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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明身黑影

楊歡安置好了那位小哥後獨自轉道回來。

小屋內燃著炭火,未進門已嗅到那股濃濃的碳味。殷紅的火光填塞了空間,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見化雪先生正埋著頭坐在鍋火旁。靜悄悄的,像是一個獨居的老人在沉憶往事。

樓蘭斷雨和楊風亭倘是又不在了,沒有見到那晃動的人影兒。

推門進來。

化雪先生猛地抬頭,瞅出了楊歡的那臉困色和潮溼的袍子。見那副風塵僕僕的樣兒埋頭問道:“楊公子是往了何方,怎麼大半天也不見你人影?還有那位樓蘭公子,古怪的很,總是同我見生。也不知去哪逍遙了?”先生說話的臉色不太好,語氣及其低沉。

“噢!”楊歡笑著臉,反身掩了門,抖了抖袍子上的雪後陪在一旁坐下。埋頭時,又抬眼瞧了一眼先生。

“何須同他見氣,樓蘭公子是自生的古怪,愛生事喜熱鬧。同楊風亭一起後更是多了一些逍遙,男女間的事兒已令他化痴了。”楊歡托出樓蘭掩蓋了自己,希望化雪不要追問自己從何處回來。

然而,先生還是追問了,是以另外的方式來表達對楊歡近些日子的變化,他說:“‘日月會’的坍塌老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從與公子再遇後卻少了以前的那種緊密。往後,過了這檔子事兒定去拿夢童秋的人頭。”

“先生吶!”楊歡沉思了好久才回道,“歡出去探道了!先生走後我唯有閉目枯坐閒散時光,猛生心思後自顧出門去了。”說到了這裡楊歡轉笑又道:“哪裡是關‘日月會’的事,那會有何稀罕?是我正在辜負惠空大師所託而心生了複雜。怠慢了先生,望先生見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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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抬起了頭,展開了笑顏。

“哈哈哈~”一聲柔笑後,北化雪擺手道:“公子言過了,老朽怎是那計較之人。只因見你整日憂愁,又把那份憂愁惹上了我的身,同生憂病了。怎麼?”化雪說到這裡來了精神,又問道:“楊公子可曾探出了些什麼?”

楊歡喜道:“歡在曠野中探出了辮子兵的秘密兵站……”接下來,把所有的經過對先生陳述了一遍。

化雪聽得目露驚恐,尤其是地洞已經戳進了潼關寨的那一現場。

“那小哥說白廟寺是辮子兵的囤兵之地。待明兒歡想邀您一起前往,先生之意呢?”

“嗯!”北化雪點頭答應,隨後他又沉思起來。眼睛投向炭火,目光化著了火苗。一會翹腿又說道:“待地洞戳通之時便是潼關寨毀滅之日了。”

楊歡並不贊同先生的觀點,他分析認為道:“以歡觀來並非如此,若是野子們有心攻寨,何須戳道,起兵便可催毀。歡以為是為了囤積更多的物質,以便往後圖我大明之用意。”

“嗯!”化雪點頭道,“以此說來不攻寨的目的是怕有人逃去了!”北先生突然起了身,抖了一下袍子上的碳灰,疑心道:“莫非那幫少林武僧們已藏在寨中的哪一處又被野子們察覺了?”

楊歡不答,故意生了一幅疑惑的表情望著先生。

“啊!”先生忙道,“老朽也是猜猜而已!”

楊歡笑道:“歡以為是先生有了新線索哩!”

化雪踱了幾步,忽然心生一事,又問道:“老朽剛才突地憶起了‘日月會’,現又想到了‘將軍令’,那禍物怎地不見了?若落兇人之手重組大會生了邪事可是大明之禍啊!公子是明白的,那九幫十八派只認令物不認人類。倘使加以利用如何得了!”

化雪先生突然提說了“將軍令”。楊歡聽那話兒時心頭猛生一道計謀,此計若成定能讓武僧們脫塞。不過,得一番周全後才可佈置。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識出其他四絕的真實身份,來到潼關寨的具體目的後方可實施。寨子不大,各門各戶地去找便是。可這逍遙成性的樓蘭公子又去了何處,眼下最需要他的幫助。

把心思快速地過濾一遍後楊歡突然嘆道:“咳!先生怎提到了那災貨,歡正以此物差點數次丟了性命。”

“噢?”先生猛道,“令物依舊在公子之手?”

“嗯!”楊歡點頭道,“不過未隨身攜帶,已將那災禍藏在一隱處了!”

“如此甚好!”先生點著頭,佈滿了笑,眼睛裡的火苗倘是在熊熊燃燒。抖抖袍子後自顧著進屋歇息去了。

楊歡塞滿了心事,迷糊了一整夜,在曙色剛露時便落床出了門。北先生突然報病,未同他一起前往。來到街上,在一家開早門的藥鋪為先生買了藥後遍找人打聽去往白廟寺的道兒。

孤身上路不久時便聽見了身後的馬蹄聲,回頭閃目一看卻是樓蘭同楊風亭二人正緊緊跟來。

楊歡在心生詫異的同時,又竄生了舒心,總算不是孤身前往。看似無所事事,逍遙自在的樓蘭公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給人驚喜。

“樓兄真是關心兄臺,歡出發之前尋遍四處均不見兄人影,你是躲在哪裡逍遙去了?”楊歡在說話的同時故意朝楊風亭一笑。

“呵呵!”樓蘭一催馬與楊歡並排,笑道:“楊兄有所不知,那屋子裡的先生詭異的緊,數次見我於同陌生人。不笑不言,看我也是死沉沉的。對你卻又生出另外一幅熱心腸,樓見他不慣才外出尋覓安生了!”

楊風亭白臉生了紅,掩笑道:“笨死鬼!楊公子是話裡有話,在戲耍你哩!”

三人同時生笑,爽朗的笑聲還未消忽然又傳來了馬蹄聲。

隨聲望去,那馬兒若化成了白影般地跟來。臨近把騎馬人一瞧,乃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身著彩袍,頭戴圓帽,身背一把長劍。到了楊歡等人的跟前猛地落了馬,熱淚盈眶地把楊歡死盯著看。

楊歡見來人的面兒有些熟悉,與叔父家男筠妹兒有些相仿。

“公子如何這般神光看人,莫非楊歡得罪你家人了?”樓蘭斷雨疑惑不解,把紙扇一豎,伸開搖了起來。

俊俏公子不答樓蘭話語,而是哭著望喊了起來:

“爹!娘!女兒無能,無力為您等報仇血恨。現已面朝丁兒哥哥了,望他替兒吧!”說完,湧淚崩流,眩暈倒地。

聽是女兒聲又是熟悉音。楊歡忙落馬將俊俏公子報於懷中,凝神再看,哪裡是什麼公子,分明是男筠妹妹女扮男裝到了此地。

半天醒來又哭訴一場,把父母被害原原本本地哭訴了一番。

樓蘭一聽大罵道:“老匹夫!心機夠陰,難怪整日神出鬼沒地東溜西竄。”罵完朝男筠又逗道:“妹兒莫要傷痛,你家丁哥兒自會為你復仇!”

男筠揉眼道:“那老兇物厲害的緊,我家爹孃均不是他的對手。丁兒哥一人怕是不成,得多些兵才是!”

“哈哈哈~”樓蘭笑道,“小刀楊歡可不是虛名,出江湖以來倘是沒有敗過。”樓蘭說話間把楊歡一瞧,示意他在此須得安慰男筠一場,老這麼哭下去聽著心慘。

楊歡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那般張口道:“樓兄不提倒是差點忘了,有位劍公子才是天下劍藝之絕。此人年輕氣茂,使得一把寒冰劍,複姓諸葛單名南,兄曾與他比功時若不是浮塵道長緊急顯身怕已死其劍下了!”

說者本有意聽者卻無心,樓蘭只把楊歡之言當成了戲言。見男筠止住了哭聲,催她上了馬一同往白廟寺去了。

圖裡恩正在功房耍棍,突見隨從來報黑衣人已在書房等候。

圖裡恩被擾了興致,差點一棍將隨從打死。礙於武威又得不來到書房面見。

黑衣人豎著身,貼壁而立。見那黑漆漆的背影時圖裡恩心裡窩著火,卻又不敢大發出來。只是嘆氣道:

“咳!您們這些先生一天倒是閒情好耍,大小的雜事盡使圖某去做。過了年,俺轉回聖朝去,再也不隱在此地,煩心的緊!”

黑衣人未轉身,低沉道:“圖寨主在功房耍棍不也是閒情著嗎?老夫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圖裡恩猛地戳坐,不滿地道,“俺正為特使比功張羅著,忙得緊。先生何不現身自家去做,圖府的兵將們均聽那份差遣。”

黑衣人對壁搖了搖頭,又沉思片刻,轉身說話時語氣變得柔和多了。他踱著步子道:“你家聖主要老夫建起一支內應軍,好在圖明時來個中心開花,讓明軍首尾難顧。眼下,國內最大一支幫派正閒散著,須‘將軍令’去遙應。昨日夜裡老夫已查清此令件正在楊歡之手,本欲將那廝兒殺死,可又聽得他說那令件被藏了起來。”

“同俺有何干係?”圖裡恩睜著雙眼猛問道。

“如尋得此物件再殺死楊歡,建了內應軍算圖寨主首功,事後老夫自會書信表於你家聖主!”

圖裡恩稍稍顯了喜色,默思片刻又問道:“俺倒是納悶了,在那會中時先生為何不順手拿了去,非要事後才來折騰?”

“為此事老夫正後悔得緊,本是利用那兒的譽名來操辦此事,待時機成熟再除之。豈料事情猛生變化,‘囚龍’突然來了令要老夫除掉楊歡自家建軍。等去摸那令件卻猛地不見了。當時大亂以為是亂廝們圖那物件精緻順手偷了去,待老夫離開那廝回到各衣派大查數日均不見此令。現在想來都怪夢童秋當初布兵不周才讓那廝帶著令件逃了去。”

圖裡恩正欲張嘴說什麼時又被黑衣人打斷了,他又道:“此次前來是另外一件緊事。那嫩兒已查出了兵站的所在地,老夫所料不差的話現正往那白廟寺而去了。另有一位手持紙扇的逍遙公子,以為自命不凡到處顯擺瀟灑,那廝便是殺死你家圖兒的兇手。待令件到手時老夫定會兌那諾言,掏出心肝拋在曠野!”

“那廝兒現在何處?先生講來!”圖裡恩猛地起身,兇相畢露。

黑衣人擺手道:“那兒便是名滿江湖的樓蘭斷雨!”

圖裡恩再一次癱在了椅子上,如霜打茄子般地沒了光才的神光。弱弱道:“先生要俺做些什麼?”

“圖寨主有兩件事須做;第一是派人斷了通往州府的大道,以防那廝查明後去州府報兵;二是即刻親自去那兵站指揮所將所曉之事報請爾泰將軍和特使大人,斷了通往白廟寺的道兒。”

“那,那先生有何事正做呢?”圖裡恩搭著眼皮,為自己做的苦差事顯得很不滿意。

“寨中還隱著四絕,老夫得跟那些老鬼過過招兒以顯閒身。否則,楊歡那廝定生懷疑。”

圖裡恩雖是大為不滿,也得如此照辦了。來者都是客,哪怕是討厭的客也得招待人家。欲起身招待時黑衣人又猛地不見影了。

“神秘的像活鬼,想嚇死俺嗎?”圖裡恩抱怨了一句後便開始依計行事。

楊歡等人行了不多遠,來到潼關寨的西門處。此處是一片荒林,除了幾位閒散的寨兵把門之外再無其他人煙。問後才明白,西道的盡頭是高山,是峽谷,還有一條若丈寬的冰河。翻過去無道,走過一片溼地沼澤後便是數百裡荒漠,盡頭不知是何地?再此門布兵乃是怕野獸混進寨來傷人。

當楊歡問白廟寺時守門的頭兒倒是實話相告。

“出門三十多裡,一片茂林中的白牆便是那廟。如今已無僧人,因地勢偏僻又有野獸出沒故無人前往那處。”

“僧人往了何處?”楊歡問,問話時樓蘭已塞給守兵們好些銀兩。

銀子一出,都把廟內的詭異之事全盤托出,有的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靠譜的仍是小頭目的話。他說:“那廟廣大,連著的房屋有數十間,上百的僧人們均來自於四方,每逢過節都會布臺講經。那時的繁華至今不忘;數月前的一個夜裡僧人們突然全無,滿地都是些被扯斷的腳爪。經圖寨主一驗查搜出了不少野獸的屍體,以此斷為遭了野獸的襲擊;那以後,便緊閉廟門讓它荒廢了去。平時更是令人望而生畏,雖有些有用的家當閒在廟中也無人敢去推門抬來。”

楊歡聽後笑道:“我等正是為了那些有用的家當而來,如若抬來分各位一些便是。”

小頭目一聽頓生了貪心,假意說了一番那裡的要害後便放各位出門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