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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漸顯其意

東絕先生立在小屋中顯出一副泰然的樣子。公英兒怕先生生怒急匆匆地趕忙捧來了滾茶。

“既是逃去了,那幫往後的生死也同先生無關了,公英兒倒覺得是給先生減了負擔。免得整日裡侍候這侍候那的,又不是親朋好友何必多那一份牽掛?”公英兒勸完坐在一旁等先生的話。

東絕先生保持著原有的狀態,像是聽又像是沒聽。好半天才陪公英兒坐下,望了她一眼,是一種無奈的眼光。他又搖搖頭,微微嘆道:“哎!都說年老生雜心,俺怎麼一下就單純了呢?試著想,除楊歡之外還有哪個知道武僧們在此處呢?”

“公英兒無能,既勸不了先生,俺這便歇息去了。先生自個兒摸索吧,待摸索透了自家尋去!”說完,公英兒沉著臉進裡屋去了。

見她生了氣東絕趕緊攆進來巴結,笑道:“好!好!不提那些雜事了。”正要繼續討心話時忽聽門外傳來叩門聲。走出來一瞧原來是北絕先生立在門外。

東絕一驚一懵地把北絕請了進去,陪坐一旁試問道:“原來北先生知道俺的住處了,這之前是否連同其他人都知道?譬如那三絕老兒。”

“呵呵!”北絕微微一笑,張口輕言道:“化雪便是化雪,又不是與那三者連體,這話先生問得蹊蹺了。”

“那,”東絕突然望著茶杯忙生心倒茶,其間道:“北先生突然造訪倒是何事呢?”

“為了清晨的那番蹊蹺,先生突然召喚我等四老兒助楊歡出寨。那時緊忙卻無暇問及這其中的原因。”

“噢!”東絕一仰頭,道:“那娃娃失手打死了異國特使,俺怕往後會生兵災便勸他去追趕兇手去了。”

“孤身前往怕是凶多吉少!”

“無須擔心!”東絕擺手道,“數日後自會歸來,這其中奧妙自有定數,那時北先生自會明白。”

東絕先生此時因武僧們的消失正煩惱在心,公英兒又在裡屋生悶氣。想對北絕草草聊話後盼他離去,北絕不知情況卻又繼續問起話來,雖是語氣柔和卻惹來東絕的煩躁。

“呵呵!”北絕依舊一笑又問了雜事,“先生想必同那娃娃不是一時的交情了吧?”

東絕瞟了一眼,懶懶地道:“北先生莫不是對那令物依然牽掛便跑到俺處探聽訊息來了?”

北絕見他答話時的懶樣便覺得再問下去也是枉然。斜瞅裡屋有暗淡之光,即明白是耽誤了人家的歇息。於是客氣一句便辭別而去了。

別了東絕處又往寨南來,雖是深夜可先生行走依然大步。一路走去倒也無人問來也無人阻攔。到了寨南的邊上望見一人立於黑夜中,白糊糊的,那人影倒是有些眼熟。近身一觀才是中絕在此斷了自己的道。

北先生剛才正覺無聊,偶遇中絕斷道想必那枯老兒是心生了鬥心,又要同自己玩耍一番。正要開口過去試問時中絕突然說出了一句震怒的話:“北老鬼深夜造訪東絕處莫不是還唸叨著那令物了?”

“令物?”北絕苦笑道,“枯老兒跟蹤於我倒是令人覺得蹊蹺了,若不尋人作鬥定是圖謀不軌才深夜斷了人家的道。”

此時,中絕突然湊攏了身子。

低聲道:“北老鬼在東絕處可曾看見那幫從少林而來的武僧了?”

“什麼?東絕處有武僧們?”北絕驚問道,“如此說來東絕老鬼暗藏武僧是有吞寶圖之意了?”

“那老鬼道貌岸然使出計謀把楊歡離了去,那娃娃卻不知出了北道依舊又是伏兵。”

“呵呵……”北絕突然發笑,後擺手道:“經‘將軍令’事件後我已落下心來準備閒居了,管他啥寶啥物,都跟老夫無干。”說完北絕提步走了。

中絕把身子一挪攔身又道:“東絕裝了好人騙去了‘將軍令’,丟擲了一件雪狼虎的皮去誘惑住西絕禿驢。眼下又將得那半張藏寶圖,我等還顧交情聽他號召。呸!老不死的!”

中絕剛罵完突然心生一事,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剛才去東老鬼時怎不見了他家的黑獒?”

此話一出,二人猜到那黑獒定是遭殃了。再一碰頭商議中絕誘東絕出去作鬥,北絕進屋探究竟。

北絕與中絕雖然密謀要對東絕住處查查一番,可東絕先生自北絕離開後也沒有閒著。尤其公英兒精明的厲害,幾番推敲便猜透了北絕深夜造訪的意圖。

二人打掃乾淨了武僧們原住的房間,又藏好所用的物品碗盞。挪來單人傢俬擺好後才佯裝睡去。

北絕,中絕二人臨房先聽了動靜,後中絕上房把東絕先生引出去作鬥了。公英兒自是聰敏跑出去作勸。

北絕悄悄進了屋,檢視一番不見中絕說言的武僧們時心便生了怒,以為自家被一向好壞不分的中絕老兒給戲耍了。氣憤地出了屋,暗暗朝正鬥的二位“呸”了一聲後便悄然離去了。

公英兒把北絕離去時的影兒偷看的分明,朝中絕使了暗號後便進屋數起了私房錢。

東絕見計成功便不再與中絕作鬥,飄落地面便進屋歇息去了。

中絕又要再引時突然見人家關了門,又滅了燈火,也就只有去尋北絕探聽剛才的那番查查的情況。

幾番尋找也未見北絕之影,直到天明生了睏意才止步作休。

花有姿態萬千,人有各自喜歡。

加木管家領著西絕在藏皮貨的地方用手刨著雪地,換了無數的地兒終不見影兒了。

西聖暴露了脾氣將加木管家痛打了一番後依舊將他懸掛於一高樹的長枝上。

美言騙盡,謊話說完加木管家也沒能喚動枯坐一旁的西聖。

“俺以為朝佛之僧心自然乾淨才與聖僧交往,今兒看來木某眼光生花了,往後去那大廟裡找菩薩告狀去。”加木管家掛在枝條上吼道,脖子同臉因倒憋著生了紅筋,鼓著,倘是要爆裂那般。

西僧雖坐於雪地,可僧袍是麻棉加絨自然抗寒。臉色紅潤,眼皮半睜。心有怒氣但顏面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

他道:“本僧受過菩薩教化,從千里之外來了自然有因。那皮貨本是自然之物該歸自然之處。你這雜廝卻想當成升官發財致富之道。這等齷齪之事菩薩自然不依,也不能不管。”

“聖僧吶!”加木訴苦道,“埋那皮貨時落雪正微,數日後連來的暴雪又久都不化。眼下四處均是厚雪,望哪兒都一個模樣,俺從哪兒找去?待雪化時那印記定會顯現,那時俺定會尋到皮貨捧到聖僧跟前以示謝罪!”

西聖不再搭話,手指一戳使加木滾了下來,自己則雙眼微閉,開始數盤珠唸經了。

加木管家摔成了龜樣,討了個尷尬。心生悔意了,恨不得尋出那皮貨迴歸到正常生活。再一次在四周開始找尋起來,經四處挖刨終不見其影。

西聖對他的粗魯行為撇嘴一笑,起身問道:“看你這廝是故意隱瞞,哪有親手埋的物件還尋它不見的。雖是厚厚雪蓋,那方位卻是亙古不變的。”

“聖僧訓的是!”加木管家立在雪地的中央,又把那天的埋藏重憶。嘴裡苦苦嘟囔道:“俺天生笨相又沒一副好記心,望寬限時日把!家中老母數日不見油腥,每每想起都恨自個的貪婪之心。拋了寨府工作,斷了生計,如此遊蕩下去往後還怎麼活?”說後,跪倒在地仰天痛哭起來。

他一訴起老母倒惹來了西聖的憐憫之心,從身上摸出一件青銅物交遞於他又勸道:“本僧這就同你一道去探望你那母親。這銅物雖小卻飽經年霜,還可以換些米糧食物孝順一番。”

“俺替母親謝過聖僧!”加木管家接過物件懷揣起來,後又繼續深思遠慮那該死的皮貨。

西絕見了那般模樣後猛催道:“你家母親還等你這廝去孝順哩!”

加木管家在寨中哪裡還有老母健在,只想哄哄西絕罷了。誰知西聖動了菩薩心腸連護身的“金錐子”也送給了他。

被西聖催著上了路來到了寨上的集市上,本盼望那雜廝用物件換些米糧,剛轉半圈又猛鬧肚痛。

找一先生診治又猛嚷心痛,幾番轉折周身無一不痛。這可急壞了和尚,數次問起,那廝終不告家址,一路由他在寨中東遊西逛。正逛時聽見了鈴鐺兒響,側身望去正是南辰催雨倒坐在驢兒上,把西聖抬眼一瞅後擦身過去了。

西聖回了一眼,以微笑之面,待過去後又跟加木爬到一座望樓閣。本要在此敞風,樓上卻有幾位閒人觀雪景,圍著火盆又吟又唱的盡耍文化。聽見覺得煩躁又拉起西聖下樓吃茶。如此兜兜轉轉數遍也不見西聖顯露煩躁,加木逃脫不了只好吐露真情說出自己並無老母一事。

西聖正色道:“你這廝鬧來鬧去盡是謊言,剛才鬧騰的那一番病痛莫非也是喬裝出來的?”

加木臉一紅又擠出一笑,撓撓腦袋不敢回答了。

二人吃茶閒談時又見南辰催雨手牽驢兒往店來。西聖同他對望一眼又都彼此一笑。

進店後陪同一起吃茶,其間南辰突然道:“驚風大師這幾日偷閒的舒坦,逛寨也都有人陪同,令人好生羨慕。”

西聖瞟了一眼加木後轉眼朝南辰,笑道:“你言的是身旁這廝吧?他可是一個老滑頭了。把本僧處處當猴兒耍還得依了他,半老頭一個了卻像個古靈精怪的頑童似的。”

忽然南辰一使功封住了加木的聽穴,壓低聲音朝西聖道:“聽聞來了一路僧人,原本住在東生雲處卻無故消失了。”

西聖面部一僵,後回道:“本僧也有所聞。可此寨能隱去何處呢?輕輕一飄便能眼觀各處。”

“為此蹊蹺我已查過了四門,各道門兵同說均不見僧人們來過,更蹊蹺的是那位愛熱鬧的俊俏公子也同時消失了,真是怪哉!”

“呵呵!”西聖聽後笑道,“南先生怪哉的可笑,豈不知那等人物均是身懷武功之人,均有翻牆越壁的本領。”

南辰心頭微微一震,正色道:“你意為他等均是隱於寨外?”

“本僧意為南先生尋他等究竟何事?”

“唔!”南辰催雨像是被問的無話可答了,後悔來的匆忙沒有事先備好說詞。更沒想到這和尚的心機還如此多疑。人家問話總得回答,否則還被認為自己有圖謀不軌之心。幾番想後才又找到話口,他回道:“你這和尚問話好奇怪。奇事趣聞向來引人關注。倘似我有那圖謀不軌之心似的,問得人家既無言以對了。”

“南先生莫東拉西扯,本僧以為你也是為寶圖而來。”西聖說完喝乾了茶底,解了加木的聽穴,起身就要離去。

南辰一起身,攔住不讓,嘴裡來了俏皮話:“西和尚請留步,我是來同你合作的。”邊說邊示意西聖坐下來聽後話。接著又封了加木管家的聽穴,挨在一旁底聲道:“昨日夜裡我起夜時望見寨裡有飛來飛去之人,尾隨一看卻是那北老兒同鍾枯鬼。後又鍾枯鬼引了東老兒作鬥,北老兒卻進了人家的門。”

西聖終於被勾來了興致,忙底聲話語道:“乃是‘調虎離山’之計,一人引人作鬥一人進屋行竊。”

見和尚正經的模樣南辰憋住不笑,正色道:“糊塗和尚,人家這是真正的打寶哩!”

“扯了你媽半天,”西聖煩道,“爾等都是那圖寶之人,你也是同等。”

見和尚不開竅南辰生了離去之心,起身喃喃低語:“老身這就去西門,西門外有千堆之雪!”說罷,癟嘴一笑後把臉色一沉,上了驢兒離去了。

西門外的白馬寺經楊歡等人上次一戰後伏兵們便消聲匿跡了。樓蘭領著武僧們來到此處安頓後自是滿意。雖是廟身蕭瑟卻少了喧囂繁雜。武僧們自覺打掃,自排住宿。經半日之功便收拾的亮堂起來。

樓蘭斷雨對楊歡更是心生折服,把原來的伏兵之所當成眼前的藏身之處。他怎麼能料到伏兵會離去呢?真是神了!

楊風亭同鄭男筠從裡屋出來均抱怨此處都是些鬼面菩薩,床上騷味甚重,無法讓人安頓下來。

“哪裡歇息過這樣的鬼地方,不如去露宿的好,雖是冷些倒也自然乾淨。”楊風亭抱怨後彷彿要把樓蘭恨透。

“的確是,姐姐所言不差!”鄭男筠也道,“屋裡的騷味令人作嘔,也不曉得那些畜牲都留下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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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聽完二人的抱怨後禁不住大笑了起來,姿勢誇張,如需救命似的都快要斷氣而去了。