封住自己。

“叮”的一聲,似白花瓣的光星穿透短刀的同時又穿透徒悲的身子衝破窗戶而去了。

徒悲空心的立著,對發生的事還全然不知。再啟短刀時卻發現刀面斷裂。猛然間一陣劇烈的扯痛傳進了大腦。低頭一看,胸前碗口大的窟窿正冒著血泡。

“啊!”徒悲大叫了一聲,踉踉蹌蹌地強撐了幾步便倒地而亡。

血,依然冒著,腥味正充斥而來。

幾位護院掩埋在屍體,等回了店家,賠了店當住宿一晚。第二日曙陽東露時便上路而去。

時過數日,在同一天空下,在遙遠的開封地界上,一座通南北的朽橋下正流淌著緩緩的河水。水面不寬卻晶白透亮。溫吞吞的微波在金陽的直射下,那盪漾的光芒,此時正晃動在一位身著紅袍的女子的臉上。

她在河床上蹲著身,伸出一雙雪白的小手正輕輕地撇開水面。伸著脖子,望著水面的倒影。微笑時,捧起一把河水碰在面上。

“好冰涼呀!”被冰得禁不住叫了起來。隨後搽面朝一位正依馬而坐的人又喊道:“楊歡公子在愁些什麼?這河水清涼著哩,帶有甘甜的滋味。”

楊歡見她放眼而來便轉目瞧著白空,做著懶懶的姿勢,懶洋洋地回道:“哪愁什麼,在估量前往少林的路程和時間。”

“算那些作甚?”紅袍女子起身邊來邊說,“就算你算得精明了,總得行路才是,人又不能化著鳥兒那般飛去。”

“呵,”楊歡咧嘴一笑,“紅娘姑娘怕是路途累著了。此地真怪,百里之間不見人煙盡是山水。”

“這般更好!”紅娘笑道,“一路寧靜似深空;一路鳥鳴如天籟!”

楊歡正欲再答,卻見遠處蹄聲陣陣,塵煙滾滾。

二人欲躲時才發現眼前開闊,朽橋又不能掩藏。楊歡更知道杜紅娘身著的紅袍在光陽下明亮顯眼。如果此時做著一番慌亂更能令人懷疑。索性,二人依馬而坐背對大道。

很快,如潮的蹄聲便止住於背後。

一位身著赤袍,手持拂塵的半老尼姑揚起一張鵝黃的臉,虛起眼睛把楊歡二人瞄了一陣。隨後問道,用一種直透的,雄厚的蒼力:“請問二位施主,此地喚著何名,離開封府尚有多遠?”

杜紅娘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們不是此地人氏,故不知這地方喚著何名。”

半老尼姑正欲再問時卻被後群中的一位身才細長,黑鬚似柳飄的中年道長指著楊歡的馬兒朝半老尼姑道:“殘心師傅,觀此馬非同一般,乃是汗血馬中的火馬。此馬稀少珍貴非一般人所得。”說完,把長長的青袍撣了撣。

殘心尼姑卻不以為然,愣眉道:“持塵師傅終日不出青城乃一井底之蛙,如此劣物遍處皆是。”

持塵道長不與她論,一捻鬍鬚笑笑不語。身後的兩名弟子聽言後卻把怒氣掛在了臉上。

聽其音聞其名原來他們是從巴蜀而來的青城與峨眉兩大幫派。既然不是朝廷搜兵又何須背對人家不言語呢?

楊歡是轉身而立,又把眾人細觀了一遍。那位名喚殘心的半老尼姑領著三位手持長劍的女弟子;那位名喚持塵的中年道長領著兩位身背長劍的青俊道士。此時,他們也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殘心尼姑在祝家莊見到過,曾記得是一位脾氣古怪,話語尖酸之人;持塵道長很陌生,是一位骨格清秀,面目柔善之人。

殘心一觀楊歡總覺得曾在哪處見過,一番回憶卻老想不起。她楞著眼,手持拂塵,彷彿要把楊歡看透。

持塵把楊歡觀察了後微微一笑,朗聲道:“貧道以為是何人在此賞景,原來是譽滿江湖的楊少俠!”

殘心此時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難怪總覺眼熟,卻勾不起來在何方見過。”

“呵,”殘心把嘴一撇,朝持塵一楞眉道:“知你會那精通術,知你識得天下人。既有這般能耐何不去仙殿正坐,空遁於青城作甚?”

持塵聽後並不急於回答殘心尼姑,只是一個勁地把楊歡打量著,同時把站在一旁的那位默默不語的紅袍女子瞄了幾眼。而後才輕言道:“貧道哪裡會如殘心師傅所言的精通要術,實則是因那些張貼四海的海捕廣告。我因多觀了幾眼黃紙上的畫影,故才熟悉於他了。”

聽持塵說後,楊歡道:“多謝先生誇獎,歡何德何能沾‘譽滿’二字。先生心細如髮,又將塵事深鎖於心,真是一位眼明心亮的高人!”

聽見楊歡如此誇讚持塵道長,殘心把臉一豎,冷笑道:“我佛家弟子聽不得酸語,免得肌膚生起包來!”說完,領著三名弟子自顧趕路。

持塵微微一笑不去理會,示意楊歡一同上路跟在殘心師徒三人後面。

持塵道長在路上才言出武林盟主夢童秋正領數派數幫去攻打少林。自己同惠空大師素有交情,此去很希望能助上一臂之力。一來希望勸解夢童秋放棄滅掉少林的計劃。二者若勸說不成自己也會站在少林一邊。

又說殘心師徒等人是在出川時順道偶遇,關於有何目的那尼姑並未透露。

剛行至二三十裡時便舉目望見一個超大的的樓棟依在大道一旁。

七八幢外形一致的高樓擠在一起呈圓形落在一片空丘上。兩三只小犬正奔大道的人影狂吠不止。

犬聲引人出來觀望,是幾位身著青衣腰佩長刀的男子。一位身穿白色亮眼袍的老叟在殘心等人臨身時開始說些什麼。

很快,殘心與三位弟子被另外一男子領著而去了。

老叟招呼殘心等人後舉目又來,精瘦的臉上正露出微笑。

到了路口再觀,是一家掛牌為“大通”的客棧。一杆隨風飄擺的大道白旗上手書一個超大的,招眼的黑色“通”字。

楊歡等人被老叟領進了客棧,正飲茶片刻時又從路口冒出許多人馬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領著六位身著灰袍,身背長劍的弟子。

被老叟領進店來再一觀,是武當的邱臨風。

他們剛落座路口又冒出來了嘈雜聲,進門再觀,來的是在祝家莊見識過的廬山派的彩虹兒和雙山派的令狐梅,以及數名手持長劍的少女。

……

一直朝後,岷山派、大刀派、永樂派……等等各幫各派匯聚於此。而後得知,均是奔少林而去。

今兒生意很好,身著白袍的老叟正領著夥計們招呼著。上茶倒水,殷情侍候!一番好客之禮後客氣道:“各位英雄光臨本店真令鄙店蓬蓽生輝!老朽乃是本店店家,已令後廚準備了好菜好酒,各位盡興後可往上等客房歇息。”

眾位見此店非同尋常之店。房梁壁等雕畫戳字,佈局精美,乾淨異常。茶香濃酒間頓顯優雅高貴。又見店家親身侍候,語言同時周到,大家紛紛表示非常滿意。

佈菜滿酒之後,在各自吃席的同時有一位身材矮小,身背一對銅錘的人心卻不在吃喝上。他正痴痴地盯著廬山派的女子們瞧,當眼光落到彩虹兒身上時昏黃的眼珠子總是溜來溜去的轉動。

他落坐的席上均是他的兄弟。其中一位靠身而坐的漢子見矮子露出此態,即道:“三哥,今兒來的都是各幫精人,若是沾著了事兒怕是扯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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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歡和杜紅娘與持塵們同桌。他在祝家莊見過此人,是三江派的週三。那時已顯過功夫,銅錘功夫十分了得。

“唔,”週三倘是被提醒了,收目低低道,“就是模樣如花勾得我失了魂,不看就是了!”

大刀派的柳承陽吃了幾杯酒後把身子一抖,弄響了背後那把大環刀的連環,聲音清脆,響徹了整個吃堂。

永樂派的曹琨將半隻雞吞肚以後把靠桌的白銀槍用手指敲得鐺鐺響。隨著那響聲,槍頭上的紅束須巾兒也被震得飄擺起來。

廬山派的彩虹兒飲了一杯茶水後,持起雙勾劍相互一擊,頓時傳來一股如琴聲的悠揚婉轉的音樂。

令狐梅同彩虹兒交手過,見她顯擺,自身也不示弱。抽出背後的長劍來,故意將彩虹劍三個晶亮的小字露了出來。

……一時間,各門各派在吃席的同時都光耀自己的家當。

最後,只剩武當,峨眉,青城三派依舊沉默。

然而殘心師太看似自顧著吃著香齋,臉上卻含著輕蔑。吃得半飽時把持塵道長和邱臨風瞅了瞅,見那二人吃食的斯文相時禁不住大笑起來。隨後,朝身旁的弟子故意說道:“爾等人食得如此斯文,又怎能對得住流逝之光。真是一幫有負時光之徒!”

突然冒出來的大笑聲瞬間震住了滿堂的人。眾人抬目觀看,才知是峨眉的殘心師太。她手持拂塵正離席朝一高處之座走去,神態悠閒,如身在無人之境。

坐於高座,眾攬群雄,見大家均望自己時她依舊保持於冷麵。“徒兒們閃開,免得誤傷了你等!”她突然開了口,聲音清脆的緊。在三位弟子閃開時便把手裡拂塵輕輕一揮,以挪移之功將一杯清茶滴水不漏地招了去。

飲了茶水後又用同樣的方式將茶杯還了回來。

現在,她開始閉目養神,似周圍無一物。

眾人紛紛議論師太功夫了得,就此召喚挪移之功在江湖上絕無僅有。如仙術般的神奇,如魔術般的詭異。

邱臨風早就聽出了殘心尼姑剛才對自家同持塵道長言出的那番話,是指桑罵槐。暗理譏諷的是自己和青城派的持塵道長。本不想同她爭去,可現在她既然高坐大椅視眾人如無一物。

邱臨風再把往塵道長一桌觀去,持塵依舊吃相斯文,彷彿同樣視眾人無一物。身旁那位戴著斗笠的人更是奇怪,埋頭吃飯也不曾把斗笠脫了去。那位模樣標緻的紅衣女子倒是好奇心十足,眼光到處瞄來瞄去的看,一會笑一會呆的像個俏皮的孩子那麼可愛。

“真是豈有此理!”邱臨風朝持塵道長暗暗地撂了一句。

持塵聽見了卻微微一笑,依舊自顧埋頭吃飯。

邱臨風現在不管持塵道長此番沉默是何意?殘心老尼姑的這番傲態自己是看不下去了,這有悖於出家人“虛懷若谷”的大道。要麼離開不同她爭論,祝家莊時老尼盡顯無理。那鵝黃的臉上的皺紋宛如橫著走的螃蟹的爪子;要麼同她爭論,講講出家人修行於世的大道理。“咳!”邱臨風用手一摸鬍鬚,瞅著正酸意濃濃的殘心尼姑時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然而,殘心師太對這口嘆氣聲卻是注意到了。她張開眼睛一楞眉,瞟了一眼邱臨風,撇著嘴道:“牛鼻子老兒為何嘆氣?莫非蔑視本尊了?”

邱臨風不同她言語,一用功,只用心語道:“師太向來對我武當不尊,追其緣由乃是你修為不深。風乃是一道人,以道家之道不與你撐那豪強去。”心語示完,邱臨風一甩袖袍示意弟子們吃飽好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